未知事物是潛伏在人類心底的最大恐懼根源,截止目前,楚白尚不了解導致此次生化危機全球大爆發的病毒究竟是哪種類型。在無限的試練世界中,符合生化危機標準的喪尸毒株多得不勝枚舉,既然前方道路不明,他也只能按照最壞的預期來計劃迎接挑戰。
可以制造出喪尸的生化類病毒,大多出自于幻想種,無論是從數據方面上看最靠譜的索拉難病毒,再到最不靠譜的雜拌式腦核病毒都是如此。天曉得那些幸存者是從哪來冒出來的非人類勇氣,殺伐果斷地把從尸體腦袋里刨出的不明物質擱進自己嘴里,他們難道都是貝爺附體了嗎?話說從不挑食的貝爺也不吃頭啊!簡而言之,喪尸病毒的外在表象是快速傳播,以及感染者的喪尸化和嗜食人類,這些生化病毒發展下去所能觸及的最終高度則大不相同。手頭掌握的情報太少,料敵從寬的楚白只能假設這個世界爆發的是最高難度如G病毒之類,也就是說,相當于試練者可兌換的A級強化項目的超強變異體登場可能性不是零。
倘若來到這世界的試練者是凹凸曼那種擅長數據采集分析的類型,一得到病毒樣本就可以著手進行分析,大致分辨出病毒品種就可以對癥下藥。對高科技一知半解的楚白只能等待時間來揭示真相,反正不管對手是誰,實力到底有多強,打倒他們也就是了。
楚白在醫院走廊中邁著看似緩慢的步伐,實則他的移動速度超過所有陸地生物,他循著呼喊聲的方向往前搜索,直到看見了被鮮血染紅的水磨石地面。
“嗖嗖嗖嗖……”
一揮手,一整把二十根筷子被楚白甩出,無比精準地穿透了幾頭喪尸的顱骨,連帶被喪尸啃咬的受害者也沒放過,出手即是一概通殺。武功修為絕頂的高手摘花飛葉皆可傷人,何況楚白早已超越了先天武者的級數,即使在這個世界遭到力量壓制,無法施展更高層級的可怕力量,實戰法門還是通用的。暗含著螺旋爆破真氣的竹筷在貫穿喪尸顱骨的那一刻便已爆裂開來,那些四下爆碎的細小竹片把顱骨里面的內容物攪得像變質豆腐腦。在楚白這個武道高手面前,這些新鮮出爐的喪尸們連一絲掙扎余地都沒有,瞬間就被集體秒殺了。
“你……舉起手來……你殺人了,你知道嗎?”
聞訊趕來的治安警察被眼前發生的這一幕如血腥屠場般的駭人景象震懾得說不出話來,即便警察比普通人見多識廣,一下子死掉幾十人,生活在和平年代的他們也是生平僅見哪!一個戰戰兢兢的小警察神色驚慌地拔槍指向楚白,只是看起來,他比被指為罪犯的一方還要來得恐懼不安,四周驚魂未定的人群也在驚恐地望著楚白,那目光跟瞧見哥斯拉登陸沒啥兩樣。
抖出一把筷子干掉一票人,這種龍套老梗隨便出現在武俠片里都不會讓觀眾覺得賞心悅目了,現在的問題是這場面擱在現實世界中,那可就是連大熊貓都比不過的稀有品種。
面不改色的楚白微微一笑,抱著胳膊說道:
“哦,你說它們是人?那好,我來給你掃一下盲,聽好了,它們的學名是病毒感染者,通稱叫作喪尸、行尸走肉。沒錯,它們現在算什么都可以,唯獨不是人了。”
這個網絡拓荒時期的確不是喪尸片風靡全球的地球村時代,要向頭腦中完全沒有活死人這個概念的人講解清楚什么是生化危機,什么又是喪尸,這個艱巨的任務不是楚白這種笨嘴拙舌的人能夠勝任的。可想而知,他的說法被視作精神病人的囈語,小警察不顧同僚們的勸阻,瘋狂地用槍指著楚白說道:
“狡辯,我……我要逮捕你。”
手槍這個檔次的武器早就對楚白無效了,除非子彈剛好擊中他的耳孔或眼球,其他部位連皮膚都無法穿透。既然感覺跟對方說不通道理,楚白也就不再糾結了,抬手凌空點了幾下,幾名警察就當場變成了木雕泥偶,沒錯,這就是隔空點穴。
掃清了前進障礙,楚白開始檢查現場,他的視線掃過病房里一個捂著胳膊的男人,皺起眉頭問道:
“嗯,你被咬傷了?”
“沒有,我是被玻璃劃傷的。”
見識過楚白的手段,所有人在他面前都顯得束手束腳,抬眼望著那個被疑似感染的男子,楚白擺手說道:
“為了確保大家的安全,從現在開始,你一個人待著比較好些。隔幾天之后沒發病,那就算你小子命大,熬不過去的話,死人是用不著發愁的。”
楚白獨斷專行地把嫌疑人隔離觀察,他繼而指揮著在場的人們,說道:
“你們幾個,把這些尸體拖到外面燒掉,記得不要碰到它們的血液,否則感染了病毒也會變成喪尸。”
當人群處在極度慌亂之下是沒辦法自主思考的,有人指點他們該干什么,這些人非但沒有質疑楚白,反倒是大大地松了一口氣。既然還有人作主,那就說正常生活還在繼續,他們只要埋頭干活就行了。
不多時,在醫院樓下由拆毀家具而得來的木料和汽油堆起一座小山,在燃起的熊熊火光中,用白色床單包裹起來的尸體一具接著一具被投入火焰焚燒。這時,看著周圍人群那混雜了驚恐、木訥、茫然和些許莫名仇恨的古怪目光,楚白默不作聲地站在一輛救護車的車頂。對于一名勇士來說,如何拯救人類是個偉大而艱巨的研究課題,最重要的前提之一就是不能把自己搭進去。一旦失去了勇者的保護,那些愚昧的家伙很難活過一場浩劫的考驗。因而,在很多時候,偉光正的救世主與嗜血的暴君之間只有一線之隔,區分兩者的界限,只能通過結局來驗證了。
若是由最初出現第一例感染者的荊江地區開始算起,這種神秘未知的生化病毒蔓延到海南島只用了二十四小時,顯然病毒早在潛伏期內便流入了這座孤島,又通過未發病的感染者傳染了其他人。
盡管生化病毒正在無情地吞噬這個世界,在這座風光旖旎的熱帶島嶼上,中心城市經過楚白預先布局和辣手鎮壓,生化危機爆發的環節被人為阻斷了,只有零星的感染者在鄉村地區沒能第一時間處理掉。饒是如此,當疫情在世界各地通過交通工具快速傳播擴散的此時,業已處于楚白嚴厲管控之下的海南,平靜得就像是一個世外桃源。
“……從現在開始,禁止所有航班飛機降落,船只可以出海,但未經嚴格檢疫和隔離觀察不許回港。有敢違抗禁令的格殺勿論。如果其他人不服從,你就殺掉他們,如果你不服從,我就干掉你,聽明白了嗎?”
在這間寬敞明亮的大辦公室里,站成一排的中山裝和軍裝干部們一個個面如土色地聆聽著楚白的訓示,唯恐態度不夠恭敬引來殺身之禍。不久前,他們已經親眼看到楚白是何等輕松地干掉了那些拒不合作的人,其中也包括掌握機關和軍隊大權的省級領導,那當真是殺人如割草一般利落。見識過楚白的決斷力和殺伐手段,無論他們心中在想著什么,此刻全都沒了勇氣對抗試練者,只求保全自己和家人。當然,順帶能夠保住自己窮盡半生奮斗得來的權勢地位那就更好了。目前外面已是天下大亂,別說楚白想要割據一方,他跳出來通電“反攻.大陸”都不會有人理睬的。
知道誰的拳頭更大,在場軍階最高的參謀長打了個立正,開口說道:
“是,白隊長,我聽明白了,請您放心。”
聞聲,楚白放下鋼筆,他坐直身軀看著眼前的這些家伙,冷冷地說道:
“嗯,我喜歡跟聰明人合作,但不喜歡自作聰明的人,你們聽懂了嗎?”
“請您放心,我們一定按照您的指令行動。”
不問可知,太多人不喜歡楚白頒布的戒嚴令和軍管政策,奈何架不住他用武力相威脅,希望保全身家性命的人只能服從。且不說本地那些缺乏重武器的輕裝軍隊壓根對付不了試練者,哪怕來到這個世界之后,楚白本身的超凡能力被主神壓制到了相對低點,他仍是金丹之軀,自動步槍的子彈打在他身上,直接就被堅韌無比的皮膚彈開了,更不要說常人舉槍瞄準射擊的這點時間,已經夠反應速度勝過常人百倍的楚白拔劍把他大卸八塊一百個來回。
楚白強橫到令人咋舌的肉體防御力僅是最后一道防線,事實上,修成金丹的楚白無需動用半點真氣,他正常移動一步的直線距離就超過五十米,不管什么樣的神槍手也無法瞄準能夠如此高速無規律移動的機動目標。
由于自身移動速度太快,楚白在水面上行走也不會下沉,這不是依靠輕功做到的“蹬萍浮水”,抑或是“凌空虛度”,而是純粹的極限肉身力量展現。從嚴格的生物學意義上判斷,跨入金丹境界的武者已經不能算作人類了,頂多算是長得很像人類的一種異形生物。倘若楚白動用了真氣,那么他的提速效果將會變得更為可怕,移動速度甚至超過了人類視覺成像需要的反應時間。哪怕敵人瞪大眼睛看著他,視網膜也只能感受到一個飄忽不定的虛像忽左忽右,猶如飛蚊癥患者一般苦惱。換言之,即使楚白站在原地不動給人打,在槍手扣下扳機,到子彈出膛擊中目標的這一點時間也足夠他朝著任意方面移動幾百米,當然也包括繞開從槍口射出的子彈,再一把捏碎槍手的喉嚨。
“吼——”
遠遠地一聲野獸嚎叫傳來,打破了這座城市的沉靜,為了節約有限的燃料,減少病毒快速傳播的可能,楚白下令禁止除公交車以外的其他機動車輛上路行駛。既然城市安靜下來,聲音自然就傳得遠了,何況這一嗓子的動靜明顯不是一般動物能嚎出來的。
騰地站起身,楚白指著聲音的方向說道:
“那邊是什么地方?”
聞聲,在場的眾人面面相覷,一個秘書從門口探身說道:
“那邊是野生動物園……”
楚白如夢方醒地攥緊了拳頭,罵罵咧咧地說道:
“真該死,忙來忙去我怎么把這件事給忘了,猛獸必須提前清理掉啊!”
沒等楚白自怨自艾結束,耳邊響起了主神提示音,說道:
“叮!紅方試練者團隊已進入!藍方試練者團隊即將進入!綠方試練者團隊即將進入!”
ps:這兩天正在研究要不要跟縱橫簽分成,居然感冒了,悲劇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