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琰又喚了他的乳母嬤嬤來,趾高氣揚的大聲道:“幫我收拾東西,我要去衛州。(瘋狂看'小說)”
素妍驚了一下,“皇城的事都說好了?”
他“嗯”了一聲。
嫌他礙事,他就走得遠遠的,讓她一個人獨守空房。
素妍眼睛一閃,“不如我跟你一塊去。”
這個倒是宇文琰沒想到的,她居然要跟他一塊去。
可他歡喜啊,就似有人在心頭放了一把火。
“衛州比皇城還冷呢。”
“你去得,我為什么就去不得。府里有青霞,還有青嬤嬤、大管家的女人、二管家也能幫襯著,我有甚好擔心的,再說,鑰匙什么的不都在青霞那兒么。我和你一起去!”
這事說定下來就定下來了。
“今兒太急了,還得明兒一早動身。”
反正他們又不是趕到衛州買田地,而是去打理衛州事務,就算晚幾日動身去也沒關系。
午膳過后,老王爺和青霞郡主都聽說素妍和宇文琰要去衛州的事。
老王倒沒想到,素妍會跟著去。
青霞郡主有些心慌,老王妃還關在雜房里,要是哥哥、嫂嫂走了,這家里可就更冷清了。
急急忙忙就到了琴瑟堂,想弄個明白。
她一來,宇文琰給了三萬兩的銀票,道:“回頭父王要娶側妃,我們兄妹攔不住,母妃原是能攔的,可看現在這情形……”
他搖了搖頭,一臉無奈,“萬一真有好的定下,你從大庫房里準備三十抬聘禮。記住了,可別學我兩抬當一抬的弄。你按尋常的一抬當作一抬弄。她過了門,把各房的鑰匙都給我捏緊,她去衛州王府當女主人我可以不管,這皇城王府可是我們三個的。要是有人逼你給,你就只往我頭上推。”
他是一千、一萬個不同意老王爺娶側妃。可素妍都說不能阻了,他也沒法子。就如素妍所說,總不能看老王爺日日借酒澆愁,雖是抬了兩個丫頭做小妾,到底都是自家府里的人時,要是丫頭抬小妾的人多了,旁人也會看笑話。
青霞郡主雖然有十六七歲,可到底是個孩子。心里越發凌亂,要是兄嫂都去衛州,這么大的王府。都要她來打點。只覺心頭的擔子很重。
宇文琰說:“準備聘禮的時候。你把自個瞧上眼的另外放到一邊,你可以在自己院里設個小庫房,先挑了好的放在小庫房里。你可別把好的都給了旁人。雖是聘禮,一旦那女人過門。就成她的了。給我長些心眼!”
他絮絮叨叨地說了一陣,青霞郡主聽他說話,當真覺得自己哥哥是管家的了。
她又不是傻的,會把大庫房的好東西都做了聘禮給人,就算她自己將來的嫁妝用不完,但至少她得把好東西都帶走。
聽宇文琰說,讓她先挑了好的放到一邊,青霞郡主心里歡喜,要說心疼。還是自家親生的兄妹才是真的,只可惜宇文琰與她到底隔了層肚皮。
素妍正在內室里領著青嬤嬤和一個大丫頭收拾行李,內院里又有小安子帶了護衛在收拾東西,各忙各的。
素妍道:“白菲這次就不用跟著去了。白芷、紫鳶、田荷跟著去,青嬤嬤帶著其他人把家里守好。也幫助青霞郡主打理府邸。”
她看了眼悵然若失的青霞郡主,“我把青嬤嬤留給你,娶側妃的事你決定不了的,問問青嬤嬤和二管家、大管家的女人。辦喜宴上的事,你不懂,可以去江家把我大嫂和大奶奶她們請來幫忙。你著青嬤嬤去請,就說是我說的。”
青霞郡主道:“不是說父王去衛州封地么?怎么是你們?”
素妍道:“父王念著娶側妃的事。”
老王爺是拿定主意要娶一個了,貌似娶不了,他就不離開。
素妍曾經想過,自己若是老王妃,就會認錯、賠禮,好歹也要設法挽回老王爺的心,要真是娶了側妃,她的日子可真就不好過了。
雜房里,又有管事婆子去給老王妃說府里的事兒。
老王妃一聽,驚道:“琰兒夫婦真要去衛州?”
管事婆子道,“是老王爺趕他們倆去的呢,衛州要建河渠,,說這幾日衛州的地價就漲了一倍,瞧這樣子還得往上漲,沒人在衛州,老王爺不放心,就讓王爺去,可王妃又不放心了,說他身邊沒個服侍的,就要跟著去。”
老王妃心頭拽得緊緊的,“蠢貨!被老東西一指使去就去了。去時容易歸來難,他們一走,他就要娶側妃,往后如何難以預料。”
萬一側妃生下一男半女,還能有他們倆的好?
搞不好連宇文琰的王爵都要奪了去,歷朝歷代,還有太子被廢的?皇后被打入冷宮的。不要以為王爵已經到手,要是真使起壞來搶奪,也能毀掉了。
老王妃急得團團轉。
她得出去,她一定得出去,否則任由老王爺鬧騰下去,她可就輸得一敗涂地。
她不能讓側妃進門,哪怕他娶小妾都成,就是不能讓側妃進門啊。
可是,她得想個什么辦法出去?
裝病?尋死?哭鬧?
片刻之間,老王妃就想了許多法子。
可現在,把她關在這里,如同對待犯錯的下人一樣,每天只送冷饅頭、素菜來,再丟一床被子就不管了。
二十多年的夫妻,她承認早前是她對不住老王爺,可這二十多年來,她可是兢兢業業,認認真真地與他過日子。相夫教子,沒有半點的疏忽、放松,她有缺點,最重的一條,就是太顧娘家兄弟、侄兒。可這兒也算不是天大的錯。
她的錯是,二十多年前不該算計老王爺。
管事婆子道:“老王妃,老王爺說等娶了側妃過門,就領側妃和奉侍回衛州王府。”
“那時就由得老王爺和側妃說了算。”
她不能這樣,得想法子。
老王妃捧住肚子,一聲驚呼,倒臥在雜草堆上,“啊!我肚子疼!一定是吃壞肚子……快稟告王爺,我病了。快給我尋太醫……”
管事婆子見說病就病,透過門縫,瞧見老王妃躺在草堆上打滾,翻來覆去。“老王妃先忍著,我這就去稟報老王爺和王爺。”
老王妃將管事婆子走遠,依舊喊出痛苦的聲音,人卻已經坐起來,目光停留在破案上的茶壺,她走到案前,抱住茶壺。咕嚕嚕大飲幾口。
裝的就是裝的。只有真病了。她才能離開這兒。
她賭,宇文謙不是真的對她無情。
也賭兒子宇文琰,到底還是偏著自己,雖然不是她親生的。但這么多年宇文琰一直都以為她是他的親娘。
她輸不起啊,這關系著她的下半生,關系著她能否是王府里最尊崇的女人。
正四品以上官員的女兒,她的娘家父兄最大的官才是正五品,這是要凌駕于她之上。
老王爺坐在會客廳的暖廳內,手里捧著茶壺,好奇地看著管事婆子,“說病就病了?”
管事婆子低垂著頭,“哪能是真病。聽說王爺和王妃要去衛州,就直說他們不能走,走時容易要回來就難了。”
老王爺憶起年輕時候對她的評價,“不慕榮華唯求真心”沉吟完畢,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笑罷之后,“為了拿回地契、房契,她就變著方兒地為難兒媳婦,可見是個注重權勢地位之人,又怎會不慕榮華?”
他到底被她騙了二十多年。
“她不是怕琰兒夫婦走,而是怕保不住她的地位,是看出沒人阻止得了本王娶側妃。她想出來,不過想的也是要保住自己的地位……既然她在本王的面前裝了二十多年不慕榮華的樣子,從現在開始,就以她體弱為由靜居一院,常年養病!”
管事婆子小心地看著老王爺,就在幾日前還與老王妃是恩愛情深,可轉眼之間就變了。
再深情的人,也經不住別人的欺騙和利用。
他是殺伐果決的戰場將軍,當放則放,而他此生最恨的就是欺騙,最厭惡的就是陰謀算計,幼年時在宮中已經看到了太多。
管事婆子道:“老王爺……”
想說幾句勸人的話,可她是下人,他是主子。
老王爺厲聲道:“既然老王妃病了,告訴郡主,把佛堂打掃出來,讓老王妃遷入佛堂。”上房于他是個傷心地,“再告訴二管家,著人重新裝飾上房,要變得和以前完全不同,但凡有一點以前的影子,都給本王換掉,里面的擺件、東西,都送到大庫房里去,上房易名‘靜堂’,請王妃寫個好看的字,做了匾額掛上。再著郡主把靜堂旁邊的南薰院、憐星院收拾裝修出來。側妃過門,就住南薰院,新納的承儀要住在憐星院。”
老王爺這幾日一直住在會客廳暖廳,不愿回上房,也不去其他地方,就是新抬的兩位奉侍,也是在這里受寵。
“稟老王爺,兩位奉侍到了。”
“請進來。”
昨晚他醉了,尚未看得分明,進來的新奉侍,一個清瘦輕盈,一個珠圓玉潤,真真是瘦燕肥環之美。
二人見了禮。
杏奉侍輕聲道:“上午老王爺要與人談事,我們姐妹不敢貿然打擾。”
老王爺冷聲道:“坐。”
二人謝了恩,在一側的貴妃椅上坐下。
老王爺道:“過幾日,再給你們添兩位姐妹,也不多,一位側妃,一位承儀。你們倆襄助青霞郡主打理府中瑣事。”
推薦:書號:3111366,莞爾的《重生女配》,簡介:重生歸來,不再偽裝自己,珍愛生命,遠離腹黑男。
瘋狂()推薦作品:辰東“”、皇甫奇少爺“”和天蠶土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