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聲低呼過后,八斗覺得自己坐電梯是個錯誤的決定。
電梯門打開的瞬間,八斗的身邊已經圍繞著一群女孩了,每一個都拉著八斗的手臂,或者衣角,一個都沒打算松開手的。
八斗只能硬著頭皮,十五歲的半大小子,可不是天生就知道該怎么跟女生們打交道的,不然也不會暗戀凌瑤瑤了。
“那個,房間在哪兒?”八斗憋了半天,憋出這么一句話來。
當下,女孩子們就拉著八斗往凌家房間里鉆。
外面,只剩下劉守財、凌父、凌母,以及七八個膽子大的親戚。
凌母早就暈了過去,七八個親戚也圍在了那里,有脾氣暴躁的挽起袖子,就沖到了那齊神刀旁邊,一把抓住刀柄,想把它從地上拽起來。
可連續的幾次使力發現那刀竟然紋絲不動。
變開口罵道:“哪家來的小兔崽子,在這里裝神弄鬼的!外面這些泛綠的蠟燭是不是你弄出來的?”
劉守財咧咧嘴,說道:“我說不是你信不信?要不,我離著遠點?等你們死光了我再來收了那厲鬼?”
說完,還真的往后退了兩步。
那人一時語塞,但轉念一想,眼前那小子頂多十歲,半大的孩子也敢瞎說?
膽色陡增,罵道:“小兔崽子,裝神弄鬼的,信不信我現在就打電話報警,讓你滾到牢房里吃牢飯!!”
劉守財挑著眉頭,這種人這幾年他也沒少見,自然知道這類人要么是實力比他強的,要么是比他更橫的!
當然了,劉守財認為還有一種,就是惡人要用惡鬼磨的!
所以,這貨很缺德,從風衣的兜里翻出一個小盒子,盒子不大,就好像很多年前老人們經常抹臉用的‘萬紫千紅’那種盒子差不多。
隨手扭開盒子,從里面沾了一點藍色的粉末,然后對準了那個人的方向輕輕的屈指一彈。
一股子藍色的粉塵就飄乎乎的往著那人的方向飄過去。
那粉沫子可是有講究的,是劉守財閑來無事用牛眼淚、夜星草、混合著供養的尿液配置而成的,經過配比、調和、焙干、研磨后,是讓普通人能夠見鬼的最好物件兒。
在劉守財的眼里,這周圍的環境可不是綠油油的光那么簡單,小區周圍漂浮著很多的游魂,甚至有一些執念鬼也突破了束縛出現在小區的周圍,游蕩在半空上。的
說來奇怪,這些東西竟然都只在小區外圍晃蕩,卻不靠近這附近。這讓劉守財很是好奇,難道這附近有一個讓這些幽魂和執念鬼都本能恐懼的東西存在不成?
更不要說,周圍還有陰森森的鬼火和周圍的景色交相輝映,看上去就是極為的……恐怖。
當然凡人的眼中,只能看到蠟燭上變成綠色的火焰,和那火焰隱隱形成的骷髏模樣。
藍色的粉末飄到那個囂張的凌家親戚的面龐周圍,那人很惱火的用手來揮舞,想要驅散掉那股子藍色的詭異粉末。
卻不想鼻子里、眼睛里還是吸納了一些進去。
只要一點點就足夠了!
下一刻,那個人雙腿一軟,咕咚一下坐在了地上。
媽呀一聲慘叫,掉頭就跑!哪里還有剛才兇巴巴的樣子?
剩余的幾個人也開始恐懼,也不知是誰第一個跟在了那人的身后,緊接著,七八個人一起做了鳥獸散。
最終,小區大樓的前面,只剩下劉守財和凌瑤瑤的父母。
凌父顫抖著身體,強迫自己站在劉守財的面前,內心的驕傲不允許他在一個小輩的面前露初怯色:“你,你是什么人?你對他們做了什么?”
劉守財聳聳肩膀,很是輕松,小盒子被他攥在手心里,笑著說道:“當然是讓他們看看眼前到底是個怎樣的情況!放心吧,也就是一兩個小時,就看不到了。呵呵,我是誰很重要嗎?你愿意花多少錢來請我啊?”
凌父心頭驚訝,但是多年從商的履歷告訴他,這時候一定要問到關鍵的地方:“你,你也是道士?”
“算不上道士吧,但是比你之前請的那個假的來說,我應該也算道士的一種。”
凌父心頭更驚訝,這么年輕的男孩,竟然說他自己是個道士,而剛才的手段就明顯不是之前那個能比擬的。
雖然此刻心神慌亂,但一絲理智依舊存在,問道:“你能不能讓我看到我的女兒?只要讓我當面問清楚她,你要多少錢?只要價格合理,我可以一分不少的付給你!”
劉守財卻沒有在聽完這句話后立刻表態,而是走到了那柄齊神刀前面,伸手抽出長刀,橫刀在胸口看向周圍,沉聲道:“哪位不請自來啊?來這里壞了規矩,對誰都沒好處,咱們商量個,你走你的獨木橋,我走我的陽關道,既然你不愛守規矩,就趕緊走開!離開這個城市,回去做你的老怪也好,做你的小妖也罷,放了這家女孩的魂魄,我保證既往不咎如何?”
凌父不由愣住,這年輕人似乎在和一個什么東西談判,關鍵的地方在于‘妖和怪’二字上。心頭不由一驚,難道這世界上除了鬼之外,還有妖怪?可面前那少年人臉上看不出一點做作的表情,臉色嚴肅,眼神冷酷。
但是好半天,那年輕人似乎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
他似乎很生氣的樣子。
“好吧,算你狠!有本事你就藏著!不然今天的梁子咱們要是結下了,可別跟小爺說后悔!”劉守財長刀提在手,心中雖然有些壓抑,但是也并非完全恐懼。少年人那股子爭強斗勝的心,還是存在的。
雖然周圍妖怪的味道很重,這讓劉守財心里隱約明白自己之前的猜測是正確的這一條,恐怕真的要對上了。
“你有多少錢?”
凌父很奇怪,這個少年似乎跟某種妖怪談判未果,轉身問自己的第一句話竟然是這個。
“幾十萬還是拿得出來的!”凌父傲然,這輩子最大的成就除了女兒,就剩下家財了。對于那種頂尖級的富豪來說,自己比上不足,但是對于普通老百姓的日子來說,自己絕對也算是有錢人家。
“好,這些足夠了!我和你做個交易!”劉守財說道。
“什么交易?”
“一個關于你家的交易,那些騙子之前怎么跟你說的就不要跟我說了,我和騙子不同。他們賺的那叫做黑心錢,我賺的是技術費用。現在還有一些時間,剛才我來的時候有個東西想抓走你的太太,比我嚇跑了。估摸著一會兒還會過來,趁著這段時間我們談談如何?”劉守財湊到凌父的身邊,笑著說道。
“好!你想和我談什么?”凌父讓自己盡量的平靜下來,失去女兒的那種悲痛被暫時壓制下去。
“很好,我喜歡和您這樣的人交流,失去理智的笨蛋,通常讓人很頭疼,會在事后反悔的總有那么幾個,讓我不爽還要再弄個別的小鬼什么的去要債,實在麻煩。”劉守財把齊神刀再次插在剛才的位置上,從上衣的內衣口袋里拽出一張黃絹,上面還有紅色的符箓。
他把符箓貼在了刀柄上,這刀本來就殺過很多人,煞氣十足。
而劉守財借助符箓的力量,稍微牽引出來一絲絲煞氣。
這煞氣足矣在短時間內讓任何沒有達到鬼將層次的惡鬼不敢靠近。
做好這些,劉守財才笑著說道:“自我介紹一下,我是一個驅魔師,現在的主要職業是上大學,偶爾客串一下抓鬼除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