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劉敬業的逼供,發現他說的確實是真的,他只是個街頭小混混。
西裝男冒充調查組官員,讓他用迷藥趁機綁架陳雨欣。
因為陳雨欣并沒有把原版的賬本拿來,而西裝男之所以雇傭個小混混來綁架,想來是不想自己動手,又或者不屑于綁架,原因已經無法知曉,也沒必要知道了。
“你剛才都看到了什么?”劉敬業陰沉著臉問道。
“我什么也沒看見,什么也沒看見。”小混混很聰明。
“那你手腕的傷?”
“我來這片廢墟,想要在墻板里面挖鋼筋賣錢,不小心被鋼筋穿過受的傷……”
“合情合理。”劉敬業道:“把你的身份證給我看看,還有電話號碼,若是我有什么麻煩,那會第一時間去給你添麻煩。”
小混混還真隨身帶著身份證,劉敬業記下了他的名字與住址以及電話號碼,隨后騎著自己的小摩托走了,這片無人區,根本不會有人經過,只有一個嚇破膽的小混混,不足掛齒。
回到家,他先撕開了自己的衣服,雖然是皮外傷,卻也是皮開肉綻,還有一些燒焦的地方,而且最深的傷口還在流血。
作弊還有左后肩都有些傷,他用清水沖了沖,就這樣晾著等著傷口自己愈合,混不在意。
就在這時,房門被推開了,陳雨欣急匆匆的走了進來,一看到他的傷口頓時驚呆了,連忙問道:“家里有藥箱嗎?”
“皮外傷沒關系。”劉敬業不在意的說。
陳雨欣卻忽然暴怒的喊道:“藥箱!”
劉敬業嚇了一跳,指了指電視柜下面。
陳雨欣取出藥箱,用酒精棉輕輕的擦拭著傷口,酒精的刺激讓劉敬業不自禁的倒吸冷氣。
“我弄疼你了,對不起。”陳雨欣卻如受驚的兔子,驚惶無措,看著他的傷口,忽然俯下身,嘟起嫣紅的小嘴,輕輕的吹著涼氣。
“怎么,你還疼嗎?”陳雨欣見劉敬業不自禁的在顫抖,奇怪的問。
“不疼!”劉敬業說的是實話,真的不疼,麻麻癢癢的。
那宛如玫瑰花瓣般的小嘴吹著涼風,幾乎要貼在自己的手臂上,劉敬業何曾有過如此待遇,怎能讓他不激動啊。
“真對不起,害你受傷了。”陳雨欣眼含熱淚,臉上寫滿了歉意,那海棠含露的摸樣,任誰也興不起責怪之心。
劉敬業微微一笑,道:“沒關系,小傷而已,只不過,事情超出了預料,我沒有抓到那個人,也無法探知大BOSS的秘密了。”
“沒關系,沒關系,只要你平安無事就好。”陳雨欣用力的搖著頭,真情流露,搖頭甩出了淚珠。
她擦掉眼淚,溫柔至極的幫劉敬業擦拭著傷口,隨后又敷上了藥,用繃帶包扎,還系兩個可愛的蝴蝶結。
“這件事兒要不解決,你的生命始終會受到威脅。”劉敬業說道。
陳雨欣忽然愣住了,隨后,毫無征兆的一把抱住了劉敬業,緊緊摟著他,俏臉貼在他的胸口,放聲大哭道:“你知道嗎,剛才真的把我嚇壞了,我雖然知道記者的工作有危險,但還是第一次感受到死亡與我如此的近,還險些連累了你。
而你,現在卻還想著我的安危,從來沒有人如此關心過我,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好?”
“嗯……”劉敬業被問住了,他能夠理解陳雨欣此時的感受與感動,就像一個瀕死的人被醫生治好之后,那份由心而發的感激,救命之恩。
如果醫生像一個被自己拯救的女患者表白,相信大多數女患者都會答應,現在劉敬業與陳雨欣就是這個狀態,但他絕不會乘人之危。
所以,劉敬業想了想,道:“你壓到我的傷口了!”
“什么?”陳雨欣正處在感動中,甚至還有些小期待等著他表白。
劉敬業卻指了指自己被她摟著的肩膀,道:“你壓到我的傷口了。”
“哦,對不起。”陳雨欣連忙放開他,剛才的沖動之舉讓她滿面羞紅,劉敬業也尷尬的不知所措。
沉默半晌,陳雨欣忽然道:“對了,我差點忘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
“剛才我跑回家,我曾經在天朝電視臺的上級領導聯系了我!”陳雨欣興高采烈的說道:“這位領導很賞識我,不過后來她調走了,調去網絡管理中心做副主任,最近他們部門也在配合朝廷的打虎行動,專門負責審看那些網絡舉報揭發的帖子,剛才他注意到了我的帖子,并且有大人物打電話要求刪除,所以特意打來電話詢問。”
“哦?那你怎么說?”劉敬業眼前一亮,幸虧陳雨欣在京城混過,朝里有人好辦事兒啊。
陳雨欣興奮的說:“對老領導我還是信得過的,她詢問了具體情況之后,讓我帶著證據去一趟京城,她看過之后,直接交給朝廷巡查組甄別,我準備馬上就動身。”
劉敬業點點頭道:“馬上動身是最好的選擇,秘書長大人以為派出得理干凈,能夠輕松將你擒獲,現在還應該在等結果,不會特別留意你,所以你趁早離開,當然我必須要再問一遍,你的老領導信得過嗎?”
陳雨欣掏出手機,將一段音頻資料發到了劉敬業的手機上,說道:“這是我與老領導剛才的通話錄音,如果我一去不回,你就把這段錄音在網上公開,官官相衛不得不防,但我相信,這世上還是好人多。”
“我也相信這次打虎行動不是走形式。”劉敬業對朝廷,對高層也是抱有絕對的信任。
“那我馬上就走。”陳雨欣站起身,忽然看到劉敬業身上的傷,又有些為難道:“你怎么辦?”
劉敬業一愣,隨即擺出一副楚楚可憐的神情,道:“對呀,你可千萬別走啊,你走了我該怎么辦呀,我不能沒有你呀……”
“怎么像是哭棺送葬呢?”陳雨欣滿頭黑線,見他這德行也知道他沒事兒,趁著他來抱自己大腿之前,陳雨欣急急忙忙的走了,到門口安全地帶才轉過身,道:“你自己要小心,救命之恩容我……”
陳雨欣微微一頓,劉敬業瞪大了眼睛等著她后面的話,只見陳雨欣臉色一紅,咬咬牙,道:“救命之恩,容我來生再報!”
劉敬業噗通一聲從床上摔了下去,他還以為陳雨欣要說,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唯有以身相許,萬望郎君笑納。
看著陳雨欣賊兮兮溜走的背影,劉敬業喊道:“這一竿子支到下世紀中葉去了,不帶這么玩的……”
陳雨欣沒有回應,她要趁著現在自己心中的勇氣與希望沒有泯滅,去做這一件足以使自己一生信念堅定的事情,兒女情長被她拋在腦后。
她走后,房間瞬間清冷下來,這一棟堪比豪宅的鄉村旅店,又一次陷入了死寂中。
劉敬業習慣了槍林彈雨,喜歡戰友們在一起談天說地,他最討厭就是寂靜,無聲的環境他總覺得有種危機感,好像有危險在蟄伏。
“女人吶!”劉敬業點上根煙,感慨道:“這清冷的旅店最近因為女人忽然熱鬧起來了,可她們一個個來了又走,就像花開花謝,這不是故意撩撥哥哥我的小心弦嗎?你們就不能踏踏實實的常駐于此嗎?”
女人這東西,你不接觸的時候,會覺得沒什么,可一旦接觸,宛如天雷地火,一發不可收拾,劉敬業現在身后體會,可是,袁笑盈,魏曉柔,林勝男還有剛才的陳雨欣,她們就像是投入河水中的石子,濺起了一朵朵漣漪之后就沉入了水滴,這潭水在漣漪散去,又變成了死水。
就沒有女人愿意做一朵蓮花,漂浮在水面上嗎?
就在劉敬業感慨萬分的時候,忽然他家里的座機電話響了起來,劉敬業以為有生意上門,連忙接通電話:“您好,比家美旅店,電話預訂房間可享受八折優惠。”
對方稍稍沉默一下,忽然用甜美的嗓音說道:“先生,需要客房服務嗎?價格公道花樣多,抱你滿意不限時。”
劉敬業險些被一口煙嗆死,他咳嗽兩聲,道:“大姐,搞錯了吧,我這里是旅店沒錯,但我是老板。”
“老板你好。”對方語氣不變,道:“需要服務嗎?”
“我是這家旅店的老板。”
“老板你好,可以合作嗎?”
“合作?”劉敬業詫異道。
對方很實在的說:“最近雷霆掃黃行動,我暫時失業了,想找個棲身之所,順便賺點小錢,老板你要不嫌棄,我可以去你的旅店常駐嗎?”
常駐?老子剛才還想有個女人常駐于此來排解寂寞,現在就找上門了,這算心想事成吧?
“你放心老板,我本人的硬件配置肯定沒問題,服務也是五星級的,收費公平合理,安全衛生。”女人介紹道:“而且,可以和你四六分賬,你四我六,這可是星級酒店的分成標準。”
“你的意思是,想來我的旅店駐場,提供客房服務?”劉敬業吃驚的問。
“是啊。”
“我這只是一個偏遠的鄉村旅店。”
“沒關系,只要住旅店,就會有人需要客房服務。”
“可是……可是……”劉敬業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女人卻大方的說道:“這樣吧老板,我現在過去找你,你可以先面個試,也可以試試‘活兒’,你滿意我就留下,你不滿意我轉身就走,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