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睿笑了笑,站起來,說道:“具體其實我并不清楚,我是威廉先生在英國的管家之一,一年前被指派到了這里,威廉先生這樣對我說,如果有真正的大師能夠說出您上述說的那些,那么,就可以接接下來的工作,當然,十萬英鎊實際上不過對這樣一位大師的見面禮。真正的價錢是這棟大樓的全部股份,以及……”
說到這里,吳睿看向八斗。
劉守財笑道:“這個世界上我最信任的幾個人里,他是最可靠的那個。”
八斗聽到這句話,對劉守財笑了一下。
吳睿點點頭,繼續說道:“好吧,那么,我接著說以下的內容之前,劉大師是否愿意接受威廉先生的雇傭?當然,我們不會要求劉先生違背華夏的法律和道德。”
“在不涉及違夏法律的情況下,不做違背我道德標準的情況下,在如此豐厚待遇的情況下,吳女士覺得我有拒絕的理由嗎?”劉守財笑著說。
吳睿也點點兔,說道:“那么,我接著說的事情是,威廉先生家傳的寶藏就在這棟大樓的下面,可是,卻無法完整的取出來。威廉先生愿意支付一千萬英鎊的價格,聘請有能力的人進入下面拿回屬于威廉先生家族的寶物。”
“我有點想拒絕了。”劉守財說道:“如果這下面還有什么能抵得上出手一次就賺一千萬英鎊的寶物,那么一定是曠世的古董,吳小姐,這是違法律的事情。我國的法律規定,任何出土的文物、古董都屬于政府和國家,而不是私人的。補充一下,包括自己蓋房子的時候挖到下面的寶物,也同樣是國家和政府的。”
“不劉大師不要誤會,這下面確實是威廉先生家族留下的寶物,并且已經申請過相關部門確認,只不過因為……恩,因為一些麻煩,還沒辦法取出來。”
劉守財說道:“風水上的麻煩我能理解,但是花一千萬英鎊來請一個風水師去幫著找回寶物就有點不靠譜了。說真的,我現在覺得吳女士在欺騙我,浪費我的時間。”
吳睿連忙說道:“劉大師,只要你答應幫助威廉先生找回他家族遺落在這里的寶物,我可以立刻向你指定的銀行賬戶劃過去一半的費用,如何?”
“這……”
劉守財蹙眉,一千萬英鎊,好吧,真值錢!可是,能夠讓一個英國家族的人花這么大一筆錢去找一個是落在這棟大樓里的寶物是不是有點兒戲?不!縱觀這棟樓的布局和推測,可以肯定這絕對不是一個白撿錢的事情。
那么,劉守財不得不去考慮,這棟樓里究竟有什么東西,能夠讓一個家族的成員相隔百年的時間還如此的惦念著,甚至不惜在改革初期兩國建交的第一時間就涌入到這里,第一時間收回這棟大樓的所有權。
要知道,就算是外國人的建筑,想要弄回到手里,可不是一件輕松的事情。想要花費的人力、財力恐怕不會是個小數目,而那個不是小數目的價格,一定比支付給自己的一千萬英鎊更高!
要不要趁火打劫?這時候劉守財想到的問題竟然是這個……
刷開那種小人做派的念頭,劉守財抬頭看向吳睿,這個女人的心思啊,可真的一點都看不透,看她說的如此輕松,恐怕未必是這樣的。
一千萬英鎊!
好幾千萬人民幣呢,如果只是單單的送上門的輕松買賣,恐怕不會如此,是個有腦子的人都不會被這一千萬輕易的打動。
“我還是覺得我該拒絕。”劉守財站起來,他的身高可比吳睿高出去十幾公分,這一站起來有點居高臨下的味道。
吳睿微微仰頭,對劉守財笑著說:“劉大師可以再考慮一下,如果您錯過這個機會,一千萬英鎊會落入到另一位大師的口袋里哦。”
劉守財挑了一下眉頭,笑著說道:“那就讓另一位大師來做吧,哦,順便問一句,那位大師是誰?”
吳睿學劉守財的樣子聳聳肩膀,說:“不好意思,這是商業秘密。不過,還請劉大師簽署一份保密協議,因為剛才涉及到的是威廉家族內部的重大秘密。”
劉守財笑了笑,不置可否,提起筆在吳睿的那張紙上簽下自己的名字,八斗也湊過來簽上他的名字。
吳睿這才說道:“請劉大師留下一個賬號,我會按照約定,把之前答應給您的十萬英鎊以及三千人民幣一起匯入您指定的賬戶中去。”
劉守財可絕對不會說抹掉零頭的事情,寫下一連串的數字,說:“匯入這里就好。”
“沒問題。”吳睿笑著點點頭,然后打開她辦公室的房門,站在一側。
劉守財和八斗對視了一眼,魚貫走出了那間辦公室。
回到車子里后,劉守財才對八斗說:“這里古怪的很,那一千萬英鎊太燙手,沒準會要了人小命。你回頭借我的名義在圈子里打聽一下,看看最近有誰要來鹿巷縣這里,隱晦點給對方提個醒別因為錢多燒瞎了眼睛。”
八斗發動汽車,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一路上,劉守財捏著下巴,想不明白那個吳睿伺候的主子,那個威廉先生到底是個怎樣的人,他的家族為什么如此注重這樣一棟房子里的東西,很顯然如果自己不接受那個提議,那個吳睿似乎就不打算讓自己進入地下。
地下到底有什么呢?
要不要晚上讓小妮來探探?不過,劉守財轉念就放棄了這個念頭,小妮的身份太特殊,這里也有點不同尋常,還是不要冒險的好。
也許,盡快離開這里是最好的選擇。
不知道為什么,劉守財有了一絲絲心悸的感覺,這種感覺十分的不好,就好像有什么大事不好的事情即將發生一樣。
在到家之前,劉守財對八斗說:“去訂兩張機票,我們出去散散心。”
八斗問:“學校的事情不要做了嗎?”
“做,回來再說,我們出去幾天就是了。”
“哦,去哪里?”
“興陽道長那里如何?”劉守財思忖了一下,提議道。
“好!”八斗點點頭。
至于早上接了夏小九電話的事情,劉守財已經忘了。
管她呢,夏小九出沒之處是很危險的!劉守財這樣的評價,這個教訓是從望月村之前的事件中總結出來的。
這不是,夏小九早上打電話,上午就碰到了吳睿那里的怪事。
小心駛得萬年船,混這個行當的的不小心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危險性太高,技術需求性太高。
正好趁著這個機會回去跟興陽先生侃侃,學習一下,補充一下。
順便可以的話,求老頭子和他的那幫子兄弟、道友什么的給八斗做個檢查。這個之前就一直考慮卻一直沒有來得及做的事情。
思忖了一下,下車之前劉守財還是說道:“定明天的機票吧,晚上我再去安撫一下學校里的老鬼們。”
八斗點點頭,然后眼看著劉守財十分心痛的從兜里拽出二百塊錢放在副駕座位上以后,才滿意的開車走了。
劉守財拍著腦門子,自言自語的郁悶:“每年都有分紅,還惦記著我的車份子錢。到底我是葛朗臺啊,還是你是葛朗臺啊!”
正說著話,身邊忽然響起一個聲音來。
劉守財幾乎是用尖叫的方式來證明自己被嚇到了!
對!嚇到了!
不但是身體,心里,還是精神上的!都被嚇到了!
“靠!夏小九,你特娘的怎么會在這里?”這貨早上才給自己打電話,說后天到鹿巷縣啊,怎么就今天出現了?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