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劃的時間很短暫,因為雙方都很清楚彼此需要什么,所以兩個人在地上寫寫畫畫,只用了小半個時辰便敲定了整個計劃。23
當然這個計劃也僅僅是針對袁跡一眾的,至于說關于今后合作的問題,誰也沒提,時間緊迫,這些都是可以在解決了袁跡一眾之后再進行商量的。
袁翰伸出腳,將地上寫寫畫畫的圖案與文字擦掉,便沖秦風行了一禮,轉身離開。
秦風坐在大石上,閉目沉思,計劃再好也都會有所疏漏,而且自己所要面對的是一群敵人,而不僅僅是兩個靈玄強者。
就在秦風仔細構思著全盤計劃的時候,突然自己褲腳被人輕輕拉了一下,秦風睜開眼睛,只見那頭幼年期的怒焰妖麟不知什么時候從自己懷里跑出去,并且在地上七扭八歪的寫著幾個字。
“那小子不是什么好鳥,你不說我也知道。”秦風看完幼年期怒焰妖麟寫的字,壞笑一聲,說道。
“哼!”
小獸小嘴一撅,嬌哼了一聲,氣鼓鼓的別過頭去。
秦風拎著小獸的尾巴,提到面前,笑了笑:“你這小家伙,是我救了你誒,怎么還跟我耍小性子...唉唉,小家伙,疼啊!”
“嗚!”
小獸用她尖銳的爪子在秦風臉上一陣亂撓,沉寂掙脫開秦風的手掌,躍到地上,然而就是這么一通劇烈運動,使得她身上的傷口猛地崩裂開,小腳一軟,趴在了地上,輕輕哀嚎。
“哈哈哈!”
秦風原本還很生氣小獸撓他臉,但是看到小獸現在這副窘迫模樣,反倒幸災樂禍起來。
小獸含恨委屈的瞪了秦風一眼,然后就嗚嗚的哽噎起來,一對大眼睛烏溜溜的轉起眼淚來。
“唉,算我倒霉,攤上你這個小家伙。”
秦風搖了搖頭,打算抱起小獸給她療傷。
不過這小家伙卻不領情,怒了努嘴,秦風移過眼神,望過去,只見上面七扭八歪的寫著。
‘那個人不可靠,感覺好危險。’
“野心不小,不過他現在還不敢背叛我,以后...那就走一步看一步吧。”秦風蹲下身子,摸著小家伙的頭,輕輕說道,“你放心,我欠你們一個人情,你父母我一定會救出來的。”
‘謝謝。’
“要不是我把千年鼎神翼給偷走了,你母親也不會渡劫失敗。”
秦風苦澀一笑,這件事說到底還是怨他,若是千年鼎神翼還在,估計那個雌性怒焰妖麟已經渡過五色火焰的風火劫難,那種令人心底無比忌憚的五色火焰,就連靈玄強者都不敢與之硬抗。
‘哼,大壞蛋,要是我爸爸媽媽出了什么事,我一定會殺了你的!’
“呵呵。”
秦風尷尬的摸了摸鼻子,早知道就應該讓姓袁的把這小家伙給踹死,好心當成驢肝肺,自己救了她,這小家伙竟然還敢威脅自己!
‘如果那幫人來了,你怎么辦?需不需要我幫忙?’
“嘁,你別添亂就行了,這幫家伙要是真敢來,一個都別想跑。”
秦風眼睛微微一瞇,輕輕敲著手指,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只是此刻他的心里,還在想著那些計劃。
也是該開始準備了,兩大靈玄強者,確實是不好對付呢...
而此刻袁翰并沒有直接回到袁跡他們的位置,直接說他們一群人被秦風伏擊了,那袁跡鐵定會懷疑,袁林他們都死了,為什么你還活著?
到那時候,袁翰就是長了八張嘴也解釋不清楚。
他知道,袁跡派出來打探消息的人,都是十幾二十個人一群,成群結隊的向著不同方向搜查,彼此之間搜索的區域甚至有著交叉,怕的就是一些人應付事兒,搜查不徹底。
每過一段時間,所有人都必須回去報告情況,這樣一來,就有機會了。
“木哥,你說跡哥究竟什么意思,就算他是這次行動的領隊,也不能把你派出來打探消息啊,他袁席算什么東西,不就是會擺弄幾個破陣嘛,憑什么他呆在營地摟著女人逍遙,讓咱們出來吃苦?”
這一小隊人稀稀落落的走在林地間,其中一個人一臉不忿的沖著首位的袁木抱怨道。
這青年的話頓時也引起了周圍其他人的不滿,紛紛抱怨起來。
“就是,袁跡不就是家主的小孫子嘛,有什么資格在木哥你面前指手畫腳的。”
“我看啊,他們就是公報私仇,仗著大哥沒在,故意給咱們小鞋穿。”
“行了,都別說了,跡哥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以后別讓我聽到你這么說跡哥,否則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袁木陰沉著臉,瞪了周圍人一眼,冷哼一聲,大步向前走去。
倒是最開始說話的那位青年小眼睛滴流滴流轉了轉,最后會心一笑,沖著周圍人擺了擺手,示意他們道:“木哥的意思你們還不明白嘛,就算他再不甘心,也不會把對袁跡的不滿掛在嘴邊,禍從口出,木哥這么做,也是告誡咱們,別太張揚,否則被袁跡他們抓住把柄,就不妙了。”
“哦...”
“你們這幫兔崽子,磨蹭什么呢,還不快點跟上來回營地?”
這時,袁木的聲音從前方傳了過來,一眾青年慌忙間快跑過去。
“撲通!”
突然,一個青年被什么東西絆倒,跌了個狗吃屎,等他站起來之后,破口大罵:“操他祖宗的,是哪個狗娘養的絆了老子...木哥快來,是袁翰!”
他罵罵咧咧的走過去,當他瞧見絆他的那個人,驚恐的大聲呼喊起來。
袁木等人聽到了他的叫喊聲音,慌忙沖過去,只見袁翰渾身上下到處是血跡,臉色蒼白無比,身上一條條細長的傷口明顯是劍傷,而他隨身的武器,更是被斷裂成了兩段。
“小翰,你怎么樣?”
從口袋里取出了療傷藥,掰碎了倒進水里,然后喂給袁翰喝下,不久,袁翰眼皮微微一動,已經蘇醒過來。瞧見袁翰蘇醒,袁木急忙晃了晃袁翰的身體,大聲喊道。
“木哥...”
袁翰虛弱的睜開眼睛看了一眼袁木,便是再度暈死過去。
“全速兼程,以最快的速度趕回營地!”
袁木一張臉都猙獰起來,下了命令后,便是操控著手掌中的靈氣,化作一團青云,載著袁翰朝著營地飛速趕路,而其他人,只好一路狂奔,盡全力跟上袁木的速度。
營地。
袁席一臉冷冽的模樣,他的手指搭在袁翰纖細的手腕上,沒過一息,袁席臉上的冷冽便嚴重一分。
“小席,小翰怎么樣了?”
帳篷門口處的簾子被人一把拉開,一位臉色蒼白的俊朗青年大步流星的走進來。
袁席收回搭在袁翰手腕上的手指,微微嘆了口氣,道:“生死未卜,我已經盡全力了。”
“怎么可能會這樣?”
袁席長嘆了口氣,道:“跡哥,玄罡劍陣啊!”
“玄罡...劍陣!”
袁跡有些消瘦身體,輕輕一顫,幸虧身后的隨從撐住他的身體這才沒有倒下。
這短短四個字,便已經讓袁跡知曉一切了。
是秦風!
這門讓袁跡都受了不小傷的武學,他怎么會記不住呢,秦風境界雖然只不過是元丹之境,可是他擁有一件圣器,一件幾乎可以免疫掉大部分攻擊的強橫圣器。
擁有此等圣器,他足以挑戰靈玄級別的強者,當日若不是他與六階翼石蟒一同出手,只憑他袁跡一個人,想要贏秦風幾乎就是不可能的。
即便是面對兩大靈玄強者的圍剿,秦風都能夠重傷自己并且安然離開,雖然不知道秦風是否是受傷了,但他袁跡是真的受了不小的傷勢,就連六階翼石蟒也在最后一招的轟擊下,難受了好幾天。
一把推開扶著自己的隨從,袁跡咬牙切齒的問道:“在哪找到小翰的?”
“袁木他們找到了,我去把他們找來。”
袁席見到袁跡如此震怒,他感覺還是讓袁木來承受這股怒火吧。
“跡哥,我在這兒!”
袁木回到營地只是簡單吃了點東西,補充一下體力,便回到袁翰的帳篷,瞧見袁跡先進去了,袁木也懶得進去碰一鼻子灰。
只是當他聽到袁席把自己賣出去的時候,他忍不住暗罵了一通袁席,同時也嘆了口氣自己跑不掉了。
“你們是在哪找到小翰的?”
“營地東北十三里之外。”看著袁跡愈發陰沉的臉色,袁木心猛地竄到了嗓子眼里。
“東北,呵呵...”
袁跡陰翳的笑了笑,旋即臉色驟然一變,手中的靈氣匯聚成了一條火紅的鞭子,朝著袁木狠狠的抽打過去。
“我讓你去警戒周圍,不是讓你回城逛窯子的,你知不知道,因為你的失職,讓我們死了多少兄弟,你知道嗎!”
“啪!啪!”
不知抽了多少鞭子,袁跡終于停下手,他現在還是有傷在身,不過是抽打了幾鞭子,就已經氣喘吁吁。
而就在這時,袁翰已經蘇醒過來,他艱難的抬了抬手:“跡哥,別打木哥...不怪他...”
聽到袁翰為袁木求情,袁跡手中的鞭子抽打的力道愈發狠戾。
袁跡每一鞭子,都深深烙印在袁木的心里,這是一種仇恨,只會隨著時間慢慢變得濃郁。
此時此刻,無論是袁跡還是袁木,都已經在無形之中成為了一個被人左右的棋子。
毒蛇的危險不在于閃電般的毒液,而是誘惑那個女人偷嘗禁果的偽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