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萊安城地煞門的時候,可有什么漏網之魚?”
“漏網之魚?沒有沒有……我們拿到地煞門的名單,對所有尸體都進行了辨別,確保沒有漏網之魚。”范海連忙解釋道。
“那就奇怪了。”本來白晨還以為那個叫靈夜的女人,是地煞門的人。
不過這其中又有許多值得推敲的東西,地煞門如果有如此人物的話,是不可能偏居一偶。
而且那個女人,不像是仇深似海的樣子,反而更像是在戲弄自己。
“什么奇怪的?”
“沒什么。”白晨搖了搖頭,對于這個從哪個地方鉆出來的恐怖高手,白晨頭痛不已。
這女人的修為實在是太恐怖了,即便只是不經意間顯露出來的武功,便足以用驚世駭俗來形容。
面對這個女人,白晨甚至覺得呼吸都變得困難了。
這個女人很很可能已經是六道大圓滿境界的絕世強者,其修為還在魔尊之上。
也不知道這世上,還有幾個如此絕世人物存在。
看起來自己還是小瞧了天下人,隨隨便便都能遇到這種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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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回山門再說。”白晨牽過一匹馬,兩人飛馳的朝著山門的方向前進。
剛到萬窟魔山的山腳,便看到幾個白衣服飾的人,其中為首者不是別人,正是純陽宮的李錚,還有白晨的老熟人云華。
這兩三個月不見,云華的武功又進步了不少。
臉上依然帶著那種生人勿進的冰霜,夜色將近,她卻是如皎月般醒目亮眼。
而他對面則是屈無心和一干弟子,雙方似乎正在對峙著。
白晨看了眼屈無心,便騎著馬與范海一起,從路邊掠過了雙方。完全沒有打招呼的意思。
“屈無心,你們萬窟魔山的弟子,都這么沒禮貌嗎?”
一個白晨很討厭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來,白晨放眼望去。便看到那個讓他厭惡的聲音的主人,同樣也是白晨的另外一個熟人云鍩。
他依然是那般的意氣風發,依然帶著那張讓白晨討厭的俊朗灑脫。
“我萬窟魔山的事,什么時候輪得到一個外人插嘴了。”白晨淡然說了一句,同時目光看向屈無心:“屈長老,你可是負責我們萬窟魔山的安全防衛工作,這夜幕將近,便該當宵禁,怎么還有鼠輩在這轉悠,還是盡早的驅趕走。免得礙了山門內眾弟子的清修。”
李錚眼中閃過一道精光,這個孩子居然以同輩的口吻稱呼,如果是在純陽宮,后輩弟子如此稱呼,那就是以下犯上的大罪。
可是屈無心雖然動怒。卻沒有其他的表示。
“不知道這位小兄弟是萬窟魔山哪位高人的弟子?”
“李前輩,你還不知道吧,這位可是我們萬窟魔山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嫡長老。”屈無心看了眼白晨,意有所指的說道:“我們這位石頭長老,可是萬古難尋的天冇縱之才,比之那傳說中的花間小王子。恐怕也是不遑多讓。”
如今江湖上有一股風氣,就是喜歡拿白晨的名號做對比。
比如說稱贊一個弟子,便會帶上花間小王子的名號,比如說某某的資質不比花間小王子,又或者是某某是繼花間小王子后,又一天縱之才出世。
白晨翻了翻白眼。云華臉色一寒:“好大的口氣,本姑娘便看看,這個堪比花間小王子的天縱之才!”
在白晨的印象里,云華還是老毛病。
最看不得說哪個同輩又或者后輩比她出色,很顯然。時至今日,她依然覺得,自己才是當代最出色的英杰。
不過白晨對云華可沒有太好的印象,居高臨下的看了眼馬下的云華。
“你們純陽宮便這么沒大沒小嗎?你一個后輩弟子憑什么和本座比試?找你家長輩來,本座勉為其難較量一番。”
“沒規矩。”一旁的范海也是冷哼一聲。
云華的臉色溫怒,狠狠的瞪著白晨和范海。
李錚拉了拉云華,微笑的走上前:“那石頭長老覺得,老夫可有資格與你比試一番?”
白晨又看了看李錚,挖苦道:“你一個一只腳都踏進棺材的老人家,也好意思和我這個乳臭未干的毛頭小子動手,贏了你也丟臉,輸了你更丟臉,何必呢。”
李錚差點一口唾沫沒淹死,這小子還真能說。
而且他還自貶以達到損自己的目的,他可以自損,因為他就是小孩子。
可是自己呢,自己說自己不要臉嗎。
“黃口小兒,在我家祖師爺面前,也敢大放厥詞!”云鍩哪容他人貶低李錚,大喝一聲,頃刻間拔劍刺向馬上的白晨。
“住手!”李錚大驚失色,云鍩這舉動,分明就是給純陽宮找麻煩。
在萬窟魔山的家門口,把人家的長老刺死了,這事怕是就是不死不休了。
雖說自己是來找茬的,可是絕對不能落人口實。
只是,他喝止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云鍩長劍距離白晨近在咫尺。
白晨突然伸出雙指,用力一夾,劍鋒被夾在指尖。
李錚以及一眾弟子都睜大眼睛,驚愕的看著白晨。
這小孩不過四五歲,便能以雙指止劍鋒,這功力怕是足夠甩云鍩幾條街了。
白晨伸出另外一掌,用力的甩在云鍩的臉上。
白晨這一巴掌下手可是不輕,云鍩的半邊臉頰已經腫的跟饅頭似的,而且還是帶血的饅頭。
李錚驚怒交加,在自己的眼前傷自己的弟子。
哪怕自己弟子有錯在先,那也不需要外人教訓。
可是,白晨卻理直氣壯的說道:“這巴掌是待你家長輩教訓你的,若是你在此傷了我,你便是給純陽宮找麻煩。”
白晨這番話說的李錚啞口無言,便是想伺機動手,也是少了口實。
啪啪啪——
白晨又接連甩了云鍩幾巴掌,白晨再次道:“這是你敢襲擊本座的懲罰!”
白晨隨手一拋,李錚連忙將云鍩接住。
“前輩還是管好自家弟子為好,這里可不是純陽宮,敢在這里放肆,也要有放肆的資本,不要弄到顏面無存,大家面上都不好看。”
白晨言辭間尖酸帶刺,李錚聽的一陣臉紅。
“老夫遠道而來,是來找老魔頭的,如今你們將老夫攔在山門外,這便是你們萬窟魔山的待客之道嗎?”
屈無心心頭暗怒,指著路邊的兩個弟子,這兩個弟子胸口都有一片血紅,顯然都是純陽宮的弟子傷的。
“我看你們是不懷好意,還未入我山門,便傷我弟子,這是何意?”
“門下弟子比武切磋,本就是刀劍無眼,受傷也是在所難免的,更何況老夫門下弟子已經手下留情了,怎奈你們那兩個弟子武功如此不濟,幾個回合都沒撐過,老夫便待弟子賠罪了。”
屈無心被李錚說的面紅耳赤,本來還心疼那兩個弟子,如今卻是怨恨的瞪了眼那兩個弟子,武功那么差勁,還要與人家丟臉。
如今還被人家指著鼻子說自己萬窟魔山的武功不行,屈無心又羞又怒。
“屈長老,這就是你的不對了。”白晨埋怨的看了眼屈無心。
屈無心臉色更是難看,他沒想到白晨居然結合外人對付自己。
“你看本座先前把人家的弟子打成豬頭,李老前輩屁都沒吭一聲,你那兩個弟子只是皮外傷,有什么好抱怨的冇。”
屈無心本還在氣白晨內斗不分場合,誰料白晨下一句話,話鋒一轉,直接把李錚貶低的一無是處。
同時還稍稍的抬捧了一下屈無心關愛弟子,屈無心自然是受用無比,心中暗樂不已。
“本座就不陪屈長老你了,最近這些日子,尊主不在山中,難免總有一些宵小之輩前來探究虛實,你需好好的守護山門,免得被那些鼠輩偷了山中的寶物。”
屈無心臉上更是喜笑顏開,這小子的唇舌果然是犀利無比。
若是這小子早些回來,自己也不會弄的顏面盡失。
李錚都快被氣歪臉了,這小子罵人不帶臟字,還暗損自己是鼠輩。
“老夫與老魔頭有約在先,老魔頭如今躲著不見我,莫不是是怕了老夫了吧。”
“尊主不在山上,李前輩為什么偏是不信?”屈無心惱怒,明知道李錚是來找茬的,偏偏無可奈何,回頭想要尋求白晨的幫助。
可惜白晨已經走遠,李錚輕哼一聲:“我怎么知道老魔頭是不是故意躲著老夫,他借了老夫的《純陽心經》,說好的三個月后歸還,如今時間到了,老魔頭避而不見,是何道理。”
“尊主是真的……”
“老夫不管真的假的,明日老夫還會再來,若是到時候,再不給老夫個交代,老夫只能親自進去,向老魔頭討要了。”
李錚理直氣壯,屈無心滿臉無可奈何。
如今魔尊出事的消息傳的江湖沸沸揚揚,什么牛鬼蛇神都來了。
如果是一般人還好辦,可是這次來的是與魔尊齊名的南道李錚,若是他執意要鬧事,這還真不好辦。
想到這,李錚便是一陣頭痛,以往他根本就不管這守護山門的事。
如今卻不得不被逼著去面對,如今萬窟魔山局勢堪憂,看來必須請老尊主出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