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隊一出現,人們頓時躁動起來,雖然比不上大明星駕到,但還是讓人激動不已。點
劉敬業緊盯著那輛凱迪拉克不放,只不過外面黑漆漆的,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情況,劉敬業還是忍不住將手放入了懷中,若是有機會,他會毫不猶豫將朱靜怡擊斃。
不過,車隊直接朝禮堂大門走去,成一字型停在禮堂門口,豪車上的朱靜怡并沒有下車,而是前后幾輛轎車中的黑衣黑褲黑墨鏡的手下先下了車,他們每個人手里都拎著一個銀色的金屬密碼箱,看到他們,人群頓時沸騰了,每個人都知道,那箱子里面全是現金,多大四億,讓人震驚的天文數字。
他們下車后,直接走到豪車的后車門兩側,排成兩行,同時將手里拿著的密碼箱單手拎起,放在胸口位置,而另一只手撐起了黑色的雨傘。
“嘿,這就是人墻啊外加人工防狙擊措施啊!”劉敬業冷笑連連,朱靜怡真是越來越膽小了。
大家都以為那密碼箱中是鈔票,也許里面只是厚厚的鋼板而已,至于撐起雨傘,人們也沒在意,可能是朱靜怡怕太陽曬要保護皮膚,或者有見光死的毛病,又或者怕被人拍照。
就在手下準備妥當之后,朱靜怡才走下車,剛一下車,就被手下包圍了,后面的人幾乎連她的背影都看不到,上面有黑傘,前后左右全都是黑衣人,特別是那個黑袍男,更是寸步不離的守在她身后。
“有錢人就是矯情。”劉敬業冷哼一聲。
一聽這話袁笑盈卻不干了,好像劉敬業褻瀆了神靈似地:“你懂什么,人家這是低調。”
“低調?”劉敬業險些咬到舌頭:“又是防彈豪車,又是黑衣人護駕,米國總統也就這排場吧?你管這叫低調?”
“人家這是在躲避媒體。”袁笑盈道:“人群中可能有人會拍照,甚至有狗仔隊混在其中,人家早就說過,這是做善事,只要默默地做好就心了,需要媒體監督,但不要過多關注她個人,不想被別人說成沽名釣譽。”
“哼哼……”劉敬業不屑冷笑,心中暗想:“她想低調,可做事兒卻處處高調,四億,還有比這更高調的嗎?在政法學院公開招募志愿者,數千人參與其中,整個京城有這么多正規記者嗎?”
完全就是扯犢子,這就是欲蓋彌彰,嘴上越說低調,這件事兒越會炒得沸沸揚揚,相反有些事兒你想高調,別人會覺得你故意炒作反而不會過多關注。
現在就是這樣一個奇葩的年代,朱靜怡卻可以輕松駕馭。
黑衣人組成了人墻和遮陽棚,朱靜怡神秘的在簇擁下走進了禮堂,學生們還是非常有記錄的,雖然一片躁動,但誰也沒有上前,他們大多數人來當志愿者,基本都是為了自己的前途,為了自己的履歷更光鮮一些,當然也有不少人是發自內心想幫助人,真心的佩服著朱靜怡的善舉。
比如袁笑盈就是如此,她有點頂禮膜拜的感覺了,劉敬業暗暗警惕,千萬不能讓袁笑盈和朱靜怡認識,不然他要對朱靜怡下手就更難了。
朱靜怡和她的手下進門口,禮堂才對學生們開放,門口有老師維持秩序,到也沒有出現一窩蜂似地場面,不過擠來擠去,還是有人急著沖了進去。
劉敬業不緊不慢的走著,袁笑盈著急道:“快點進去占個好位置啊。”
“好嘞!”劉敬業最聽話了。
他那高大又強壯的身軀,在一群大學生中一擠,宛如推土機一般摧枯拉朽。三兩下就擠了進去。
可他是擠進去了,卻把袁笑盈忘了。
這是一座可容納兩千人的大禮堂,可等袁笑盈進來的時候,已經座無虛席了,劉敬業在最前面,第二排靠過道的位置上,用力的朝袁笑盈揮著手。
袁笑盈急忙趕過去,卻發現劉敬業身邊所有座位都坐滿了人,她怒道:“不是讓你占座嗎?”
“你可以坐我邊上。”劉敬業道。
袁笑盈指了指那一排人頭,道:“哪有地方啊?”
“我是說,坐我鞭上。”劉敬業強調道。
袁笑盈這才恍然大悟,真想抽他,劉敬業無奈道:“我本來是想占座的,可我只有一個人,他們不讓我占。”
袁笑盈也可以理解,這就像坐公交車,明明只有一個人,去要為在后面幾站才上車的朋友占座,是一種極其缺德,缺乏素質和教養的行為。
袁笑盈很淡定的說:“那你滾一邊去吧,我坐這兒,這里前臺很近。”
劉敬業被扔了出來,這正和他的心意,他瞬間隱身到人群中,一點點退到了最后排的位置,最后排到主席臺也不過幾十米的距離,都在他的攻擊范圍內,但在這里他更容易脫身。
學生們逐一落座,學院老師在維持秩序,朱靜怡還沒有出現,而是先去后臺做準備了。
在被黑衣人嚴密把守的某個小房間里,朱靜怡坐在椅子上,黑袍男站在她身后,這可能是唯一一個可以站在她身后的人,這本身就是一種絕對信任的表現。
“主上,那邊傳來消息。”黑袍男說道:“劉敬業確實沒有死,當時救護車遭到了神秘槍手的襲擊,應該是譚老三派去的殺手,他連續開槍,我們派出看守劉敬業的兩個人一死一傷,后來槍手被劉敬業擊斃了,隨后,劉敬業不知去向。
我聯系了他所在的保安公司,也沒有他的消息,他家的旅店也暫停營業了。”
“所以你就安排了今天這種安保措施嗎?”朱靜怡淡淡的問。、
“是的。”黑袍男道:“劉敬業很可能來到了京城,而他被我們當成替死鬼險些喪命,以他的性格一定會來報復的,所以我一定要確保主上的安全。
我知道他是一個非常可怕的狙擊手,所以才會讓手下撐起傘,今天現場那么多人,他也可能混在人群中,不得不防。”
“你為什么這么怕他?”朱靜怡忽然問道,黑袍男無言以對,因為劉敬業的可怕,他們都是親眼見過的,在那種近乎無解的爆炸中還能全身而退,還有那神乎其技的槍法,讓人想想就覺得可怕。
“他是很強,可他的強大本不應該讓我們懼怕的。”朱靜怡淡淡的說,語氣中透著些許無奈,她不是在強大自身的強大,而是說這一切本不該發生,原本她和劉敬業之間的矛盾已經有了化解的苗頭,劉敬業甚至在爆炸事件救了她,又幫她取到了夜明珠,兩人不說能成為朋友,卻也不至于突然間的生死相向。
但朱靜怡也沒辦法,讓他做王明軒的替死鬼,而王明軒脫身去出貨,這是當時她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將計就計,還麻痹了劉敬業。
可人算不如天算,他的強大超乎了想象,已經達到了可以創造奇跡的地步了。
他又一次在生死邊緣闖了回來,這次該輪到他們面臨恐懼了。
“哎……事已至此也沒什么好說的了。”朱靜怡微微一嘆,道:“不過,也許還有一個辦法……”
黑袍男看不到朱靜怡的臉,卻能感受到她身上不經意傳出的一絲溫柔,他從小與朱靜怡一起成長,雖然是主仆,在他眼里朱靜怡更像是妹妹,即便她的心機與智慧已經成長到深不可測的地步,但他對她卻非常了解。
他的感覺也不會錯,但他知道,朱靜怡是從來沒有露出過哪怕一絲一毫這種情緒的,那是屬于女人特有的溫柔,宛如春風拂面,美不勝收。
她要干什么?黑袍男無比的震驚,僅有的辦法是什么?
“主上,難道你想?”黑袍男弱弱的問,卻沒敢把話說完。
朱靜怡沒有回答,而是利落的站起身,道:“走吧,時間差不多了,要上臺了,我相信你,即便是劉敬業,也無法穿透你布置得天羅地網,有你在身邊保護我,我非常的安心。”
朱靜怡認真的說,同樣也是真情流露,黑袍男感動得差點哭出來,他甚至大膽的猜想,剛才從她身體中冒出的那一絲溫柔的情緒,是針對自己的嗎?那真是無上的恩賜。
黑袍男感覺全身的熱血都在燃燒,若是這一刻朱靜怡要他去死,他也會毫不猶豫。
黑袍男亦步亦趨的跟著朱靜怡走了出去,有學院的負責人等在門口,看到他們出來,立刻贏了上去,商量了一下一會的程序,然后工作人員走了,通知前面的主持人,隆重的介紹朱靜怡出場。
躁動的現場瞬間安靜下來,主持人經過簡單的介紹和領導發言之后,朱靜怡走上臺。
黑袍男就隱身在她身后的幕布后面,面對熱情的學生們,朱靜怡展開了聲情并茂的演講,每一句話都能深深打動人心,讓人能清楚的感覺到她那悲天憫人,靈通剔透的善心,不少女生甚至都嚶嚶的哭了起來。
聽了她的演講,人們宛如身臨其境來到了貧困山區,那艱難困苦的生活讓人落淚,同時她的演講也讓人們意識到,只要人人都獻出一點愛,世界將變成美好的春天。
這就是大人物的魅力,這些為人上者才是真正的好演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