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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倆人不是來這兒殉情的吧?”工作人員嚇得不輕,若是有個好歹,他都要附上責任。
不過很快,工作人員又笑了起來,道:“哦,原來是來玩高難度的。”
失去了彈性的繩索拉著他們在半空中搖搖擺擺,兩人非但安然無恙,而且緊緊相連,熱情的親吻著,似乎要永遠黏在一起。
兩人開開心心的在游樂場玩了大半天,劉敬業自從有記憶以來,從來這樣瘋玩過,也從未有過這樣放肆大笑過。
陳雨欣像一只快樂的小妞,飛到東又飛到西,發自內心的笑容洋溢在臉上,展示著最純粹的美。
兩個的感情也在歡樂的時光中迅速升溫,瞬間達到了談婚論嫁的層次。
不過,作為事業型的女強人,中午吃了飯,陳雨欣就要走:“這么多天都沒回單位了,我得去看看,不然沒準連娛記的工作都保不住了。”
“哼……”劉敬業哼道:“我看是秘書長大人的事件塵埃落定,你非但不是誹謗誣告,反而是反腐英雄,所以單位決定讓你官復原職,重新出鏡做女主播去吧。”
“你怎么知道?”陳雨欣詫異道。
“看你臉上那燦爛如花的笑容就能猜到了。”劉敬業哼道:“哦對了,那你官復原職,那個家政節目還繼續主持嗎?”
“入口即化那個?”陳雨欣戲謔的說。
劉敬業狂點頭,陳雨欣故意嚇唬他似地伸出舌頭,道:“剛才你啃了那么半天,還不快看看,擔心你的舌頭化掉。”
“舌頭化了沒關系,就怕別的地方化掉。”劉敬業開始肆無忌憚的開起了玩笑。
陳雨欣白眼一翻,道:“你想得美,我走了,晚上要是錄節目就不回去了,咱電話聯系吧。”
劉敬業點點頭,看著她上了出租車,有一個女主播,本市標志性人物最女朋友,驕傲啊。
陳雨欣前腳剛走,劉敬業的電話就響了,還以為陳雨欣戀戀不舍,可一看卻是袁笑盈打來的。
劉敬業頓時一陣頭大,暗道:“剛才玩的太得意忘形了,忘了還有這么一位定時炸彈呢。”
劉敬業頓時心虛起來了,一條船他都開不好,更何況兩條船了,但也只能硬著頭皮乘風破浪了。
“喂,袁所長,有什么指示?”劉敬業故作輕松的說。
袁笑盈低沉的聲音傳來:“陳雙河死了!”
“什么?”劉敬業失聲驚叫:“怎么死的?”
“說是藥物過敏。”袁笑盈道:“他不是滿身是血的來到警察局,一定要見省廳專案組嘛,不過由于他當時身受槍傷,失血嚴重,所以,專案組領導直接安排他先接受治療,由于失血過多,他始終處于昏迷狀態,就在今天早上,說是他的傷口出現了發炎的癥狀,開始發高燒。
一度更是傳出他病危的消息,根據領導指示,無論如何要就回他,醫生采用了一些特殊的手段和藥物,只是沒想到他對某種藥物過敏,直接導致心臟和腎臟衰竭而死亡。”
“怎么可能呢?”劉敬業勃然大怒道:“就算是用一些特殊藥物,但在注射前,一定要做皮試的,怎么會過敏引起死亡呢?”
“你跟我叫喚也沒用。”袁笑盈道:“剛才法醫已經做了堅定,確定了醫生操作無誤,在注射之前確實有過皮試,我親眼看到了他手腕上有個皮試后的小包,確實沒有過敏反應。可能是皮試的藥量很少,只有大量用藥才能引發過敏吧?”
“糊涂!”劉敬業怒哼道:“他們就不能是先注射,然后在對手腕皮試嗎?這就像你們警察,規定是先鳴槍示警,然后在開槍擊斃,可是,你完全可以先開槍將犯罪分子擊斃,然后再朝天開一槍,只要聽到兩聲槍響,誰知道你是先示警還是先擊斃呀!”
袁笑盈一下愣住了,無言以對,許久才道:“不至于吧!?”
“我早就告訴過你,陳雙河是這次事件中最關鍵的人物,拔出蘿卜帶出泥,現在他死了,一切事情都死無對證了。”劉敬業怒其不爭的說道:“我不是讓你一定要盯住陳雙河嗎?”
“我也沒辦法呀。陳雙河滿身是血的一出現,就點名要找省廳專案組的人員,然后他因為失血過多暈倒了,什么都沒來得及說,領導覺得事關重大,就安排醫生在警察局里為他治療,可剛剛注射了藥物沒多久,他人就突然口吐白沫,全身抽搐,一分鐘之內就死亡了。”
“有鬼!”劉敬業一口咬定:“你們內部一定有內鬼,而且迅速做出了反應,直接把陳雙河滅口了,而且做得天衣無縫,整條線徹底斷了。”
“內鬼?”袁笑盈道:“這可是大事兒,那你覺得是我們這里的人,還是省廳來的專案組的人,又或者是那些醫生呢?”
“誰都有可能!”劉敬業一陣頭大,真想就此放棄,不再管這破事兒。
抬頭看了看周圍游樂場的人歡天喜地的摸樣,手上還殘留著陳雨欣身上的馨香,耳邊回蕩著袁笑盈甜美的聲音。這事兒還不得不管。
陳雨欣的空間照片已經被刪除了,但生命還有可能受到威脅,畢竟風公子是個極度謹慎的人,袁笑盈身在局中,繼續追查下去,很可能連她也危險。
“決不能讓陳雨欣那危險的一幕再重演了。”劉敬業暗自說道:“當時太危險了,我晚到一步她就香消玉殞了,到現在還后怕,決不能讓她們任何一個有危險,以殺止殺在所難免啊!”
“其實線索并沒有全斷,不是還有那幾個劫匪嘛。”袁笑盈想了想說道。
“那你就別想了,人海茫茫,相同身材的人太多了,無處尋覓。”劉敬業無力的說道:“你最好什么都不要做,離開這個暴風旋渦,千萬別卷進去。我可不會分身術,沒辦法同時兼顧你們倆……”
“什么?”袁笑盈頓時炸鍋了:“你剛才說什么,沒辦法兼顧你們倆?這個‘倆’里面一個是我,另一個是誰?”
“哎呀……”劉敬業恨不得抽自己倆嘴巴,早就說了在搞對象方向他是菜鳥,更何況一上來就腳踏兩只船,說漏嘴了吧。
他冷汗狂流,不斷的撓頭,急中生智,道:“另一個人是我老媽,我不是和你說過嗎,我父母回來了,我媽聽說我跟你結了婚,還舉行了婚禮,說什么也要見見你,天天逼著我,讓我帶她去找你,我天天應付她已經夠頭大了,就希望你給我省點心吧。”
“什么?你媽要來找我,別別別,千萬別。”袁笑盈嚇壞了,連忙道:“我還沒準備好見你爸媽呢,你一定給我攔住了……”
說完這話,袁笑盈可能覺得有些不妥,有找補道:“其實我也不是不想見你父母,只是沒做好準備,這樣,你讓我準備準備,過幾天我親自登門去拜會他們。”
“好,好。”劉敬業忙不迭的答應,滿頭滿臉都是冷汗。
掛斷了電話,劉敬業總算松了口氣,陳雙河就這么死了,讓他幾天來的努力全白費了。
“可以想象,這陳雙河剛一到警察局,風公子應該就收到了消息,立刻指示內鬼想辦法讓陳雙河永遠的閉上嘴,這個內鬼很可能就是省廳來的專案組成員,而且說話有一定分量,畢竟風公子也來自省城,其背后的家族勢力只有一些高層大人物才能了解。
另外這里面也有我的責任,那一槍雖然不是要害,但沒想到,他沒有報警而是親自開車赴警察局,路程導致他失血過多而昏迷,結果一句話也沒說出來,這反而給了對方可乘之機。
這樣一來,唯一能夠打擊到風公子的線也斷了,更沒想到,他們的勢力竟然如此之大,四通八達,到處都安插了自己人,就像一顆大樹,盤根錯節呀。”
劉敬業無奈的搖頭,看來只能另想辦法了。
他心事重重,漫無目的的走著,制定著新的計劃,心里有一團火在熊熊燃燒。
作為軍人,他們在前線戰場流血流汗,以寶貴的生命為代價,守候著祖國和人民。
可在朝廷內,那些貌似鞠躬盡瘁的達官顯貴,背后竟然骯臟不堪,橫行鄉里,魚肉百姓,就像這位風公子一樣,為達目的,視人名如草芥。
可要知道,他背后的大人物,此時的權利是無數人用生命和鮮血換來的,竟然你們不好好珍惜,那么作為一名軍人,有權利行使保家衛國的權利,一切與國家和人民作對的人,都是敵人!
就在這時,陳雨欣忽然打來了電話說:“喂,你閑著也是閑著,去商場給我買一些日用品和內衣,我今晚就過去住,另外準備一些食材,我親自下廚,讓你嘗嘗我的手藝。”
“嘿,你今晚這就算過門了吧?”劉敬業打趣道。
陳雨欣無所謂的說:“算是吧,以后我就是你們老劉家的人,生是你劉家的人,死是你劉家的死人。”
劉敬業苦笑:“行,我這就去,你都需要什么?”
陳雨欣如數家珍道:“內衣褲,三圍尺碼是885985,還要毛巾,一定要柔軟,牙刷毛不能太硬,睡裙要絲緞的最好有蕾絲邊,哦,對了,還要姨媽巾,干爽型,夜用型各兩包……總之你看著辦吧,反正我現在是凈身狀態,你最好都給我置辦齊了,能買名牌就買名牌。”
劉敬業聽得滿頭黑線,弱弱的說:“買是可以,可是錢……”
“好了不說了,拜拜!”
陳雨欣果斷的掛了電話,明顯是不想提錢,劉敬業郁悶的看著自己干癟的錢包,無奈道:“錢離開人,廢紙一張,人離開錢,廢物一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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