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村是什么樣子的?
印象中的荒村,因該是破墻、破房、荒草、蜘蛛網。
劉守財找了個借口和八斗,還有一個望月村八個后生之一,臉跟豬頭差不多的叫剩子的小伙子一起,后備箱還有一只咯咯咯叫的大白雞來到下坎村。
入目望去,顛簸了兩個多小時才來到的地方,除了沒有人煙,看起來并非荒蕪。
窗子上的玻璃依舊的光亮,村口外還有不知道是野狗的串子狗游蕩,村子里靜謐的有些瘆人,總覺得會有人出現一樣。
隨便推開一間房,地面上連點灰塵都沒有,似乎整個村子靜止在時間的隔層之外一樣。
“除了沒人,這里根本就沒有荒蕪的樣子。”八斗平靜的說道,鼻子跟狗一樣不停的嗅來嗅去。
剩子有點哆嗦,聲音都不似剛才那么豪邁:“劉、劉、劉大師,這里邪、邪、邪門啊。跟有人一樣。”
劉守財也有點哆嗦,這又是一個超越了常理范圍內的地方,看似荒蕪的村落,除了沒有炊煙、人聲之外,甚至連蚊蟲的聲音都沒有。可卻異常的干凈,無論是哪家的院落里都沒有一點點雜草。更不要說什么破敗的灰塵、蜘蛛網。
“沒有生氣!”劉守財這樣的低聲說。
“沒有異味。”八斗接著說,看他的身段,已經擺出了防御的架勢。
和人打架八斗還能因為體力不支被人虐幾下,跟妖鬼打架,八斗從來都是無懼的。
因為找了借口出來的,劉守財并沒有看過望月村的格局,這是他心頭的一點疑惑,這個疑惑勢必要找個機會認真的看個究竟。這個任務,自然要落在身邊這個打擺子的剩子身上,不曾想此行竟然有這樣的收獲,足矣擊破這個剩子的心理防線,讓他成為自己探究望月村的內應之一。
當然這個暫時放在了一邊,劉守財現在想要仔細的看看這個荒蕪了的下坎村到底是怎么回事!
劉守財對剩子說道:“這里看來不平靜,大白天的都陰氣森森的。對你這種普通人多為不利,我建議你回到我們的車里避一避。”
剩子早就不想跟著這倆人了,什么人啊!來到三十多年荒敗的村子,居然是這個鬼樣子,是在太特娘的嚇人了!聽到劉守財這么說,他連忙點頭,根本不反駁的掉頭就走。
劉守財對八斗說:“走,我們也回去準備點東西,研究一下這個村子到底怎么回事。”
八斗會意的點點頭,跟劉守財一起跟上剩子的腳步。
劉守財從后備箱里拽出裝著碧火神梟小白的雞籠子,對它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而八斗則直接把整個后備箱那個巨大的旅行箱都拽了出來,扛在了肩膀上。
安慰了幾句剩子后,這兩人一獸重新踏足到了下坎村的村里。
八斗放下箱子,劉守財打開箱子,順手把雞籠子打開放出小白,一邊準備東西,一邊問道“小白,讓你和八斗打聽的事情打聽的怎么樣?”
小白從雞籠子里一步三搖的晃悠出來,伸了個懶腰,用翅膀拍打著喙,拍出一連串的哈欠,沒精打采的說道:“還真打聽了一些,其實八斗那小子沒你想的那么笨。”
“哦?”劉守財轉頭去看八斗,八斗則學劉守財的模樣聳聳肩,說:“就問了幾個問題,用那種腦筋急轉彎的方法。”
劉守財笑道:“那你來說說,小白,你去看看著村子里,看看能找出點什么不同來不”
小白點點頭,咕咕咕發著猶如老母雞下蛋的聲音飛進下坎村里。
“那個村長很神秘,據說是上一任村長從外鄉帶回來的養子,從小在村里長大,因為是宗親模式的家族,上一任村長的輩分很高,讓這個村長的輩分在現在也高的嚇人。”八斗說道。
“村里是什么個情況?”劉守財忽然問。
八斗說道:“這村子很奇怪,劉哥你是知道我不懂風水,可也感覺這個村子怪怪的,不是說什么南屬火,東屬木嗎?我在村的南頭看到了一個不大的魚塘,我不過里面已經沒有魚了,取而代之的是嘔糞的池子。東面卻是一個很大的鐵匠鋪,我當時還好奇怎么現在還有鐵匠,順嘴打聽了一下才知道那鐵匠鋪就是村長開的,據說開了三十幾年,村里的菜刀、剪刀,甚至鋤頭、鍬都是那里做出來的。”
嘖嘖!
劉守財砸吧砸吧嘴巴,這風水破壞的真夠邪性的。
嗯?劉守財忽然想到那給村子的祖墳寶山,似乎也這樣被更改過。只不過當時因為陰陽界的關系,劉守財沒有來得及細算。現在看來倒是無獨有偶,村子和寶山之間應該是相輔相成的配到設施。
唯一難以猜測的是原理到底是什么?為什么會出現這樣的格局。
那個神秘的老頭給出的幾句話,看上去似乎是線索,可為什么獨獨給了他們?是故意的?還是……
甩甩頭,劉守財第一次感覺到自己的腦子不夠用,太多的東西都集中在這里,讓人一時之間有一種狗咬刺猬無處下口的感覺。
明明寶山里就可能存在答案,可對方牛逼的有點沒邊,上去跟作死沒啥區別。
而村里有一個謎團一樣的村老,整個村里的人除了剛才與坐的幾個年輕后生被他忽悠了一通,更多的村民更相信村老,而不是他劉守財,哪怕劉守財一毛錢都不收。
還有一個因素就是那個早上神秘的老頭,他的出現到底是明示還是暗示?如果是幽魂為什么自己會不知道?如果是什么神仙……啊呸,就算是個最渣的嫡仙出現,也能橫掃這里的一切,何必玩這種手段?
劉守財想的很多,也很快。手上的工作也十分的迅捷,很快就在那旅行箱里挑選出來他暫時需要用到的物件。
要說來也奇怪,那本書的作者到底是如何判斷的真是說不清楚,總不能讓劉守財承認對方真的可以算到幾千年后的事情,這個估計有點不靠譜。可事實上,那本書和那份傳承真特娘的是來歷神奇。
要不是小白,劉守財不會發現那份傳承。同樣的要不是劉守財,小白也不會跟在身邊。
劉守財之所以一直不敢去說那個作者,說那本書,皆是因為小白當時說,這老家伙應該還沒死,說不得咱們拿到這個傳承的時候,他就知道了。
神仙啊!靠!
可是,劉守財不知多少次從小白的口中聽到仙這個字眼,似乎它的一輩子都在為成為神仙而努力奮斗。
更可怕的事情是,小白說過這樣一句話,你劉守財現在是神仙的棋子、也許是實驗品,你的一舉一動都在對方的觀察下也說不定。弄的劉守財做什么事情、說什么話都很小心翼翼,盡量的錯開那幾個字眼,萬一小白這缺的鳥烏鴉嘴的技能開啟,那神仙聽到自己敗壞人家名聲后來那么一個代表正義的神雷從天而降,劉守財自認為就算有‘功德紅靈’來抗,也未必能跟孫猴子一樣抗住那九九八十一道天雷。
秉承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多說多錯禍從口出的原則,劉守財始終不輕易去透露自己這方面的來歷。
但每次用到這些家伙,劉守財就有想要吐血的沖動,每一次都會一次次的告誡自己,這個世界上有神仙,卻沒有法術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