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打扮很藝術家的四十歲左右的男子背著一個琴盒往體育中心附近一棟高樓走去。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高樓的保安擋住了他的去路,不過他卻從口袋里拿出了一個證件。
“我是東海百川文化公司的新來的琴師。這是我的工作證,我的出入證正在辦理之中。”男子一慌不忙。
“對不起,我需要核實一下。”保安很是鄭重,現在瘋子太多,東海所有的高樓在管理上也更加嚴格了,保安可不愿意讓自己的工作來冒險。真要是出了事情,自己拿著微薄工資的小保安,要擔負的責任可是非常大的。
“可以。”男子一點也不擔心。實際上,他手里的工作證沒有任何問題。
保安電話打到了東海百川文化公司,“這里有個叫連曉剛的是不是你們公司新來的職員?”
“沒錯,他是我們新來的琴師,放他上來吧。他的通行證很快就可以辦好了。”東海百川文化公司的前臺人員查了一下公司的員工表說道。
“沒問題吧?大叔,你辦事可真是負責啊。”連曉剛說道。
“沒辦法,這碗飯不好混啊。”保安感嘆道。
連曉剛說道:“大叔,不跟你聊,回頭見。”
連曉剛向保安揮揮手,飛快地走向電梯。
電梯門快要關的時候,一個穿著有些混亂,頭發也很蓬亂的年輕男子快速追了上來。
“等等,等等。”
電梯們就快完全閉合的時候,愣是讓那個年輕男子按停了,電梯門叮的一聲重新打開。
“你這個人可真是的。要你等一下,怎么不知道停一下呢?馬上就要到點了,差點就讓我沒趕上。”邋遢男子一邊抱怨一邊沖了進來。
邋遢男子似乎沖得有些太快。竟然撞向了連曉剛。連曉剛也是沒有注意,竟然沒能夠躲開,被邋遢男子撞了個正著。
這邋遢男子的力量非常之大,直接將連曉剛撞飛。撞在電梯上。然后掉落到地上。連曉剛痛得直冒冷汗。
“你,你怎么回事啊?”連曉剛有些怒氣沖沖地說道。
“怎么回事。你還沒弄明白么?”邋遢男子笑道。顯然剛才那一下,他可不是無的放矢。
“你……”連曉剛反應過來時,已經來不及了。
邋遢男子一改之前的頹廢面貌,一把將連曉剛的琴盒拿到了手中。
“哎喲。東西不輕啊。這是什么琴?”邋遢男子問道。
連曉剛用仇恨的目光盯著邋遢男子。邋遢男子卻一點都不在乎。
連曉剛偷偷地往身上摸去,似乎想要找什么東西,邋遢男子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卻假裝沒看到。嘎吱一聲琴盒的拉鏈拉開,里面果然放的不是琴,而是一支狙擊槍。
“能夠告訴我你的目標是誰么?”邋遢男子問道。
“你究竟是什么人?”連曉剛問道。
“我覺得你現在最明智的選擇就是我問什么,你回答什么。明白么?雖然我也知道你心中有很多疑惑。但是勝利者無需回答失敗者的問題。不是么?”邋遢男子笑道。
“你!”連曉剛的手停了下來,臉色有些不太好。
顯然他剛才的計劃落了空,原本藏在身上的一支手槍竟然不見了蹤影,自然與這個邋遢男子有很大的關系。
“這槍不錯。不過,現在成了我的戰利品。”邋遢男子手里拿出一支手槍朝著連曉剛揮動了一下。
“我想連曉剛應該不是你的真實名字。能夠說一說你的真實名字么?”邋遢男子問道。
“落在你手里算我倒霉,但是你休想從我這里得到任何信息。”“連曉剛”說道。
邋遢男子嘿嘿一笑,“其實我根本就不需要從你這里知道什么。落到了我們手里,就算你小時候意淫了幾次也會讓我們知道得清清楚楚,不信我們可以打賭。”
邋遢男子正是特種大隊布置在外圍的特種兵,他們一個個打扮得跟普通人沒有任何區別,看起來一點也不起眼。就跟剛才這位殺手一般,實際上在進入大樓之前,兩個人就已經有了一次擦身而過。而邋遢男子正是從這位殺手的氣息中感覺到了此人的危險。立即跟著過來,果然發現了此人的一些不對勁的地方。然后趁其不注意,一舉將之擒獲。
同樣的事情在體育中心四周以及體育中心的入口發生了多起,可見這一次這些人抱著一擊必殺的信心來的。真是沒有想到這里的安保力量會如此的強大。
說起來,能夠這么高效的發現敵人,與華氏中醫館的一項新技術有很大的關系。華生帶領著一個醫學儀器研究團隊原本是打算研制一臺應用靈氣能量來進行疾病的探查的新型儀器的。儀器研制雖然不是很簡單,但也是一路克服困難,很快研制了出來。這種新型的檢測儀器,對人體沒有任何的傷害作用,但是檢測的效果比當前任何透視儀器效果都要強大。后來團隊里有人突發奇想。將檢測儀的功能擴大,作為一個安檢掃描儀來使用,經過一番改造之后,效果果然強大。在體育中心安檢通道里,安檢人員便裝備了安全掃描儀,任何人身上藏有危險物質,都會被安全掃描儀直接檢測出來。即便是藏在身體里面的液體炸彈也難以逃脫安全掃描儀的法眼。
那個假扮連曉剛的殺手,也是被一種更加小型便捷的安全掃描儀直接給檢測了出來。邋遢青年身上裝備了安全掃描儀,檢測到危險物質,就會直接向他的隱性耳機里面發送危險信號。
還有幾分鐘的時間,演出便要開始了。華生并沒有出去迎接垅盛。垅盛要來,那是他自己的事情,與華生沒有任何關系。華生與他的關系只是醫生與病人的關系。華生不想與這種政治人物發生太多的交集。
肖超燁有些尷尬,不管是哪個國家的外賓,在我們國家總是能夠得到最好的款待。但是華生卻不是他能夠指使的。之前通知了華生,垅盛要過來給駐春堂的演唱會捧場,沒想到華生只是讓人送去了一些門票。而華生本人根本就不出面與垅盛見面。
垅盛似乎對華生的冷漠并沒有怨言,在進入體育中心之后他依然談笑風生。讓人難以看得出這個人是在緬甸掌控很多人生死的大佬。
對于華生來說,陪鄭婧瑩比任何事情都要重要。
“華生,人家怎么說也是外賓,既然過來給我們駐春堂捧場,你這個做主人的怎么也要大度一點。你老是陪在我身邊,別人還以為我這個女人太霸道呢。”鄭婧瑩說道。
“別人想什么關我什么事情?我跟那個垅盛又沒有什么交情。你知道他往這里一跑,給我這里帶來了多掃麻煩么?從昨天晚上開始,到進場位置,我們的人已經清理十幾個危險人物了。這里面至少有一大半是沖著他來的。我們辛辛苦苦地保護他,他卻鐵了心信任他手底下的那幾個弟兄。據我們發現,他的這些弟兄,至少有兩三個是具有很大的嫌疑的。之前抓的那一個不過是個倒霉的替死鬼。”華生說道。
“那現在怎么辦?”鄭婧瑩問道。
“還能怎么辦。想辦法保住他的小命唄。”華生說道。
垅盛很安靜地坐在貴賓室里觀看著精彩的表演,他似乎對于華生對他避而不見沒有任何怨言,但是他身邊的幾個手下卻很是不滿了。
“長官,這個中國大夫可真是傲慢,你過來給他的公司捧場,他竟然連個面都不露。”楠班不滿地說道。
“楠班,華大夫是個有非凡本事的人。我這樣的人武夫在他眼里,也就是一個病人。他不想被政治上的事情所牽連,所以除了給我治病,他并不想與我有任何交往。我來這里只是表明我的感激之情。既然他不愿意與我深交,我也不會強求。”垅盛說道。
“這個人有什么厲害的,不就是一個醫生么?”楠班不解地問道。
“他可不是一個普通的醫生。普通的醫生不服從一個部長助理的調遣么?他是有大本事的人。如果不是他,我不知道死過多少回了。岡恩,我說得沒錯吧?”垅盛說道。
“長官,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岡恩很無辜地說道。
“岡恩,我仔細回顧了一下你們幾個從跟隨我開始到現在的情形,就是你最難看破。當初你選擇加入我的隊伍,就非常突兀。你那個時候可是一點都不狼狽,相反,你那個時候反而是讓我脫離的困境。所以,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對你言聽計從。但是現在我想明白了一件事情,你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你甚至不是政府軍那邊的人能夠駕馭得了的人物。你到我身邊來,只是為了得到更多。畢竟緬北組織任何一個人上位,都會選擇與中方合作。一個被你們當玩偶一般控制的人,也許更符合你們的要求。所以你們選擇了我。”垅盛說道。
“長官,是不是最近的一系列變故讓你變得如此多疑了?我們是你的好兄弟。而不是你的敵人。”岡恩表現得很沉著。
“你在我身邊這么多年,我身邊的人都已經成了你的人,你在不知不覺之中將我架空,然后讓我不明不白的死在東海,直接使得緬北與中國交惡。你卻正好可以占據我空下來的位置。順理成章地使緬北納入到美國人的懷抱之中。”垅盛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