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石擺件之后,還有陳逸所畫的孔雀烏鴉圖,哪怕高存志已然聽了楊其深講過這畫上的內容,可是當真正看到這一幅蘊含著兩種意義的畫作,他的內心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陳逸學會了繪畫,這還是去往嶺州時,他才知道的,同樣學習繪畫沒有多長的時間,會鑒定,會雕玉,會繪畫,高存志除了用天才一詞來形容陳逸,根本再也想不到其他的形容詞,不過,哪怕是天才,也無法像陳逸這般學東西的速度讓人驚嘆。
而劉叔心中所產生的震驚,遠遠比高存志要更加強烈,他可是說是見證了陳逸一步步的成長,僅僅半年時間,陳逸卻是從一個古玩店學徒,達到了現在這般逆天的地步。
“小逸,想不到你的構思如此巧妙,其畫功能把構思完美表現出來,可見你水平如何,上面有嶺南畫派袁老,金陵畫派錢老,以及華夏裝裱界大師馬老的鑒賞款識,這是我都未曾得到過的。”高存志感嘆的說道,能夠得到這三位著名人物的鑒賞款,這在整個華夏,恐怕都不多見。
“陳小子,你這些成就,讓人難以想象,我只想對你說一句話,切不可驕傲自滿,繼續努力,你未來的路,還有很長。”劉叔看著這一件件古玩,還有陳逸所做出的讓人驚嘆的事情,感嘆過后,向著陳逸囑咐道。
陳逸點了點頭,“劉叔,我知道了,我不會就這樣停下腳步的。”
“小逸,我能否把你這幅畫掛在集雅閣中,讓其他人也能欣賞到你這精妙的構思。”高存志看著這幅畫,不禁笑著提議道。
在古玩文化行當之中,想要成為萬眾矚目的大師級人物,需要的不僅僅只是實力,還有眾口相傳的名氣。
“高師兄。一切由你做主就是。”對此,陳逸并沒有意見,一幅畫,作出來就是要給人看的。既然高存志提出,他怎么能拒絕。
在集雅閣又呆了一會,陳逸便跟隨劉叔去到了藏寶齋,看著熟悉的一切,他的內心所有的只是對劉叔的感謝。
在古玩城一直呆在傍晚,陳逸才回到在浩陽所買的房子中,準備休息一晚,明日繼續向天京出發。
這個房子中,還存放著另外一些古玩,比如那件田黃石印章。他爺爺所留下來的關山月畫作和硯臺,都被他放在最嚴密的位置上。
第二天,在高存志,劉叔,還有許國強的目送下。陳逸開著汽車,朝著天京而去。
從浩陽到天京僅僅需要十八個小時左右,比嶺州的距離少了幾個小時的路程,現在早上八點鐘出發,估計凌晨兩點多就可以到達天京,之后先去這次玉雕大賽的報到處報到,等待十天后的比賽開始。接下來,他便可以去找那位擁有花神杯的收藏家,看看是否能得到花神杯。
在昨天,高存志也是再次向他講述了這三件花神杯主人的信息,現在陳逸對于這位收藏家的信息是最為熟知的,至于蜀都的那位畫家。還有景德鎮制瓷世家的資料則是非常的少。
得到的信息越多,陳逸越是知道想要得到天京那位收藏家手里的花神杯,有多么的艱難,但是不管如何,這次既然前去天京。也要一試。
收集一整套花神杯,他所得到的是除鑒定術和修復術之外,任何兩個技能提升一個等級的機會。
這比直接獎勵提升兩個技能還要珍貴,畢竟任務獎勵的技能提升,都是固定的,而他可以給予除鑒定術兩個技能以外,任意兩個技能提升等級,完全是由他自己掌控。
想要獲得更大的成就,想要讓鑒定系統越來越多的秘密出現,他必須繼續前進。
一路之上,放著音樂,倒也不顯得那么的無聊,從嶺州到浩陽二十多小時都度過了,這十多個小時,不在話下。
凌晨兩點多,陳逸到達了天京,這次所報到的地方,正是天京玉器廠,報到之后,可以選擇居住比賽舉辦方所準備的酒店,同樣可以自行入住其他的酒店,這些比賽基本的流程,古老已經告訴過他。
雖然這些年,嶺州玉雕方面,未曾派人參加過比賽,但是比賽的舉辦方并沒有忘記他們,依然每次比賽前,都向他們發放邀請函,而陳逸所拿的報道資料,除了古老他們和玉石協會的推薦信,還有這封邀請函。
當然,明明知道嶺州玉雕現在沒有后繼之人,還發放邀請函,這自然是一種明顯的嘲諷。
在學習玉雕之中,古老跟他講述過嶺州玉雕的輝煌歲月,最為輝煌的時候,甚至比現在幾大流派玉雕要更加興旺,可是現在,卻是落得后繼無人的下場。
天京玉雕,也有著近千年的歷史,而其中代表天京玉雕的便是天京玉器廠,天京乃是華夏首都,有著龐大的資源可以利用,天子腳下,一些信息十分的靈通,并沒有像嶺州玉器廠一樣在歷史的轉折中倒下,而是慢慢發展壯大。
陳逸想了想,決定先入住天京玉器廠附近的酒店,起碼參加比賽時,不會來回奔波了,畢竟這次前來天京,以比賽為重,得到花神杯,就要看運氣了,許多人比他更有名氣的人,都曾經找過這位收藏家,可是最后,依然沒有能得到哪怕一件花神杯。
在汽車上的導航儀中,輸入了天京玉器廠,選擇路線后,一路行駛到玉器廠門口,看著車外這一棟寫著天京玉器廠名字的高樓大廈,陳逸不禁搖頭嘆了口氣,比起這天京玉器廠來,古老他們所在的那個小車間,簡直有些讓人心酸。
陳逸在四周環顧了一下,找到了里面大樓下方所掛的條幅,歡迎參加第六屆玉雕新人大賽的參賽者前來報道。
將報道地點設在天京玉器廠之中,很明顯有著向其他玉雕流派傳人展示天京玉雕輝煌的意思,陳逸笑了笑,將汽車駛離了玉器廠,在附近找了家酒店住了進去,知道這個地方是報名的就行了,比賽還有十天,根本無需著急。
陳逸在車上放了一套高存志所贈送的茶具,雖然價值并不算很高,但也是他每次泡茶必用的工具,泡了壺茶,畫了一幅路上所觀看到的風景圖,他便坐在大廳中看了會書。
現在他所學習的每一項事物,幾乎每天都在不斷練習著,鑒定,繪畫,泡茶,這自不用說,至于玉雕,他也只能在腦海中練習了,玉雕的各種工具太過繁多,而且機器龐大,他根本不可能隨手攜帶著。
休息了一晚,陳逸一早起來,到附近空氣新鮮的地方,鍛煉了一下身體,然后便回到酒店,準備好了一些報道所需要的材料,步行前往天京玉器廠。
大門處有一位老大爺在看守著,陳逸將邀請函拿給他看了一眼,這老大爺仔細看了看邀請函,不禁瞅了他幾眼,最后笑了笑,“想不到這一次嶺州也派人來了,小伙子,是你自己一個人來的嗎。”
“恩,是的,大爺,這不正是比賽規則所要求的嗎。”陳逸笑了笑,自然明白這老大爺的驚詫,嶺州玉雕很長時間未曾參加比賽,這次突然參加,讓人奇怪,也不足為奇。
“唉,看來這嶺州玉雕真是破罐子破摔了,小伙子,你學玉雕多長時間了。”這老大爺望著陳逸年輕的面容,不禁再次問道。
“老葉,干什么呢,趕快把門打開啊。”陳逸正準備回答,忽然門口傳來了一聲抱怨的聲音。
老大爺連忙應了一下,將門打開,“咳,王師傅,剛才我正跟這小伙子說話呢,這小伙子是從嶺州來參加玉雕比賽的。”
車子開進了門內,路過陳逸時,后面座位的車窗搖了下來,露出了一位老人的面孔,看了看陳逸,搖了搖頭,“嶺州還能有人來,真是一個奇跡,哎,年輕人,教你學玉雕的師傅是誰,把推薦信給我看一下。”
“小伙子,這是我們玉器廠的玉雕大師,趕快把信給他看看。”一旁的老爺子連忙對陳逸說道。
陳逸點頭一笑,現在的他,不再是懵懂少年,這老爺子言語中的不屑,他自然能聽出來,不過他毫不在意,將信遞給了汽車里的老人。
老人看了看邀請函,又看了看玉石協會和古老他們的推薦信,頓時不屑的笑了笑,“呵呵,只有古老頭他們的簽名,而沒有藍老和高照華的簽名,看來沒有經過他們的認可啊,真不知道他們哪來的底氣,老葉,把報道處給他說一下,你不要再跟別人閑聊了,耽誤正常工作。”
“好,我知道了,王師傅,您先進去吧。”那看門的老大爺笑著說道。
之后這位王師傅便搖上車窗,汽車向院內駛去,再沒興趣看陳逸一眼。
“咳,小伙子,你應該不認識剛才那個人吧,他可是我們天京玉器廠十多位玉雕大師其中之一,我們玉器廠可是比你們嶺州強得太多了,十多年前,我還見過古老他們呢,只不過自從你們玉器廠倒閉,便再也沒見過。”
這老大爺看了陳逸一眼,嘆了口氣,“好了,不多說了,看來古老他們也只是讓你來見一下世面而已,報道處在大廳里面,你會看到的,另外,給你一句忠告,凡事以忍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