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敬業沒有搭理她,飛快的跑了出去,站在大門外,淋著蒙蒙細雨,點燃一根煙,自語道:“生物武器的殺傷力太大了。”
就在這時,身后傳來了高跟鞋清脆的聲音,他硬著頭皮轉過身,忽然驚呆了。
眼前竟然出現了一個美女,一個穿著潔白婚紗的新娘子。潔白的婚紗高貴典雅,長裙席地,宛如冰雪雕琢而成,閃閃發亮。
光潔飽滿的額頭,筆直的黛眉,璀璨如星的杏眼,嬌俏的瑤鼻,嬌嫩的嘴唇,恰到好處的瓜子臉,顯得是那么的柔美,有一種神韻從骨子中沁出,秀麗猶如江南水月,溫潤如玉。
那雙炯炯有神,亮如夜星的杏眼中,好像有熊熊的怒火在燃燒。
這雙眼睛剛才在氤氳的水汽中看到過,劉敬業下意識脫口而出道:“穿上衣服我差點沒認出來。”
“你……臭流氓!”女人雙手叉腰,氣勢洶洶,眼看著就要破口大罵。
劉敬業連忙搶白道:“冷靜,妹紙,在你罵我之前,請你看看周邊的環境,這是我的家,你剛才用的,是我私人的浴室,也是我最私密的地方。這就像是,我是一個賣耗子藥的,你偷吃了,總不能說我殺人吧?”
新娘子想了想,強硬道:“那我總不能被你白看吧?而且還是毫無保留的看光光了!”
劉敬業一臉無辜的苦笑,,道:“不然怎么樣?”
女人撓了撓頭,濕漉漉的長發上還有水珠在滴落,忽然她眼前一亮,伸出兩根如蔥玉指在劉敬業眼前,鄭重的說道:“兩個選擇,一,你也讓我看光光。”
啊?劉敬業大驚,下意識的雙手環胸,一副誓死捍衛自身純潔的架勢,女人白眼一翻,冷哼一聲,很明顯,人家并不稀罕看他。
“第二……”女人嚴肅認真的說:“就是和我結婚!”
劉敬業一根跟頭從椅子上摔了下去,驚悚的瞪起了眼睛看著她,覺得這娘們應該是受了某種刺激,所以才會突然闖進別人家里洗澡,逮誰要和誰結婚。
劉敬業從地上爬起來,語重心長的說:“妹妹,千萬別放棄治療啊!”
“滾,你才有病呢!”女人立刻豎起了眉毛,催生斥道:“就這兩條路,選哪條你自己看著辦,總之我不能讓你白看。”
見劉敬業不出聲,小妞冷哼道:“你要是不答應,我就耗在這兒不走了,以后吃你的,住你的……你不是開旅館的嗎?我天天在門口堵著,只要有顧客來,我就說你這個旅店老板是流氓,專門偷看女顧客洗澡,還在客房安裝了針孔攝像頭,專門偷拍顧客的隱私……”
冷汗瞬間從劉敬業的額頭滾落:“這玩得太大了吧。這姐們到底是何方妖孽,一上來就要嫁給哥,你當哥是什么人,大眾老公啊?”
劉敬業苦笑連連,看著小妞一副較真的摸樣,他咬咬牙,道:“要不我吃點虧,選擇第一條?”
新娘子冷笑的搖了搖頭道:“想得美!我現在反悔了,不想看你了,就要和你結婚。”
劉敬業無奈的說:“大姐,你就放過我吧,你看看我,看看這環境,一看就知道,我是家窮人丑,干枯癟瘦,破屋幾間,存款沒有,光棍一根,吃喝都愁,個性內向,情趣全無……”
那女人一聽,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一雙美麗的杏眼笑盈盈的,肌膚似雪,白里透紅,當真是笑靨如花。
微笑的站起身,放下裙擺,道:“給你幾天考慮一下吧,這段時間我就住在這里了,找個干凈舒適朝陽的房間……”
說著,女人主動走到墻邊,摘下了上面掛著的一串鑰匙,所有房間的鑰匙都在這里,看著她嫻熟的動作,感覺好像是這里的老板娘一樣。
走到門口,女人忽然轉過頭,道:“就這破地方,一間房住一晚竟然要八十塊,你也真夠黑的。”
“這還算黑?”劉敬業勃然大怒,每次聽到有客人說他的房間太貴,他都很生氣,習慣性的回到:“我已經夠賤了,不信你去別的地方看看,誰也沒我賤。”
女人忽然抿嘴一笑,道:“看出來了……”
看出來了?劉敬業微微一怔,看著女人的背影,這才想起自己的話,媽的,確實夠賤!
劉敬業在院中做了一些防御防積水的準備,再次回到房間的時候,忽然發現女人又出現了,仍然穿著婚紗,圣潔而夠貴,都說披著婚紗是女人最美的時刻,這話一點不假呀。
她手里拿著一只手機,對著劉敬業搖了搖道:“沒電了,把充電器借我用用。”
劉敬業正想找機會和她聊聊,打探一下來意,好把這位祖宗送走,見對方主動找上門,立刻熱情的翻出了充電器,兩人的手機一樣,充電器也通用。
可是,女人插好充電器和電源,手機卻沒有正在充電的顯示,她回來試了幾次,有些郁悶的說:“怎么回事兒,你不會拿壞的充電器糊弄我吧?”
劉敬業走過去看了看,道:“應該是接觸不良,充電器是好的,不過你的手機插口有毛病,可能是因為經常插,當然越插越松了。”
女人氣呼呼的搶過手機,刁蠻的說道:“胡扯,我的手機是新買的,我看是你的那個頭越插越小吧!”
說完,兩人都愣住了,這完全就是針對手機和充電器的無心對話,可是說完,卻怎么覺得有種齷齪的感覺呢?
女人羞紅了臉,索性把手機丟在一邊,環視四周。
她徑直走過去,打開電腦,劉敬業一愣,但為時已晚,一個網頁自動跳了出來,上面都是一些男人喜歡的圖片和文學作品,尤其是單身男人,靠此來排解寂寞。
女人一愣,頓時一臉厭惡的皺眉道:“真惡心,你這么大的老爺們,就不能看點積極向上的東西嗎?”
劉敬業尷尬的撓了撓頭,很想告訴她,他每次看這些東西都會JJ向上,不過他沒敢說出口,不然真的成流氓了。
女人關閉了頁面,劉敬業指著一個軟件道:“那是旅館鏈接警方登記記錄的,你既然要住在這里,也要登記,這是法律規定。”
女人無所謂的聳聳肩,自行打開軟件,在登記欄中輸入了自己的身份證號碼,立刻顯示出了詳細資料。
劉敬業直到此時才知道她的名字,袁笑盈,只看名字就讓人感覺是個愛笑的姑娘,總是笑意盈盈。今年二十四歲,住址不再本市,是來自于省城的。
她的照片卻格外漂亮,青春靚麗,當時的她還有一絲稚嫩和青澀,青春飛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