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拳一爪相碰,不過堅持片刻,一抹靈光閃過,清脆的手骨斷裂聲音從二人中間傳了出來。
一股強勁的勁道將擂臺上的兩個人瞬間震飛出去,黑衣少年在空中一個空翻過后,停在擂臺地面上,一甩袖袍,風輕云淡般的將手臂上參與的勁氣震出體外。
而那相反的方向上,郝禹被震飛出去后,砸在場外的人群中,撞到了一大群人,而在那人堆中最上面的郝禹則是捧著斷裂的七扭八歪的手臂,不斷的痛苦哀嚎。
郝禹落地片刻后,一道身影迅速跑到郝禹身邊,觀察起郝禹的傷勢,僅僅看了一眼,那人便已是怒火沖天,雙目被涌上大腦的怒火逼得赤紅,渾身上下似是完全不受自身控制的不斷顫抖著。
“秦風,還我弟弟一條胳膊!”
一道厲喝驟然響起,而后眨眼間,一道靈氣夾雜著勁風飛速向秦風襲來。
“郝呈住手,你忘記年比之規了嗎?”見到郝呈不顧一切大打出手,韓奈章怒斥道。
可惜韓奈章的話,郝呈并沒有聽進心里,襲向秦風的凌厲勁風絲毫沒有因為韓奈章的話而停止,反而速度變得更快,力量更加猛烈。
“想踩人,那邊要看看你郝呈的腳夠不夠硬!”
秦風嘴角冷哼一聲,身形微微向前,掌中淡淡黑氣翻涌,腳步猛然一踏,右掌化拳,狠狠的砸在襲來的拳頭之上。
兩拳相碰,淡淡靈光在二人之間不斷往復閃爍,而后,隨著一聲輕響,兩人皆是倒退數步,方才緩緩穩住身形。
“你們兩個都給我住手!”
隨著一聲厲喝,裁判出現在了二人中間,頗有一副咬牙切齒,欲把兩人撕成碎片的模樣。
“前輩,晚輩為求自保,只得出手,望請前輩見諒。”秦風沖著裁判抱了抱拳,搶先開口言道。自己占著理,如果不搶先把這個理給占住,而被郝呈搶了先,那自己可就被動了。
裁判朝秦風擺了擺手,而后面朝郝呈,面色不善的逼問道:“郝呈,我先前警告過你,莫要視村規族法如無物,如今你公然踏過線兩次,若是不對你進行懲處,規矩何在來人,將郝呈拖下去,杖責三十,禁閉半月,取消比賽資格。”
見到突然出現的兩人將自己架起,準備拖走,郝呈便慌了起來,用盡力氣想要掙扎開,奈何這二人蠻力甚大,任自己如何努力,都無法掙開這兩人的大手,郝呈一咬銀牙,高聲喊道。
“普普通通的年比比武,秦風便下此狠手,又哪里將村規族法放在眼里了?如此公判,郝呈不服!”
“秦風小友,你看如此處置,得當否?”裁判轉過身朝著秦風問道。
“前輩公正嚴明,晚輩佩服。”秦風朝著裁判拱手笑道。對視了一眼,兩人皆是心照不宣的點了點頭,心中卻是暗笑不已。
“二位且慢。”突然,一道雄渾聲音傳到這里,這人的突然出現,讓裁判眉頭緊皺,暗嘆麻煩來了。
來人身材挺拔,一身略有些寬大的黑袍,三千黑發由一條青色發帶悉數束起,露出頗為俊秀的容貌,嘴角上翹起若有若無的弧度如同天生自帶笑意一般,令人如沐春風一般感覺。
“哇唔,看到沒有,看到沒有,是荀淄誒,真是帥呆了。”看到那位黑衣青年,錦菁興奮的伴出一副花癡女的模樣。
澹懿撇了撇嘴,話語間頗有些醋意的說道:“花癡,你以前不是喜歡奈章的嘛,怎么現在換人了?”
“人家奈章不是心里面牽掛著沐卿姐姐呢嘛,人家只能另換目標嘍。”錦菁把玩著鬢間垂下的一縷青絲,哀怨著說道。
韓奈章苦笑著搖搖頭,并沒有把錦菁的話當做一回事,這妮子說話很少有準信,誰能分得清楚那句話是真那句話是假。不過韓奈章倒是對這個好幾年見不到一面的人有些困惑。
這家伙不是對年比并不感興趣的嘛,今天怎么突然來這演武臺了,而且是在這么光明正大的場合下出現。
“難得難得,荀淄小友多年不參加年比,今日突然參加盛會,看來今年的年比倒是有些看頭了。”裁判朝著那黑衣青年拱拱手,言道。
那名叫荀淄的黑衣青年同樣拱手回敬裁判,說道:“前輩謬贊了,荀淄這點微末修勉強入眼罷了,日后還望前輩多多指點呢。”
“好說,卻不知荀淄小友方才所言,是為何事啊?”裁判快刀切入正題,這荀淄出面了,顯然不可能把他繞過去,畢竟荀淄的父親可是整個隱逸村里實力僅次于村長的兩個人之一,如果把他得罪了,自己怕是也沒有什么好果子吃。
荀淄瀟灑一笑,揮了揮手,示意駕著郝呈的兩人把郝呈放下,隨后便對裁判求情:“郝兄關心則亂,一時情急才動了手,好在這位小兄弟并沒有因此受傷,讓郝兄給這位小兄弟陪個不是,這件事就這么揭過去了,如何?”
聽了此話,裁判眼神中浮現出猶豫不決,兩方人他都不想得罪,荀淄后面有他爹,秦風后面有村長跟那位村長的客人,這事偏向哪一方,哪怕是那么一丁點,自己都會被另一方給恨上,屆時自己弄得里外不是人,到也甚是為難。
最后,裁判目光看向秦風,這件事如果秦風那里松松口,完美解決掉這件事倒也不是太難。
“小子,問你話呢!”瞧見裁判詢問起秦風的意見來,荀淄一甩袖子,甚是不屑的沖著臺上的秦風言語道。
在他眼里,秦風只是個無足輕重的小人物,只要裁判那關過了,便一切都好說,甚至,荀淄從一開始就沒把擂臺上的人放在眼里。
心高氣傲的荀淄對于隱逸村里的奇聞異事絲毫不感興趣,在他看來,隱逸村里的年比,無非就死一群不成氣候的家伙之間的小打小鬧,根本上不了臺面,這一次被強行派來參加年比,荀淄心中早就很是不滿了,若是尋常人,此時早就已經主動給自己臺階下了,哪會這般讓人捏住主動權。
而那如同最后通牒一般的語氣同樣也令秦風甚是不爽,秦風冷哼一聲,說道。
“我若是不同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