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狂以初如大乘的修為跟一位境界穩固了不知多少年的老靈獸打平,就是勝利。
就連魔域大陸的兩位客人,看秋狂的眼神也從看小輩的不屑到平等的尊重了。
與龔亞桑一同前來,基本不開口說話的那位魔域大陸的高手,居然也拍了拍秋狂的肩膀,對他說了一句:
“歡迎你來魔域大陸做客。”
龔亞桑陰陽怪氣地來了一句:“你這種類型,若是被偉大的妖月女王陛下看到,一定把你納入候宮的。”
額,求別。
段青焰在玲瓏塔里已經是哭笑不得了。怎么自己身邊的人都會被那個妖月女王看中呢?
其實段青焰更想看看秋狂現在的表情,以他素來霸道的氣質,被人說送去伺候什么女王,跟那個龔亞桑那種人一起,估計得把他氣死。
看秋狂吃癟,段青焰心情也是莫名地好。
誰知,段青焰還是未能如愿,秋狂根本就沒有表情,直接給了龔亞桑一個字:
“滾!”
“哼,不識抬舉,我。”龔亞桑看看秋狂想殺人的表情,還是覺得躲遠一點好,他實力不濟,靠的還是妖月女王。
只要有原則和領域觀念的人,都好對付,因為他們都會在乎自己的大陸,可是秋狂這種,明顯是不是。
他還真有點怕秋狂這種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突然對他下殺手。
萬獸城的大祭司說了那句打平的話之后。就沒再與秋狂、狻猊王多說一句,反倒是又腆著臉陪著鳳喵喵這個小家伙,聽她嘰嘰喳喳說些無關緊要的話。
云出塵微不可覺地皺了皺眉:“喵喵。這么久沒睡,你不困嗎?”
“哦,對,我困了,你說過要哄我睡覺的。”聽到云出塵的聲音,喵喵總算是回過勁來,就近窩在云出塵身邊。就睡下了。
還真是天然無雕琢的性格,想說就說。困了就睡。
在喵喵睡下之后,大祭司似乎又變回那個威嚴淡然的大祭司,不與任何人多言,只是那么靜靜地坐著。
時間。一點點過去,又是三天。
三天時間,對他們這些修煉得已經不知歲月的人來說,真的太短暫了。仿佛只是一眨眼。
外界三天,玲瓏塔內已過去月余。
段青焰的真氣終于又完全恢復,又是生龍活虎的一個了。
一個月不吃不喝一直如雕塑一般的白羽鶴,這段時間完全是靠段青焰以靈石在他身周布下聚靈陣為他吸引些真氣。
雖然段青焰知道,白羽鶴跟她一樣,對真氣這東西不怎么吸收。
但有。總歸比沒有好,至少可以滋養。
眼看著白羽鶴的眼睛似乎睜開了一下,段青焰仿佛聽到他說:“讓我出去。”
還沒等段青焰反應過來。只覺一股柔和的推力,她連帶著玲瓏塔似乎都被這股推力推開。等反應過來,白羽鶴已不在塔中。
白羽鶴正在進階的緊要關頭,如何能暴漏在敵人眼皮底下?
段青焰心中焦急,連忙也從塔中出來。
卻看見了此生最難得一見的奇景以白羽鶴為中心的天空,仿佛都發生了變化。一股奇異的力量,在白羽鶴身周形成了一道可見的炫藍氣罩。
還是魔域大陸那位龔亞桑最是見不得白羽鶴。一言不發,上前對著那氣罩就是一掌。
段青焰和秋狂都想要阻攔,卻已是來不及。
不得不贊一聲,龔亞桑的反應速度還真快。
只可惜,他這一掌,沒有意料中的偷襲奇效,反而是龔亞桑發出一聲凄慘的嚎叫。
捂著一只手大喊:“我的真氣,我的真氣,他是魔鬼,他在吸我的真氣。
杜明,快幫我,砍了這只手。”
另一位魔域來客,也不矯情,當機立斷,一劍將龔亞桑的一只胳膊齊肩斬下,那只被斬落的胳膊,瞬間變成皮包骨頭的恐怖模樣。
“終于,又有人領悟了命之真理。”大祭司仿若陷入回憶一般,感慨地言道,還附送了龔亞桑一句話:
“我若是你,就會立刻回去像你的女王陛下稟明此事,他們已有命師相助,處處占著先機,你們沒機會了,不如還大陸一片平靜。”
“多謝。”龔亞桑留戀地收起自己被斬落的那只殘手,頭也不回地與另一個魔族人一起離去。
為了表示誠意,大祭司留下一句:“我們萬獸城一直是云鼎大陸的朋友,希望諸位能來我萬獸城做客。有些事,萬年過去了,我想尊貴的命師大人,一定會想要知道。”
大祭司這次態度的轉變,無疑是因為白羽鶴。
段青焰她們一言不發,只是自覺在白羽鶴的光罩外組成人為的屏障,防止再有人意圖不軌。
不過萬獸城的靈獸不是魔域大陸的人,也確實如大祭司表達的,他們沒必要與云鼎大陸為敵,而且現在也確實沒人有把握阻止白羽鶴了。
段青焰在白羽鶴突破的這三十幾天一直陪在他左右,現在的最緊要關頭,也是就在白羽鶴身邊。
段青焰似乎有種感覺,白羽鶴的突破,讓段青焰也跟著若隱若現地明白了許多道理:
天地星辰,皆有定數。定數中,又有萬千變化,牽一發動全身。
只是段青焰的這些感覺,只是模糊不清的,不像白羽鶴的那般清晰。
眼看著白羽鶴身周的顏色越來越深,居然形成了一副宇宙行星的圖案,更是讓人莫名地覺得神奇。
白羽鶴頭頂的天空,似乎也對他發出了感應,原本晴空白日,突然就變成滿天星斗。
中午變成夜晚,這種現象堪稱奇景。
此番景致,影響的不止是萬獸城的天空,還包括云鼎大陸和魔域大陸。
云鼎大陸星宮,七星中的另外六人齊聚一處,趁機進入天人感悟。
魔域大陸那座最高權力的宮殿,妖月宮中,魔域大陸的傳奇人物妖月,也難得地皺起了她那美不勝收的眉,似乎在回憶著什么。
“女王陛下,女王陛下。”龔亞桑的聲音傳來:“云鼎大陸,是云鼎大陸的命師,在進階。他居然進階了。”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我想安靜一會兒。”
“可是。”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