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暗,劉敬業走在街上,今天路上的行人與車輛比平時少了很多,這件事兒已經轟動了全城,各個出入口都有荷槍實彈的警察設卡檢查。水印測試水印測試
“這么個查法永遠也無法找到真正的兇手。”劉敬業無奈搖頭,道:“現在真兇還不一定在哪逍遙快活呢,希望不會再有其他的事情發生。”
可就在他走到路口拐角的時候,忽然看到豪華轎車由遠及近,疾馳而來,速度快到好像要飛起來似地,而且不斷的搖晃,車上的司機似乎也很慌張,看起來好像失控了一般。
盡管司機極力控制,汽車左躲右閃,但最后還是以極高的速度撞到了安全島上。
只聽‘撲’的一聲悶響,已經撞癟了的車頭忽然燃起了熊熊大火,彌漫的汽油味連路邊的劉敬業都能聞得到。
大火瞬間將整輛車吞噬了,車門始終沒有打開,車上的人不幸罹難。
路邊的人們嚇得驚聲尖叫,周圍路過的車輛也紛紛停下,車上的司機全部棄車逃到了安全地方,緊接著,那輛燃燒的汽車再次發生了爆炸,車的頂棚都被掀飛了。
五分鐘后,消防車趕到了,及時撲滅了大火,但車上的人已經近乎成為了焦炭。
“哎,看看,看看,什么進口的百萬豪車,該出事兒不也照樣出事兒嘛,還是國貨吧,好歹便宜啊。”路邊有很多人在圍觀,其中一人吐槽道。
“這車牌子可真牛叉。”另一人說道。
“這是我們老總的車。”一個女人忽然失聲叫道:“這車也是他的沒錯,全市就這么一輛。”
“你們老總是誰呀?”
“金竹地產的洪老板呀!”
“啊?”眾人大驚,有人感慨道:“嘿,這可真是,人死了,錢沒花了。”
劉敬業更是吃驚的無以復加,心中暗道:“這是意外嗎?絕不可能,這種豪華轎車怎么可能會突然失控呢?而且,司機也沒必要在這條路上把車開那么快,一定是有人做了手腳,而且,剛才著火的部分是車頭,并不是尾部郵箱的位置,但卻聞到了一股刺鼻的汽油味,很顯然有人在車頭處淋上了大量的汽油,所以才會碰撞后立刻起火。
而且,這位洪老板上午剛剛和風公子有些小沖突,叫囂著自己有批文,風公子不可能在那片旺地蓋花園洋房,只是不知道,現在他魂歸西天了,那批文是否還有效。”
劉敬業冷冷的看著兩具被燒焦的尸體被消防員抬出來,早已經面目全非,了無生機。
“譚亦風,你玩的太大了吧,車上竟然還有一名無辜者,應該是司機吧。”劉敬業恨得咬牙切齒:“你如你如此殘暴的殺戮,真是無法無天,當真以為沒人能治得了你嗎?
名門之后,祖輩對國家社稷有大功績,后輩享受祖宗福萌也很自然,但若是借著祖輩的功勛為非作歹,是不是愧對列祖列宗啊!”
劉敬業轉身離開,第一次感到這些所謂的官二代富二代的可怕與可惡:“只希望他們別招惹到老子,不然我管你是誰的后代,照虐不誤。”
劉敬業這話剛說完,忽然口袋里的手機響了起來,是陳雨欣打來的,接通之后卻沒人說話,他詫異的說道:“喂,雨欣,說話呀……聲音怎么這么小啊?”
忽然,劉敬業眼睛愣住了,他連忙跑進僻靜的小巷,只聽對方陳雨欣的聲音無比虛弱,喘息著說:“我,我可能要不行了,你……”
說到這,她的聲音戛然而止,劉敬業大驚失色,不斷對著電話大喊道:“雨欣,雨欣,你在哪,什么不行了……”
可不管他怎么喊,對方就是沒有回音,劉敬業意識到危險。
他馬上掛斷電話,撥打了一個長達二十多位數字的號碼,不等對方開口,他急切道:“別跟我說什么國家資源,一切資源都是為人民服務的,我現在要你幫我馬上確認13xxx這個手機號的位置,人命關天,快!”
說完,劉敬業掛斷了電話,半分鐘之后手機傳來了短信,上面寫著一個地址。
距離他所在的位置并不遠,由于前面汽車爆炸,前后的道路都被堵住了,他索性撒腿狂奔,整個人就像奔跑在都市中的獵豹,速度快到了極致。
地址是不遠處的一個小區,劉敬業狂奔進入,找準了位置,直接沖了過去,忽然發現目標的樓道中,竟然不斷有人朝外跑,驚慌失措,一個個捂著口鼻。
劉敬業攔住一人忙問道:“怎么回事兒?”
“三樓,三樓有瓦斯泄漏了,敲門也不開,可能沒有人在家,再不跑可能會爆炸了。”
那人一邊說著一邊飛快的跑開了,樓道里還有人源源不斷的朝外跑,劉敬業想上去都沒辦法。
他繞道樓后,看準了三樓的窗戶,深吸一口氣,一個加速助跑,一腳等在墻壁上,身體猛然拔高,雙手抓住一樓的窗臺,將身體提了起來,雙腳踩在窗沿上,繼續發力向上跳,又抓住了二樓的窗沿。
他幾下就來到了三樓,一眼就看到陳雨欣倒在臥室的床上,劉敬業大驚失色,連忙揮肘打碎了玻璃,翻身進屋,頓時一股刺鼻的煤氣味撲面而來。
他連忙掩住口鼻,跳到陳雨欣身邊,她已經昏迷了,臉色發黑,已經失禁了,這是煤氣中毒中極度危險的表現。
幸好劉敬業砸開了窗戶,有清新的空氣灌了進來,劉敬業連忙將她搬到窗口,迎著清風,深吸一口氣,輕輕撬開陳雨欣的嘴,捏住了她的鼻子,用人工呼吸的方式將空氣灌入她的肺部。
一次,兩次,三次……劉敬業就像一臺永不停歇的機器,不停的給陳雨欣灌輸著新鮮空氣,而他自己也因為缺氧,眼前已經冒起了金星,頭暈腦脹,身體也有些搖晃,但陳雨欣的情況更危險。
就在劉敬業頭暈目眩,陳雨欣直覺全無但臉色稍緩的時候,劉敬業剛要松一口氣,忽聽廚房傳來了嗡嗡的聲音,他探頭一看,微波爐竟然運行起來,而且,里面還放著一只一次性的打火機!
“我靠!”劉敬業大罵一聲,直接將陳雨欣抱在懷中,雙腿發力,直接從窗口跳了出去。
他們剛剛躍出窗外,身后就傳來了一陣熱浪,直接把他沖了出去,巨大的爆炸聲卷著火球胸悶襲來。
幸虧兩個人的重量夠大,讓他們急速下落,劉敬業緊緊抱著他,被氣浪吹出窗外一米多遠,沒有任何可以抓住的東西,萬幸正下方停著一輛汽車,劉敬業一咬牙,緊緊抱著陳雨欣,重重的砸落在汽車頂棚上。
他雙腳如扎根了一般,重重跺在車頂上,那合金的車頂瞬間塌陷,全車的玻璃全部被震碎了,
巨痛從腳底傳來,瞬間蔓延了整條腿,骨頭仿佛寸寸斷裂了似地,不過疼歸疼,他并沒有真的骨折,以前跳過比這更高的,鐵打的身體金剛不壞。
巨大的爆炸嚇壞了所有人,萬幸剛才那些人已經通知了燃氣公司,將煤氣管道關閉了,所以才沒有引起更大的爆炸。
劉敬業現在也顧不了那么多了,抱著陳雨欣跳下車,忍著雙腿的劇痛,直接朝小區門口跑去,街對面就是醫院。
由于劉敬業趕到的很及時,再加上緊急的人工呼吸,才讓陳雨欣沒有生命危險,立刻被送到了醫院的高壓氧艙中。
劉敬業在外面焦急的等待著,不一會,小區物業,消防人員,燃氣公司的工作人員都趕來了,劉敬業沒心情搭理他們,只是簡單的應付了事。
此刻他心中想的是:“到底是誰要殺陳雨欣,這無疑是一次有預謀的,手段極其高明的兇殺案。故意讓瓦斯泄露,即便毒不死陳雨欣,還有第二手準備,將微波爐設置了定時開關,里面放著一只打火機,威力堪比tnt。”
“到底是誰要殺他,總不會是風公子吧,沒有理由啊?難道就因為當時在機場一次無意中排到了他?”劉敬業暗想道:“若是因為這個理由就殺人,那他可真是喪心病狂,要么就是陳雨欣拍到了他的什么把柄。”
劉敬業又驚又怕又憤怒,若是陳雨欣有個三長兩短,不管是不是風公子下的手,他都絕不會放過他。
等了許久,高壓氧艙中總算有醫生出來了,是個年輕的女醫生,不過劉敬業沒有多看,只是焦急的問:“醫生,她怎么樣了?”
女醫生語氣還算柔和的說道:“她暫時沒有生命危險,血液中碳氧血紅蛋白占的比例較高,還曾經一頓缺氧,可能會影響到神經,有可能會出現一些后遺癥。”
“什么后遺癥?”劉敬業緊張的問。
“這個暫時不好說,但通常煤氣中毒的后遺癥就是,癡呆,理解能力和記憶力減退,有的甚至會癱瘓!”
“啊?”劉敬業大驚,緊緊攥著拳頭,全身都在顫抖,仿佛要捏碎自己的手掌:“大夫,請你務必要救救她,她是個記者,是個報道事實,為民請命的好記者,萬萬不能留下后遺癥啊。”
女醫生好奇的看著他,能清楚的感覺到他身上散發的殺氣,那緊握的拳頭仿佛能洞穿一切。
女醫生問道:“你是她什么人啊?”
劉敬業一愣,兩人的關系還真不好說,他咬咬牙道:“我是他未婚夫。”
“哦。”女醫生又問道:“那如果她真的留下后遺癥,變傻甚至癱瘓了,你還會娶她,會照顧她一輩子嗎?”
劉敬業想都沒想就堅定的答道;“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