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希望,云霄娘娘的元神雖然暗淡了很多,但講道愈發勤了起來。
在這山洞中,什么也做不了,只能聽道。
云霄娘娘的聲音在山洞里回蕩,道韻在呂辰耳邊響起,忘卻了時間,忘卻了昆侖,他沉浸在了一個新的世界里,對他來說一個嶄嶄新新的修行世界。
如果云霄娘娘講的東西超過了呂辰現在的認知,他便自動會從那種狀態中脫離出來,這時云霄娘娘就會讓他鞏固一下聽道的成果,自己掐著手指推算有哪些內容是適合呂辰現在學習的。
在鞏固的空閑之余,呂辰會觀察玉清靈符鎖仙陣,開眼也不是一兩次了,畢竟越熟悉這個陣法成功的幾率越大。
他們只有一次機會,如果挪動太清符印失敗,驚動圣人,下一次這個方法就沒有用了。
除了聽道就是觀察陣法,卻也自在,只是時間流逝,不在回來。
呂家寨外,一只碩大的葫蘆停在天空,葫蘆口斜向朝下,葫蘆正下方,一塊巨石上,二蛋正站立其上,手中結印不斷,一個一個的打向天空的葫蘆。
恍惚有一股龐大的吸力從葫蘆口傳出,空氣都被拉扯得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葫蘆的吸力對象是一只上百米的魔猿。
他正在用秘法想把魔猿吸入葫蘆之中去,在他旁邊,一只抓耳弄足的白毛猴子不安分的轉著圈兒。
在遠處,小郎中春秋拓跋索也在看著。
“二蛋這秘法能將它收進去嗎?”小郎中指著天空的葫蘆說道,葫蘆有一兩丈大小,但比起上百米的魔猿還是差了很多。
“不知道,二蛋練習這秘法都半年了,上次將一顆上百米的古樹都收了進去,不過這只魔猿非同一般,不知道能不能成功。”春秋答道。
經過近一年的苦練,春秋拓跋索也成功擠入地階,他們原本就位列中州二十八星耀,是準地階,晉入地階也不足為奇。
意外的是以前從來沒有修煉過的小郎中毅谷谷居然用了不到一年的時間由修徒跨過修士,直接達到了修師修為,比以前呂辰的修為增長速度還快。
在這幾人中,修煉最不刻苦的當屬小郎中了,但他就這樣邊耍邊練,不到一年時間就達到了修師。
小郎中發現,只要給獸爪喝血,然后自己睡上一覺,修為就會增加,完全不需要自己修煉,他現在已經不滿足一天一桶獸血了,每日都會去呂山花那去打望一番,死皮耐臉的蹭一些。
毅谷谷修煉出來的元氣十分奇怪,完全的血紅色,比拓跋索的元氣還要血紅,拓跋索的元氣像陰氣一樣,陰氣中帶有紅色,唯一正常的就只有二蛋和春秋了,一個元氣水青色,一個是白色。
“快看,魔猿好像動了。”小郎中指著遠處的魔猿道。
果然,四周被天空中葫蘆巨大的吸力引起的漩渦都顫動了一下,魔猿的身體表面無數的妖文在閃爍,這些妖文是二蛋請幾位老爺子畫上去的,專門為了將它收進葫蘆里畫的陣法。
二蛋是一心要帶著魔猿出去找呂辰的,但這么大只魔猿總不可能一直讓白毛猴子驅使著走出去吧,那動靜也太大了。
隨著妖文閃爍,陣法發揮了作用,魔猿的身體在變小,并且向上空的葫蘆飛去。
不過,二蛋已經全身是汗了,這魔猿也太重了,手中的元氣行成光柱噴向葫蘆,但似乎是在拉扯什么萬斤巨石一樣,魔猿被吸到半空后不上不下的,也不掉下來也不往葫蘆口上升,僵持住了。
突然,噴出的元氣光柱晃動了一下。
“砰……”
魔猿從空中落下,變回百米大小,將大地砸得搖晃了一下,出現了好大了一個坑。
小郎中春秋拓跋索跑了過去,“二蛋,感覺怎么樣?”
二蛋正喘著氣,這魔猿也太重了,不過秘錄上記載,自己這秘法練到極致,連千米山峰都能收放自如,答道:“還差一點點。”
小郎中看了一眼被魔猿砸出來的巨坑,“這秘術真夠厲害的,如果練成功,光是將這魔猿放出來都能砸死一堆人。”
二蛋點點頭,“等我練成了,我們就出去找小黑娃,都一年了,也不知道小黑娃如何度過的。”
拓跋索眼睛縮了一下,階下囚還能如何度過,只期望他少受些痛苦。
“對了,拓跋,最近沒有看到用大鐵索綁住你了,你的那個變來變去的術技練得怎么樣了?”二蛋問道。
拓跋索眼中紅光一閃,嘴中獠牙露了出來,一股陰晦之氣從他身上傳出,剛才還是一個干瘦沉默的青年,立刻變成了陰深深的怪物。
小郎中脖子縮了縮,每次看到拓跋索這個樣子,他都覺得對方好像要撲過來吸血一樣,心里冷颼颼的。
拓跋索眼中紅光再次閃現了一下,獠牙收了回去,答道:“已經可以收發自如,在失去理智之前收功就會沒事。”
低沉干枯的聲音比剛才還難聽,像是那種口渴了幾百年沒喝過水的喉嚨發出來的聲音一樣。
二蛋看向春秋,他們可是說好了的,幾個人一起努力修煉,要去救回小黑娃。
老爺子也知道他們這個想法,雖然表面上贊同的讓他們努力修煉,但心里卻是免不了一嘆,呂家寨的傳承如何能和昆侖比,這點微末實力又如何能與昆侖爭斗,如果是那天那個五色光芒的主人或許還能斗上一斗,只可惜如論他們如何探查,那五色光芒自那天后就再沒有出現過。
春秋不等二蛋開口,一抬手,根本不見施法,天空就變幻了顏色,一道一道的雷電從天空劈下,好像永無停止一樣,雷術的攻擊力是十分強悍的,無論是百米古樹還是丈許大石,都被劈砍得粉粹。
“我也會,我也會。”小郎中也不甘示弱,“我的血蠻秘術也練得很不錯了,不過這里沒血啊。”
小郎中的血蠻秘術除了一兩個基礎的,基本上都需要用到大量的鮮血為引,還得配合跳大神一樣的不同血祭之舞,看上去有些邪惡,不過那本《血蠻秘典》上記載的內容又的確是一些奇奇怪怪的醫術,比如止血,調息,生肉,回靈等等,都是通過剝奪鮮血中的靈氣來賦予他人達到目的。
沒有鮮血,小郎中也蹦跶不起來,“哎呀,干脆我每天提幾桶血帶在身邊怎么樣?總不可能我放自己的血來施法吧,那估計我血流干了都不夠。”
提幾桶血?本來小郎中沒事就拿出一把血紅的獸爪晃晃,又穿著郎中衣服,看上去已經夠怪異了,他現在還想隨時提兩個裝血的木桶?他到底是想當郎中還是屠夫啊!
遠處,一個族人飛奔而來,“二蛋,春秋,族長找你們有事,速速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