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老四!”
鄒家二爺爺身后有一個老頭怒喝一聲,似乎恨鐵不成鋼。但是臉色最鐵青的依舊是二爺爺,無他,這位十六哥是他的親孫子。
而老三老四,則是鄒家三爺爺的親孫。
“爺爺,十六弟一定是被這賊女下藥迷惑,我和老三再怎么混蛋也不會幫著做這樣的收尾啊?”老三急忙站出來,怒視端木云端。
鄒家家法歷來嚴厲,雖然憤怒,卻也不敢直接上前毆打端木云端,只能怒視。
端木云端冷冷一笑,只回頭說道:“原來是蛇鼠一窩,就算真的是曾經那神女忠誠的信徒,如今也不過是遁入繁華,等待腐朽的家族,哪里還值得尊重?空有一身醫術,德行差到這個地步……你們好自為之吧。”
說完,端木云端腳步不停,繞過鄒家十六,向外走去。
“你站住!!”
鄒家四代,十六哥口中的四哥暴喝一聲,擋在端木云端的前面,居高臨下喝道:“賊女!你對我十六弟做了什么!我鄒家千年望族,豈能是你這種人所能明白的?道歉!為你剛才的話道歉!!”
“你讓我道歉?”端木云端把目光投向那個人,看到他眼神中閃爍過一絲慌亂,但旋即就鎮定下來,目露怒光。
微微地搖搖頭,富貴人家的孩子,即便是年齡比自己大,也終究只是個室內的花朵,連這種擔當都沒有的人,注定一輩子碌碌無為。
所以,端木云端轉過頭,看向那幾個老頭,問道:“你們也打算攔住我嗎?”
其實從端木云端出現開始,那幾個親眼見證這個‘奇跡’的老頭就已經明白,這個女子或許不是‘神女’但,一定不會是凡人。拉不上關系,要不要鬧成仇人,況且如今整個珍珠縣內都充滿了神秘的瘴氣,鄒家之人無論配伍什么樣的藥物都無法阻止,甚至阻礙
那么一點點發作的時間。
那瘴氣之上的天空,到處是剛剛死去卻被怨念纏繞上的亡魂,眼看著天地似乎都有著巨大的變化,這才讓幾個老頭子決定開啟那條通道起到神靈,雖然有些臨陣抱佛腳的意思,卻沒想到真的‘抱’出來一尊神女。
只是這神女身上裝束普通,看不出任何不同于常人的地方,言行舉止雖然有高高在上的味道,似乎習慣了發布命令,但是卻沒有咄咄逼人,令人覺得厭惡。
尤其是剛才自家十六孫偷襲這個女孩,軟骨散就算是鄒家自己人中了,也要廢一些力氣才能解開,可這個女孩居然安然無恙,反而彈出一團藥煙,讓自家的十六孫變成了一個只知道說話的呆子。
“這樣吧,我說過,真心話大冒險,剛才只是讓他說出了真心話,現在可以讓他再來一次大冒險,你們覺得怎樣?很簡單的游戲,只要釋放出他內心中最真實的想法,讓他毫無顧忌的去做自己做想做的事情。”端木云端似乎在妥協,可眼神中冰冷冷的。
鄒家二爺爺卻點點頭,說道:“我也很想知道,我這個最聽話、乖巧的孫子心里到底想寫什么,你們都不用這么看我!我雖然老了,可還沒有糊涂!神女使用的藥物對人無害,只是因藥為引,勾動了十六心中最想說的話,再稍微引一下就可以讓他做最想做的事情。我也很好奇,這個孩子到底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
說到這里,他頓了頓,說:“家族昌盛是一件好事,但如今大難臨頭,卻又是一件可以照射出人心的好事!神女,如果還有這種藥可否用的多一些?讓這些孩子都聞上一聞,我要看看,鄒家這些年到底培養出來的都是些狼心狗肺的東西,還是真正懸壺濟世的醫者。”
端木云端有些愕然,卻對那個鄒家二爺爺笑了笑,真正的帶著善意:“老爺爺,你不怕家丑外揚嗎?”
“怕!當然怕!但是我更怕死不瞑目!如果十六真做了讓人作嘔,下賤的事情,死不足惜!而我鄒家醫藥傳世,本來就該有一顆懸壺之心,否則也不會除卻老一代人為
政客、富豪看病換取資源的同時,家中所有子嗣都要并入各地醫院之中,為百姓治病排憂的傳統。”
說到這里,他甩動衣袖,那本就是黑袍寬大的袖擺被甩動的獵獵作響,音語鏗鏘的說道:“還請神女驗證吧!”
端木云端看著這個老頭,思忖了一下,笑著下了一個結論:“你是一個好老頭,如果以后你要死之前可以來找我,我來安排你,讓你在幽冥鬼界之中成為鬼雄,享受千年鬼壽!如有機緣,或許也會成為鬼將。”
眾人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個女人在吹牛!
但是卻沒有人敢出來反駁,鄒家的二爺爺也是國醫圣手,就算老一輩中也沒有人能夠超過他多少,這位二爺不發話,沒人真的敢在做什么。像第四代中的老三、老四出言‘威嚇’端木云端者可以說已經是膽大包天了。
“請!”
“好,如你所愿!只希望老爺爺你不要傷心!小女子也略通相學,看得出這個人雙目饑色,唇薄性冷之輩,忘恩薄幸就是這種面相人的座右銘,既然老爺爺決定,小女子就讓他來一次大冒險,釋放出他內心中最恐懼又最想做的到底是什么。”
端木云端說玩,只是手指一彈!
打出了一個響指,原本只是呆立在那里的十六,呼吸聲忽然變得極其沉重,一些眼睛賊的人發現,十六的褲襠已經慢慢的撐開。
只聽端木云端輕輕的說了一句:“大冒險開始了,去吧,尋找你內心最想做的事情,現在的這里,你最大,沒有人可以阻礙你,沒有人可以管束你!你是這個家族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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