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古老等人通過之前的繪畫知道了這件玉雕的模樣,可是真正見到時,他們不免產生了驚嘆,這是一件翡翠玉兔,尾巴處是一片綠色,半蹲在一片元寶上面,而其手,所拿的同樣是一個元寶,似乎要送給別人一樣。
真正讓他們感到驚嘆的是,陳逸對于題材的想象,以及對玉料形狀的構思,同樣,還有是玉雕技藝的熟練。
本來一塊價值并不高的豆種翡翠,被陳逸的手藝,打造成了一件光澤明亮,非常美麗而形象的物件。
豆種,是翡翠十分常見的品種,玉石行業有一句話十有豆,意思是出現的翡翠,十塊有塊都會是豆種。
如此一個常見的品種,想要將其雕刻的有價值,那無疑就要看雕玉之人的構思以及手工如何,而在他們的眼,陳逸的這件翡翠擺件,雕刻的非常成功,讓他們從心地感受到了喜愛。
這塊原料最為特殊的便在于它一處位置上充滿著溝溝坎坎,看起來極不平整,可是陳逸便將這些特征,轉變為了一塊塊疊在一起的金元寶,這是他們所沒有想到的。
陳逸在半個月間的進步,遠超之前的一個月,讓他們感到深深的震驚,一個學習玉雕僅僅不到兩個月的人,卻是能雕刻出這么一件美麗的玉雕擺件,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如果不是對陳逸的進步有了些準備,他們根本不敢相信。
“小逸。讓人驚嘆,你現在的技藝。比之前的練習更加的熟練,將一塊普通的豆種翡翠,變成了現在這般美麗的模樣,從整體上看,它的價值,將會超過十萬。”古老充滿感嘆的說道,這玉兔擺件可以說是十分的優秀。
玉兔的形態,包括其動作。面部的一些構造,都是非常的細致,從這玉兔惟妙惟肖的模樣,就可以看出陳逸的畫功以及近乎所見即所得的熟練雕刻技藝。
所見即所得,自然就是在玉石上畫的是什么樣,雕刻出來就是什么樣。
聽到古老的話語,陳逸面上出現了喜悅之色。十萬,這半個月以來,他沒有白白的浪費,將一塊價值最多四五千的原材料,變成了一件價值超過十萬的美麗玉雕,而這近乎二十倍的差價。就是他工藝水平的價值。
“小逸,不知你為何要雕刻玉兔蹲在財寶上,向人送財呢,而不是雕刻玉兔吃蘿卜或者搗藥呢。”余老在一旁笑著問道。
陳逸看著這件玉兔,不禁一笑。“余老,您跟我說過。每一件玉雕都有著意義所在,而翡翠,在人類的眼,被視為高貴和財富的所在,雕刻這一件玉兔送財,也就是將翡翠的特征,表現到極限。”
“如果雕刻玉兔搗藥或者是吃蘿卜,根本沒有任何的意義,一些玉石會雕刻一些歷史故事之類的,但是,那些歷史故事都是發人深省,有著重要的意義所在,而這玉兔搗藥,雖然也是歷史故事,但意義不大,至于玉兔吃蘿卜,就更加的沒有任何意義了。”
“哈哈,小逸,學以致用聽起來簡單,但是做起來卻是很難,沒想到你這么快便將它們融會貫通,如果雕刻我之前所說的那兩種題材,這件翡翠擺件的價值,就不會達到這么高,福祿壽喜財,這五種東西,正是人類所追求的,也是玉雕最常見的題材,你所雕刻的,就是其的財,而半個月前的那個駿馬奔騰,就是代表著馬到成功,代表著喜。”余老大笑著說道,沒有意義,沒有寓意的玉器,根本沒有價值。
佩戴玉器,觀賞玉器,就是觀賞其的意義,期望著這些玉器能夠保護他們,給他們帶來好運氣,這正是華夏玉石化發展的關鍵所在。
陳逸點了點頭,玉器,做出來就是給人看的,這也是佛像題材的玉器,非常常見的原因。
“古老,余老,這就是我半個月以來努力的成果,你們覺得我可以去參加這次玉雕比賽了嗎。”陳逸面帶笑容的說道,這半個月以來的進步,他自己都是感到有些驚異,一幅畫或許最大的價值在于作者的名氣,可是玉雕,最大的價值,便在于工藝技巧。
從稍有價值到價值一般,他也僅僅用了半個月而已,其最大的原因自然是玉雕術的感悟。
“哈哈,你小這是在嘲笑我們當初有眼不識泰山是吧,我們在接下來的兩天內,會幫你準備好去往天京的一切手續,至于后面,就要靠你自己在天京進行比賽了。”聽到陳逸的話語,古老開懷大笑。
陳逸不禁有些疑惑,“古老,你們不去嗎。”
“我們自然不會去,這也是為了比賽的公平性,擔任比賽評委的人,都是從各大派別走出去的玉雕大師,或多或少會與參賽者的師傅有些關系,去到之后,如果拉關系怎么辦,所以,幾位玉雕大師便拒絕讓我們這些人前去,由參賽者自行前往。”
古老搖了搖頭,然后拍了拍陳逸的肩膀,“小逸,我們所做的只能為你加油,如果在大賽上,有其他派別的人嘲諷你,無需理會他們,實力才是最為重要的。”
他們嶺州玉雕幾年都沒有派人參加比賽,這一次派人前去,一些嘲笑在所難免。
“古老,我知道了,嘲笑對于我來說,不算什么。”陳逸笑著說道,以他現在的心態,別人的那些嘲笑,他根本不會有任何的在意。
“那好,這兩天我們把手續辦好,你準備一下吧,名次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參與。”古老點了點頭,在他眼,能夠有陳逸去參加,已經非常滿足了,這次不行,再過三年,陳逸根本無需再參加這種級別的大賽,因為那個時候,陳逸或許已經在玉雕界嶄露頭角了。
就憑現在每天的進步,三年后的情形會如何,他們不敢去想象。
從玉雕廠出來后,陳逸向楊其深先說明了一下自己兩天后可能會去天京的事情,楊其深不由一笑,說陳逸可以順便去天京找那位收藏家了。
陳逸心清楚,找歸找,但是能不能真的獲得這珍貴的官窯花神杯,還并不確定。
接下來,楊其深詢問了一下陳逸是否會回浩陽,以及他所得到的那些藏品放在那里,特別是康熙官窯五彩花神杯,畢竟這些東西都是易碎之物,而且書畫的保存條件要求非常高,長久放在車上,不利于這些珍貴物的保養。
陳逸自然考慮到了這些事情,他說自己會回一趟浩陽,將東西放在高師兄那里保存,之后再去往天京。
楊其深這才點了點頭,他不想因為陳逸一時大意,而讓這些珍貴的古玩受到傷害,而且這么多珍貴的古玩,隨身帶在車上,也并不安全,現在得知陳逸準備交給高師兄,他不由放了下心。
與楊其深交待過后,陳逸并沒有和高存志聯系,畢竟他在兩天后的旅程,會回到浩陽,短暫停留,將古玩交給高存志保存。
至于沈羽君,他在這半個月,曾經詢問過,沈羽君說自己還要在嶺州跟隨袁老學習兩個月。
陳逸自然知道,繪畫的學習,有老師和沒有老師,那簡直就是天與地的差距,那些所謂的流浪畫家,大部分都只是騙而已,而像他能夠通過鑒定術得知自己繪畫的缺陷,并有繪畫術可以感悟,這已然不需要別人時刻的教導。
現在自己確定要去往天京,那么除了古玩,還有血狼和三只鳥的歸宿,在他來到嶺州的這一個多月之,每天都在教導著血狼和三只鳥在的生活。
而大藍小藍,以及小寶,都在一個月前被他從籠里放出來,而且在別墅頂層給它們放了個鳥窩,里面有著各種食物。
它們每天都會到別墅的樹林棲息,玩耍,而到了休息和吃飯時,才會回到鳥窩之。
而且在此期間,陳逸也鍛煉著它們自主尋找食物的能力,別墅的樹林,同樣有著一些小蟲的存在,他有時會把鳥窩里的食物拿走,讓它們在饑餓狀態下,去樹林覓食,雖然這些天效果不怎么樣,但是它們起碼知道了,樹林是有東西可以吃的。
這都是陳逸溜鳥術的功勞,在溜鳥術之下,這三只鳥跟他的關系越來越近,同樣,它們的智慧也在緩緩的增加著。
兩只紫藍金剛鸚鵡的壽命可以達到幾十歲,訓練它們在大自然生活,必須要循序漸進,而他也會尋找提高溜鳥術的辦法,畢竟在他猜測,溜鳥術不僅僅只有這些簡單的功能而已,想必還有增加鳥類靈性和智慧的作用。
他去往天京的時間,不會超過兩個月,所以,他決定,將血狼,大藍小藍三只鳥,放在別墅之,讓沈羽君時不時的照看一下就行了,至于自主生活,它們已經在這一個多月,自己一天不在的時間學會了。
而且有著血狼呆在別墅,對于別墅的安全,他也可以放下心來,天京作為華夏的首都,恐怕對動物會有一些他不知道的規定,并且想要帶著它們去住酒店,沒有一定的關系,根本行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