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越南人瞬間變成了火球,一個滿地打滾,一個殺豬似地慘叫。
但汽油揮發性很強,此時已經滿身都是火,而且很難被熄滅,除非等它燃燒殆盡。
慘叫聲吵醒了樓里的很多人,紛紛點亮了燈,開窗朝這邊看來,一見這邊情況,有人大喊道:“著火了,快救火呀!”
這里是警察的家屬區,住的大多都是警察,敏銳性肯定異于常人,一聲高呼,人們立刻紛紛響應,朝樓下沖來,袁笑盈也嚇壞了,趴在窗口一看,當即就要下樓,她擔心劉敬業出事兒。
而就在這時,袁笑盈的電話響了起來,劉敬業的聲音從話筒中傳來:“你千萬別出來,老老實實呆在家里,等明天一早我打電話給你。”
“你沒事兒太好了,下面到底怎么了?”袁笑盈松了口氣問道。
“你的仇家找上門了,而且事情還沒完,記住我的話,千萬別出來,明天早上我再聯系你。”
說完,劉敬業掛斷了電話,因為他察覺到一縷殺機在背后,顯然這次來的并不止這兩個人,若是袁笑盈貿然出現沒準會有危險,而現在自己成了對方的目標。
剛才若不是自己出手夠快夠狠,那兩個家伙叫聲太大,隱藏在暗中的人可能就會襲擊自己了,這里住的都是警察,劉敬業可不想惹麻煩。
劉敬業打完電話轉身就走,直接出了小區,七拐八彎,穿街過巷,很快來到了僻靜黑暗的街道上,馬路上一個人都沒有,街燈大部分都壞了,光線昏暗。
劉敬業忽然停下了腳步,道:“這里很僻靜,你可以出來了。”
“砰……”回應他的竟然是一聲冰冷的槍響。
劉敬業早有防備,那一縷殺機始終鎖定著他,讓他不敢有絲毫大意。
他猛的撲倒在地,順勢一個前滾翻,子彈從頭頂劃過,同時,他在前滾翻的瞬間掏出了懷中的槍,回手就是一槍。
子彈打在了身后巷口的墻壁上,火星四濺。
那人藏身在小巷中,剛才一路走來,他始終沒有動手,估計是想要摸清劉敬業的底細,在偷偷跟蹤他。
只可惜,劉敬業早已鎖定了他,故意把他引到這沒人的地方來動手。
劉敬業騰身而起,用路邊的電線桿掩體,手中握著手槍,緊盯著小巷。
小巷內鴉雀無聲,那人也沒想到劉敬業會有槍,而且槍法犀利,在前滾翻的同時還能朝后開槍,而且無比精準,他多少有些忌憚。
兩人就這樣僵持著,劉敬業頭頂的路燈時明時暗的閃爍著,氣氛無比的凝重。
劉敬業不屑的想道:“也不知道哪來的小魚小蝦,竟然敢朝我開槍,天快亮了,老子沒空陪你玩了。”
他低頭看到腳邊放著一只易拉罐,他立刻一腳將易拉罐踢飛,直接飛到了對面,撞在了對面的墻上,發出一串清脆的響聲。
隨后,小巷口躥出一個黑影,單膝跪地,朝易拉罐發出聲響的地方連開兩槍。
“砰……”于此同時,劉敬業也開槍了,一槍正中他握槍的手腕。
血光迸濺,那人慘叫一聲,手槍脫落。
劉敬業立刻如猛虎下山般沖了過去,那人也很頑強,猛的從腳踝處抽出一把鋒利的匕首,兇狠的迎上了劉敬業。
劉敬業更干脆,抬手又是一槍,純鋼的匕首被從中間打斷成兩截,震得他虎口血流如注。
而此時,劉敬業已經沖到了近前,飛起一腳直接踢中了對方的下巴,將他整個人踢得騰空而起,重重摔在地上,但他仍然頑強的要起身,不過劉敬業的槍口已經頂在了他的額頭上。
“你是什么東西,竟然也敢朝我開槍,我記得你們那邊曾經有個叫做‘夜鷹’的小隊,他們曾經朝我開過槍,最后的代價是,我送他們全部下地獄了。”劉敬業冷笑著用越南話說道,武力懾服之后,一定要在精神上也擊垮對手。
那人一聽果然大驚失色,原本兇狠的眼神瞬間被恐懼所覆蓋,他喃喃的說:“你,你是那群怪物中的一員?”
劉敬業冷冷一笑,眼中兇光畢露,猶如實質般刺穿了他的心理防線。
他所在的部隊,迄今為止,沒有任何對手知道他們的番號,人數以及特點,神秘至極,幸存的敵人通常都會用‘怪物、魔鬼’之類的詞匯來稱呼他們。
“有點見識,不過在我眼里你仍然是蝦米。”劉敬業冰冷的說道,居高臨下俯視著敵人,槍口冰冷宛如死神的鐮刀:“你們到底是什么人,是隸屬于你們朝廷的軍隊,還是自由組建為毒梟服務的傭兵?”
“我們是傭兵!”敵人已經徹底絕望了,面對傳說中怪物組織出來的人,他沒有任何僥幸的念頭。
“來干什么,有多少人,攜帶了多少武器?”劉敬業問道。
那人緊咬牙關一聲不吭,事關己方的機密,他還是有些覺悟的。
劉敬業冷哼一聲,蹲身撿起他掉在地上的閉上,忽然毫無征兆的一刀刺出,正好扎在那人的手腕上,而且是剛才被子彈洞穿的傷口上,傷口瞬間被豁大,血流如注。
那人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還沒完全喊出來,就被劉敬業掐住了脖子,聲音戛然而止,劉敬業冷聲道:“回答我的問題。”
那人徹底崩潰了,艱難的說道:“我們一共八百人,這次只來了三十人,營長帶隊,攜帶全是輕型武器。”
“你知道我們對待俘虜的政策,一項是坦白從寬。”劉敬業說道,但那人眼中卻滿是不信,叢林中人盡皆知,凡是被‘怪物’部隊俘獲的人,迄今為止無一人生還的記錄。
“這里不是戰場,而且你很坦白,所以我可以饒你一命。”劉敬業說道:“我也知道你的來意,實話告訴你,我就是煌潮的人,我們雖然在經歷低谷,但我們的龍頭老大黃光宗已經回歸了,并且帶著大量的資金,不過目前正與日本人搞開發。
但很快就會把錢還給你們了,所以不要再去找袁笑盈的麻煩,如果你們等不及,大可以直接去找龍頭老大說事兒。”
“我會把你的話帶到的。”那人顫聲說道。
劉敬業放開他,一擺手,示意他快滾。
那人連忙爬起來,死里逃生讓他忘卻了傷痛,飛快的沒入小巷中,劉敬業點上根煙,默默的等了一會,隨后也沒入了黑暗中,低頭看著他留下的血跡悄悄的跟了過去。
“這件事兒不會就這么輕易了結的,還要做一些必要的工作。”劉敬業邊走邊想:“黃光宗你個老狐貍,別以為就你會玩借刀殺人,老子也可以禍引江東。”
那越南人雖然受傷了,但卻不影響他逃命的速度,飛快的穿街過巷,劉敬業不緊不慢的跟在后面,沿著他留在地上的血跡跟蹤著。
很快,他來到了這座城市唯一的一片城中村,與周邊的高樓大廈相比,這里就像穿越到三十多年前似地,全都是獨門獨院的二層小樓,看起來很殘破,但在三十多年前卻被成為‘甲級樓’,是專門提供給各大部門領導居住的。
而這里之所以還沒有被拆遷,也很領導有很大關系,無論開發商給多少拆遷款總是無法滿足他們,而領導又不會再住在這里,所以大多都在以低價向外出租著。
“這幫越南人還挺會選地方。”劉敬業冷笑著想到,通過血跡認準了越南人的藏身地。
他并沒有急著動手,而是認準了地方悄聲無息的退走了,飛快的趕回到自己的旅館,那了些必備的道具,很快又回到了越南人的藏身地。
他看了看四周,在隔壁院子里晾著幾套衣服,這么晚還沒收衣服,應該是家里沒有人。
他翻墻而入,選了一套和自己身材差不多的黑衣黑褲,又找了一塊黑色的紗巾蒙住了頭和嘴,只露出雙眼,看起來真的很像忍著。
隨后,他翻墻進入了隔壁越南人的院子,他們一共有三十個人,每個人都有武器,但此時肯定都在休息。
而那個受傷的越南人回來,肯定會把所有的事情第一時間通知首領,劉敬業仰頭一看,只見二樓最角落的房間的燈亮著,很明顯在給傷員治療,并且在匯報今天發生的事情。
他悄悄的加速助跑,雙腳在一樓的窗臺上一蹬,身體騰空而起,上手抓住了二樓的窗沿,生生靠臂力拉起了自己的身體,透過窗戶一看,房間里只有兩個人,其中一個真是那受傷的漢子,一個中年男人正在用幫他縫合受傷的手臂。
“你說那個‘怪物’部隊中的成員在為黃光宗賣命?那些都是可怕的殺人機器,怎么會屈尊于一個小小的幫派呢?”那中年人問道。
那漢子道:“我也不清楚,但他確實說,他曾經一個人滅了‘夜鷹’的一個小隊,而且他槍法精準,極其強大應該不會有錯。”
“我們有一次穿越叢林與他們遭遇過,結果他們只有十幾個人,就滅掉了我們百十號兄弟,對方毫發無傷,可怕到難以想象。”中年男人心有余悸的說:“沒想到在這里還能遇到他們的人,他們這種殺人機器怎么可能回歸社會呢?”
“不過沒關系,我們不是來惹事兒的,只要收了賬立刻就撤退。”中年男人感慨一番后,繼續說道:“開始黃光宗透漏情報給我們說,袁笑盈卷走了煌潮所有的錢,可是今天她受到炸彈的威脅,也始終不承認貪了錢,也許黃光宗在撒謊,故意騙我們,而且他明知道袁笑盈身邊有這類殺人機器在守護,這分明是讓我們去送死嘛。”
受傷的漢子,道:“那人還說,黃光宗目前正在與日本人搞什么研發生意,很快就會賺大錢。”
“日本人?”中年男人一愣:“那黃光宗與日本的黑幫有瓜葛,怎么又搞起什么研發生意了?他不會以為有日本人撐腰,故意想賴我們的賬吧?”
“就等你這句話呢!”窗外的劉敬業臉上露出了冷笑,雙手發力,身體騰空而起,直接撞碎了窗戶,飛身而入!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