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次會面一共耗時一個小時,但對譚亦月來說卻像是一輩子那么漫長。∷頂∷點∷小∷說,
兩個大人物都對她的美麗進行了稱贊,平日里呼風喚雨的她感覺到,在這種真正世界級的場合,她唯一值得人關注的也只有美麗了。
很多強大的女人都不像做花瓶,其實女人永遠也擺脫不了花瓶的命運,只不過有些花瓶供大眾欣賞,有些花瓶供少數人欣賞,還有些花瓶僅供一人欣賞而已。
譚亦月感覺自己真的有點想皇朝的皇后,是一個高級陪襯,但這卻是世界上所有女人最期望的歸宿。
當然更關鍵的是,這兩位國際友人,是自己那胖弟弟迫切想要會見的,并且上下打點,甚至搬出了家里的老祖宗,人家才勉強答應見面,可現在竟然被劉敬業捷足先登了,而且會面結束后,兩位大人物就啟程回國了,譚胖子沒有機會了。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坐在車里,譚亦月既興奮又疑惑,她迫不及待的問道。
“哦,你說他們呀,都是我的老朋友。”劉敬業說道:“本來不想在這么正式的場合與他們見面,沒想到他們卻向朝廷提出要求見我,沒辦法,只能出來跟他們寒暄寒暄,剛才你是不是覺得很無聊,不好意思啊。”
劉敬業輕描淡寫的說著,好像他很不情愿似得。
譚亦月感覺自己都要抓狂了,如此重大的時間他竟然意興闌珊,還有些不愿來,真想狠狠捶他兩拳,又想狠狠啃他兩口。
只不過前面還有個司機樊磊,她要保持自己雍容華貴的風度。
兩人本想直接回酒店的,但在途中譚亦月接到了電話,是他父母打來的,讓她立刻回家,如果肯定,請帶著她的男朋友一起回家。
“形勢出現逆轉了。”譚亦月掛斷電話興奮地說:“我老爹親自打電話來讓我帶你回家,看來他們非常的重視。”
“啊?去你家,這么快就見家長,不太好吧?”劉敬業裝傻道。
“怎么?你不想去?”譚亦月嗔道。
“想去,當然想去。”劉敬業連忙道:“只是空著手去不太好吧。”
“沒關系,只要你能去就行。”譚亦月興奮的說:“這次看那死胖子還拿什么跟我爭!”
高級轎車直接開往某干部樓,譚亦月的父母都是國家的公職人員,享受單位分配住房待遇,雖然樓房顯得很老舊,但門口有戰士站崗,彰顯著特殊的級別和待遇。
到了樓下,譚亦月更興奮了,看著門前的汽車到:“我二叔,三叔都來了,還有姑姑和姑父,全家總動員啊。切,死胖子怎么也在?”
劉敬業看著樓下的汽車,一輛也不認識,只不過這陣仗讓他有些緊張,除了袁笑盈的父母,他還沒正式見過家長呢,雖然是演戲,也難免有些慌張。
譚亦月大方的挽著他的手,兩人揮別了樊磊,直接朝樓上走去。
雖然是舊樓,但卻都是獨棟的公寓,三層小樓還有花園,到了這個級別,住在哪里已經無所謂的,一切物質都已經看淡了。
家里的保姆打開門,但譚亦月的父母和譚胖子親自在門口迎接。
再一次看到譚胖子劉敬業心中感慨萬千,不久前兩人還在秦海市一起喝酒聊天,譚胖子用酒瓶自殘,向自己道歉,額頭的上的傷疤還赫然在目,可如今已是生死大敵了。
其實譚胖子人不錯,當朋友來交往也挺好,只不過他功利心太重,又太多疑,猜忌使他容不下人,朱靜怡只是一個小小的離間計就讓他們反目成仇了,譚胖子未免有些太敏感了。
當然,身處的環境地位不同,人的行事作風也不同,他眼下擁有的一切,自然要精心保護,不允許有任何的威脅。
與此同時,譚胖子也在看著他,眉頭微皺,感覺好像有些眼熟,仔仔細細打量著他,好像要把他看透似得。
劉敬業到是很從容,他對殤的化妝技術絕對有信心,一個殺手若化妝被人看出破綻,下場就是送命。
“胖子,看什么看,快叫人吶。”譚亦月說道,好像姐弟倆親密無間的樣子。
胖子立刻收回犀利的目光,撓頭道:“叫什么?姐夫?”
“對,就叫姐夫!”譚亦月一口咬定,就這么確定了兩人的關系。
今天劉敬業才是主角,譚亦月也要借她的光,她不介意再次成為附屬品。
胖子笑呵呵的主動伸出手,道:“叫就叫,姐夫你好,給點改口費唄?”
“去,這孩子,沒規矩。”譚亦月的母親沒好氣的說。
劉敬業看著胖子伸出來的手,也立刻做出回應,只不過胖子伸出的是右手,而劉敬業伸出的是左手,擰起了麻花。
胖子遲疑的看著他,劉敬業略顯尷尬,胖子道:“哦,我忘了,您是皇室后裔,握手太不合了,不然我給你磕一個?”
“胖子,你少泛貧。”譚亦月嗔怪道:“他右手不舒服,肩周炎犯了,你給我規矩點。”
胖子苦笑一聲,改伸出左手,但眼中卻閃過了一絲疑惑。
隨后,譚亦月為他一一引薦了其他人,她的父母,以及譚家其他重要的成員,以譚家的第二代為主,也是譚家目前的中堅力量,都活躍在朝廷各個部門,都是說一不二的大人物,特別是他的姑父,某軍區副司令員,而且還是劉敬業剛入伍時的部隊,這就等于他的老首長啊。
他們對劉敬業非常的熱情,閑談幾句,了解了一下他與譚亦月的關系,這里都是成熟穩重的大人物,說每一句話都非常小心,他們首先要確定兩人的關系到了哪一步。
譚亦月直言道?:“昨晚我和他在一起!”
這一句話大家就都明白了,他們對譚亦月完璧之身是非常清楚的,還沒有人能配得上譚家的姑娘。
可劉敬業心知肚明,昨晚他什么也沒干,其實這樣更好,這畢竟只是一場戲,是一場戰斗。
在場的每個人都非常的熱情和藹,就像尋常百姓家,大年三十,七大姑八大姨聚在一起,聊一聊家長里短,氣氛非常熱烈。
可劉敬業深知,他們每個人都在為譚家這個小集體牟利,進而破壞國家和朝廷的利益,就是因為這些打老虎的存在,導致上梁不正下梁歪。
打老虎收了禮,下面的小蒼蠅就更加肆無忌憚了,這是一個可怕的惡性循環,直接危害到了老百姓,一定要徹底根除。
一家人其樂融融,又有新人加入,氣氛極其熱烈,而且他們平時也很難聚在一起,劉敬業發現,這并不是什么見家長,感覺有點要訂婚的意思。
不知不覺外面天已經黑了,也不知道是誰打開了電視機,正好是新聞時間,開篇的領導人環節過去之后,竟然又出現了一分鐘的劉敬業時段,天朝電視臺真是太寵他了。
“今天下午,巴國外長和伊國副防長,在結束了國事訪問之后,特意在大會堂小會廳會見了我國的慈善人士,朱良耀先生。”女主播介紹到,畫面是劉敬業與兩位大人物握手暢談的環節:“朱良耀先生曾經多次以個人名義向巴國貧困兒童捐款捐物,今天巴國外長對其表示了衷心的感覺。
同時,伊國副防長也同樣感謝了朱先生,對伊國享受國防平等待遇方面所做的呼吁和支持,而朱先生的善舉無疑成為了我國與伊國巴國友誼的橋梁……”
盡管只有短暫的一分鐘,卻足可以名動天下。
譚家的人雖然已經知道了這個消息,但在朝廷新聞上看到還是覺得有些震撼。
劉敬業反倒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譚亦月主動問出了所有人心中的疑問:“一個國家都感謝你,你到底給巴國捐了什么?”
既然都是‘一家人’了,劉敬業也不隱瞞:“當然是錢和物資,前后加起來,總價值差不多三十多億吧?”
“啊?”所有人都震驚了,還是譚亦月替所有人發問:“你哪來這么多錢啊?”
“買古董。”劉敬業信口胡謅道:“現在是太平盛世,正是古董行業最旺的時候,動輒就是拍出天價,而我手里最多的就是古董。
當初我家先祖被亂臣賊子忤逆,被迫退居海外,但盡管如此,仍然有很多忠臣良將追隨,其中有武藝卓絕的將軍,有提筆安天下的賢臣,更有兵部,工部的能工巧匠,他們帶著當時最頂尖的制造技術與我先祖一起漂洋過海。
在我們暫居的小島上,有著豐富的物產資源和礦產資源,經過先祖們的開發和建設,除了豐衣足食之外,還可以進行多元化建設。
在那里,數百年前的技術得以保存,并且世世代代傳承了下來,近年來,更是制造了很多市場火爆的明朝古玩,在世人看來,自然是明代真品,投入市場之后,不僅為我們帶來了巨大的財富,還因此結交了很多社會賢達,富商巨賈。”
眾人一聽頓時恍然大悟,建文皇帝畢竟是皇室正統,在那個尊儒家,守忠義的年代,自然有無數忠臣良將愿意追隨皇室正統,而且,他們有充足的時間撤退,自然帶走了大量的資源。
有些東西在這里可視為失傳,而在他們那里卻得到了保存和繼承。
近年來古董市場火爆得一塌糊涂,而且朝廷有規定,元朝以前的古董不允許買賣,那市場資源自然集中在明清兩代,不久前,只是一只明代成化年間的斗彩瓷碗,就拍出了兩個多億的天價。
而那還僅僅是官窯制品,而劉敬業手里掌握的不僅是官窯而且是御用品,那成色和技術可想而知有多名貴,最關鍵的是,人家還可以量產,這太氣人了,這可比直接印錢更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