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岐城段家最后的一天,也是段青焰唯一被重視的一天。
可惜她卻沒有像其他家族子弟那樣,假惺惺地拜了族長拜長老,而是窩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
段青焰先是跑了一趟鍛造堂和冶煉堂,跟相熟的人道了聲別,尤其是十五叔和十五弟那里要安排好,她手上的活路包括端茶送水準備材料都要交給十五弟接手。
繪心雖然舍不得段青焰,還是決定要留在段家保護十五叔,若不是繪心年齡小,段青焰真的會覺得他們是一對。這么看來,似乎更像父女?
可是聽說十五叔沒有妻兒。繪心的來歷段青焰雖然好奇,也沒有多問,只要他們互相愿意,那就成了。
之后段青焰又女伴男裝去了狂人隊在貧民區的聚會小院子與諸人道別。
侯青和朱頂在試煉中成績還不錯,但是依然達不到定云宗的收徒標準,只能繼續跟著白羽禾混。
白羽禾家的比卡丘看到段青焰總是熱情過度地亂放電,總有人不小心遭殃,看來這只雷電鼠有待進一步訓練。
段青焰心中藏著很多疑問想問秋狂,在試煉之地她雖然被敲暈了,但是心里總有一種直覺,那就是秋狂已經知道段青焰君焰小兄弟。
“君焰小兄弟,讓你喊了兩年二哥,我也不能白占你便宜,為兄就冒著折壽的危險幫你起一卦如何?”
白羽禾說的一本正經,侯青、朱頂一臉羨慕,搞得段青焰都快到嘴邊的“我才不信神棍”還是生生吞了回去改口為“好”。
兩年來無論是君焰還是段青焰都不怎么給白羽禾面子。即將分別,好歹給人家一次面子。
人家神棍是門技術活,還要玩下去的,信心可不能隨便打擊。
白羽禾的工具只有一只奇怪的星盤,大白天的對著沒有星星的天空。也不知道在測算些什么。
反正這種現象以段青焰曾經學過的自然科學理論是無法解釋的。可,他們的修行所謂的突破人體極限的先天不一樣用自然科學無法解釋嗎?
未知的,未必不存在,這個大陸有它自己的運行規則,段青焰不停地告訴自己。
可每次見到白羽禾羽扇綸巾的做做樣子,段青焰還是忍不住偷偷贊一聲——裝得一手好神棍!
段青焰表面上給了白羽禾最大的尊敬,心里早走神到可愛的比卡丘小乖身上了,小乖那雙有點迷糊的萌萌眼睛,是段青焰喜歡的類型。
雷電鼠小乖和阿呆都是靈獸里的異類,而且都是萌物。阿呆是聰明人性善解人意,而小乖則屬于隨時犯迷糊的類型,可是她的迷糊真的萌死人了。
阿呆屬于高端技術流,躲怪引怪出餿主意最拿手,別看小模小樣整一個青焰家的軍師。唯一可惜的就是。手無縛雞之力,還沒一階小靈獸靈力強,總之,慘。
雷電鼠小乖雖然還是嬰兒期,但是已經表現出十足的電力,電誰誰黑,絕對給力。就是性格太迷糊了,放點從來分不清敵我,連主人都電,虧了白羽禾一個沒啥修為的人帶著這么個大殺器。要不是身上防御裝備齊全,早去閻王家報道了。
段青焰現在的樣子是個英俊少年,連小乖也喜歡,所以小乖的尾巴不由自主地指向段青焰,又是一次美妙的誤傷,還好段青焰已經被小乖給訓練出來,逃得及時!
段青焰沒倒下,小乖的主人卻倒下了。
段青焰不解,他明明沒被電到,怎么如此脆弱?
小乖迷糊地靠近白羽禾,用軟軟的小舌頭舔白羽禾的臉,一臉的茫然和不知所措。
因為算命這種東西講究靜,屋里就只有段青焰、白羽禾和她們的靈獸。
還是阿呆老成地安排:“他應該是枉探天機遭到反噬,君焰你把他扶起來用真氣幫他撫平經脈就行。”
“好。”
段青焰雖然經脈雜亂,但是真氣強度并不差,只是她經脈與常人不同,真氣走勢也不同,一般人根本無法探查。
段青焰感覺白羽禾體內似乎也有類似真氣的東西,卻不像是真氣,具體是什么也說不清楚,反正她能做的只是幫助他順氣。
白羽禾悠悠醒轉,平靜地看著段青焰,眼底有一絲哀傷。
段青焰不爽了,“神棍,你什么眼神啊?好話你就繼續,烏鴉嘴就別說了。”
“哎,你還是不肯信我。”白羽禾搖搖頭,滿臉的無奈:“難道我用生命力換來的消息,在你眼中竟是神棍之言?你知道嗎,這世上,是有真神的存在。”
白羽禾一臉嚴肅的樣子,還帶著些哀傷的語氣,把段青焰反而說的有些不好意思了。
“那,你說吧。”
白羽禾搖頭:“我們星宮有自己的尊嚴,星宮弟子,但凡被人質疑,除非那個人親自上星宮在星神面前向我們道歉,否則我們不會告訴她任何消息。
段青焰,對不起了,這個規定我不能違反,若有一天,你發現自己需要我的提示,請到星宮來。
我相信,那一天,不會太久。”
白羽禾說的認真,段青焰心中打鼓,對自己的魯莽和對朋友的不信任也感到抱歉,但是讓她上什么星宮,還是不可能的。
對了,關鍵,段青焰,他叫我段青焰?
“你叫我什么?”
“小綿羊,我知道你是段青焰。遇見你的時候我就知道,不管你信不信,我們的相遇是宿命的安排。”白羽禾又開始用那種神棍語氣說話了。
段青焰心中不斷打鼓。“那秋狂?”
“他是他我是我。”白羽禾顯然不想說。“放心,宿命安排,我是你的人,所以,你的身份我不會說出去的。”
段青焰還想說什么,但是被刺激的狠了,干脆告辭離去。
對星宮、對白羽禾、對他們所說的什么宿命,段青焰也開始有了新的認識,即便不太愿意相信,但是有些東西,真的很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