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守財聽到那個錢香的父親用很低的聲音對端木云端說道:“就算你們不搞,難道我還不會自己弄?不就是挖個坑埋在一起么!”
聽到這個,劉守財有些哭笑不得,這種人還真是……還真是特娘的膽大包天!
墓葬之中,合并的在一起的不是沒有,那必須是未婚過的兄弟、拜了天地的夫妻,以及還未出娘胎的孩子。
不然就必須有主次之分,何人成主,何人陪葬?君不見古代帝王將相紛紛以活人入墓以陪,從此打下來生烙印,其實活葬和陪葬本來就是一種很極端的邪門方術,蒙昧時期君主剛創,神權與君權并立,為了保證神權不沒落,當時的修煉士紛紛以各種方法籠絡國君,這種很極端的方法就是在那個時期為了討好統治者而創立出來的,而冥婚就是脫胎于這種方法之內,實質上的不過是去掉奴隸烙印,改為夫妻的烙印罷了。
但是這種事情必須有正確的方法,正確的時間,正確的方式由正確的人來主導,否則不但不會打下夫妻烙印,相反會因為一墓二尸形成爭奪,爭奪不下就會想盡辦法攝取力量,最終難免走上吸納罪孽、邪異之氣的道路,成為厲鬼魔頭。
更遑論錢香父親那種‘兩個人挖坑埋在一起么’的論調,簡直就是給他自己打下堅實的找死的節奏根基,腳步之快,絕對是死得最快的那一種。
嗤之以鼻的冷笑了一下,劉守財不得不開始懷疑一件不該去懷疑的事情。
為什么這個錢香的父親如此急迫的想要把女兒用冥婚的方式嫁出去?是什么讓他如此的急迫,迫不及待呢?
兩天的時間足夠看清楚一個人了,這是劉守財的定義,有些事情活人不清楚的,死人卻很清楚,比如墳頭里躺著的這位,找來問問就是了。
生的不對,死的不對,想要勾動冥火甬道,走進幽冥是絕對不可能的,生死冊上都對不上的人,根本沒資格進入。
劉守財露初冷笑,轉身向山下走去,一邊走一邊路過端木云端身邊的時候說了一句:“走了,這種可以死一家的事情你管個什么?不怕把命搭進去。”
劉守財說的半真半假,而且很故意把‘死一家’三個字念的很重。
要說錢香父親的為什么著急嫁女暫且不談,但是鄉下人多數都會相信一些這些鬼神說法,不然也不會人同意弄出個冥婚,更是因為橫死在外,弄到這么個山溝里孤孤獨獨的埋了親生女兒。
之前如何倔強暫且不知,當劉守財說出類似‘死全家’的詛咒后,那錢香的父親猛然喝道“你給我站住!”
劉守財依言而站,還主動轉身微笑:“錢先生有事?”
“你剛才說啥?看你年紀輕輕的,怎么說話這么惡毒?”錢香父親滿臉怒容,但是他的眼底,讓劉守財捕捉到了一絲恐懼閃過。
嘴角挑起,劉守財說道:“惡毒嗎?天作孽可以活,自作孽的時候是不能活的。你是死者的父親,要給女兒舉辦冥婚,肯定有道理,我不知道你的道理是什么,但是我勸你不要自以為是的去做,挖坑埋在一起就叫做結婚?那樣活人還拜什么天地?追什么女人?看中了直接扒褲子就上多好?提上褲子還能不認賬。
真正犯忌諱的人是你,我和端木云端沒興趣也沒義務的的陪著你們遭罪受苦,沒準還要搭上半條命。哦,對了,忘了跟你們說,惡魂錯上尸的話,可就不是惡鬼,而是惡尸。”
說了一大堆,劉守財忽然覺得虧本了!明知道這是一次不可能賺錢的買賣,為毛自己還這么的熱衷和主動?很想抽自己一巴掌,想一想還會算了,挺疼的。
錢香的父親別的話沒聽到,那一句‘真正犯忌的人是你’宛若洪鐘大呂震得他耳鼓嗡嗡響,實在是內心有異才會如此。
他渾身哆嗦,似乎冒出些許的冷汗。
劉守財正當以為成了的時候,卻看到錢香的父親咬著牙齒,惡狠狠的說了一句:“滾!不就是個冥婚嗎?懂得的人又不是只有端木家的,我就不信偌大的國家找不到個真正明白的。”
說完,這個人轉身就走,絲毫沒有顧忌到長大了嘴巴,滿眼睛愣愣的劉守財和一旁同樣張著嘴巴的端木云端。
“那個……大叔,我們怎么辦?”端木云端有些不知所措。
劉守財蹙眉道:“走吧,我們回去。這里的事情不要參與了,對你沒好處。”
端木云端有點二,說:“那我去把錢還給他。”
劉守財閉上眼睛,說:“你能不二么?”
端木云端點點頭,很肯定的回答說:“能!”
錢肯定是不還的,其實端木云端不知道,劉守財卻看得到。
那就是當那個錢香的父親說出那段話的時候,他頭上就布滿了一層死氣。
這種東西其實很少見的,非是命運大變,本不該死的人忽然要死之前才會出現。但凡命中注定要死的,是不會出現這種死氣。
死氣的出現代表著命運的轉折。
在喜喪的家收了兩枚軟趴趴的喜果,回來的路上劉守財和端木云端毫不介意的抱著就啃,這種東西蘊含功德,雖然不是很多,但蚊子再小也是肉的道理,劉守財還是懂的。
至于端木云端啃的開心,是因為她這個摳門的女人的說法是‘大叔,我很久沒吃水果了。’
呀呀呸的,這丫頭怎么比老子還摳門?這是劉守財的心里話。
回到老龜鎮后,劉守財帶著端木云端來到招待所,之前答應過要介紹小白給她認識。
但是,劉守財忘記了一件事情。
這孫子是出了名的色鳥,見面的第一件事情竟然是飛撲上來,嘴巴里大叫著:“哇,美女,美女,白白嫩嫩的美女。身上陰氣好重,白大爺的我喜歡啊!美女來給白大爺嘴兒一個先!”
劉守財動作神速,一巴掌就把小白拍地上了,成了一道名菜‘趴扒雞’。
聲音也和‘啪嘰’差不多,接著就是小白賴在地上,昂著頭從端木云端的白嫩小腿往上看,嘴巴里還賤賤的說道:“小劉子,你不厚道,讓白大爺在家看著八斗這小子,你卻出去把妹泡妞!你不是剛吞過‘功德紅靈’嗎,這時候泡妞你能做啥?還是交給白大爺來勾搭吧。”
劉守財一腳就踩在小白的嘴巴上,封住這貨的胡言亂語。
然后十分不好意思的對端木云端說到:“不好意思,我忘了這貨的德行。”
但是!!!
劉守財卻看到端木云端眼珠子變成了‘心’型,滿臉、滿身、所有的內在和外在的氣質都變成了少女,桃紅的嘴巴里蹦出:“哇,好可愛的雞呀,來給姐姐抱抱!啊!大叔,你干嘛踩它!!”
劉守財一哆嗦,連忙抬腳,滿眼驚訝的看到端木云端飛撲上來,一把‘拯救’走了小白,把它抱在胸口。
小白這賤鳥,這時候也懶得理會劉守財踩踏自己靈獸尊嚴的事情,滿表情的陶醉在美人胸前,正用它的腦袋蹭啊蹭啊蹭!
劉守財覺得美女與野獸的組合是世界上最有喜感的,現在看到的景色卻讓劉守財推翻‘喜感’這個定義,改為……變態!
端木云端嘰嘰喳喳的和小白對著侃,小白拍打著翅膀,在端木云端的胸口拍了又拍,時不時的還對劉守財擠眼睛,滿臉的找抽賤模樣。
還特娘的別說,除了美女與野獸的組合之外,這倆貨的聲音還真是獨具特色。
端木云端聲音如老嫗,干癟氣短一樣。而小白的聲音宛若破鑼,這一人一獸靠著這種獨特的聲音竟然做到了相見歡的至高境界!
你妹!
祝你們真的可以勾搭成奸!劉守財發誓,這句話是發自內心的,絕壁不是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