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或者我還是叫你的名字吧,蘇勤,你不應該激怒我,你現在是在主人的地盤上,激怒我就和傷害他的臉面是一樣的,恐怕你不想和你的金角犀狼妖寵一樣,被裹進幡中忍受折磨吧?”
汪杰飛一邊搖幡前行,一邊出言恐嚇道。
所以他這一次干脆不動用自己的力量,直接拿出這桿小幡來。
“師父,這幡到底是種什么東西?你有頭緒么?”
蘇勤其實早就在思考那灰幡究竟是何等物品,因為它雖然有攻擊能力,卻絕對不是什么武器,處處透著神秘。
“唉,本來不想告訴你太多的,但你這么問了,我也只好說。這東西,乃是一件冥器。”刁狂的語氣中透出些許猶豫。
“冥器?”蘇勤從來沒聽說過這個字眼,卻從表面意思就Zhīdào不是什么好東西。
“嗯,就是這種東西,總之多的我現在也不便說,日后總有告訴你的時候,先想想怎么對付他吧。”
“好,那這幡到底該怎么對付?”
蘇勤趕緊追問,同時腳步后退,試圖和汪杰飛保持足夠距離。
“這個么,一般來說沒有太Hǎode,就是用力量硬拼,縱觀整個大陸,也沒幾件東西可以穩穩克制它的,但幸好你身上就有兩個,就是不Zhīdào現在能不能發揮出作用。”刁狂也Zhīdào情況緊急,語速飛快地解釋著。
“我身上居然有兩件?那其中之一多半就是雷霆了,另一件么……難道是混沌之井?”蘇勤不用問就把答案猜了出來。
“沒錯,就是這兩個東西,可惜前一樣以你現在的實力還不能把妙用盡數發揮出來,后一樣則是受到損傷,需要很長時間才能夠恢復,可以動用的能力尚不足千分之一。”刁狂立即一盆冷水潑了下來。
“呃……試總是要試試的。”
蘇勤當然不會輕易放棄。
而且他已經首先從語言上展開抗爭了。
“汪先生,你說這里都是你主人的底盤,那他干嘛不親自來抓走我,非要等我自己過去,又或者借你之手來完成?”
蘇勤問出來這一句話,立即使得汪杰飛的腳步稍稍頓了一頓。
“哼,這些事沒必要告訴你。”
汪杰飛擺明了不肯多說,單手將幡一晃,灰色洶涌翻滾,鋪展開來,仿佛一團數丈大的灰云,向著蘇勤兜頭蓋臉而來。
“大炎九龍陣,三龍鼎殺,雷龍!”
蘇勤雖然Zhīdào在這焚炎谷中用火焰之力來凝聚巨龍威力最大,但是面對一桿冥器,他還是選擇動用雷霆的力量更加穩妥。
轟轟轟!
兩條半的雷龍出現,帶起隆隆巨響,把龍吟聲都幾乎掩蓋下去,顯然是蘇勤在出盡全力了。
嗖嗖嗖!
雷龍剛一出現,立即就在蘇勤的操控下投入到灰氣之中,張開巨口四面撕咬,灰氣就仿佛被滾燙的鐵汁淋到的冰面,迅速消散開。
“呵呵,就算你動用的力量也沒用的,聚冥幡的力量超乎你想象!”
汪杰飛見狀,晃動小幡的手動作越發地快,又連續搖了十數下,便有更多的灰氣散發出來,幾乎把十丈范圍內變成灰色的世界。
哧哧!
地面上的草木接觸到灰氣,頓時以肉眼可見的Sùdù枯萎下去,大片大片地變成腐朽的灰塵。
而那兩條半雷龍,就仿佛溺水之人,在灰色當中苦苦掙扎,卻再也不能夠出去。
“混沌之井!”
蘇勤不會這么快就服輸,一個搬運挪移,將古井送到右掌掌心中,井口隱約浮現出來,打算直接把一切攻到身前來的灰氣盡數收進去。
呼嚕嚕!
灰氣進入古井的聲音清晰可聞,卻在幾個呼吸后便停滯下來,竟是混沌之井開始抗拒對這種力量的吸收。
“不……不行,停下……”
古井那微弱的意識傳遞出來一陣斷斷續續的波動,但意思表達得很清晰,讓蘇勤一陣叫苦。
“就說了這兩個東西現在都不太管用,你剛才還不如直接跑掉。現在可好,難道非逼著我在情況最差的時候出手么。”
刁狂連聲抱怨著,卻已經控制著養魂珠飛了出來,似乎真有強行與那聚冥幡一拼的打算。
甚至他已經直接把曾經在蘇勤面前出現過的紫色符印召喚了出來。
“師父,你打算動用你的了么?”
蘇勤其實早就Zhīdào這東西便是另一枚,但刁狂不主動說,他也一直不好問。
“嗯,沒辦法了,雖然我這枚在對付這種冥器的時候沒雷霆好用,但是我對它的掌握程度比你深得多,可以發揮的力量少說強過你幾十倍。”
刁狂倒也不怕打擊蘇勤,直接就說出來大實話。
同時那一枚紫色的前方也立即浮現出一眼漩渦,漩渦中傳遞出無窮吸力,灰氣滾滾而入,不知去向何方,不多會兒便已經少去了近三成。
但蘇勤卻感覺出來,它在催動那枚的時候顯然十分勉強,能夠做到眼下這個程度便是極限。
這個時候,汪杰飛也意識到情況有變化,一邊將小幡搖晃得更加兇猛,一邊努力想要看透這邊的虛實。
“是,又一枚?”
他僅僅看了三五眼,就察覺到那股力量的來歷,心中頓時大為震驚。
因為他用了一年多的時間,也沒有從蘇勤身上感應到過第二枚的存在,這種變化過于超出他預期。
此時此刻,那些正自相殘殺的威靈火鼠,在偶然呼吸到了一些灰色氣息后,紛紛變得越發瘋狂,身上的陰冷氣息已經超過了原來的火焰之氣,一個個眼睛通紅,體型更發生畸態變化,有的是四肢驟然變粗,有的則是身軀忽然圓滾起來,還有一些身體四肢都沒變化,頭顱卻開始漲大,牙齒長度暴增,撕咬同類身軀的時候更加有力。
這等變化,汪杰飛全都看在眼里,對于蘇勤的憎恨便越發地深。
甚至他已經想好,等到“主人”利用完了蘇勤,他便會把Kěnéng已經半死不活的蘇勤索要過來,盡情虐殺。
同時,刁狂的紫色也開始顯現出疲弱之態,竟然不再能抵擋住過多灰氣的攻擊。
但就在這個時候,從焚炎谷的中央位置,忽然爆發出一條沖天火柱,谷中溫度瞬間上升數個臺階,隨即那火柱就當空一轉,筆直向這邊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