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朋一臉疑惑看著趙云,漆黑的臉龐,身體魁梧有力,手中長槍不下數十斤,拎在手里有如無物,身上厚重的盔甲,換做是自己不累死才怪,一直聽人說起這個時候的人氣力遠在自己那個時代的人之上,想想現世好多東西都被電子所取代,身體素質更是一代不如一代,跑個幾百米累死的大有人在,再看看這些人,魁梧有力,皮膚黝黑發亮,“請問壯士,我真的是你家公子?我又是誰!”
趙云上前一臉疑惑,“你是我家公子趙括,絕對不會錯,趙將軍如今在麥丘與齊人作戰,當日屬下帶著公子趕往麥丘,不想半路上殺出一伙黑衣人。”
“黑衣人?”
“應該是守護麥丘的墨家弟子,不知從何處得到消息想要半路對公子不利,都怪屬下保護不周才會令公子受傷!”
“趙括,紙上談兵!”趙朋一臉驚訝,幾天來的迷惑頓時解除,不想自己穿越成了紙上談兵無所作為的趙括,只是夸夸其談不懂用兵之道,最后死在長平之戰,更是令趙國徹底淪陷,頭上的傷勢應該是在馬車上逃走時碰到,后來被人埋在那里應該是那些墨家弟子所為。
“紙上談兵?”趙云同樣一臉疑惑,眼前的公子倒是有些奇怪,只是從樣貌還是衣著上可以判斷必然是公子無疑,應該是這位姑娘所說的那樣被驚慌的馬車帶著,最后撞到頭部,一切都是趙云的不是。
“沒事,沒事。”趙朋連忙揮手,我是趙括,我是趙括,紙上談兵的趙括,一番波折終于弄清身份,老天對自己還算是不賴,從現在開始不再是那個外科圣手趙朋,一切已經改變,眼前手持利劍的女子名叫秦婉,不是那個在車上被自己脫光之后盡情纏綿的小護士柳靜,一切已經改變,這是任何人無法改變的事實,所要做的就是在這個時代學會如何生存。
“趙國現在情形如何,白起是否率領大軍攻打邯鄲?”
趙云頓時被問得一愣,“秦國大將白起如今正在攻打楚國,公子為何會問出這樣奇怪的問題,白起為何會冒然攻打我趙國都城?”
趙朋猛然想起,麥丘之戰,不錯,有些印象,距離長平之戰應該還有不下十年的時間,看來老天對我趙括還是不薄,如果直接來個長平之戰,以一個絲毫不懂得戰法的如何應對,除非弄來重武器才行,既然來到這里一定不會讓這段悲哀的歷史再次重演,趙國公主、才女、淫娃蕩婦,戰國時代的美女們我趙括來了。
趙括咳嗽一聲,“百戶長,立刻帶我前往麥丘,還有我的朋友。”
趙云答應一聲,“既然是公子的朋友自然可以。”說完使了一個眼色,兩人牽著兩匹馬過來,趙括頓時神情一變,這幾年一直開車,這東西倒是沒有騎過,弄不好摔個好歹。
“沒有了馬你們騎什么?”
“屬下與人合騎一匹就是。”
“算了,我的這位朋友身上有傷,還是由公子帶著秦姑娘為好,你們兩個騎這一匹就是。”
秦婉愣了一下并沒有反對,男女合騎一匹畢竟于理不合,想到破廟那一晚自己的身體已經被趙括看到,孤男寡女度過一夜,一直聽人說起趙國公子趙括極為了得,仔細看去外貌更是英俊不凡,心里頓時升起一種別樣的情感。
趙云只得點頭,做了一個手勢,騎兵頓時向外一分,趙括來到秦婉近前低聲道,“我不會騎馬,你帶著我,如果覺得不舒服立刻停下來。”
秦婉頓時臉上一紅,不想趙括對自己這樣放心,自己畢竟是齊國人,趙國與齊國此時正在交戰,以自己的身手難免是齊國派來的奸細,更加容易被人懷疑成試圖刺殺趙奢的殺手,趙括對自己沒有任何懷疑,反而擔心自己的傷勢。
“好。”秦婉聲音很低,甚至低到自己都無法聽到,臉更是從額頭一直紅到耳根。
趙括學著別人樣子,腳踩在上面,雙手抓住馬背向上一躍,腳下一晃險些從上面直接摔下,秦婉右手向上一伸,正好推在趙括后背之上,一只手臂輕松將趙括即將落下的身形托起,趙括心中暗嘆,如果換了自己那個時代,必然是舉重冠軍,那些所謂的世界紀錄根本算不得什么。
秦婉眼見趙括身形一晃,右手連忙向上一撐,單憑一只手想要托起一個人必然無法做到,好在選的位置極好,只是以手臂的力量托住而不是托起,兩種概念完全不同,只是這樣的力氣同樣令人吃驚,趙云目光始終不離秦婉腰間,一把長劍外加一把匕首,這個人究竟是什么人,一定要小心提防才是。
趙括借著秦婉的力氣坐在上面,秦婉同樣躍上馬背,雙腿一夾,戰馬頓時向前,馬背不時左右晃動,趙括心里有些緊張,只得死死抓住韁繩,看來以后還要好好練練馬術才行。
趙云在前,兩旁騎兵護住,秦婉、趙括處于中間,時間一長漸漸適應,看來騎馬并沒有想象中那么難,馬蹄揚起,速度越來越快,兩側的樹木不停向后飛馳,鬢角的長發隨風飄起,忍不住用手摸了一下,這應該是古代的習俗,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不可隨意去除,所以男子同樣蓄發。
一眾人向前,時間不長只見前面黑壓壓一片看不到邊際,趙括頓時被眼前的壯觀所震撼,以前只是在書上看到過十里連營,從來沒有見過,更是無法想象十里的范圍內完全被營盤所占據會是怎樣的情景,如今終于看到,只見一座營盤連著一座營盤,營盤之間錯綜相連,必然不是普通的布局,其中應該暗含一些陣勢,不然遇到對手深夜劫營如何應對,看來帶兵打仗不僅要有武力同樣要懂得陣法計謀。
一陣戰馬的嘶鳴聲傳來,其中隱約帶著人的喊殺聲,趙云拍馬上前,“公子,必然是將軍對麥丘發動攻勢。”
古代的戰爭!這是完全陌生的場面,有的只是從三國演義之中的一些了解,大多是被人所杜撰,如今能夠親見,拍馬上前,“既然趕上,不如過去看看,若是能夠幫上忙最好不過。”
趙云點頭,“這樣也好,護住公子趕往前營。”
趙云催馬來到近前,營門前豎著兩座高塔,上面一桿大旗迎風飄舞,大旗下站著守衛的兵士,這樣可以增大視野防止對手偷襲,趙云做了一個手勢,高塔之上兵士令旗一揮,守衛的兵士頓時會意,營房慢慢打開,趙括連連點頭,原本以為報一下名號直接可以進去,不想還有通行暗語,頓時對戰國時的這個父親心生敬佩,治軍靠的就是法令,如果不能嚴格執行,最后只能自食其果。
營門打開,一眾人進入營帳,只見帳篷連著帳篷,荒原之上猶如升起一朵朵白色的云朵,幾隊士兵集結待命,手中拎著盾牌,身披盔甲,衣服上寫著一個大大的趙字,長矛不停敲擊盾牌,這種聲音頓時多了一股豪邁之情,甚至有一種策馬揚鞭手持大槍征戰沙場的沖動。
躍過預備營,終于來到前營,只見左右方隊分開,中間清一色騎兵,后方架著幾臺高大的架子,不時有兵士抱著石塊放在上面,幾名兵士用力一拉,架子直接揚起,石塊同樣隨之飛出砸向遠處城墻,這必然是傳說中的投石車,利用的是杠桿原理,投石車的出現同樣令戰爭側向于技術,只是最終能夠決定戰局的依然是戰無不勝的騎兵。
巨大的石塊在空中劃過一道道弧線,一聲巨響在城墻上跌落,濺起一陣塵土,石塊同樣不時從對面發出,方陣之中兵士絲毫不懼,盾牌舉過頭頂,可惜這種木質的盾牌根本無法阻擋城上射下的箭雨還有砸落的石塊,不時有人被巨石砸中,慘叫聲不時傳出,那是一種令人畏懼的聲音,戰鼓發出咚咚咚的聲響,刺激著每一個人的神經,身體內的血脈快速流動,一股豪情隨著戰鼓聲升起,只是所有人清楚,慘叫聲背后意味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