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逸坐在蕭盛華的身旁,聽著中年人的講述,關于這次交流會的一些事情,在車上蕭盛華已經給他講了一遍。===
除了各自拿出所帶的古玩,讓所有人觀看交流之后,如果想要出售,自然也可以在交流會上進行。
如果看上了另外一個人的古玩,也是可以用自己手上的古玩進行換取,當然,要看那個人同不同意了。
這除了是古玩收藏交流會之外,還算得上是一個小型的交易會,有些人的收藏是專攻瓷器方面的,那么得到了其他類型的古玩,就很有可能將其拿過來換取自己看中的瓷器。
講了一些場面話后,莫老笑著站了起來,“好了,這次交流會由我主持,還是那句老話,在交流會的過程中,請各位遵守規矩,保證過手古玩的安全,在誰那里出了問題,那么必須要負全責,好了,按照順序,由小王開始先拿自己的古玩出來吧。”最后,莫老看了看那位王姓中年人。
王姓中年人點了點頭,笑著從桌子下面,拿出了一件精致的小盒子,然后從中取出了一方印章,色澤猶如桂花那樣的黃,正是一方田黃石印章。
“各位,我這次所要展示的古玩,是一方田黃石鈕章,它的等級達到了中上品桂花黃,重約七十八克,上面刻有一古獸,表面有一層包漿,內里有蘿卜紋若隱若現,質感極佳,更難能可貴的是,這一方鈕章是明末清初著名壽山石雕刻家楊玉璇所刻。印文是一首詩句。寂寂孤鶯啼杏園。廖廖一犬吠桃源。落花芳草無尋處,萬壑山峰獨閉門。”
“至于更詳細的內容,各位看看就知道了,莫老,您老先觀賞一下吧。”說著,王姓中年人將這鈕章放在了桌上,向著坐在旁邊的莫老示意了一下。
看著這鈕章,陳逸不禁一笑。華夏印章的種類非常的多,有方章,鈕章,圓章,扁章,而他所得到的那一方濮森的印章,可以稱做是方章,方章正然是方形的,是最費原料的,一般情況下。能切割印章的一塊印石,首要考慮的就是能不能切成方章。不得已才會考慮其它造型方式。
而鈕章的話,基本上都是一些不規則或有雜質的印石,只好雕刻為鈕章以彌補缺陷,鈕章的上面一般都會雕刻有古獸,如龜,蛇,羊,甚至傳說中的一些瑞獸。
鈕章的設計是以實用為主,用于穿綬帶,系于腰間,就像是鈕扣一樣,所以被稱之為鈕章。
莫老笑了笑,從桌上拿過這一方鈕章,仔細把玩了一下,“確實不錯,古獸的形態非常逼真,邊款是玉璇,他所雕刻的鈕章集玉璽,銅印之精華,獨樹一幟,可以說對后人影響極大,他的作品多為地方官僚搜刮,由此可見其雕刻印章的技藝如何,老顧,你看看吧。”
看了一會,莫老便將印章放在了桌子上,朝著一旁的顧老說道。
顧老點了點頭,拿起印章看了一會,在下面印文上仔細看了看,面上露出了笑容,“能夠在這并不大的空間中,雕刻出一首詩詞,可見其篆刻工法,以及對書法字體的了解,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器物。”
接著,他將印章放于桌上,對著蕭盛華點了點頭。
很快,蕭盛華看完之后,陳逸將印章拿在手中,仔細觀看過后,用鑒定術鑒定了一下,吸收了四點鑒定點,由此可見此印章的精致程度。
不過以他的眼力來看,這件印章的價值并比不上他那件由濮森制作出來的方章,不僅僅只是重量上的差距,還有著器型,以及作者名氣的差距。
濮森不輕易為人作印,所流傳下來的印章非常稀少,論及名氣,比之楊玉璇只高不低,而且其印章稀有程度,也是很大。
這件印章為中上品桂花黃,而他那一方印章為中品雞油黃,相差一個等級之多,但是他那件方章,正由于濮森的一個邊款和其雕刻的工藝,價值便超過了七百萬,將近八百萬,這一件楊玉璇的印章,價值應該在六百萬以上。
看了一會,陳逸將印章小心的放在桌上,對著旁邊的一人示意了一下。
隨后,等到所有人看完,印章再次回到了王姓中年人的手上,他笑了笑,指了指手上的方章說道:“各位藏友,由于我的公司最近缺一筆資金,所以這件古玩,我將會在稍后進行出售,只接受金錢的換取,不接受以物易物,各位知曉便可,好了,接下來請莫老爺子展示自己的古玩。”
聽到這王姓中年人的話語,許多看過印章的人,面色不禁一動,這件印章質感極佳,確實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器物。
陳逸笑了笑,對于這件印章,他并沒有太大的興趣,在旁人眼中,或許把古玩放到拍賣會上是最合適的,其實則不然,拍賣會上拍的時間非常的長,而且拍賣成交后,還需要支付高額的傭金,所以,根本比不上這種私下交易,直接到賬的方式。
莫老笑了笑,從身下取出了一件器物,這是一件白玉筆洗,而且下方還帶著一個木雕底座,“各位,我所帶來的這一件東西是清乾隆年間的白玉海水龍云紋筆洗,其以羊脂白玉雕成,色澤溫潤,白皙動人,器身飾以翔龍海水祥云,氣勢非凡,雕刻技藝十分精湛。”
說著,莫老又指了指下方的紅木底座,“這下方的底座是以小葉紫檀制成,其上也是飾有海水云龍紋,與筆洗十分相配,各位先看看再說。”隨后,他將筆洗與底座分開,放在了顧老旁邊的桌面上。
顧老看著這件筆洗,不由一笑,“想不到你個老頭子把看家底的東西都拿出來交流了,這一件筆洗可是清宮舊藏,此洗處處流露著完美精湛的工藝,構圖技巧,不是一般人所能及的,放在書房之中,絕對是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蕭盛華看過之后,陳逸笑了笑,拿起筆洗觀看,這一件白玉筆洗,絕對是非常美麗,放在書房之中,與黑色的硯臺相配,可謂是極佳。
以此筆洗的價值,也是高達七百萬,而那一件木雕底座,也是價值不菲,價值五十萬以上,結合起來,這一件筆洗,可以說達到八百萬,不成問題。
“陳小友,以你來看,我這件筆洗如何。”這時,看到陳逸拿著自己的筆洗,莫老笑著問道。
陳逸點頭一笑,聽出了莫老話語中帶著一些考較之意,以他的中級玉雕術,再加上高級鑒定術,可以說將這件筆洗看了一個通透。
“莫老,這筆洗非常不錯,從整個筆洗來看,所選的料子都是上好的,器型厚重而古樸,器身壁面,以高浮雕的技法,飾以翔龍海水祥云,有飛龍在天,氣勢磅礴,祥云繚繞,看起來千層萬疊,海水奔騰,洶涌澎湃,雕刻工藝,極為完美。”
“哦,想不到陳小友還對玉雕技法有著了解,不錯,不錯。”聽到了陳逸的話語,莫老有些驚訝的說道。
而旁邊眾人聽著陳逸一句話,總結了這筆洗的一些雕刻特點,同樣有些驚訝,這個年輕小伙子,看起來倒是有些水平。
待到莫老問過之后,陳逸觀賞了一會,吸收了鑒定點,便放在桌上,讓下一人觀看,參加此次交流會的人員,也是有著十多人,每人一件器物,他也能獲得幾十點鑒定點。
雖然現在的幾十點,對于擁有三萬鑒定點的他來說,不算什么,但蚊子再小也是肉,幾十點鑒定點,所兌換而來的靈氣,也足夠他吸收一年的了。
轉了一圈,回到莫老手里之后,他則是提出了如果在交流會上,有他看中的古玩,倒是可以進行換取,沒有的話,就不用主動來打擾了。
而接下來緊挨著莫老的顧老,則是拿出了一件明永樂年間的青花折枝月季紋大盤,為永樂年間的典型樣式,特別是折枝月季紋飾十分罕見,價值達到了六百萬以上。
對于這件青花盤子,顧老則是提出了如果在交流會上,有優秀書畫作品的話,他可以考慮進行交換。
輪到蕭盛華,他拿出了之前的那一件鼻煙壺,那一朵盛開的牡丹花,自然是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
在明代時,鼻煙被意大利傳教士帶進華夏,之前一段時間中,鼻煙都是用做藥材,而到了清代,隨著國人開始吸食鼻煙,特別是皇親國戚,文武大臣的偏好,使得鼻煙與鼻煙壺在華夏得以迅速發展,而攜帶鼻煙壺也成了一種身份,地位的象征。
蕭盛華與莫老一樣,說明如果有看中的古玩,那么會進行換取。
輪到陳逸,許多人都十分好奇他的那一幅書法,究竟水平達到了什么地步,得以讓顧老和莫老兩位老爺子為之看重。
陳逸笑了笑,從桌子下面拿出了一件盒子,打了開來,將那幅宣紙書法拿了出來,如果不是蕭盛華提出要以這幅書法為入場券,那所要拿出的古玩,就是那件民國二十四年的銀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