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女在十六的時候從皇帝口中知道了自己的真實身世,知道自己的母皇為自己所做的一切,四皇女很是感動。():苦丁香書屋她決定了,雖然有母皇的幫助,但屬于自己的東西也要自己爭取。她選擇蟄伏在姚黃身邊,表面上是忠于姚黃,實際與她娘的心思一樣,都是讓姚黃做她的擋箭牌。她再不經意地挑唆姚黃,加劇其野心,讓其為了皇位做出許多出格的行為。她本人也暗中培植自己的勢力,現在已經初具規模,當然能這么快有自己餓勢力全靠了母皇暗中幫忙,而且母皇也將她手中的部分暗中勢力給了她。現如今,她已經有了與大皇女和太女一斗的本錢。讓她煩悶的是太女最近是不是有高人點化了,為人處事不再像以前一樣囂張跋扈,從容了許多,在朝堂上也不再犯錯誤,皇帝想找訓斥她的理由都找不到。若太女一直這個樣子,皇帝根本找不到理由廢了她。那自己還怎么登上那個位置?
“殿下,夜深了,該就寢了。()”貼身內侍秋袂提醒四皇女。
“恩。”四皇女張開雙臂,讓內侍幫她更換寢衣。
秋袂猶豫了一下,小聲問道:“殿下,不回正院嗎?”
四皇女眼中厲芒一閃,冷聲道:“你收了王君多少好處?”
秋袂嚇得跪倒在地:“奴婢沒有收王君的好處,奴婢不敢背叛殿下。”
“恩?”
“奴婢不敢撒謊。前幾日,王君的嬤嬤來找我,說殿下總不到正院。()擔心殿下與王君的感情生疏。所以想讓我幫忙說幾句好話。撮合您與王君。”
“我的事情還輪不到你們幾個奴才操心!”四皇女哼了一聲,“自己下去領罰!”
說完徑直走進書房內室。
母皇給她選的正君四寧雨玄,看中的是寧家在朝中的勢力,讓寧家成為她的最大依仗。可惜,寧家很好,卻有一個腦袋不清醒的兒子。寧雨玄一心記掛老三,成了自己的夫君還想著別的女人,讓她如何能夠忍受?若不是顧念寧家的勢力。自己還能容許他安穩地做正君?
“母皇,太女在朝堂上表現得越來越好,再這樣子下去,她的位置會越來越穩固。”四皇女擔憂地說道。
“哼,她倒是長本事了!”皇帝冷哼道。()自萬壽節后她生了一場大病,健康下滑,身體越來越虛弱,眼瞅著姚黃地位穩固,若她一下子去了,皇位就傳不到心愛女兒的手上了。
“大姐還是經常找太女的茬。可總是找不到點子上,都是一些小打小鬧。對太女沒有多大影響!”
“老大就是一個草包!”皇帝罵了一句大皇女,道,“四兒,咱們得動用一些非常手段了。”
“母后,這不行,孩兒不能任你陷入危險之中!”四皇女竭力反對道,但實際怎么想的,皇帝根本不知道。
“放心,那兩個不孝女兒還不敢真對我動手!”皇帝篤定地認為。可惜,太女早已經被姚黃穿了。()杜宇皇帝的死活,姚黃毫不在意。大皇女雖然不敢殺皇帝,但有心人不止她們兩個,有的人已經將皇帝恨之入骨,早已經對她動了手。
“母皇給我下了封密詔,說你意圖逼宮,讓我三天后帶兵進宮救駕。”大皇女秘密來到太女府,與姚黃進入書房商量正事,門外守著凌波與大皇女的心腹。
“正好,我收到同樣一封密詔。”姚黃把蓋著皇帝私印的信紙遞給大皇女。
大皇女飛快地瀏覽了一遍,心里對皇帝最后一絲母女之情也消失了:“除了名稱,其他的還真是一模一樣。母皇這是等不及要讓我們自相殘殺了。”
“水是魚蚌,誰是漁翁還不一定呢!”
“呵呵,我很想看到老四發現獵人與獵物的身份掉了個時,她是什么表情!”
“大姐,你身邊的奸細處理了嗎?京畿的力量我們絕對要掌握在自己手中。()”
“放心,已經監視起來了,等我這邊一發動,第一個就先殺了她祭旗。你呢?”
“我身邊的有不少母皇的人,全部被我監視起來了。我還想向你借一批人。”
“做什么?”
“我們四妹可還有不少暗藏的勢力,必須全部拔除才行。”
“老四什么時候發展出來的暗中勢力,我竟然一點兒也不知道。”大皇女驚訝。
“有母皇幫忙,我們當然很難發現!而且母皇將自己的暗衛力量也給了老四。”姚黃道。
大皇女:“那些暗衛,你可有把握對付?”
“放心!母皇身邊的人也不是鐵板一塊,現在那些暗衛不過是待宰的羔羊罷了。”
“我現在對你有點兒服氣了。”大皇女嘆氣,“母皇布置了二十來年的計劃,卻被你短短時間內就全部破解了。你以前一直在藏拙吧?”
不是藏拙,而換了個人。姚黃微笑不答。
“為什么?”
“我對做皇帝并沒有多大興趣,我的心愿是自在的生活。如今走到這一步,是母皇逼的。”
大皇女再次嘆息:“若母皇知道你的心愿,肯定后悔死。”
“呵呵……”
皇帝平心靜氣地坐在御小說案前,提筆寫著大字。嚴西站在皇帝的身后,眼神復雜無比,愧疚占了大半。
寫完一張紙,皇帝側頭聽著書房外面的動靜,原本震天的喊殺聲漸漸小了下來。
“嚴西,大局已定了吧!朕的小四終于能名正言順地登上這至尊的位置了!”
嚴西緊緊咬住下唇,不膽答話。
“哎,可憐了老大和老二!不是朕狠心,只是她們成了老四的障礙,朕不得不幫老四鏟除她們!希望下輩子她們投個好人家,不要再生在皇家了。”皇帝露出一絲悲傷。若姚黃在這里,肯定會評論一句——鱷魚的眼淚。
書房外傳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皇帝轉悲為喜,笑道:“該是老四來了!”
房門被推開,三個意料之外的身影出現在皇帝的眼中。
“母皇,您在等誰呢?”清冷的聲音讓皇帝如遭雷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