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三章辦事的時候輕點聲
白馬公寓。
這是白曉竹開著唐奇那輛白色寶馬晚上一路飛馳過來的,一個看起來比較老舊的小區,白馬和白色寶馬名字雖然挺相配,但一眼看,小區的環境和這豪華的跑車卻有些格格不入,這里的房子怎么也有幾十年了,小區里郁郁蔥蔥的大樹,幾乎把整個小區淹沒,墻體斑駁,訴說著歲月的侵蝕給其留下的烙印。
9幢502室,這就是白曉竹在那張單子上所說的封閉訓練場地。
一進房子,唐奇就把手里拎著的大包小包放下,一屁股坐倒在客廳沙發上,甚至都沒來得及好好欣賞這套房子的布局,滿嘴抱怨道:“累死我了,累死我了,跟你逛街真叫累人啊,買兩套禮服,居然把整個江州城都給逛遍了。”
看看時間,已經晚上十點多了。
自從五點鐘下班到現在,除了半個小時吃飯時間,一直都在不停的挑選禮服,唐奇是試了一次又一次,都快要神經錯亂了。
白曉竹卻似乎精神很好,瞟了一眼他,說道:“還大男人呢,逛個街就說要累死了,身體也太虛了吧,不會是腎虛吧?”
唐奇一聽不由跳起來,一挺身道:“什么,我會腎虛”
這是關乎男人節操的大事,唐奇當然要跳出來抗議澄清,要不然真在腦袋上扣一頂腎虛萎男的帽子,那真是不痿也要萎了。
白曉竹自從母親醒了,父親的病情也好了,似乎有從原來的寒冰總裁解封的趨勢,剛才去買禮服的時候沒少跟唐奇兩個人斗嘴,還斗得不亦樂乎;這時候就抬眼瞄了瞄他的褲子:“干嘛這么大反應?哎,心虛的表現啊!不過也對,男人么,腎都虛了,心能不虛嗎?”
唐奇頓時橫眉豎眼,真是豈有此理,欺人太甚,他一把拉住自己的皮帶扣,“咻”一下就把整根皮帶抽了出來,然后解開褲子的扣子……
一開始,白曉竹還不知道他要干什么,還以為抽冇出皮帶要打自己呢,可看到他解褲腰帶扣子的時候就反應過來了,她啊一聲驚叫:“死變態,當眾脫褲子,你想干什么?”
唐奇兩手不停,不僅脫開了扣子,還拉下了拉鏈,嘴里說道:“你不是說我腎虛嗎,我就證明給你看我虛不虛!”
白曉竹轉過身道:“你神經病,腎在你腰上,你脫褲子給我看有什么用啊?”
唐奇當然不會真的把褲子脫掉,那豈不是真成耍流氓的了,于是又慢條斯理的拉上,笑著說道:“看看當然是看不出來的了,我是想讓你試試嘛,試過就知道我虛不虛了,還能知道堅不堅挺,持不持久!”
“呸,誰……誰要試了,變態,色狼!”白曉竹臉變得紅紅的,回頭看了一眼已經再次穿好褲子的唐奇,徑直跑進了房間。
唐奇看得直樂呵,心里暗道:“小丫頭片冇子,跟我斗,你還真是太嫩了點!演技好也沒用,終究還是個雛,哈哈!!”這邊想著,嘴里又說道:“知道我是變態色狼,你還跟我同處一室,孤男寡女的,你就不擔心我真的變成了色狼把你給吃了?哎,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白曉竹進了房間,唐奇這才仔細打量起這間屋子。
面積大概一百左右,兩室兩廳,格局并不是很大,裝修也算不上奢華,但還是挺干凈的,不知道是白曉竹特意在來之前叫人打掃過,還是專門有人負責隔一段時間打掃一次。在來的時候,唐奇已經從她口中得知,這處房產是白家以前的老房子,曾經是她和父母一起居住的地方,不過隨著經濟條件好轉,早就搬了出去別處居住,或者還有一些別的原因,比如白山怕觸景傷情。
過了一會,白曉竹又從房間里走了出來,沒事人一樣,似乎對剛才發生的小摩擦已經完全不在意或者不記得了,道:“好了,我們開始吧!”
唐奇道:“這么晚了,明天不行?”
“讓你早點熟悉一下,晚上睡覺前在腦子里過一遍,更加有助記憶!你讀書的時候沒背過課文嗎,這也不懂?”
“你會哪種舞蹈?”
“什么都不會!”
“國標也不會?”
“什么是國標?”
兩分鐘后,房間里音樂聲響起,白曉竹開始手把手教導唐奇什么叫國標舞。
當唐奇握住白曉竹的手,身體貼近,白曉竹臉上馬上浮起紅云,似乎教的人比學的人更加緊張;可是,也不知道是唐奇對舞蹈真的天分不足呢,還是他故意使壞,沒幾步,白曉竹腳背上一定會被唐奇踩上一腳,以至于她那雙白色的皮鞋上都是腳印,而且疼的很——
“哎喲,唐奇,你還敢不敢再笨一點,這樣都能踩到我?”
“你是豬嗎,說了好多次了,這一步要后退,你看看,又踩我,疼死人了!”
“啊呀呀,說你是豬都是對豬的侮辱……”
唐奇承認,第一次猜到她的腳真是因為自己走錯的步子,不過后來幾次卻是他故意為之,誰讓傲嬌女大呼小叫的老是說自己笨,那就笨給你看嘛!實際上國標舞并不難,連幼兒園的早操都比這復雜得多,唐奇連七步浮云這種暗含九宮八卦的絕頂輕功都能揮灑自如,自然對這種舞步一學就會。
“啪!”
唐奇又一次聽到白曉竹說自己是豬的時候,他很不客氣的一腳踩了上去,還踩在上面站了一會,白曉竹“啊”的一聲痛叫,抬眼剛好看到唐奇眼底的笑意,這一下她馬上全明白了;仔細想想也對,國標舞步那真是簡單到不能再簡單了,這么多遍教下來,就算真是頭豬也學會了,哪里能像他這樣時不時就給自己踩兩腳,幸好兩人現在都是赤著腳練習的,要不然鞋子踩上來還不得馬上出淤青啊!
這主要還是因為白總裁玉手被唐奇握著,小蠻腰被他摟著,鼻子里還能嗅到他身上一股股淡淡的氣息,她說不上這氣息有多好聞,但總會情不自禁的靠近,有種青春萌動的意味在漸漸產生,這樣的感覺讓她一顆心撲通撲通亂跳,呼吸都不受控制的紊亂,臉上也在發燙,內心無比的羞澀又極為糾結,她老是大聲的罵唐奇是豬啊什么的,實際上是因為自己太緊張,只能用這樣的方式掩蓋自己的異樣。
玉足的足背上被一只大腳踩住,重是重的,還有點疼,但程度自然不會太大,疼痛是可以忍耐的,另一方面,腳背感受到他足底的力量和熱度,那種肌膚碰觸極其親密的感覺,讓白曉竹既是抗拒又是享受,這種矛盾的心理當真復雜到了極點,臉蛋也紅得如同盛開的牡丹花。
“混蛋,你是故意的對不對?”感覺是一方面,但是呵斥還是必須的。
“沒有啊,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是故意的了,我真不是故意的。”唐奇內心真的很想笑,踩了都不知多少腳了,這家伙居然到現在才發現,這后知后覺的程度都可以趕上呆萌女警了,不過還別說,踩到她赤足上的感覺怎么就這么美好呢!
“還說不是故意的?你踩住我多久了,你要把我踩死了是不是?”
“啊?是嗎,沒注意,不好意思!”唐奇說完才把腳從她腳冇背上挪開,好像一副才發現的表情。
“哼,踩我,混蛋,你故意踩我,故意踩我……”
白曉竹哪里肯罷休,當即也抬起腳朝他的腳背上踩過去,“啪。”腳掌重重頓在地板上發出的聲音,唐奇的腳早就先一步躲開了,笑嘻嘻的看著她,“啪啪啪……。”房間里還有悠揚的國標舞音樂聲飄蕩,可兩個本來應該一邊教一邊學的人現在卻扭動在一起互相用腳追逐著對方的腳背,徹底淪落到了踩腳背的兒童游戲當中。
不知不覺中,兩人因為動作間的幅度增大,導致兩人的身體都緊緊摟抱在一起了,不過似乎兩人都忘記了這樣的姿勢會不會感覺曖昧,唐奇一個勁躲避白曉竹踩到自己的腳,而白曉竹拼命追逐著他的腳,她要踩回來。
這樣不知過去多久,門口忽然傳來“棒棒棒”的敲門聲,兩人相互扭動的身形頓時一僵,定在當場,眼睛齊齊朝大門口望過去,敲門的人似乎火氣很大,不但敲的聲音很大,而且也很急,一邊大聲嚷嚷:“開門,開門!!”
兩人回過頭來對視一眼,這才突然意識到兩人的距離太過于接近,兩人的一只手還握在一起,不知道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變成了十指相扣,而唐奇另一只手摟住她的腰,她則是攀住了他的脖子,身體緊緊貼在一起,這樣的姿勢一眼看絕對會以為在親熱,也只有親熱的時候才會出現這樣的畫面。
僵持了兩秒鐘,兩人才突然分開,唐奇咳嗽一聲,趕緊跑過去開門。
門口站著的是個三十歲左右的陌生男人,身上就套了一件寬大的沙灘褲,白色汗衫,而且這汗衫似乎還穿反了。這人一見到唐奇開門,馬上朝里面張望了一眼,剛好看到衣衫有些不整赤著腳的白曉竹背面。
“你找誰,有什么事?”唐奇把身體一橫,擋住了他的視線,皺著眉頭說道,他并不認識這個人。
那人這才直面唐奇,看到他一米八三的身高,比自己足足高出一大截,原本怒氣未消的表情馬上弱了幾分,干笑道:“我是住樓下的,上來跟你們說一下,這老房子的隔音不太好,小兄弟,拜托你們辦事的時候聲音放輕一點,我老婆比較容易醒。”
“呃……”
白曉竹剛才死命踩地板,加上啊啊亂叫的,可還真的有點像是在辦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