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對我毛手毛腳,擔心真的被河蟹!”唐詩雅再次威脅道。
劉敬業立刻老實了,唐詩雅也能舒舒服服躺在他懷中,被他抱著趕路了。
以劉敬業的經驗,很快就要走出樹林了,幾乎能看到眼前的開闊地了,唐詩雅立刻興奮起來:“快,快點,再快點!”
“聽著怎么像是叫,床呢?”劉敬業說道。
唐詩雅撒嬌似的捶了他兩拳,不斷的催促他較快腳步,就在這時,劉敬業忽然感覺到腳底下有些異常。
剛剛一路走來,雖然是土路,還有些樹根藤蔓,但并沒有落葉,而此時腳下咯吱咯吱的,竟然有很多落葉。
可是,時節還沒有到深秋,樹木仍然是枝繁葉茂,為什么突然出現這么多落葉呢,很多還都是嫩綠的,并不像是干枯而脫落的。
而且,再往前走幾步就徹底走出樹林了,通常這種時候,人的心情都會瞬間放松下來,還有些焦急,就像剛才唐詩雅的反應一樣。
越是這樣劉敬業越謹慎,他非但沒有加速,反而直接停了下來,將唐詩雅從懷中放在地上,唐詩雅不滿道:“干什么?馬上就要走出去了……”
“別說話,趴下!”劉敬業厲聲道。
“趴下干什么?”唐詩雅下意識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屁股,不過以她的尺寸,八只手也捂不住。
劉敬業拽了她一把,直接將她拉到在地,兩人匍匐在地,看著眼前路面的情況,有很多落葉在地上,就像鋪了一層厚厚的毯子,一直延伸到樹林的出口。
“你在看什么?”唐詩雅好奇的問。
劉敬業低聲道:“你不覺得奇怪嗎,剛才我們一路走來都沒有落葉,為什么這里有這么多青翠的落葉呢,也不是枯黃自然掉落的,好像有人故意鋪在這里的。”
“為什么這么做呢?”唐詩雅問道。
“因為樹葉可以遮擋下面的東西。”劉敬業冷笑著說道。
說完,他從身邊撿起幾塊石頭,如散彈一般朝樹葉覆蓋的地方扔了過去,石頭成片的落下,忽然,樹葉下面似乎有什么東西彈了一下。
緊接著,他們聽到頭頂傳來了奇怪的聲響,隨后只見幾塊大石頭從茂盛的枝葉中砸落下來,宛如天外隕石一般,重重的落在地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唐詩雅嚇得險些跳起來,可又不敢,生怕被‘隕石’砸到頭,她緊緊抓著劉敬業的手臂,顫抖著聲音問道:“這,這是怎么回事兒呀?”
“很顯然這是一個陷阱。”劉敬業說道:“陷阱很一般,但卻巧妙的利用了人的心理,這里是三百米高的高山,天又已經黑了,爬上的人走到這里一定是又累又煩躁,但前面就是樹林的出口,讓人看到了希望。
在這種情況下,人的心情又放松又高興,會迫不及待的沖過去,根本不會留意腳下的情況,那就只能中招了!”
唐詩雅一陣后怕,弱弱的問:“可是你又是怎么識破的呢?”
劉敬業微微一笑,道:“因為一路走來都沒有樹葉,反而這里出現這么多樹葉,實在太反常了。”
“可地上的樹葉你都能感覺到嗎,一路走來,為什么我一點感覺都沒有呢?”唐詩雅到。
劉敬業說道:“那是因為我曾經穿越過可怕的十萬大山,那里有敵人布置的可怕雷區,地雷的偽裝可比這里的破樹葉高明的多,所以我會留意腳下的每一步,以及每一個情況,我的腳就是探雷器,所以露面任何微小的變化我都能察覺到。”
唐詩雅不可思議的看著他,剛才他還以為劉敬業在胡吹亂蓋,現在卻絲毫不懷疑了。
“可是,這到底是什么人布置的機關呢?”唐詩雅問道。
劉敬業搖了搖頭,道:“當然是想害我們的人,至于是誰你知道了也沒用,還是小心應對吧?”
“那我們現在原路返回呢?”唐詩雅害怕的說道。
“不行!”劉敬業道:“你看這些葉子還很新鮮,很顯然是剛從樹上落下不久,說明布置陷阱的人離開不久,也許就在周邊埋伏,若是我們貿然折返,反而會落入他們的埋伏,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等著以逸待勞,等著他們出現再加以殲滅。
敵暗我明的情況,最好的辦法就是引蛇出洞,將計就計。”
唐詩雅忽然眼前一亮,道:“你覺得布置陷阱的人,有沒有可能是那個攝影師和他的助手,他們突然先走一步,沒準就是來這里設陷阱的。”
劉敬業點點頭,道:“有這個可能,還有就是這些大石頭,想要搬到七八米高的樹杈上,要么他們有機械化的工具,要么有人力大無窮。”
“我很害怕,我們還是走吧。”唐詩雅說道。
“你放心,有我在,絕不會讓你少一根頭發的。”劉敬業安慰道。
唐詩雅點點頭,對劉敬業她是發自內心的信任,只聽劉敬業說道:“你知道,男人和女人在床上,女人最常說的一句話是什么嗎?”
唐詩雅不明所以的搖搖頭,劉敬業道:“女人最常說,討厭,你壓倒我頭發了。所以,電視劇里的男主角,找到對女主角意圖不軌的反派,總會說一句‘她要是少一根頭發,我跟你沒完’,太有內涵啦!”
“噗嗤……”盡管情況萬分危急,且前路危機四伏,但唐詩雅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
“好了,我們走吧。”見唐詩雅放松下來,劉敬業提議道:“還用我抱著你嗎?”
“好啊。”唐詩雅到:“我剛才是累的腿軟,現在是嚇得腿軟,你還是抱我吧。”
“那我可以摸你屁股嗎?”
“我寧愿被砸死!”
“那等你被砸死了我再摸!”
“算你狠!”
有了劉敬業無恥閑扯,唐詩雅確實放松了不少,劉敬業抱著她,踩著那些大石頭穿過叢林,路過的時候他發現,原來樹干上幫著非常細微但是很有韌性的魚線,就是它們連接著上面的大石,機關雖然簡陋,但加上利用了人的心理,很有可能會成功的。
同時劉敬業也特意留心,他發現身后并沒有人跟蹤,周邊也沒有人在窺伺,有的話他一定會發現,看來設置機關的人,一擊之后立刻遠遁,可能也對他有著深深的忌憚,不敢正面沖突。
兩個人來到了開闊地,其實就是半山腰,這里的地質很特殊,有幾塊大石頭組成,寸草不生。
根據記載,這座山本來就是一座死火山,地質特殊也可以理解,在這片開闊地的后面是樹林,往前走一點長滿了半人高的野草,唯獨這里好像被人開發出來似地。
“總算可以歇會了。”劉敬業放下唐詩雅,故作輕松的說,但他的眼睛沒閑著,飛快的掃過四周,確定沒有危險才算松了口氣。
唐詩雅鼓咚咚的喝光了所有飲料,劉敬業苦笑道:“喂,我辛苦了這么久,你一口水也不留給我呀!”
唐詩雅這才意識到,劉敬業才是主力,可是飲料已經喝光了,周圍一看就沒有水源,看著劉敬業干枯的嘴唇,她猛的一咬牙,忽然主動吻了上去。
四唇相貼,把劉敬業都嚇了一跳,唐詩雅并不是吻,而是將唇上的水滴印在了他的唇上,還用濕潤的丁香小舌在他唇上舔了一下,隨后紅著臉,道:“現在好點了嗎?”
劉敬業吞了吞口水,齒頰留香,吃驚的看著唐詩雅,訥訥的點了點頭。
唐詩雅嗯了一聲,立刻起身朝另一邊走去,不敢再面對劉敬業,在這荒山野嶺,又是生死攸關的時刻,孤男寡女很容易在絕望之下享受最后的樂趣的。
而現在,唐詩雅索性將以前一切的曖昧關系,通過這一吻徹底落實了,至于接下來會發生什么,那就順其自然,甚至可以說是聽天由命吧。
她很快找到了劇組留下的標志,沒多久,攝影師和助手也出現了,兩人尷尬的說:“不好意思,剛才我們在樹林中迷路了。”
劉敬業二人也沒多說什么,只是對他們的懷疑更加深了。
唐詩雅一個人笨手笨腳二代安裝好了帳篷,劉敬業在一邊沒有幫忙,他要負責監視攝影師兩個人,隨后,他招呼道:“兩位,幫個忙,我們一起回樹林,找些干枝來生火。”
他一邊說著,一邊從包里拿出了裝備給他們的匕首,月光下,鋒利的匕首閃爍著寒光,雖說是野外生存的工具,但拿在劉敬業手中就是無往不利的殺人利器。
攝影師和助手下意識看了看他手里的刀,立刻表態:“不用,不用,我們倆去就行,這里荒山野嶺,你還是留下陪唐小姐吧。”
兩人說完轉身就走,說明他們非常忌憚劉敬業,這也增加了他們的嫌疑。
而且,兩人幾乎是一去不回了,等了半天也不見人影,估計又是‘迷路’了。
最后還是劉敬業自己撿來了干枝,又在周邊的峽谷找到了水源,打了滿滿一壺清水,回來的時候,看到唐詩雅坐在一塊大石頭上,月光從天邊灑落,早在她臉上,此時她散下一頭秀發,清麗若仙的臉上帶著幾許憂傷,幾許甜美,神情很復雜,卻為她驚心動魄的美增添了幾分真實的色彩……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