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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宜心意外地看著傅太太,“我……我不是貴妾么?”
貴妾過門,不都得穿桃花色嫁衣?
傅太太道:“所以說你命好。皇家親王納承儀、昭訓允許穿大紅嫁衣。繡鳳嫁衣只得王妃、側妃可以穿。你的嫁衣繡著富貴牡丹、蝴蝶鴛鴦圖,正好穿得上。”
雖是皇族親王的承儀,到底比尋常官家還要體面。
傅宜心好多都沒鬧懂。
傅太太道:“趕明兒就去鎮國公府,與大長公主借一個老嬤嬤過來,好教你一些規矩。”
傅宜心這幾月的心也是忽上忽下,蹲大牢,聲名損,又被送到鄉下莊子上待嫁,而她因連累傅家,早早就給訂了個老頭做續弦,只等翻年就商議過門吉日,一轉眼她又要嫁給皇家老親王,患得患失。
思來想去,到底是大伯和大姑父待她好,不忍心看她年紀輕輕就被毀了。
傅太太說得很明白,傅宜心在心里暗暗下定決心,這一次得好好地抓牢機會。可早前她看上宇文琰,如今卻嫁了老王爺,讓人說起來,到底成了笑話。她還是如何圓一下方好,最好能說成自己看中了老王爺,卻被人誤說成宇文琰……
接下來數日,傅宜心都在想著自己進了左肩王府應當如何如何的事。
宇文琰不在,素妍調整好心情繼續繪畫。
老王妃在佛堂靜修,老王爺下令,上至她,下至杏、珠二奉侍都不必前去請安,免得擾了老王妃的修行。
素妍有了心情,在年前又繪了兩種花卉圖。
臘月二十九,鄭晗來左肩王府送年節、拜訪。
素妍在琴瑟堂花廳待客。
白芷領了紫鵲、白茱二人先奉了精致的糕點、蜜餞。又捧了可口的餅餌。
鄭晗審視著琴瑟堂,不僅布置得典雅,院子也算幽靜,分為內外兩院,有院門、內儀門。外面住著護衛、小廝,里面住著素妍夫婦和貼身丫頭。
“原是要早些來瞧你的,一直忙不開身。”
素妍面上含著笑,“我一早也想去城南找你的,可瑣事太多。”心里暗自糾結,既然拿鄭晗為朋友。就不需隱藏閃躲。“有件事想找你幫忙。”
“何事?”鄭晗見她開門見山。自己也問得爽快。
素妍道:“自不讓你白幫忙的,本錢、鋪子都是我的,你是個會打理的,想交給你幫我打理著。賺了錢。給你抽兩成的盈利銀子,如何?”
鄭晗笑了起來,“咱們倆誰跟誰呀?前幾日,你不是還派丫頭給我捎話,說衛州地價還漲么,你還別說,我頭天買了一千畝,第二天就漲了三成,這都又過幾日了。許又漲了。”
“你既派人去買了,好歹也多買一些,就得一千畝,再怎么漲,你最多賺幾千兩銀子。”
素妍是真覺得應該多買的。
鄭晗道:“就這一千畝。還是好不容易搶來的。這才幾日功夫,整個皇城大富人家、官宦之家都知龗道衛州要建河渠的事,連衛州城周圍的地都漲了,三里內的原是十五兩銀子一畝的,如今都二十兩銀子一畝。”
青嬤嬤幾個都知龗道素妍在衛州買了田地,瞧這樣子,賺得最多的還是她們家郡主。
素妍優雅地品著清茶,她的動作很美,看得鄭晗目光呆直。“我娘家陪嫁了一些店鋪、莊子,衛州那邊也有些,我想交給你幫我打理,至于田莊、店鋪的管事,我會吩咐他們都聽你的,要是賺了錢,我抽兩成的盈利給你。”
青嬤嬤心頭低呼,光這兩成怕也得不少了。
鄭晗笑道:“不必兩成,給我一成五的利就行。你得當面喚了他們來,與他們各自說清楚,我是大總管事。還有,要是遇到刁鉆古怪、不聽調遣的,你得許我有撤換之權。”
素妍一口應下。
青嬤嬤心里犯著嘀咕,自家這位郡主是不是太相信鄭小姐了。
鄭小姐是會做生意,哪有一下子把自己的店鋪都交給別人打理的。
素妍道:“我寫封信去衛州,約了田莊和鋪子上的管事到皇城來,正月十三到十五都成,這個時候你在皇城吧?”
鄭晗道:“要過完正月才去云州、德州等地。”
“等你走前,我再約了幾個玩得好龗的姐妹聚聚,你這一忙又不知什么回皇城了,你可是我們幾個里的聚財仙子,先沾沾你的財氣。”
鄭晗向素妍討了一對喜慶的年節對聯。
兩人又說笑了一陣,素妍將她送出琴瑟堂,又令白芷親自送到二門處。
新年至,換桃符,貼春聯,掛紅燈,放鞭炮,一片歡慶。
自除夕晌午開始,處處都有鞭炮、鑼鼓聲。
這是素妍在左肩王府過的第一個年節。
會客廳上,姚妃、杏奉侍、珠奉侍,素妍與青霞郡主都已經到了,老王妃還被禁足于佛堂之內。
一起吃了大飯,青霞郡主令青嬤嬤和她的乳母嬤嬤撒了筐子銅錢,惹得各房各院的丫頭、小廝都來哄搶,一時間倒也熱鬧。
青霞郡主生怕大家無趣,特意找了個能言會道的說書婆子,專講喜慶故事,幾個女人與丫頭坐在一處,倒也聽得津津有味,唯有素妍,想到往年在江家過年,一大家子人,又有孩子嬉笑苦鬧地前后追逐,那才叫真正的熱鬧呢,而今一屋子都是女人,個個穿是光鮮,難免有些落漠。
姚妃見素妍興致全無,倒有些困意,道:“王妃若是乏了,去暖廳歇會兒。”
皇城自來就有守歲的習俗,守歲相傳是為自己家中父母積福、祈福的事兒。
憶起在家破人亡之后,她居于庵堂。每年除夕都是抄寫《安魂經》,一遍又一遍,在那里過了七個年節。
至今想來,還能憶起每年那時心中的悲涼與凄楚。
素妍搖了搖頭,“姚姨娘得給我們添個弟弟才好,這樣過年的時候,家里有了孩子就能更熱鬧了。”
珠奉侍突地來了精神,問道:“王妃,那婢妾呢?姚妃生公子,婢妾可能生位郡主?”
杏奉侍一臉怪異地看著珠奉侍。
珠奉侍道:“你且開開尊口。聽說你對鎮國大長公主說了句。他能得兒子。沒幾月就生了個大胖小子,高興得鎮國大長公主給你賞了一百金呢。婢妾是沒錢,要是得你金口,婢妾一定能生位郡主。”
姚氏憤瞪一眼。喝斥道:“聽說書呢,大呼小叫地成什么樣子。”
珠奉侍不理姚氏,這會子纏上素妍,急得快要下跪了,她是奉侍,她不貪心,只要得個女兒也是好龗的,往后她也算有依靠了。“王妃,婢妾求求你。你就開開尊口,說我能生郡主……”
素妍被她鬧得莫名,只見田荷歡天喜地跑了進來,欠身道:“稟郡主,王爺回來了!”
青霞郡主騰地一下就起來。很快就明白田荷說的是素妍,“嫂嫂得讓她們改口才好,把我都饒糊涂了。”
素妍也習慣被她們喚郡主,笑道:“回頭就讓她們改了稱呼。”招手示意田荷走近,“你說是王爺?不是老王爺吧?”
田荷道:“是真的,韋雄先一步回來了呢,說王爺稍后就到。讓郡……王妃給準備大飯、備香湯。”
原本也有沉悶的暖廳里,頓時有了幾分喜氣。
青霞郡主笑著,“哥哥回來,我得要份押歲錢。”
素妍“吃吃”笑了起來,“就念著你的錢了,在這屋里就你最小,你一開口,還不得人人給你一份。”說著掏了個封紅出來。
青霞郡主歡歡喜喜地接過,也沒瞧,估摸著里面是銀票,欠了欠身,“謝嫂嫂!”
青嬤嬤笑道:“老奴去大廚房給王爺準備大飯。”
素妍想了一陣,說了幾樣宇文琰愛吃的菜式,“近子時,讓大廚房把餃子送過來。”她起身道:“姚姨娘,我先回屋里拾掇一下。”
珠奉侍聽說王爺從衛州都趕回來了,嘟囔道:“老王爺今兒會不會回府?今兒可是過年節,皇上不會還讓他在宮里當差吧……”
姚妃挑眉瞪了一眼,就這珠奉侍的話多。
杏奉侍不大愛說話,在姚妃看來,倒是個更難對付的。
青霞郡主見素妍走,她沒了興致,道:“哥哥要回來,我陪嫂嫂一起過去瞧瞧。”與姚妃打了聲招呼,就離去了。
珠奉侍看了看空落落的暖廳,就她們三個人,“我們這家里還得有幾個孩子才熱鬧有趣。”
杏奉侍見她一直說孩子,冷聲道:“那你趕明兒就生一個。”
珠奉侍不悅地瞟了一眼,看著自己的肚子,“我倒喜歡女兒,就像青霞郡主那樣的,得多可愛呀,兒子又頑皮又操心,還是女兒好,到時候給她梳小辮,再挽好看的仙女髻……”
姚妃并不答話,哪有不想生兒子,偏覺女兒好龗的,可見這珠奉侍也沒說實話。
誰也別想在她之前就生兒子,那個留下的皇家候爵只能是她兒子的。
但,她不能說。
她是側妃,比她們都要尊貴,得有威儀。
素妍與青霞郡主回到琴瑟堂,將屋子里簡單拾掇了一眼,姑嫂二人坐在偏廳里奕棋。
青霞郡主道:“嫂嫂,這姚姨娘不會身子有毛病吧?上午回娘家,回來的路上就跑去義濟醫館找瑤芳道長給瞧病了,大過年的就擰了兩包藥回來,真是晦氣得很。”
素妍回想姚妃的氣色,很是健康,也沒瞧出哪里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