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u。張振興忽然說道:“阿鐸,你現在是大學生了,對于感情的事,是不是該下個決心了?”
張鐸吃了一驚,抬頭問道:“爸,你說什么?”
張振興摟著張鐸的脖子,到沙發上坐下說:“來,咱們爺倆嘮嘮。小彤,你去廚房幫你媽干點活!”
張彤知道父親有話要說,很乖巧的進了廚房。張振興語重心長道:“阿鐸,你實話跟爸說,是不是在同時跟幾個女孩交往?”
“爸,我……!”張鐸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張振興擺了下手,道:“兒子啊,生活不是寫小說,張無忌可以在幾個女人之間搖擺不定,韋小寶可以娶七個老婆,但你只能娶一個進門的。”
張鐸長嘆一聲,心中委實難決。秦蘭溫柔乖巧,倆人感情深厚,名分早定。金玉芝美艷無雙,最懂張鐸心思,可謂知己難求。
張鐸此生跟寧黛兒接觸不多,甚至很久想不起。可前世卻有海誓山盟,亦曾刻骨銘心,以為一生都難以忘記,卻終究深埋心底。
時間久了,想說卻不知從何說起;想見卻又無處找尋。隨著時間的流逝和生活的消磨,他終究不再念著這個人。
只是記憶不由他,或閑庭信步時的觸景傷情,或夢醒時分的黯自惆悵,或是某個漫不經心的調侃,那昔日的情景便乍然浮現,遙遠得恍若隔世,心疼的有若刀割。
萬幸的是,張鐸重生了,只可惜在重新遇見寧黛兒之前,他又喜歡上了別人……。
張鐸突然間覺得痛苦不堪,低聲道:“爸,這件事,我會解決的。”
張振興拍拍張鐸的肩膀說道:“阿鐸啊,那個金玉芝家世太好,咱們高攀不起的。做人還得腳踏實地,不可三心二意啊!”
張鐸默默不語,情緒不高,以至于一家人吃飯的時候,都沒什么心情了。
吃過飯后,張鐸說了一聲出去走走,下樓上了他之前的那輛寶馬。張鐸拿出手機,撥通金玉芝的電話,道:“玉芝姐,在忙什么?”
金玉芝道:“我在拍戲啊,對了都忘了恭喜你獲獎了!”
張鐸苦笑了一下,道:“玉芝姐,你什么時候能回來啊?”
金玉芝道:“我要過年的時候吧,阿鐸,這邊拍戲呢,我不跟你說了,回頭打給你!”
張鐸淡淡地說了一聲好,掛斷電話后,又撥通了秦蘭號碼。“蘭蘭,在忙什么呢?”
秦蘭道:“我在忙著復習啊,明天還有兩科要考試,對了,阿鐸,你獲獎了嗎?”
張鐸道:“獲了,對了我爸說后天要慶祝一下,叫家里人過來一起吃個飯,你考完試就過來吧,我去接你!”
秦蘭害羞道:“你們家人都在啊,那我還是不要去了!”
張鐸道:“沒事,都是自己家人,不用不好意思。”
秦蘭怯生生地說道:“那……那好吧!阿鐸,我還有好多題沒背呢,我先看書,考完試咱們在說好嗎?”
張鐸知道秦蘭肯定是平時沒怎么用功,現在忙著背老師劃的重點呢!雖然能夠理解,心中卻依然煩悶不已。淡淡地說了一聲好,就把電話掛掉了。
張鐸翻開電話薄,想打給遠在京城的寧黛兒,最后還是收起了電話。他忽然覺得手機中雖然存了那么多的號碼,可有時候連找一個人說說話都是那么的困難。
心情苦悶的他一個人開著車,到君勝酒店,開了一個包房,要了一桌的酒菜,一個人自斟自飲。喝到一半的時候,門外傳來敲門聲,張鐸喊了聲進,再瞧推門進來的人,卻嚇了一跳。
來人正是多日來杳無音訊的林熹,張鐸道:“林大哥,你怎么會來這里?”
林熹穿著灰色的羽絨服,藍色的牛仔褲,樣子看起來跟外面的普通青年沒什么差別,任誰也想不到,這么文質彬彬的年輕人,會是一個術法高手。
林熹道:“我也是湊巧路過,剛才在大堂看到你,所以過來打個招呼。”
張鐸道:“林大哥,多日來聯系不到你,還以為你出了什么事情呢!”
林熹笑道:“因為一些江湖瑣事,暫時離開了濱城一段時間。”
張鐸見林熹不愿多說,也就不再發問,而是叫服務員再拿一雙碗筷,一只酒杯,道:“林大哥,一起喝一杯如何?”
林熹笑道:“正有此意!”拿過酒瓶倒入杯中之后,跟張鐸碰了一個,才說道:“張少,我看你的面色不佳,命犯桃花,想必是在為感情所困吧?”
張鐸嘆道:“林大哥慧眼如炬,小弟確實為此事所困。”當下也不隱瞞,把他跟秦蘭、金玉芝之間的感情糾葛,向林熹一一道來。至于寧黛兒的事情,卻是隱瞞不提。
林熹道:“張少,正所謂世事無相,相由心生,可見之物,實為非物,可感之事,實為非事。物事皆空,實為心瘴,俗人之心,處處皆獄,惟有化世,堪為無我。我即為世,世即為我。”
張鐸點點頭,道:“聽不懂!”
林熹呵呵一笑,道:“所謂人生如夢,夢境皆由心生,你的心什么樣,看到的世界就是什么樣。如果你覺得難以抉擇,后面就會越來越痛苦。如果你隨心所欲,看開這一切,就會發現,那根本就不是問題。”
張鐸呵呵笑道:“林大哥,你說的太繞了,咱們還是喝酒吧!”張鐸說罷舉起酒杯,跟林熹喝了起來。
酒喝到最后,兩人都有點多,張鐸打電話叫王子成過來接他,送兩個人回家。第二天上午醒來時,張鐸頭還有點痛,休息一陣,叫王子成開車送他去學校。
“王哥,你昨天送林大哥去哪了?”張鐸揉著太陽穴道。
王子成愣了下說:“哦,昨天我把他送回松新區的別墅那里了。”
張鐸起身道:“還是先送我到他家看看吧!”
王子成應了一句,下樓啟車。張鐸現在住的,正是振興地產建的的別墅,跟林熹的那棟挨得很近,也就幾分鐘的車程。到了林熹家,卻見大門緊鎖,打電話也關機,似乎這個人從來就沒回來過一般。
王子成道:“昨晚我是把他送到這里的!”
張鐸道:“或是是他一早走了吧!行了不用等了,送我去學校。”
松江大學的期末考試安排在一月初,不過考試范圍已經劃出來了,張鐸去學校是準備拿復習資料。車子一路行駛到校園內,張鐸撥通了武天的電話,問他資料有沒給自己留著。
武天在電話里熱情道:“張哥,你那資料我叫嫂子給你收著呢,你去她哪拿吧!”
張鐸疑惑道:“什么嫂子,你給誰了?”
武天道:“許清寧啊!我跟她說這是你的復習資料,到時給一下你,她也沒說什么啊!”
張鐸哭笑不得,也不好說武天什么。掛了之后,又撥通了許清寧的電話,說道:“喂,清寧,我是張鐸,聽武天說,我的資料在你那?”
許清寧道:“是,武天塞給我,我就給你收著了!你什么時候過來拿?”
張鐸道:“我這就到你們宿舍樓下。”電話通的時候,王子成就已經開車奔中文系女生宿舍樓去了,車子到了不多時,就見許清寧從樓道里走出。
只見她穿著一件鵝黃色的羽絨服,緊身的牛仔褲,顯得身材婀娜。頭上戴著一頂白色的護耳帽,樣子很甜美。身前抱著一個紙兜,里面裝的想必就是復習資料。
張鐸下車迎上去,說道:“都是武天亂來,給你添麻煩了!”
許清寧嫣然一笑:“沒事,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
張鐸看了下表,時間正事中午,說道:“不如,一起吃個飯吧!”
許清寧也不拒絕,笑著說:“好啊!就當是為你得獎慶祝啦!”
這時,鄧娟、付雪和魏欣三人結伴而出,鄧娟上前說道:“張鐸,我聽說你得‘子夜文學獎’了,恭喜你啊!”其他兩個女孩也上前道喜,張鐸只能客氣地說聲謝謝!
鄧娟又說道:“張鐸,這種好事,你得請客啊!”付雪也說道:“就是,就是!”魏欣在旁邊默默不語,許清寧也不再說話了。
張鐸見狀,笑著說道:“好吧,我請你們去吃大餐,幾位美女賞個臉吧!”
鄧娟、付雪頓時歡呼雀躍。許清寧卻忽然說道:“你們去吧,我還有事,先走了!”說罷,徑自而去。
幾個人都愣住的時候,魏欣也神色尷尬地說:“我還約了人,我也先走了!”
鄧娟、付雪兩人面色有些難看,卻有些期待。張鐸這兩天心氣并不順,見許清寧莫名其妙地離開,自己心中也有些煩躁。帶著歉意道:“不好意思,我想起公司還有些事,改天,改天一定請你們!”
張鐸說罷,進了車里,跟鄧娟、付雪二人揮揮手,也就走了,只留兩人在原地。
付雪還好些,鄧娟卻是氣得夠嗆。憤憤不平道:“許清寧還真是能裝啊,之前還是一副對張鐸滿不在乎的樣子。如今又是跟他約會,又是給他拿資料的,如今咱們跟張鐸熱絡一點,她就在那生氣,什么玩意啊!張鐸的正牌女友,還不是她吧!”
付雪心說道:“就算不是她,也輪不到你!”嘴上卻說:“就是,什么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