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昨天的侃
老頭嘿嘿一笑,神色詭異的說道:“當天晚上,那縣委書記的小舅子就被人從招待所的二層從窗戶丟了出去,得虧當時周圍都是建筑工地,招待所作為堆滿了沙子,不然就算不死,那小子也算廢了!”
“這是招了仇家吧?”劉守財跟著說。
“要是人為的,那就不叫詭異了!”老頭兒白了一眼劉守財,繼續說:“可不是,就是招了仇家,不過這仇家不是人!”
老頭子的聲音陰森森的,好像故意去渲染的一樣,劉守財見慣了鬼魅,對這種人為渲染的具有完全的免疫力,老頭子看了一眼劉守財,沒看到臆想之中的恐懼,這個年輕的小伙子反而臉上帶著期待。
老頭子活了一輩子,看人的眼光也不低,思忖了一下就知道這小子恐怕不簡單。心中有些后悔,不該這樣。
不過話都說出來了,老頭子可沒打算收回去,就接著說道:“從那天起,那個縣委書記的小舅子可就倒了霉了,甭管是在哪兒睡覺,妥妥的晚上被那仇家給丟出窗口,后來據說那個小子一狠心,給自家的窗戶都封死,門也掛上好幾道鎖,那仇家竟然也有辦法把人丟出去。在后來,縣委書記知道了這件事情,通過關系的關系,反正很遠的那種,聯系到了一個法師,結果那法師來了,說那曾家宅院里厲鬼纏繞,惡鬼當宅,已經不是人住的宅子,拆是拆不得的,除非能幫那些子惡鬼、厲鬼完成心愿,否則想要消滅那些惡鬼,必須是真正的修道高人才可以。”
劉守財趁機問道:“那后來呢?”
“后來?后來那個法師說了,起院墻,什么三丈三什么的,就圈了起來,說可以保佑這附近三十年,三十年后還沒有辦法,就只能等著什么兵來的,反正是要死很多人的那種。等做了這些事情之后,那個法師就走了,不過,外面的院墻圈起來以后,縣委書記的那個小舅子果然再也沒有被丟出去過。”
劉守財思忖了一下,心中有了一絲明悟,那法師恐怕也是修道之人,只不過修道的火候不夠,怕是連‘匯丹’境界都沒有達到,他說的什么三丈三,劉守財確實知道一種方法,那是一種隔絕的風水局,叫做三生局,以十年為一生,連葬三生。
三生三十年,是一種速成的風水局,這種風水局對鬼魅的好處比壞處大的多。
想到這里,劉守財忽然之間覺得,那個道士真的是沒修煉到‘匯丹’嗎?這種三生局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擺出來的,尤其是要借助鬼中怨氣推動風水局運轉。
老頭子看到劉守財沉默,忙問道:“小伙子,你沒事吧?”
劉守財笑道:“沒事,這就是那鬼宅的來歷了?后來沒人進去過嗎?”
老頭子搖搖頭說道:“這就不得而知咯,我們年齡都不小了,誰還進去個死過人的宅子?只是可惜了那棟宅子,當年是這縣里最好的不說,才蓋了多久就全家死光光。嘖嘖,人算不如天算,好端端的一套宅子,結果成了曾家人的棺材,一家人死后連個葬的地方都沒有,隨隨便便就埋在了那棟院子里。”
劉守財忽然眼睛一亮,問道:“埋在院子里?這是誰出的主意啊”
老人站起身來,拍了拍屁股,看樣子是打算回家了,聽到劉守財這么問,思索了一下,說道:“當時好像是我們縣里挺有名的一個神婆,說一家子橫死,如果埋在外面會出問題,不如埋在家里,讓他們守著家,也比出去禍害了普通人強得多。”
說完這個,老爺子嘿嘿一笑,招呼還剩下的幾個老頭,施施然的走了。
劉守財一個人站在那里,眼神迷惘。
“這是真的假的?怎么覺得不管是那個三生局的法師,還是給曾家人看宅子的神婆,似乎目的都不純啊。怎么看都像是養鬼的感覺呢?要不要進去看看?”劉守財自言自語,一個讓你靠著路燈的燈桿。
現在的問題是,金玉家族的人,尤其是那個金玉老賊,簡直就是個殺人如麻的儈子手,身上怨念纏身不說,還有無量血氣跟隨,一般人還真的震懾不住他。就算弄個小鬼恐怕沒近身呢就會被那怨氣、血氣沖個魂飛魄散。當初猶記得便宜師傅那個老頭子說過,殺人殺多了,一樣可以驅邪避鬼,若是殺的太多,死后化為鬼雄就可以扯旗了。
這種生靈一輩子怨氣沉重,血氣糾纏,不是那么好對付的。
劉守財一直不太相信,但是見過金玉老賊后,劉守財覺得自己的便宜師傅恐怕沒有撒謊。
沒撒謊就代表著想要讓金玉老賊恐懼,并且尋找自己,就必須弄個不怕這種東西的。可是,問題又出來了,如果那個曾家老宅里的鬼魂是人家有意豢養的,自己貿貿然的進去會不會惹惱了對方?
一時之間,劉守財忽然有了點進退兩難的感覺。
最終,劉守財抽掉芙蓉王里最后一根煙,踩滅了煙頭,自己給自己打氣說:“我就進去看看,看看總沒關系吧?”
劉守財可不介意一個養了二十幾年的鬼,就算厲害能厲害到那里?能成為鬼雄都算它們逆天!鬼這種東西,除非一些特殊的變化體,想要進階,那不單單是所需的什么怨氣、罪孽之類的能量,還需要大量的時間。
道家認為,一生不過六十載,就算往狠了說,養了二十多年的曾家鬼魂,頂多也就是個二百年左右罷了,依照劉守財現在的實力,別說鬼雄,就是鬼將那種級別的也能戰上一次,要是靠著‘功德紅靈’甚至可以做到完全的碾壓!
畢竟屬性上的壓制,還是具有天大的優勢。
劉守財從來不覺得靠著王道的功德之力去碾壓其它屬性有什么不對,這年頭抱著大粗腿混日子,一定會比別人混的舒坦,況且,自從得知御靈人的夭折率那么高后,劉守財就更加的堅定了這一信仰。
“走!就進去看看!”
臨到曾家宅子之前,劉守財才一拍額頭發現自己除了身上的這點東西,居然沒個亮兒。回身又找了個社區超市,臨時買了個手電筒和白蠟燭,正巧看到有黃紙賣,就順手買了兩卷。
提著這些東西,劉守財再次來到曾家的院墻外面。
抬頭看了一眼那高大的院墻,劉守財有一種到看守所看犯人的感覺,實在很高。足有三米左右。
按照這個尺度,劉守財默算一下,一丈三是肯定的。
那么,劉守財繞這個圍墻認真的轉了一圈后,才肯定這是真的。恐怕真的是三生局這種東西了,可惜劉守財沒有八斗那么靈敏的鼻子,嗅不出來味道。
最后繞到了西面,只有這里留了一個大約一米五高,五十公分寬的鐵門,鐵門上斑駁的痕跡,還有小孩子隨手用粉筆的涂鴉,碩大的兩顆鐵將軍足有小兒手臂粗的鐵鏈拴在上面,用手電筒順著鐵欄桿往院子里照,發現里面很深,看樣子,三丈三的說法是真的,這距離真正的曾家老宅足有十幾米的距離。
劉守財順手找了一根破樹枝,繞著這唯一的大門畫了一個半圈,正好圈上大門。
然后抽出黃紙,點燃之后的丟在圈外。
黃紙產生的煙氣順著鐵門往里面鉆,一會兒的功夫劉守財就感覺到了一陣陣濃烈的怨念之氣以及血腥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