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門推開,趙括面色陰冷,莫名出現白光,被玩弄的命運,經歷的曲折,不管是注定還是偶然,早已不重要,趙括所要做的便是義無反顧走下去,走屬于自己的路。
美蠶娘眼中含淚,快速退到門前,打開木門完全愣住,窗子開著,屋內無人,臉上反而放下心來,多日絲磨早已芳心暗許,“那個人已經離開,再也不會回來!”
“多謝將軍替村里除了一個惡霸!”
三人面露笑意,這個家伙一走可是要好好教訓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讓他知道知道厲害。
“將軍,請帶我走。”美蠶娘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趙括怒目而視,“你把本將軍當成什么人,不分青紅皂白仗勢欺人還是見色起意卑鄙無恥之徒!”
美蠶娘嚇得連連磕頭,“奴婢不敢,只是那個爺一走,美蠶娘必然每天被三人折磨,從此生不如死,索性從了將軍,自知身份低微,即便做牛做馬也是心甘情愿!”
趙括目光落向三人,三人連連擺手,“我們可都是好人,一定是這女人想要報復。”
“三條狼,壞心腸,欺老弱,沒天良!”幾個石塊落下,確是幾個孩童,石塊打在三人頭上,一人眼珠一瞪罵道:“有人生沒人養的畜生,看老子不拔了你的皮。”
“唯有孩童的話最值得相信,帶著他們三個,若是敢逃,直接殺了。”
一路無話,三人畏懼,只得跟在軍中,沿途有兵士看守,索性安心在軍中做了馬夫,平日負責喂養戰馬,這一日遠遠看到邊關城塞彼此相連,上面旗幟飄揚。
沐塵用手一指,“上將軍,我們到了!”
趙括點頭,“全速行軍,今夜之前趕到邊關要塞。”
“是!”
猛然樹林發出一陣晃動,閃出一隊人馬,親兵警覺,前軍快速向前一圍,趙括連忙阻止,并非敵軍,只見來人身上裝束各異,有趙國兵士還有普通百姓,其中不乏老弱身影,手上帶著家伙,看到大軍面露驚恐之色。
趙括人在馬上看在眼里不由得眉頭一皺,催馬上前,前方攔路兵士紛紛放下手中兵器,低著頭不敢去看。
“你們是哪個軍營的?”
趙括面色陰沉,從人數上看不下幾百人,兵甲不整,難免是偷偷溜走兵士或者打了敗仗之后聚集在這里,帶著村民手里拿著兵器沖出,想要做什么可想而知。
“邊關守軍!”
“統兵之人為何人,為何躲在這里,意欲何為?”
兵士低著頭沉默不語,沐塵上前一聲怒喝,“上將軍問你,為何不說?”
“上將軍!”為首兵士抬頭,目光相對,帶著威勢,不敢去看,“將軍難道是長平之戰擊敗秦軍趙括?”
“放屁,趙國一共幾個上將軍!”
那人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求上將軍立刻發兵救救我家將軍!”
趙括聽罷神情一變,“起來說話,速速將詳情講來。”
兵士站起身形,“匈奴騎兵連番襲擾,連續攻破幾處要塞,十余村落悉數被毀,所過之處無一幸免,我家將軍一力主戰,怎奈主將并不認同,眼見匈奴四處為惡毅然出兵,連續擊潰兩隊沿途劫掠匈奴部落,救出幾十百姓,怎料退走途中遭遇匈奴大軍,只得退入一處要塞,將軍擔心兵力不足特命末將率兵求援,怎奈處處都是匈奴騎兵,最終只得趕奔武安,沿途遇到躲在這里無家可歸百姓,方才以為遇到匈奴人!無路可退,唯有一戰。”
“匈奴人,根本不是人,見了男人揮刀就殺,即便是老弱孩童都不放過,上將軍可是要給我們做主!”身后百余百姓紛紛跪倒在地,邊關之地同樣聽過趙括之威。
趙括面色冷峻,聽到百姓血淚控訴,早已可以想象,“都起來,你家將軍被圍之地距離這里有多遠,何時被圍?”
首領道:“就在昨天,距離這里不過半日路程。”
趙括點頭,“來人,給他馬匹,前面帶路!”
噠噠噠,兩側騎兵還有弓弩手紛紛跟上,此次前來多是擅長沖殺騎兵還有可以在馬上狙殺對手弓弩,完全是有所應對。
趙軍小頭目面露喜色,將軍終于有救了,上將軍來了,整個邊關將士還有飽受摧殘的百姓都有救了,連連催動戰馬,馬蹄聲陣陣響起,遠遠聽到匈奴人嘴里發出的吆喝聲。
“上將軍就在前面!”
趙括抬頭看去,小首領口中所說的要塞不過是一處幾盡荒廢的村落,建在半山之間,高處站著一人,手持令旗指揮兵士,匈奴陣營俱是騎兵,嘴里發出怒吼聲,彎刀晃動,催動戰馬向上猛沖。
“雷猛率眾繞左側,張和負責攻擊右側,沐塵率領騎兵繞路后方,其余諸將隨本將軍中路殺敵!”
三路騎兵向外一分,趙括催馬上前,身后弓弩陣營緊隨其后,距離越來越近,趙軍陣營只剩最后一道,依然奮力堅守,匈奴騎兵久攻不下早已失去耐性,索性以更為殘忍的攻勢不停沖擊趙軍陣營。
喊殺聲四起,匈奴部落方才發現,三路趙國騎兵徹底將自己陣營圍住,正面同樣涌來一隊兵馬,應該是趕來援兵,匈奴首領嘴里噼里啪啦不知說些什么,多半是鼓舞兵士向前沖殺之詞。
“射!”
趙括率人沖至近前,身后弓弩大顯神威,但見道道黑影如同飛蝗一般打向迎面匈奴騎兵,匈奴人身上多是皮甲,相比趙軍身上青銅甲更為輕便靈活,可惜應對弓弩效果遠遠不如,連弩經過改良,威力更強,扣動扳機,砰的一聲,兩道弓弩直接彈出,快速射向對手,鋒利箭尖穿過皮甲直接沒入身體。
匈奴騎兵紛紛落馬,剩余戰馬亂成一團,匈奴人好戰,所憑借正是無往不利之攻勢,憑借驚人攻擊力對對手構成絕對威脅,一旦攻勢受阻,頓時無所依從。
一人手持彎刀接近,“趙軍沖上來了!”
“怕個鳥,再給老子沖!”
彎刀一揮,再次殺出一隊騎兵,命運完全相同,扣動扳機,身形紛紛墜馬而亡,“你娘,那是什么鬼東西!”
“還是撤吧,再不走恐怕真的走不了了!”左右騎兵沖殺而至,匈奴首領氣得哇哇怪叫,好不容易抓住一個機會可以除掉李牧,不想還是錯過,若是死傷太多無法和大單于交待,部族日后難免被人吞并。
“扯乎!”
匈奴騎兵紛紛調轉馬頭,左右騎兵殺至,雷猛、張和俱是猛將,身后騎兵同樣生猛,手持利刃直接沖入,匈奴陣營一時人仰馬翻。
“扯乎,扯乎!”
匈奴陣營之中發出一連串驚呼聲,一旦被趙軍圍住后果可想而知,“沖!”
一直被困趙軍主將一生怒吼齊齊殺出,同樣盡是騎兵,從高處向下沖擊速度驚人,但見守將手持大槍殺入匈奴陣營,大槍輪開,所過之處留下道道槍影,匈奴人尸體隨之落下,好不威風。
“好!”趙括看在眼里心生喜愛,論年紀甚至要在自己之下,單憑幾千兵馬能夠拖住對方上萬騎兵,如此已經了得,一番廝殺之后瞬間形成反擊之勢更是令人驚嘆,最主要的是那手令人驚嘆槍法,運槍如風,風雨不透,孤身一人守住一處要害,接近匈奴騎兵紛紛倒在槍影之下。
“此人為何人?”
身旁小頭領躬身道:“回上將軍,正是我家將軍姓李名牧!”
“李牧!”趙括聽罷眼前一亮,嘴角露出喜色,嘴里喃喃道:“李牧,終于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