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沈默眉頭一皺,腦中禁不住好似電腦一般的飛快運轉起來:
難道我當真要靠泡妞改歷史,退婚保平安?!老天把我穿過來,就是讓我跟朱元璋來搶著吃這碗軟飯的么?!
就算得了天下,史書上會不會寫著我這一切,竟是悔了前約,娶了新歡,叼著拖鞋,吃著軟飯得來?這尼瑪絕對是遺臭萬年啊!
想到這里,一股子傲氣按捺不住的從沈默心里升了起來!
老子好說歹說也是個穿越者,混到現在這地步,咋也得算是個武裝土豪了吧。沈氏家族的存亡和我自身的命運,難道就指望在眼前這三個女人身上?!那還不如讓朱元璋滅了我拉掉算球!
我還不信了!憑我穿越時空的智慧,就不能帶著沈氏一族,好好的活下去,打出一片天來!
好吧,最關鍵是在于周芷兒雖說要相讓……可自己若真的傻乎乎得給她讓了……會不會雞飛蛋又打,兩頭一場空?!
好歹我也是現代社會闖蕩出來,泡過妞,上過床,扯過紅本做新郎的。
女人這種時候說的這種話,我會信?
秀英,你是個好姑娘……可惜……
馬車輕輕的走在定遠城中的青石路上,正是午時,車窗外一片光明,車內卻是旖旎得令人沉醉……
周芷若姐妹一左一右倚在沈默懷中,恨不得把臉整個兒埋進他懷里才好掩得住臉上即羞又喜的笑容。姐妹倆的心里象車外的陽光普照之下的世界一樣,溫暖明亮。讓她們心里踏實得甚至忽略了沈默手上那些小小動作……
“豈不聞君子一諾,千金不易。若是沈默今日因新而舍舊,安知來日不會又遇新人?到那時,將置馬小姐與何地?!秀英小姐秀外慧中,固我所喜。周家姐妹與我卻是情深意重,雖百死亦絕不能棄!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沈默對馬小姐的心,與對周家姐妹一般。絕不會有取有舍!都只能是一般的關愛相守,白首不移!”
這家伙哪兒來這么些說詞,只說得人家心里又酸又甜,即想哭,又想笑的。明明是他花心好不好,怎能說得好似專情不二的圣人一般!哼!果然是個油口甜舌的家伙……回想著方才的情形,周芷兒忍不住輕啟貝齒,恨恨得在沈默的胸前咬了一記!
默哥哥對我們果然是真心的,姐姐都說讓了正室出來,他還是不肯背棄誓言……嗯嗯,我就知道我沒看錯人呢!只是……默哥哥,你這手不能再伸了啦……感受著沈默的手掌漸滑漸深入,周若兒呶了呶嘴,想要說話,又怕姐姐聽著取笑,只好輕輕一口兒,在沈默的胸前咬了上去……
沈默好似沉醉在這香粉陣中,微微得瞇起了眼睛。兩只手兒下意識的在身邊的姐妹花身上探索著……
可沒有人知道,就在這般香艷的情形之下。沈默心里想的卻是后悔!
是的,后悔!
臨別時,馬秀英的眼神復雜得……象海一般深沉。
沈默不后悔放過了一個可能出任大中華區首席執行官的機會,也不后悔未來可能要面對更大的挑戰。只是望著馬英秀瘦弱單薄的身子站在春寒中,他的心里象是忽得被人在最柔軟的地方兒掐了一把。酸楚得幾乎立時就要流下淚來……
世上安得雙全法,不負芷若不負英?!
左右胸前兩記輕嚙,終于把沈默拉回了現實,他睜開眼,望著眼前低頭自顧羞澀的周芷若姐妹。悠悠得吐出口氣來,收了手上的摸索,只把她們緊緊得摟在了懷中……
醫者有云:冬不藏精,春必病瘟。
金巴旺老爺去年運道不好,被人使了仙人跳,卷去老大一干財物,還險得驚成馬上風。休養了好一陣兒,眼看著開了春,這才重又動了心思,把去年冬便買進的侍姬叫入了自己院中侍候著。
新收入的侍姬生得膚色白皙,眉眼如畫,肥白細嫩,更喜的是性子溫婉可人,還是花了大價錢買來的高麗女子。說來高麗女子自古聞名,可到了后世,卻要憑著整容術來撐門面。想來或是跟古時的美女全部輸出給了國外,好的基因沒留下來有關罷。
一見這高麗女子,金老爺便喜歡得什么似的。看她生得喜性,面容和善,便給她起了個名兒叫做金喜善。又生怕自己日日見著終忍不住,竟一直在后園里單開了個院兒給她住著。
眼見著清明也到了,春風吹綠枝頭,金巴旺的春心也不由得動了,這才喚了金喜善入房,準備收用。
將將解開外衣,見著領口那一片的白晳滑嫩,金老爺腦中便“嗡”得一聲,上起火來。顧不得慢條斯理,竟一把按倒金喜善,掀起她的裙兒便要入港。
處子初試,自然是要賞著她那羞澀難當的表情,方才不枉這番春光。
引而不發的金老爺,挑著眉擠著眼,抬頭看向金喜善,卻見她臉色漲得通紅,張著嘴欲要叫喚,卻叫不聲似的。
倒底是高麗女子,竟比中原女兒家還要怕羞一些。金老爺滿意得笑著。卻聽得金喜善終于叫出聲來……
“繞名啊”
“繞名?”金巴旺愣了一愣,這是高麗話么?為什么不帶司密達的?“哦……是饒命吧?哈哈,老爺的家伙雖是生的雄壯了些,可小喜善不用怕,老爺會好生憐惜于你的。”
正是得意的當口,脖頸中忽得一涼!一柄軟劍帶著肅殺的寒氣,穩穩得架在了他的頸間!
“繞名……饒命啊!英雄!”
這情景他己不是頭一次遇著……金巴旺心里雪亮,很容易的便對上了臺詞。
喜蛋一早又挑著餛飩挑兒走去了蓮娘家的小院。昨兒聽人說道,有人去到縣府,買下了這座院子。雖是一時還沒見人來,只怕青衣妹子早晚也要搬出去了。
剛走到門口,卻見院門竟自開著,喜蛋心中一緊,碎步挑著擔子,走了進去。
宋青衣沒在院中練劍!
喜蛋心里一沉,放下擔子,順手閂上院門,這才沖進房里查看……
“喜蛋哥,嫩,來啦。”宋青衣躺在床上,原來還沒起身。
看著宋青衣清婉的面容,喜蛋的心這才放了下來,松了口氣道:“妹子,咋得院門沒關。把俺嚇得,還以為你走了呢。”
“俺怎么會這么走掉。嘻嘻。”宋青衣的情緒看來不錯,笑著說道:“院門是俺開滴,怕回頭不方便給喜蛋哥開門,就先開著了。”
“咋不方便了?”喜蛋疑惑道。
“嫩看。”宋青衣輕輕的坐了起身,掀起了裹在身上的被子。
被子下身的宋青衣,竟然是寸縷未著!
“妹子?!……”喜蛋眼中一愣,剛想抬手去給她拉上被子,卻又覺不妥。想要轉過身去,心里還有些不舍。望著宋青衣胸前,狠狠得咽下了口唾沫,終于還是轉了身子道:“妹子,咋光著身子。”
“噫,嫩不是早都看過了。”宋青衣輕輕說道。
早先喜蛋給她治傷、上藥、擦身的時候,的確要除了上衣。雖是從沒正面看著,卻也旁敲側擊得看了不少回。只是這時候,好似有所不同……
喜蛋的呼吸不由得粗重起來,正想說些什么,卻被人從身后抱了個正著……
“喜蛋哥……”
宋青衣的呢喃響在耳邊,呼出的氣息也好似帶著股清甜。
喜蛋終于抑制不住,一回身,緊緊得抱住了那滾熱的身子……
金不二也見了,馬秀英也棄了(江湖也該挨罵了),呆在定遠不過是徒增傷感。
又住了些天,看著平安的身子好了些,沈默終于說道:“咱們,回家去吧。”
遠行需早起。
馬車一早便從客棧出發,天色只是蒙蒙得有了些亮色。一路上的店鋪攤檔只是寥寥的開了幾家。清晨的霧氣彌漫著街道。
忽得,一只黑貓竄過石板路,驚得騾馬狠狠得打了個響鼻。
“喵嗚!”那貓一回頭,鄙視了那可憐的騾馬與無知的人類一記,轉而一躍,翻上了一旁的院墻。
沈默靜靜得坐在馬車里,望著窗外的晨霧。想起昨日去郭府辭行,并沒見著馬秀英,心里還有些失落。雖然郭子興很熱情的送了些程儀,又說道秀英去了親戚家小住。可沈默還是隱隱覺得,她就在這院中……
喜蛋挑著擔子,又來到小院。院門如往常一樣的關著,他輕輕的叫了聲,半響也無人開門。
“睡得實了?”喜蛋有些疑惑的想,放下擔子,借著一旁的大樹,翻進院里,這才打開院門。
“妹子,俺來了!”喜蛋帶著新婚一般的喜悅與激情走進房間,想和前幾日一般,用熱烈的擁抱和宋青衣打個招呼。
房間里,空無一人。被子收疊得整整齊齊。在扯得平平整整的床褥上,端端正正得擺著厚厚一疊交鈔!
見此情景,喜蛋心里猛的一下沉到了萬丈深淵!上前一看,交鈔的下面,竟還有張地契!
“妹子?!”喜蛋抱著殘存的希望,一邊叫著,一邊沖去廚房——這座院里唯二的建筑。
廚房里擺著一卷餅,是山東大餅!喜蛋見過山東來的行腳商人帶在包裹里,就著餛飩吃的。一邊的碟子上,兩根青青白白的大蔥,嬌嫩細直得躺著……
“這……是要與俺斷個青青白白么?!”捧著大蔥的喜蛋只覺得心里既涼又酸!
走了……
青衣妹子走了。走得清清楚楚,干干凈凈!
這一世,也不知還能不能再見著了……
喜蛋的腿軟軟的蹲了下來,想著那日宋青衣的獻身;想著這幾天的纏綿;想著自己這么一個街頭賣餛飩的小販,竟與她那樣兒一名江湖女子結交了這么一場緣份。說起來自己都覺得象是作夢一般……
把大蔥生生得塞進嘴里嚼了起來。借著嗆勁的掩飾,喜蛋仰起臉來,看著天邊那片將將紅了起來的朝霞,終于淚流滿面……
“妹子!你可一定要好好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