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兔降金烏升,一縷陽光射進小院,唐心蓮唐夜白還有雙子兄弟和唐小西不安的等待了一晚上,誰也沒有心情睡覺,唐心蓮去熬了稀飯,熱了一次又一次,希望兩人醒來后能喝上一口熱粥。
小屋里元氣的光芒閃爍不停,如果不是天空中的云雀,這光芒能將望蠻城的天空照亮小半。
如此明顯的元氣光芒,唐夜白還是第一次見到,哪怕是一步地階也不能有這種異象吧,看到這樣的光芒,他心里反而放松了下來,這樣的修為應該不會有事吧。
終于,房間的光芒停了下來,幾人眼睛都不眨的盯著緊閉的房門。
房門打開,飛天毒蜈挪開了身體,呂辰走了出來。
“怎么樣?”唐心蓮上前擔心的問道,仿佛沒有看到旁邊那只一口就能吃掉她的巨獸一樣。
“沒事了,一會兒就能醒。”呂辰答道,梳理還算成功,只需要再調理一番就能恢復如初,只是近段時間二蛋不能動用元氣了。
幾人聞言,這才松了一口氣,唐心蓮雙手合十的對著上天拜了又拜,萬幸沒事,怎么最近老是出事啊,而且她還什么都不知道,眼看日子一天一天的好了起來,可千萬不要出什么意外,在唐心蓮的心中,縫縫補補的平淡日子才是實在的。
呂辰伸手一招,將獸裙收了起來,重新圍在腰間,本來要將飛天毒蜈喚進葫蘆的,但它怎么也不肯,太久沒放它出來憋壞了,耍著賴皮觸角一下一下的在呂辰身上點點,一股埋怨的情緒傳入他腦中。
呂辰摸摸它的頭只能將就它,這里不是呂家寨,不能每隔幾日就放它出來溜溜,現在既然放它出來了,就讓它在院子玩一會吧,它的毒性內斂,只要不碰觸到它的身體其他人就沒事。
見呂辰有一下沒一下的在蜈蚣下顎的絨毛上撓撓,蜈蚣享受的將頭湊得更近些,幾人看得一愣一愣的,這哪兒是怪獸啊,簡直就是一只大一點的寵物嘛。
仔細看這蜈蚣,關節和下顎都有一層毛絨絨的絨毛,不看個頭還挺可愛的,不過這么大只蜈蚣當寵物還是很嚇人啊,十萬大山蠻獸眾多,難道蠻族養這樣的怪獸就像他們養雞養狗沒什么稀奇的?
蠻族的生活還真是特別,在場幾人同時想到。
“到底怎么回事?”唐夜白擔心的問道,二蛋和加刑昏迷不醒,這次的事情好像特別嚴重。
呂辰搖搖頭,這事兒他們不知道為妙,至于趙家,不會這么輕易揭過的。
二蛋和加刑差不多同一時間醒過來,唐心蓮端來早已經熬好的稀飯,看著兩人仿佛什么事也沒發生過一樣,不勉又是一陣心疼,人在世上怎么就這么多磨難勒。
從二蛋的話中,呂辰了解到事情的經過,其實事情很簡單,趙恒騙二蛋簽了決斗書,但上臺的卻不是趙恒,也不知道趙家在決斗書上做了什么手腳,趙恒的名字變成了趙鐘。
如此費盡心機就為了他畫的漫畫,呂辰心中的憤怒可想而知,早就聽唐小西說過,望蠻城中的望族如何的無法無天,從來不將下城區的人看在眼中。
他一向不想惹事,只想安安靜靜的等待老爺子找來,但事情總是會自動找上門,現在更是耍手段欺負到頭上來了。
上次趙鳩婆的事情他只是想小小懲罰一翻,看來對方并沒有把他當一回事,人的容忍總是有限度的,趙家,必須付出代價。
休息恢復元氣的同時,檢查了一下二蛋葫蘆里的行云螭蛇,趙家那位地階的神藏影響被行云螭蛇阻下了大半,二蛋才能只是昏迷。
行云螭蛇畢竟是地獸,神藏對它的影響并沒有想象中的大,只是它的身體表面被劍氣射傷了幾處,看上去血肉外翻有些可怕,但這都是外傷,憑借地獸的恢復能力和葫蘆的溫養,要不了多久就能康復。
下午,趙家大門口來了三個不速之客。
看門的兩人見到來人后嘻嘻哈哈的調笑,是那個傻小子,膽子大得包天,居然敢和鐘爺上決斗臺,到現在沒死也算得上奇跡了。
加刑和二蛋站在呂辰身后,加刑有些擔心,就這樣挑上趙姓望族,十分不智。
呂辰對看門的兩人完全不理,跳梁小丑而已,伸手對著大門就是一掌,掌印飛出。
“砰……”
剛才還調笑不斷的兩人傻眼了,大門上鑲金的匾額掉了下來,“趙府”兩個字四分五裂,這這……這是直接打上門來了,把他們趙家的匾額都打了個稀爛,這是赤裸裸的挑釁啊,這三個人,真嫌命長了,憑什么向他們望族趙氏挑釁。
呂辰面無表情,望蠻城中不能私斗,他就依規矩來,打爛他們的門匾算不上私斗吧。
“聽著,我在決斗臺等你們,如果你們趙家不來,那么這門匾就永遠別掛上了。”呂辰說完,帶著加刑二蛋轉身離開。
看門的兩人這次完完全全傻眼了,區區一個下城區的賤民,居然向他們趙家下戰帖了?他把他們趙家當成什么了,不要以為有點修為就敢如此肆意妄為。
“快,去稟報家主。”門匾被落,這是光天化日的打臉,如果事情嚴重,甚至能夠不死不休。
決斗臺
東知禮聽到消息趕了過來,他就知道這事不會那么輕易的結束。
東鸞兒見父親滿臉凝重,不勉有些擔心,也跟了過來,當看清決斗臺周圍的人時,心中一突,他怎么來了,難道是他要上決斗臺?他招惹了什么人不成?
二蛋看到遠處的東鸞兒,拉了拉呂辰,道:“糕點姐姐。”
順著二蛋的手,呂辰與東鸞兒的目光對在了一起,呂辰心道,東鸞兒?那她身邊的地階大圓滿就是城主東知禮了。
東鸞兒面對呂辰的目光有些不知所措,對方的眼神怎么這么冷漠,才幾天不見,怎么就鬧上了決斗臺。
“父親……”東鸞兒小聲道。
“恩?”東知禮并不愿意東鸞兒呆在一旁,決斗臺上慘烈無比,死亡隨處可見。
“他就是那個混蛋。”東鸞兒小聲道,雖然喊著混蛋,但并沒有生氣的味道。
“恩?”東知禮一愣,混蛋難道是那個神秘的少年?這下麻煩了,看來對方十有八九就是獸神山的天才弟子,五大元君之一的獸元君孟軻,不過這少年好像會用毒,從沒聽說過獸元君孟軻會使毒的傳聞。
“城主……”東知禮身后一個全身籠罩在黑袍中的男子出聲道,是以前保護東鸞兒的影子,他的毒已經被華子虛解除,作為玄囂四大城之一的城主,收集各種藥材的速度還是十分快捷的。
“城主,那少年身后的人就是妖之戀人加刑。”影子道。
“加刑?加刑不是……”東知禮想起了什么疑惑地問道。
影子點點頭:“一劍穿心而不死,他們身后至少還有個醫術極高之人。”
東知禮更疑惑了,從來沒聽說過獸元君孟軻身旁有醫術了得的人,難道是他想錯了,并不是孟軻?
東鸞兒弄不清楚父親和影叔在說什么,心里十分擔心,她怎么會擔心勒?那混蛋就會捉弄她,騙她,還不給她好臉色,但看到對方要上決斗臺,她心理就十分擔心。
她要呆在一邊,如果有危險就求父親出手救下,如果父親救了他,他肯定會將所有關于七傷穿心蓮的消息都告訴他們,東鸞兒此時的心情十分復雜,既希望呂辰不要上決斗臺,又希望父親能施恩于他得到七傷穿心蓮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