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睡下了?”
“嗯……”蓮娘不知道如何開始,聲音透著些緊張與拘束。
喜蛋也不知道如何搭茬,一時想不到要說些什么,兩人對面兒坐在竹凳上,院里的氣氛有些凝滯起來……只有不知躲在哪里的一只蟲兒,輕輕的叫著……
“蓮娘”
“嗯……”聽到喜蛋終于開口,坐在竹凳上的蓮娘仍是低著頭,心里終于一松……卻不防喜蛋忽然從凳上半起了身子,“撲通”一聲,跪在了自己面前!
“喜蛋哥,你這是作啥?快起……娃還在屋里呢……”蓮娘心跳得象是卡在嗓子眼中一般,啞著聲音說道,伸手就要去拉喜蛋。
喜蛋一把握住了蓮娘的手道:“俺……俺喜歡你呢!蓮娘”
“娃還在屋呢,快起來……”感受著喜蛋滾熱汗濕的手心,蓮娘心里忽然有些久違的激動起來。這是雙男人的手,寬大有力,女人本就該有雙這樣的手來為自家頂立門戶啊!
“去廚房……”小院里只有一間房,打眼一掃,唯一可選的地方便是廚房了。喜蛋不知哪來的一股勇氣,站起身來,一把抱起蓮娘,急火火得沖進了廚房!
“喜蛋哥,俺忙活一天,身上盡是汗泥兒……先容俺擦洗擦洗……”蓮娘努力的推開親吻在自己頸中的喜蛋,羞紅了臉道。她可不想讓喜蛋覺著這是個臟婆娘,萬一沒了下回……
“蓮娘身上盡是香的!”喜蛋還想繼續,卻終被推開。
“夜長著呢……且不急在這時……”蓮娘柔聲勸道,她低著頭,強忍著身體的沖動,從鍋里打了些熱水,兌了些缸里的冷水,去院里扯了條棉布巾兒,先幫著喜蛋擦洗起來……
擦著喜蛋赤祼的上身,蓮娘的呼吸也不禁急促起來,久曠的身體好象冒起了煙,把舌根與喉嚨都烘得干干的……
香糥的熱氣吹拂在在喜蛋胸前,終于讓他忍受不住,一把扯開蓮娘那單薄的衣襟……
“早晚再給你這小院起間屋,俺們好生在床上弄一回,便是來日,孩子娶親生娃,也都用得著。”喜蛋喘息道。
聽著這話,蓮娘心里一甜,只覺著頓時有了指望,空吊了半年的心也終于落了實地……
“娘啊……!”
正在興頭上,兩人忽聽得睡屋里傳來一聲慘叫!
“乖乖!娘在呢,咋啦?”聽兒子叫得凄慘,蓮娘心里一慌,顧不得身后的喜蛋,一邊掖著衣衫一邊跑了過去。
喜蛋冷不防被甩開,只覺得好象被人吊在半空,不上不上的難受起來。愣了一下,從廚房破爛的窗戶看去,蓮娘剛跑到房門口。就在這時,冷不丁的,一柄雪亮的刀子穿出來,正捅在她半敞的胸前!
“啊!喜……”蓮娘還沒來及叫出“蛋”字,便斷了聲兒,倒在地上……頭一歪,正望著廚房這里!
喜蛋只覺心里一沉,蛋兒一寒,菊花一緊,急忙捂住差些發出驚叫的嘴巴!
清冷的月光下,蓮娘的眼睛還沒閉上,正看著廚房這里,口唇無力的哆嗦幾下,終于,身子一擰,閉了氣去……
那刀子被一只粗壯的手掌持著在蓮娘身上擦了擦,然后收了回去,這才從房里走出一名和尚,正是早上幫著寡婦做超度的豬腰臉和尚!
“干嘛又動刀子?不是說了少傷人命么?”一名女子走出房來,可不正是早上賣身葬夫那小寡婦!
喜蛋狠狠的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總算從震驚中醒過來。從地上抱起自己的衣服,四下一看,強按著劇跳的心臟,小心鉆進了水缸后倒扣的空蘿筐里……
“你兩口子為啥生意做不下去,要找俺來入伙?就是見過你們面口的人太多,紅了名頭!”和尚查看著四下,輕聲說道:“見過俺的人留不得,這樣別人不知道咱們一路的,下次還能有生意做!”
“哼!你卻懂什么?殺得人多了,日后無人敢入這局,豈不是更沒了生意?”小寡婦不屑道。
“入不入這局,只看便宜大小,若是無便宜,善事也少有人做;若有益處,砍頭的風險也少不了有人承當!”和尚顯然胸有成竹,解釋道:“只要俺幫你夸得旺夫益子的,還怕少得人來買你?”
耳聽著兩人的腳步走進廚房,喜蛋只覺身子冰涼一片,牙齒幾乎打起冷戰來,只好緊咬著自己的下唇,生怕發出一絲半響的聲音,只是身下不由得竟濕濕的尿出了一灘兒……
“嗯,這小寡婦正在廚房擦身,難怪沒在房里睡著。”看著屋里的水盆,摸著還有些濕熱,一條打濕的毛巾胡亂的扔在盆邊,和尚似乎想通了蓮娘沒在房中的疑惑。轉身又走了出去……
“那后來他們又說了些什么?”背著藤箱的漢子又問道。
“后來,那和尚與賊婆子說到,明天出城與賊婆子的男人會合,一起去宿州方向尋些財路。”喜蛋雙腿發抖著答道。
“謝謝兄弟,飯錢收好!”漢子收起頂在喜蛋脖子上的飛刀,塞過去一張交鈔,轉身大步而去……
喜蛋腿肚子一抽,靠著墻軟軟的坐了下去。直到那漢子的身影消失在巷口好一陣兒,這才想起手中的交鈔……
“一貫?!真的是一貫!”喜蛋心里猛得一喜,又想著他或是要去尋那伙賊人的麻煩,更是不禁在心里暗禱了一聲:上天保佑他殺了那惡和尚,為蓮娘報了大仇才好!
“無忌,這是怎么了?!”望著張無忌一臉風塵也掩不住的悲傷,居然還披了麻衣戴了孝帽,沈默驚道。
“不死法師,求你替我爹我娘,我張家數十口人命報仇啊!”見著沈默,張無忌好似終于找到了主心骨兒一般,撲上前來跪倒哭道。
“什么?張老爺他……?!”沈默心里陡然一涼……張善人是沈默來到這元朝結交的第一個朋友,沒想到居然這樣兒就去了。
“我全家……都被縣里的惡史勾結韃子給……害了!”回憶起家中驚變,張無忌哭得更兇,抽噎著說不出話來。
沈默抱著小無忌,左右看去,這才留意到他身后還跟了兩人。一個是老相識的何福,正望著無忌也是一臉的凄惶;另一個卻是個道人,身材高大,頸后高聳,花白的頭發挽了個油花花的發髻,插了根拿木頭胡亂削出的發簪,背后背了個破斗笠。臉上一把胡子,白得透了,卻很有氣勢的戟張如劍。身上的道袍早己看不出本色,被油污,灰土還有些看不出來由的污漬蓋了一層又一層。
“何福,你且說說張家老爺怎么了?”
卻說當日,彭和尚鬧了鐘離縣后,周邊各地只是自顧不瑕,紛紛派出人馬,有關的守關,無關的閉城。直到得了準信,聽說彭和尚徑自去了,才有濠州來的兵勇人馬終于過來。因著縣達魯花赤與縣尹、縣尉都身死衙中,州里又派了人來接收。怎知,這便是張家禍事的開始……
鐘離令史劉喜兒,在彭和尚人馬縱橫鐘離縣的時候,幸運的躲過了一劫。當晚他身份不夠,沒能與縣尉一起共赴宴會,正在一家小酒館喝花酒,見事起突然,也沒敢回家,便就在酒館里躲了一晚。這家酒館,其實不過是個破落的二世祖開的間小門面,家里一妻一妾前廳賣酒,后屋賣肉。
這兩天忙著迎接下了新任達魯花赤別兒脫藍之后,劉喜兒又回到這個讓他平安無事的小酒館里,躺在后屋里的榻上,享受著眼前兩名婦人的服待。卻沒想到,一向老實趴在前面為自己看門的老板方成祖走了進來。
“令史大人,小的有事稟報……”方成祖堆著笑臉道。
“方老板且說罷,咱們這么熟絡,有什么見外的。”劉喜兒正躺在方成祖正妻坦露著的溫軟胸懷里,吃著他小妾剔去籽兒的西瓜,淡淡道。
“小的有一宗富貴,想送與令史大人,卻不知大人意下如何……”方成祖低聲道。
“哦?什么富貴?!”劉喜兒坐起身,正色道。那晚的兵災,他的家里也受了些劫難,雖是家人無事,但很是破了些財。這些日子正心疼著。
“本縣的張善人張遠堂,聽聞與那彭和尚勾結……若是拿下了這人,算不算得是場富貴?”方成祖面露狠色道。
“張老爺?我卻聽說,當晚他家也有賊人侵入,好在被家人打退了去。次日還被彭和尚手下索了一千貫交鈔與一輛車馬。這怎算得與那彭和尚有勾連了?”雖說錢鈔誘人,可張遠堂在鐘離的名聲不錯,若是沒有什么實據,劉喜兒也不想去做這惡人。
“令史大人有所不知,那晚拒賊的,并非張老爺,乃是他家借居的一位法師——喚作不死和尚的。”方成祖見劉喜兒有些猶豫,循循誘惑道。
“嗯,此人我卻也聽說過。不過聽說就是他,勒索張老爺家中資財不說,還與那彭和尚密談了好一氣。若是說他與彭和尚有勾連,倒還講得過去……”
“令史有所不知,俺渾家服待過一位客人,據他所言,那不死和尚本是盱眙縣人氏……若是他與彭和尚勾連,卻與俺們有甚相干?”方成祖臉上掛起了一片奸笑,讓劉喜兒心中不禁一動……
“那你的意思……”
喜蛋痛哭節操的分割線
尼瑪?!江湖,給我出來!介……就是你成天說的床戲?人情緒剛調動上來,咋就改滅門慘劇了!介是要把我嚇成ED的節奏么?
畫外音:我也沒辦法……誰讓你一出場,收藏不漲……俺只好砍戲份了。潛規則,潛規則你懂?
畫外音:乖了,好好討票啊!討的好了,送個俠女給你!俠女哦!!
“啥?俠女……?!俺……俺喜歡俠女……”
畫外音:“乖了,好生討票去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