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三年前東海市金山徐家宅村的一家姓徐的曾經到附一醫院進行檢查。徐家宅村的徐元的一家有四個小孩,三女一男,男孩是最小的。幾年前,徐家出了個怪事,大女兒徐越君好好的突然在婆家死亡。
徐家以為是女婿虐待,將女兒害死。但是法醫尸檢之后,卻沒有發生死亡原因。也沒有被害的任何證據。但是過了幾年之后,二女兒徐觀平以同樣的方式死在了自己的家中。同樣是死亡之前沒有任何的疾病。
兩個女兒死亡的年齡差不多,都是在二十歲左右。這一次,徐家終于明白,大女兒也許不是女婿害死的,而是因為某種怪病死亡的。
于是徐元夫婦帶著三女兒與兒子到附一醫院進行檢查,想查明兩個女兒死亡的真正原因。
但是令人奇怪的是,附一醫院的全面體檢,甚至包括基因分析,都沒有查找到任何不正常的地方。這徐家的女兒兒子的身體反而比常人更加健壯。
由于許元已經有兩個女兒死亡,而且死亡特征極其相似。都可以算是無病而終,而且死亡的年齡也非常接近。附一醫院自然不敢妄下結論,只能建議徐家到其它醫院進行檢查,若是有條件,可以到國外去進行檢查。
徐家為一般的農村家庭,自然沒有錢去更遠的地方進行檢查,更沒有可能出國進行體檢。徐家三女兒徐小玉在二十歲的時候,徐家人極為小心,一直精心守護,每天晚上都要特意叫醒數次,唯恐徐小玉會睡過去了。之前兩個女兒都是一睡不醒離開人世的。
但是,徐家人的努力還是沒能夠阻止死神的腳步,前幾天,徐小玉一覺睡下之后,再也沒能夠夠醒過來。徐家這一次過來,就是想讓醫院對三女兒的尸體進行一次全面的檢查。他們要找到三個女兒死亡的真正原因。家里只剩下最后一個孩子,唯一的兒子徐會明比徐小玉小一歲。
如果找不出死因,徐會明的人生也許只剩下一年多的時間。
會議室的氣氛很凝重,這樣的事情如果當故事聽起來,或許會有些靈異。但是作為一個活生生的事實來聽的話,卻讓會議室的氣氛變得有些陰沉。一種死亡逼近的感覺讓人很不舒服。
“具體情況大家都已經清楚了,都說說各自的意見。”郭開泰說道。
沒有人打算率先發表意見。羅澤鑫剛剛說完很長故事,端著茶杯喝了一口熱騰騰的茶水,他似乎需要從這杯熱騰騰的熱茶中補充一些熱量。
“鄭醫生,你是在國外深造過的醫生,也見識過各種各樣的病例,能說說你的看法么?”郭開泰等了一會,見依然沒人說話,就只好點人頭了。
鄭婧瑩搖搖頭,說道:“這種病例我也沒有碰到過。還沒有看過哪一個病例,會導致病人在相同的年齡病發身亡。因為個體之間是存在極大差異的。即便是相同的疾病,相同的基因缺陷,也會因為個體情況的不同,而導致發病的時間、犯病的狀況出現極大的差別。所以這種情況確實有些特殊。可以查一查,是不是有慢性中毒的情況。”
羅澤鑫搖搖頭,說道:“毒理學檢查,我們在幾年前就已經做過了,沒有發現任何已知的中毒癥狀。所以,如果是中毒死亡,那也是一種未知的毒素的影響。但是徐家的三個女兒死亡的時間跨越了較大的時間幅度。我認為中毒死亡的可能性并不大。”
倒是沒有人因為鄭婧瑩的判斷錯誤而嘲笑或者指責鄭婧瑩,畢竟這一次碰到的病例實在有些怪異。
“莫不是被人咀咒了?”有人低聲說道。
“我們是醫護人員,應該相信科學,不要去迷信歪門邪道。”郭開泰連忙阻止一些人的胡思亂想。
“這應該是一種尚未查明的家族病。我們應該加大對這一家庭的研究,說不聽能夠得到令我們吃驚的結果。”朱杰說道。
朱杰的話聽起來,似乎很有道理,實際上,卻是沒有任何用處的廢話。
且不說,則會種疾病既然以目前的手段根本差不出來,他朱杰又用什么方法將病因找出來。
朱杰見會議室所有的醫生都將目光轉向他,他心中便覺得非常的自豪。
“這一次,我的風頭終于可以蓋過你了。”朱杰眼睛盯著鄭婧瑩,心中暗暗地說道。
“朱醫生,有沒有興趣支持這一項研究呢?”郭開泰問道。
這一下,朱杰愣住了,啞口無言。這等于是自己打自己的臉。答應吧,這可不是一個好課題。周期長不說,能不能有結果,也是兩說。不答應吧,那剛才自己說的話,不等于放屁么?
這樣的課題自然不會簡單,到時候,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卻竹籃打水一場空,朱杰自然不想看到這樣的結果。
“這,這,這我怕是不行。畢竟我也是一把年紀的人,搞科研哪里比得上年輕人?我看鄭醫生很年輕,又是從國外深造歸來的博士,她來承擔這個課題最好不過。”不要臉則無敵,朱杰充分詮釋了這一句名言。
會議室眾人都有些不屑地看著將燙手山芋丟給鄭婧瑩的朱杰。
朱杰臉不紅心不跳,反正丟臉的事情,他也不是第一回了。上一次就被實習生打了臉,這一次在實習生師傅面前再丟一會臉,也無所謂了。只要能夠坑到鄭婧瑩就行了。
郭開泰也不想得罪人,于是用詢問的語氣向鄭婧瑩問道:“鄭醫生,你的意思呢?”
鄭婧瑩想了想,說道:“這種病例,我沒有碰到過。讓我來主持也行。不過,我不保證能夠找到病因。畢竟這種未知的疾病即使在國際上,也是世界性的難題。”
郭開泰點點頭,說道:“這個你放心,附一醫院會盡全力支持你。在坐的各位同事也會盡力協助。既然這樣,這一次徐家三女兒的尸檢,與徐家兒子徐會明的體檢就交給你負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