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二加更奉上)
說到這里,他便完了,不說了。
尚留歡道:“苗行走,怎么不繼續往下說了?你敢說你沒有利用那兩個女刺客去敲詐勒索馬未寒他們?”
苗毅堅決否認道:“沒有!”
莊友文呵呵道:“苗行走,那么多人的眼睛看到了,豈能抵賴?”
苗毅誠懇道:“我不需要抵賴,我帶那兩個女刺客去,是要殺他們,敢暗中派人刺殺我,難道我殺不得他們?不過幸好沒釀成大錯,回到鎮壬殿后,我也發現了不對,經過對那兩個女刺客嚴刑拷打審訊,撬開了她們兩個的嘴巴,原來是她們兩個恨馬未寒等人讓她們的主子黃林去白白送死,對他們六個懷恨在心,所以故意栽贓陷害!”
幾人頗感詫異,沒想到苗毅一點都不反抗,自己承認了,不過責任倒是全部推倒了兩個女刺客的身上,把自己給摘得干干凈凈,看來是知道抵賴不過去了。不過這樣也好,倒是省事了,估計那兩個女刺客也已經被滅口了,想再奈何這家伙也不太可能了。
伯言道:“既然是栽贓陷害,那就好辦了,苗行走把從馬未寒等人手上拿走的東西還回來吧。”
苗毅奇怪道:“我拿他們什么東西了?”
伯言臉一沉,“苗行走,這可抵賴不過去,你從馬未寒等人手上共拿走了七百二十萬下品愿力珠,這可不是個小數字。不交出來可不行。”
“原來是說這個!”苗毅一陣好笑道:“當初歲繳時,他們六個出言不遜敢對本行走無禮,我便說過要他們賠禮道歉。否則定不輕饒。這次帶兩個女刺客去找他們算賬時,他們六個估計是被本行走的氣勢給嚇到了,乖乖各掏了一百二十萬下品愿力珠做賠禮道歉的誠意,我可沒動過他們一根手指頭,在場可是有不少人看見了。伯言行走,你見過把賠禮道歉的誠意給收回去的嗎?”
伯言看看另兩位行走,三人皆是面露譏諷嘲笑之意呵呵。
莊友文道:“苗行走。你這顛倒是非的本事莊某算是服了,可事主就在眼前,豈能由你說什么就是什么。明明是你威逼他們給你的愿力珠,怎么到了你嘴中就成了賠禮道歉的誠意?”
苗毅淡然道:“難道他們目無尊上,辱罵本行走為‘苗賊’,本行走還不能接受他們的賠禮道歉?”
伯言道:“你不要偷換概念。你逼迫他們和他們主動是兩碼事。逼迫就是敲詐勒索,他們心甘情愿才叫賠禮道歉。”
苗毅道:“我可沒逼他們…胡紫芬怎么沒來?我之前到胡紫芬那算賬時,剛好撞見胡紫芬要去鎮壬殿找我,本座問她找我何事,她說因為上次辱罵本座而心生愧疚,正要去兌換愿力珠向本行走賠禮道歉,這份誠意可見!你們若是不信不妨現在就把她冇召來對質。”
說到胡紫芬在場幾位就生氣,讓她來一起指證苗毅。她竟然借故不來,既然是你自己不來。這虧你就自己咽下去!
伯言沉聲道:“如果胡紫芬是主動的,那就不提,馬未寒他們五個可不是自愿,還請苗行走把東西交出來!”
“伯言行走,這可不是你說的算的,因為你無法代他們賠禮道歉!”苗毅霍然回頭,冷冷盯向馬未寒五人,“我本以為幾位殿主愿意交出那些愿力珠是向本座賠禮道歉,既然賠禮道歉了本座也就不再追究過去的事了!可如果幾位要把這愿力珠收回去,那所謂的賠禮道歉就不成立,幾位最好想清楚了!”
馬未寒等人神情抽搐,東西是要回來呢,還是不要回來?不要肉疼,要回來吧,這廝一旦咬住目無尊上的賬不放,剛剛已經領教過了,三位行走貌似搞不贏他啊!
幾人不吭聲,伯言三位行走回頭看去都幫他們急!
幾位殿主竟然被嚇得不敢吭聲!程傲芳可謂好氣又好笑,感情之前苗毅這廝逮住這幾位殿主打壓不是沒原因的,原來在為現在的恐嚇打埋伏。
最早的時候,程傲芳還擔心苗毅來到木行宮難以坐穩,如今看來自己純粹是瞎cāo心。
伯言回頭盯向苗毅,“苗行走,當著大家的面,你也不用嚇唬他們,除掉胡紫芬的,把那六百萬下品愿力珠交出來便是!”
“不錯!”莊友文和尚留歡亦是點頭附和。
這筆愿力珠只要他們幫忙討回來了,馬未寒等人不可能當做什么事情也沒發生過就這樣全部收回去,至少也會拿出兩成來孝敬他們。
“三位行走既然說到這個地步了,我也不能不給面子。不過這話說晚了點,別說六百萬,那七百二十萬我已經全部花掉了,剛好找了一位煉寶大師幫我煉制法寶,錢已經全部給了人家,我現在就算想拿也拿不出來。”苗毅回頭看向馬未寒等人,面無表情道:“我看這事也不用麻煩三位行走了,幾位若非要拿回這些愿力珠我也不勉強,回頭找我說便是,不過本行走話已經說在了前面,本行走現在拿不出這筆錢…你們也不用擔心,本行走不會賴賬,只要你們開口了,等我兩殿的收入慢慢累積,累積夠了自然就會還給你們,當著宮主的面本行走說話算話。”
還敢說不是賴賬?你還能不能再無恥一點?馬未寒等人無語,你兩殿養了那么多紅蓮高手,等你兩殿的收入還賬,那要等到猴年馬月?
五人要不是‘目無尊上’的把柄落在了苗毅的手中,被他搞怕了,怕苗毅又拿這事來發飆,又擔心三位行走擋不住,若非如此,非得在宮主面前跟苗毅扯個清楚不可。
他們幾個不吭聲,可三位行走豈能放著即將到手的孝敬不要?尚留歡問道:“不知苗行走找的是哪位煉寶大師,既然是煉寶大師,想必不是無名之輩,說出來,本行走親自出馬將愿力珠討回來再說,我就不信有人敢和官方作對!”
“子陽先生!”苗毅淡淡回了句,心想,你去討吧,我看你到哪找去。
子陽先生?躬道他在哪里?尚留歡深吸一口氣,忍住怒火問道:“敢問苗行走到哪能找到他?”
苗毅道:“我也不知道,錢給了他,他就走了,法寶煉制好了自然會來交給我,他這點信譽還是有的。”
尚留歡臉一沉,“苗行走莫不是在敷衍我等,你找哪位煉寶大師不好,偏偏就找到了那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子陽先生?”
苗毅反問:“尚行走莫不是認為我在說謊?”
尚留歡呵呵冷笑道:“是不是說謊我不知道,只知道苗行走巧舌如簧,真假難…”話沒說完噎住了,只見苗毅憑空抓了兩支槍出來,一黑一白,直接朝他扔了過去。
這兩支槍正是他原來使用的逆鱗槍,一支一品,一支二品,現在用上了麒麟槍,這兩支槍幾乎就沒再用過,不過也沒拋棄。而那二品逆鱗槍和麒麟槍除了槍錠上的區別,外貌幾乎一模一樣,木行宮也沒人仔細區分過,認不出來。
尚留歡接到手中不知什么意思,苗毅說道:“一品的是我白蓮境界時使用的,二品的是青蓮境界時使用的,在槍的尾錠紋佬有‘子陽先生’的藏名,細看之下便能發現。”
一聽是大名鼎鼎的子陽先生手筆,尚留歡趕緊查看,連莊友文也趕緊拿了一支到手中翻看。
兩人按照苗毅的指點,果然找到了‘子陽先生’字樣的藏名,看過后皆有點無語,沒想到這家伙白、青兩個境界使用的武器都是出自名家子陽先生的手筆,現在誰還能說他苗毅沒有和子陽先生見過?
后面伯言也是拿到手中觀賞了一下,就連冷眼旁觀的程傲芳也忍不住下來接到手中一看。
修行界的煉寶大師比子陽先生技藝名聲更響亮的不是沒有,關鍵這位子陽先生是煉寶第一大派玲瓏宗的棄徒,差點成了玲瓏宗掌門繼承人,再加上那么一點悲情色彩,算是一位傳奇人物!
“東西雖然簡單,可卻精致不凡,處處透著匠心,的確是出自名家手筆,有如此手藝的人犯不著打別人的名號,當是子陽先生的手筆無疑。”程傲芳嘖嘖贊嘆兩聲,旋即又順手將兩支槍扔還給了苗毅,明眸還略帶深意地瞥了他一眼。
苗毅收了東西,說道:“我如今修為已達紅蓮境界,換件三品法寶不為過吧?”
伯言沉聲道:“苗行走兩個階段使用的武器既然都是子陽先生所打造,想必苗行走自有辦法聯系上他。”
苗毅搖頭道:“這個真聯系不上,他那人神龍見首不見尾,他愿意讓你找到,你才能找到,不愿讓你找到還真難找。”
他死不承認,能奈何他?三位行走恨得牙癢癢,真想抓住他強行搜他的身,看他身上有沒有足夠的東西抵債,但是這樣做就太過分了,苗毅乃是一宮行走,身冇份擺在這里!
又見苗毅對馬未寒等人說道:“三位行走如此為幾位cāo勞,想必是怕我以大欺小,這樣吧,如果三位想把賠禮道歉的東西索要回去,現在就可以當著宮主的面提出來,我絕不賴賬,只是期限要寬容一下,想必幾位不至于對本行走咄咄相逼。”
馬未寒等人心中狂罵,你擺明了就是耍賴不想還給我們,我們有必要為那收不回來的東西再惹得你繼續跟我們扯那目無尊上的事嗎?
“只要行走能大人不計小人過,那些愿力珠就當做卑職賠禮道歉的誠意吧!”幾人很艱難地陸續表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