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將桃木劍攥得緊緊的,已經準備好催動這柄便宜得來的法器,蘇寒突然愣住了,連忙又將桃木劍收起,幸虧沒有著急出手,不然真就后悔了,原來喊“你死定了”的人是沈佳啊。
蘇寒微笑著對街對面的沈佳喊著:“佳佳,這么巧啊?”
沈佳風風火火的沖了過來,對著蘇寒的胸口就是一拳:“好小子,你真是死定了。做好事竟然不拉上我。”
她本來就對蘇寒有些好感,現在更加有好感了,以前怎么沒發現這個家伙竟然有如此強大的同情心,一個人浪費了個把小時的時間來陪著衣衫襤褸、渾身熏臭的老太太聊天。
“嘿嘿,下次有這樣的機會一定拉上你,對了,你怎么知道我在做好事?難道不認為我很無聊的和老太太逗悶子?”
“哼!還想瞞著本姑娘?可能嗎?”沈佳驕傲的揚起了小腦袋。
她其實很早就到了街對面,看到了蘇寒,讓她更加驚訝的是,蘇寒這位曾經的浪蕩公子,竟然盤坐在地上跟老太太聊天,為老人排解寂寞,這哪里是惡少?簡直是活雷鋒啊。
“那倒是,小佳同學冰雪聰明,什么事情能夠瞞得過你的眼睛呢?哦,對了,我現在還要去學校上課呢,你下午沒課吧,我估計沒有時間陪你了。”蘇寒覺得沈佳是個好人,可是面對她的時候總是有一種怪怪的感覺。
這種感覺讓曾經是散仙的蘇寒也有些扛不住,找個理由就準備離開。
誰知沈佳卻拍了拍手:“喲!你怎么知道我也想回學校呢?”
噗!蘇寒頓時有一種搬起了石頭砸了自己腳的感覺,怎么老往沈佳的槍口上面撞呢?
“咦?你的臉色怎么看起來怪怪的?”沈佳瞧著蘇寒有些不對勁,關心的問道。
蘇寒盯住了沈佳的眼睛,緩緩的說道:“小佳,我就想問你一個問題,不都說女人逛起街來是魔鬼嗎?為什么大中午的,你就不逛了?”
“誰說我是逛街?我只是過來吃東西的。”
“吃東西?”蘇寒頓時覺得胸口有些沉悶,大中午的出來閑逛,竟然是為了吃東西?癮頭是真不小啊。
沈佳一臉無辜的說道:“是啊,我聽說這邊有一家的煎餅果子很不錯,然后我九點多鐘就過來排隊,吃完了煎餅果子,我又看到了炸醬面,這可是好東西,于是我又去吃了一碗炸醬面,在吃炸醬面的時候,聽邊上的食客說,不遠處還有非常不錯的鹵煮火燒,也過去湊了湊熱鬧,于是就到了中午。”
蘇寒真的想噴一口老血出來,面前這丫頭,是典型的吃貨啊,而且一般的吃貨吃了東西就容易長胖,但沈佳的身材卻保持得很好,豐滿卻并不累贅,線條柔軟卻并不多余。
要說,沈佳實在是命好,天生就吃不胖,要不然,指不定現在就變成了個大胖子,惦著肚子走路了。
“走吧,上學去。”沈佳伸手勾住了蘇寒的肩膀。
還有什么話說呢?蘇寒只能聽從沈佳發落了。
伸手攔了一輛的士,回到了學校。
順著學校的主道走著,沈佳有些心花怒放,她喜歡蘇寒也不是什么秘密,兩人肩并肩的走在校園梧桐葉繽紛灑落的主道上,頗有些情侶的感覺。
雖然有些虛幻,但沈佳心滿意足了,她的內心更加遵從柏拉圖,精神上的交往也能夠得到莫大的滿足。
“喲!蘇少爺?我們又見面了?”
來者不善的語氣,主道兩邊的樹林里面鉆出來十來個人,帶頭的正是昨天和自己犯沖的王晨。
王晨昨天吃癟,糾集了一大批人,到處去找蘇寒。
他找人的目的也并不是為了制服蘇寒,在他的潛意識里,蘇寒是一個廢物,一個能量值只有五的廢物,昨天讓蘇寒逃走,他的內心已經充滿了挫敗感。
所以他找了人,這些人只要堵住蘇寒逃跑的路線就行。
蘇寒不能逃跑,他王晨一拳頭就能夠打斷三根肋骨。
“喲!怎么又是你啊?你這個家伙真是神煩人啊。”蘇寒目光冷冽的看著王晨。
王晨吃一塹長一智,二話不說,揮了揮手指頭:“弟兄們,給我將這個廢物圍起來,老子要好好整死他。”
“王晨,你是不是瘋了?干什么老找蘇寒的不痛快?”沈佳伸開雙手護住了蘇寒,大聲質問著王晨。
王晨笑得慫著肩膀:“喲!當年不可一世的蘇大少爺,現在是怎么了?只能靠著女人來保護了?這不是吃軟飯嘛?”
周圍的小弟都笑得合不攏嘴。
“晨哥,別說,這小白臉天生就是吃軟飯的料。”
“嘖嘖,長得白白嫩嫩的,恰好,我有個認識的哥們喜歡搞基,把這小白臉打一頓,然后賞給我那哥們,他肯定要在錢柜請我吃頓飯。”
“媽的,老子最瞧不起吃軟飯的人,但要是還有機會,小白臉,給我電話啊,我也去占個便宜。”
眾人冷嘲熱諷,已經徹底將蘇寒給激怒了,泥人還有三分脾氣呢。
昨天對不過王晨,今天不見得對不過,蘇寒伸手撥了撥沈佳:“小佳,你讓開,不要讓這些傻x濺了你一身狗血。”
“蘇寒,他們下手可黑著呢。”
“沒事!你去邊上看看好戲,我讓你瞧瞧什么叫做打狗。”蘇寒再次推了沈佳一把。
沈佳還想執拗的,可是當她看到蘇寒那快要噴血的目光,下意識的聽從了蘇寒的指揮,小乖媳婦一樣的走向了路邊。
王晨的小弟不敢攔沈佳。
要說王晨也不敢攔,他也不敢真動手傷了沈佳,要不然,那可是吃不了兜著走的事情呢。
當沈佳已經處于安全地帶的時候,王晨更加的囂張;“哈哈,哈哈,蘇大少爺,待會你被打得跪地求饒的時候,可千萬不要去抱沈佳的大腿啊,這樣,會很難看的,知道吧?”
蘇寒二話不說,開始捋袖子,漫不經心的說道:“是嗎?你還記得當年跟我混的時候,低聲下氣恨不得跟我舔鞋時候的樣子么?嘖嘖,我很懷念啊。”
“靠!找死。”王晨顯然自己都瞧不起當時的自己,可誰讓當時的蘇寒是京城有名的少爺呢?現在對面是個廢材,他自然要找回當年的場子。
說著一記重拳轟向了蘇寒的面門。
拳風遒勁有力,離蘇寒三尺的時候,就已經刮得他的臉生疼,臉皮都差點卷起。
蘇寒閃身,靈蛇探步,頭稍稍一歪,躲過了王晨力氣有余而變化不足的一拳,同時抓住了自己才得到沒有多久的法器,指尖一彈,口中默念著。
“人控劍,劍在人先。”
對于法器的使用,蘇寒可就是大師級的人物了,小桃木劍迎風見長。
由小指粗細轉而長成了一柄小匕首。
桃木劍也不光是長大,表面那層黑黝黝的光澤亦變成了銀色金屬的光澤,泛著一絲絲的冷光,讓人不寒而栗。
而王晨根本沒有看見背后的飛劍,剛才一拳的力度用得太老,尚且還沒有收回身子。
等轉頭一看的時候,發現身后竟然飛來了一柄飛劍。
頓時瞳孔擴張,臉上竟然是極度恐懼的狀態,嘴巴張成了一個“o”形。
飛劍穩穩的側扎進了王晨的鼻梁骨。
蘇寒臉上露出陰狠的笑容。
這一次他的下手很黑,可是必須黑,昨天逃走,他心里其實極其惱恨,在修真界,斗不過強敵的時候很多,可是一旦修煉大成,那是一定要將場子找回來的。
當年修真界的高手——金翅大鵬王,在神功未成之前遭到人族力王長達三年的追殺。
力王為的不過是要將金翅大鵬王的一對金翅給煉成法器。
金翅大鵬王機緣巧合之下,湛湛避過了追殺,他心中有恨,十年后,他逃脫樊籠,神功初成,再次尋到力王的時候,將對方挫骨揚灰,甚至滅了力王滿門。
這種強有力的復仇在修真界里比比皆是。
蘇寒這次還有些仁慈了。
他惡狠狠的拔出了王晨鼻梁骨上的飛劍,又狠狠一拳搗在了王晨的鼻梁骨上。
本來還濺射出一條血箭,可在蘇寒的一擊重拳之下,鼻頭里蘊含的神經劇烈的收縮,如突然發緊的牛皮筋一樣,止住了鮮血的外流。
王晨倒在了主道的水泥地面上。
堅硬的水泥表面、無處不在的重力,給予了王晨第二次傷害,幾片打著卷的落葉在地上不停的飄散著,非常的恐怖。
“哼哼,怎么了?這么快就投降了?剛才不是挺囂張的嗎?不是想揍得我下跪的嗎?”蘇寒的嘴角勾了勾,露出了更加陰狠的笑容,他要一次將王晨給打服。
周圍的小弟們一個個縮成一團,根本不敢上來惹。
見過下手黑的,沒有見過下手這么黑的。
但下一秒,他們見到了什么叫做更加黑的出手。
蘇寒一腳蹬踏在王晨的鼻梁骨上,十分有力,小嘍啰們甚至看見王晨的腦袋狠狠的撞擊在水泥地面上,然后再往上彈起,與地面形成了一個四十五度的角度,再重新落下。
王晨已經不省人事了,鼻梁骨硬生生被踩了進去,給人感覺天生就沒有鼻子。
場面恐怖異常。
蘇寒根本沒有把眼前的事情當做事情,而是轉了轉頭,手指摳著鼻屎,對王晨的小弟笑呵呵的說道:“唉!你們幾個,哥們在這里扣鼻屎,對于你們老大來說,算不算炫富啊?”
“算……算……。”
九個平常飛揚跋扈的家伙此時像個小雞仔一樣,而且是寒冬在村口尋食的小雞仔,渾身不停的哆嗦著,有些膽小的甚至都尿了褲襠。
他們想現在就走,可又不能將老大扔在這里,心里恐懼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