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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懷了子,不比從前,如今這形,還宜讓她去勸皇帝么?
太后心里好不糾結,如若昔她成全了素妍與宇文軒,今定然是另一番形。
新皇不愿聽她的勸,也是一種對她曾經所為的不滿。
她一心想讓舒秀儀做新皇的妃子,生下一個擁有舒家血脈的皇子,終是難以如愿。就連舒秀麗也一心念著周遜,從未想過要做新皇的妃子。
早知今……
不,她從來不曾懊悔過。
她所求的,就是要宇文軒兒女繞膝,多子多福。
她愧對乾明太子,只給他育下新皇這一個兒子。但是,她可以讓新皇多生皇子、公主。
太后決定,不提讓素妍去勸的事。
楊云屏是個賢惠的,一定會開口請素妍勸皇帝。
這話,還是由楊云屏云說更好。
太后陪素妍坐了一陣,不到半個時辰的工夫,笑道:“皇后正掛念你呢,你去瞧瞧她罷。”
“是!”素妍起告退。
太后由蕓芳扶著,往康寧宮去了。
素妍行了一程,再回頭已經看不到太后主仆。
緩步行止間,只見雪雁領了兩名宮娥過來,笑著欠,“左肩王妃萬福!”
白鶯、白燕聽說過之前素妍邊有個白芫的丫頭,后來給了楊云屏做侍女,入宮后易名“雪雁”,知原是從江家出去的。二人露出幾分歡喜,款款行禮,喚了一聲“雪雁姑娘萬福!”
雪雁愣了一下。“我可擔不得你的萬福禮。”笑著對后的一名宮娥道:“去通稟皇后娘娘,就說左肩王妃求見!”
雖是一句。楊云屏知道素妍有孕,聞不得那些怪味,自會早早到前去。
素妍問:“皇后和二皇子可好?”
“好著呢,二皇子長得越發壯實了,那小手呀可有力了,握住你的手指頭,他不撒手。你還拿他沒法子。”
前方御花園的蓮花洞門處進來一行人,前方是一名養心的傳喚太監,后面跟著三個人,其中兩個素妍都是識得的。狀元周遜,探花唐觀,還有一個應是今屆得中榜眼宋元鳴。
三人衣著鮮亮的官袍,小心地跟在傳喚太監后,一個從康寧宮來。一路自前朝來,卻統一都要往中宮方向去,那里是皇帝居住的養心,更有楊云屏所居的鳳儀宮。
來自不同的方向,卻要去同一個方向。
近了跟前。唐觀先是一愣,神態有些失常。
周遜笑著抱拳行禮:“拜見左肩王妃!”
“周狀元、唐探花,近來可好?”
唐觀回過神來,道:“還好!”
榜眼聽周遜說話,這才細細地打量著素妍,這是一個真有扶柳之姿,花之態的婦人,衣著一華麗的宮袍,真真有傾城傾國之姿,早聽人說過,左肩王妃乃是出名的美人,今兒一見還真是如此。
榜眼宋元鳴約莫三十出頭的年紀,此刻微瞇著眼睛,不悅地吐了一句話“紅顏禍水”。
周遜打趣道:“聽說宋榜眼的妻子也是美人?”
宋元鳴冷聲道:“女子以賢為優。”
周遜反問,“你是說左肩王妃不賢?”
周遜知唐觀相思已苦,是故意與宋元鳴較勁,好讓唐觀與素妍說話。
宋元鳴一時語塞,支吾道:“在下不是這意思……”
周遜振振有詞:“女子才貌雙全又賢惠者不少,同樣賢惠,自是挑長得清秀的。”
周、宋二人爭辯的時候,素妍與唐觀說起話來。
唐觀低聲道:“數月未見,你怎又瘦了?”
這完全是一個老朋友的問話,關切的、擔心的。
素妍越發放緩了腳步,而周遜與宋元鳴說話間已經走了很遠。
素妍將手探入懷中,掏出一本字帖來,“我三哥習練白峰居士的后進益匪淺,這本字帖贈予你了。”
唐觀怔在那兒,都是習練書法之人,對名家字帖更是珍若稀世之寶,他曾聽說,素妍一直舍不得將這字帖送給江書鵬,江書鵬習練幾月之后,確實進益迅猛。而唐觀在天龍寺習練那幅書法之后,也確有收益。
“君子不奪人所!”
素妍燦然一笑,“好東西自與重要的人分享!”
唐觀顫栗地伸出手來,看著封面上貼著的白紙大字,瞬間明白過來,“這是珍本?”
天下間有多少人,一旦得到寶貝,就會藏得極深。
但,素妍不是這樣的女子。
素妍道:“見三哥收益不小,我便花重金請了善于雕刻的木匠藝人,照著字帖雕刻活字,印了幾本,一本準備送給先生,一本送我三哥,這本是留給你的。原想讓三哥轉交你,卻一直沒有機會。今兒既然遇上了,就先給你。”
這可是寶貝啊!
唐觀按捺住雀躍的心,久久望著素妍,小心地將字帖收入懷里。
然,暗處早有人將素妍贈書,唐觀歡喜收下,甚至這片刻間二人的凝眸收入眼底。
素妍是大方得體的含笑點頭,唐觀則是激動得不知如何表達的呆愣。
白鶯提醒道:“唐公子,再不跟上周公子,你就落下了!”
唐觀方才回過神來,甚至忘了道謝,往前方的周遜追去了。
今歲三甲尚未進養心,宇文軒已經得了消息。
暗衛低聲稟報了素妍贈書的事。
新皇道:“可瞧清楚了?”
“是,屬下瞧得很清楚,左肩王妃與唐觀四目含。”
素妍給唐觀贈書,唐觀一見她就失常,連謝都不謝就走了。
有問題!
這里面一定大有文章!
新皇緊握翡翠茶盞,“砰”一聲頓時化成碎片。“狂妄至極,竟敢宵想朕的女人!”
他的女人……
素妍從來都不是他的。
她一早就嫁給宇文琰了。
可一聽說她入宮,他難以再淡然從容。又聽了暗衛稟報,她穿了怎樣的衣袍。戴了怎樣的頭飾,又飾有何等的妝容……就惹得他想去瞧瞧,和過往不一樣的裝扮下,她是怎樣的容顏。
新皇倏地抬頭,厲聲道:“讓唐觀在外候著,著周遜、宋元鳴進!”
大總管應聲。
唐觀并沒有遲,而一路飛奔趕上他們的。怎么皇上點名不見他了。
新皇看著一邊簿子報來又一批官員名簿,他隨意一翻,“瓊州”二字躍入眼簾。
遙遠的瓊州還缺一名得力的州同,瓊州人口稀少。四季炎,大部分的官員到了那兒難以適應氣候,其間不乏染病故去的。
周遜與宋元鳴進,與新皇談論一些近來朝堂上的大事。
新皇會與楊秉忠征求關于邊疆事務意見,也會問江舜誠朝中的要事。卻更喜歡與年輕官員們議論朝政。
談了不到半個時辰,令周、宋二人退出。
與他們一起出來的還有大總管:“皇上口諭,著吏部下達官文,探花唐觀任瓊州州同一職,即起程。欽此!”
瓊州因地處惡地帶,州同乃是從六品的官職。
周遜大為吃驚,就在昨兒新皇還極為喜歡唐觀,新皇早年拜在朱先生門下,唐觀也是朱先生的得意弟子,二人該是要好的,怎的突然下了一道這樣的旨意。
唐觀也弄得有些莫名,卻平靜地接受了這樣的安排,起隨傳令太監去吏部拿官文。他對素妍,更多的欣賞,絕沒有半分的褻瀆之意,雖有慕之心,卻從不敢有半分唐突。
此刻,素妍正在鳳儀宮與楊云屏相談甚歡。
許是二皇子自出生就比尋常孩子大,雖是出生不到五個月,竟當尋常七八個月的孩子般壯實,瞪著一雙烏黑的眸子,長得一半像新皇,又有一半像楊云屏。
楊云屏初為人母,一看到二皇子就歡喜,連子也過得充實了許多。
二皇子玩了一陣,便有些困乏,母抱他去偏午睡。
楊云屏斥了左右,只留了朱雀、黃鶯等人服侍。
雪雁和往常一樣,領了白鶯、白燕去偏說話吃茶。
楊云屏道:“皇上如今的子越發難以讓人琢磨。
端妃聽了太后的話,勸他保重龍體,遠離女色,他當場就給端妃來了一個下不來,至今都不理端妃,就是端妃做了羹湯去,也是留湯不見人。
那回,我才說了一半,他直接在膳桌拂袖而去。
太后勸了兩回,他竟是半句也聽不進去。
素妍,你幫我勸勸他,你的話他許是能聽的。”
讓她去勸解皇上?
楊云屏又說他是如何放縱自己,短短一月余,新入宮的六十名新人,除了容貌稍差的三位都督之女,個個都臨幸了一遍,一夜三女,還有幾回竟是一夜五女,當真不拿自個兒的子不當回事了。
素妍靜默地聽著,她是女子,還是宇文琰的妻子,這要她如何開口?
楊云屏伸手握住素妍的手,“好妹妹,我知道讓你去勸他多有不妥,可我當真是沒法子了。朝堂上,我父親勸了他幾句,他當場就把我父親訓斥了一頓,說我父親沒管好軍中份內之事,居然膽敢過問起他后宮之事。
訓斥人時,半分都不留面。父親再不敢勸,傅右相也是睜只眼、閉只眼,他倒越發與曹玉臻、岳學士、秦京等人更近了。崔左相也趁勢巴結討好,他雖沒有示好,卻也沒有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