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能沒有女人!
世界創造了人類,原本希望可以和平友愛,男人因為女人變得堅強,女人因為男人變得柔美,不想沒有去除男人心中的貪欲,為了土地、女人、生存必須的空間,戰爭無可避免爆發。
麥丘守將秦玉側著身子躺在大帳之中,慢慢轉身,被子輕輕滑下,露出女人白嫩的胴體,月光下十分迷人,身為將軍不僅掌握別人生死,更是可以得到兵士無法得到的待遇,包括好的飯食、溫暖的帳篷,還有就是女人。
秦玉喜歡女人,尤其是年輕的女人,只有在年輕的女人身上才能找到最大的快感,喜歡撫摸她們光滑的身軀,看著驚恐的眼神看,然后粗魯的占有,身下響起撕心裂肺的叫聲,那是一種榮耀同樣是一種炫耀,秦玉目光落在迷人的胴體之上,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
猛然一陣喊殺聲傳來,秦玉猛然驚醒,從床榻上跳下,衣服披在身上,大帳上的簾子猛然被人掀起,正是身邊的謀士,手持利劍一臉慌亂從外面跑入。
秦玉從墻上摘下長劍,“什么人在外面大喊大叫?”
謀士道:“將軍,大事不好,麥丘的百姓反了。”
“反了!這些卑微低賤的刁民,隨我一同出去平亂!”說完顧不得穿上盔甲,拎起長劍奔出大帳,麥丘城內早已亂作一團,數不清的百姓手舉扁擔、柴刀、叉子甚至是木棒,一人拄著拐杖,一人只有一只眼睛,一人手里牽著瘦弱的黃狗,幾乎能夠動用的力量盡數動用,不分婦孺盡數出動。
眼前的一切不是暴力,更加不是為了掠奪,只是為了生存。
如果不是親兵死死擋住,憤怒的百姓必然已經沖入大帳,秦玉臉上露出兇狠,不想出現這種事,“給我殺,一個不留。”
命令下達,親兵不忍下手,畢竟都是年近花甲的老者,還有平日里熟悉的面孔,麥丘守軍之中不乏從當地抽調的壯丁,平日里早已看不慣秦玉所作所為,眼見百姓攻打營帳紛紛倒戈相向,營帳之中形式完全無法控制,秦玉所帶親兵大多是親信,長矛組成矛陣擋住憤怒的百姓。
人總是有感情。
一人身形不穩險些摔倒,連滾帶爬奔著秦玉大帳而來,秦玉看得清楚,正是負責守衛城門的副將,“你怎么來了?”
“將軍,城門被攻占,趙國大軍臨近,再不走可就遲了。”
“你說什么!”
副將一臉沮喪,“守城的兵士謀反,奪了城門,趙國大軍兵臨城下,很快就要攻入麥丘,將軍,麥丘守不住了。”
秦玉蹬蹬蹬后退幾步,“怎么會這樣!”身后謀士連忙扶住,百姓反了,士兵反了,所有一切都亂了,城門失守,大勢已去,秦玉無奈只得一跺腳,有人牽來戰馬,親兵左右護住從后門離開。
城門大開,趙奢手中令旗一擺,馬蹄聲陣陣,騎兵手持長矛沖入城門,沒有防守,城門如同虛設,趙奢心中大喜,目光落在一旁的趙括身上,不愧是趙奢的兒子,可以不費一兵一卒攻取麥丘!趙奢打了半輩子仗,這還是第一次,三子之中要數趙括最聰明,更是懂得行軍布陣,如今計取麥丘心里更是喜歡。
一道身影從趙括身后沖出,隨著入城兵士進入麥丘,正是秦婉,趙括眉頭一皺并未阻攔,必然是為了殺死秦玉為父報仇。
趙括提馬來到近前,“父親,如今麥丘已經攻破,接下來的事宜如何處理?”
趙奢道:“百姓乃國之根本,自然安撫百姓,休整城墻,麥丘地勢險要乃兵家必爭之地,未免他人覬覦,只有派一得力之人在此駐守方行!”
趙括點頭,“父親心中可有合適人選?”
趙奢搖頭,“倒是想聽聽我兒的意思!”
“孩兒以為趙云可以!”
趙奢聽罷眉頭一皺,“趙云畢竟是家將,難免被人口舌,加上只是一個百戶長,如何能夠勝任。”
“舉賢不避親,趙云的本事父親必然清楚,至于官爵只要加以封賞,回到都城之后上報大王,一切便可。”
一匹快馬從城門奔出,馬上一人身形魁梧膚色黝黑,手提大槍威風凜凜,正是趙云,帶領騎兵沖入城內,如今從城內出來,麥丘必然已經順利接管,趙云來到近前飛身下馬。
“將軍,麥丘守將逃走,守城兵士大多歸降,請將軍、公子入城。”
趙奢點頭,“公子有意讓你鎮守麥丘,趙云,你意下如何?”
趙云愣住,目光落在趙括身上,眼神之中盡是感激,想想自己不過是一個百戶長而已,當日護送公子前來麥丘,中途遭到墨者襲擊險些令公子喪命,不想公子沒有任何怪罪,更是提拔自己,這份恩情趙云如何受得起。
趙云單膝跪地,“趙云職位卑微,能力有限,恐有負將軍公子重托。”
趙奢哈哈大笑,“這有何難,以你的本事做一個區區百戶長豈不是屈才,升你為騎兵統領,鎮守麥丘,待我回去稟報大王之后,認命便會下達。”
“多謝將軍,趙云必然肝腦涂地,不忘將軍、公子大恩。”
“好,隨我一同入城。”
趙括騎在馬上,這兩天和秦婉學習騎術,雖然無法靈活運用,只是能夠避免從馬背上摔下的尷尬,手拉住韁繩,兩旁親兵護住慢慢進入麥丘,地上橫七豎八倒著不少齊國兵士尸體,必然是有人試圖頑抗最后被涌入的騎兵斬殺。
一雙雙渴望帶著不安的眼睛看著慢慢涌入的趙國大軍,手里依然拿著叉子、棍棒、扁擔,沒有人清楚這樣做的后果,趙人是否真的會善待自己這些人,這樣做是對還是錯,只是一點所有人清楚,如果不這樣做,所有人都要餓死。
趙奢咳嗽一聲,“齊趙交惡,戰事不斷,錯不在百姓,今趙人掌管麥丘,必然待汝如趙人,發放糧食,減免賦稅,令麥丘百姓安居樂業。”
“好!”
“得救了。”
沉默的人群終于爆發,原本忐忑不安的心同樣放下,他們用自己的雙手為自己贏來一條活路,發放糧食,減免賦稅,安居樂業,不管趙人也好齊人也罷,百姓只想過一點安穩的日子。
一道身影從人群中擠出,正是隨同騎兵一同入城的秦婉,從臉上的神情可以看出必然沒有找到自己仇人,趙括從馬上下來,“怎么樣?”
“讓那個狗賊跑了!”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我答應你,一定幫你報仇。”
秦婉抬頭愣了一下慢慢低下,對于趙括不僅是一種別樣的情感,同樣多出一份依賴,無論是否做到,在她的心里已經知足。
兵營之中糧草運抵,趙云帶領兵士負責發放糧食,饑餓的百姓排成長長的隊伍,軍營內的糧食只能解一時之急,其余的只有回到都城稟報大王才行,一名老者身形一軟直接摔到,趙括看在眼里連忙上前,用手一搭脈門,脈搏微弱,必然是長時間挨餓導致營養不足,身體器官無以為養,最后導致衰竭。
“拿一些鹽水來。”
時間不長,一碗鹽水端來,秦婉扶住老者,順著嘴角將鹽水輕輕喂入老者嘴里,時間慢慢過去,老者終于睜開眼睛。
“他醒了。”
“真是活神仙。”百姓紛紛稱奇,換做平日只能等死,不想只是一碗鹽水救了一條性命。
“拿一些湯來給老人家喝。”
剩下的肉湯慢慢服下,老者蒼白的臉上終于有了一絲血色,“大家一定要記住,領到米之后一定要熬成粥飯,前三日不能吃得過飽。”
“一切都聽這位小恩公的。”老者被人扶起,領了糧食,多半是想到餓死的家人不免落淚,由人攙扶著慢慢離開,嘴里不停小聲念叨著,多半是一些感謝的話。
秦婉來到近前,“公子,百姓餓了這么多天,如今有了糧食為何不能放開吃飽?”
趙括笑道:“身體長時間處于饑餓狀態,一旦吃得過飽難免不適。”
秦婉聽罷連連點頭,趙括用最簡單的方式來解釋,總不能用上現代醫學理論,試問一個戰國時代的人如何能夠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