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錦不還鄉,如錦衣夜行。何東明等人的心情就是如此。你華生算什么?就算你實習期表現再好,也不過是留在附一醫院。我們馬上就能出國了。回國的時候,附一這樣的醫院還不一定能夠入我們的眼。就算來附一醫院,待遇還能跟你一樣么?何東明越想約得解氣,這一陣被華生壓制的郁悶一掃而空。但是這事情不能讓華生知道,還真是不解氣。
醫院里因為丟失樣品的事情,緊張了一陣,但是沒有查出什么結果之后,也偃旗息鼓。
何東明等人一開始緊張了一陣,一點風都不敢透出來,更別說在華生面前耀武揚威。畢竟在這個時候若是讓人知道他們突然獲得了出國就學的機會,是個人都會產生一些聯想。所以,何東明等人夾著尾巴做人,老實了好些天。
約翰還真是做到了。他說服了萊恩直招了何東明,同時將龔元江與吳自明介紹給自己的朋友。
專家團在中國為期一周的學術訪問結束,約翰帶著夾帶著樣本回國。約翰為了過安檢,做了一些準備。直接將樣本與其它的一些物品托運回英國。
專家團走后,何東明、龔元江、吳自明三人覺得已經絕對安全。也不再像一開始那樣低調了。
丁俊全也進入鄭婧瑩團隊之后,與華生在一起學習的時間自然多了起來。鄭婧瑩經常會與華生、丁俊全討論病例,從病例的討論中,可以讓華生與丁俊全積累更多的經驗。
剛剛討論完一個病例,丁俊全與華生走出辦公室,迎面就碰到了何東明等人。
“哎喲,這不是丁俊全同學么?你這個反骨仔。日子竟然過得這么瀟灑。”何東明諷刺道。
“就是,陷害了朱醫生,投入冰山的懷抱。真是了不起。”吳自明陰陽怪氣地說道。
“你們幾個想要干什么?”丁俊全怒道。
華生走上來說道:“你們說話放干凈一點。不然我要你們好看!”
“哎呀,華醫生。這一陣風頭真是不小。聽說都快成附一醫院的主刀了。”何東明看著華生說道。
華生看了何東明一眼,似乎發現何東明的氣色有些怪異,猛然一驚,凝眼一看,果然發先何東明身上多了一絲氣息。
“怎么?不認識我了?告訴你,就算你成了附一醫院的醫生,也沒什么了不起的。等我們回國的時候,我們照樣碾壓你!”何東明說道。
“你們偷了實驗室的樣品!”華生說道。
“你,你胡說!”何東明有些慌亂。
“我胡說?徐家那個病例,你們清楚吧?四個姐弟,三個睡夢死。只有徐會明一個人活了下來。徐會明不足二十歲,所以,寄生蟲沒有變成成體。你們的年紀都不止二十歲吧?”華生冷冷地說道。
“徐家病例跟我們有什么關系?你說話也太古怪了。”龔元江說道。
“樣品失竊的那天,我在實驗室里發現,很多地方灑落了許多培養液。相信培養皿里面剩下的培養液不多了。那培養液可不單純是給寄生蟲提供營養。還能夠抑制寄生蟲的繁殖。現在培養液被灑了出來。抑制的作用就失去了。那個成蟲當時就可能繁殖出一些孢子體。而那些孢子體有可能隨著空氣進入離得最近的生物體中。孢子體在空氣中存活的時間不長。所以竊賊是最可能被感染的人群。而在你們身上,我似乎發現了有寄生蟲的蹤跡。”華生說道。
“你,你胡說八道!”何東明有些緊張。
“既然你們不承認,那就算了。”華生說完轉身就走。
丁俊全追了上來,“就這么放過他們了?他們可是侮辱了鄭老師。”
“我們何必跟幾個要死的人計較那么多呢?”華生說道。
“難道你剛才說的是真的?你又沒有進行檢查,你怎么知道他們被寄生蟲感染了?”丁俊全也不是很相信。
“你不知道中醫講究的是望聞問切四診么?他們的氣色直接可以反映出他們的身體狀況。那種寄生蟲可不是一般的寄生蟲,它的氣強大到可以用望診查看到。”華生說道。
何東明三人被快速離去的華生楞在了當場。
“這龜孫子肯定是騙我們的!”龔元江說道。
吳自明點點頭說道:“對,應該就是這樣。他就是詐我們的。”
“他怎么可能看一眼就能夠知道我們身上有沒有寄生蟲呢?”何東明也覺得華生是嚇唬他們幾個的,但是有一點很明顯,那就是華生肯定懷疑偷寄生蟲的事情是他們幾個干的。
“你們說他剛才說的那寄生蟲的事情,會不會是真的?”吳自明弱弱地問道。
“怎么可能呢?我還從來沒有聽說過有這樣的寄生蟲。”龔元江說道。
“如果是真的呢?”吳自明說了一句話,將自己也驚出了一身冷汗。
對啊!如果是真的呢?那么……
“別自己嚇唬自己。我們要是怕了,正好中了華生的計。”何東明說道。
說這話,何東明自己也沒有底氣。萬一如華生所說,真的被寄生蟲感染,那可怎么辦呢?
“要不,我們回去找華生問問?”龔元江也怕死啊。面子啥的,有命重要么?
“要是他詐我們的怎么辦?我們去找他不時不打自招么?”吳自明問道。
“就算他是詐我們的又能拿我們怎么樣?他要是詐我們的,我們矢口否認,反正也沒人給他作證。現在樣本都給約翰帶到英國了,他們也找不出證據。”何東明說道。
“也對。我們找那小子取!”龔元江說道。
華生在病房里轉了一圈,往回走的時候,正好看到何東明三人在前面探頭探腦。他自然知道這三個人是在等自己。
沒等何東明三人開口,華生說道:“你們在等我?現在知道怕了,是不是有些太晚了?”
“華生,你是不是詐我們的?”龔元江問道。
“那你們就當我詐你們的好了。”華生準備離開。
何東明連忙將華生拉住不放:“華生,大家怎么說也都是一個學校的校友。有什么事情,咱們私下里說清楚,怎么樣?雖然以前我們有做得不對的地方,你大人有大量。這一次的事情,你說句真話,你寄生蟲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何東明拉下來面子,向華生說了軟話。
“你們這一次做得太過分了一點。那寄生蟲是你們拿了沒錯吧?這事情,我沒有必要騙你們。你們現在的情況比徐會明嚴重得多。由于你們的年齡都已經超過二十歲,寄生蟲已經開始與你們的血液系統融合。幸虧你們還在感染的初期,如果再過一段時間,你們就會跟徐會明幾個姐姐一樣,隨時都有可能睡夢死。”華生說道。
“那該怎么辦呢?徐會明是你治好的。你能不能出手救一救我們?”何東明緊張地說道。
“救是可以救。你們罪不至死。但是你們犯了錯誤,就得首先承認了錯誤。然后再談治病的事情。”華生說道。
“要是我們承認了這件事情,而我們根本沒病呢?”龔元江問道。
“那是你們的事情。你們要是認為你們根本沒病,那就沒有必要求我了,對吧?”華生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