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暖姐姐你怎么哭了?”
“就是啊,小暖姐姐是不是我們抱疼你了?”
“不哭不哭,小暖姐姐我們替你擦眼淚。”
說著,幾個小暖跳上前手忙腳亂地替她擦著眼淚,看著他們手忙腳亂的模樣,蘇遇暖突然就覺得好難過,索性整個人坐在地上,頭埋在膝蓋里,放肆地流淚起來。
只是她始終還是沒有哭出聲來,只是將自己的眼淚都流到掌心里。
以為自己就要坐在地上哭到天昏地暗的時候,一雙溫暖的大手卻突然將自己換了起來,蘇遇暖嚇了一大跳,抬起頭便撞進了徐承亦那雙充滿溫柔憐愛的眼睛里。
“笨蛋,大冬天居然坐在地上哭?笨不笨?”
說著,徐承亦伸出大手替她拭去臉上的淚痕,輕聲道:“我知道你感動,可就算是感動也不用感動成這個樣子吧?你這個樣子讓我好心疼,我一心疼我就越不想放開你的手了,到時候該怎么辦?”
“不知道……可是就是好難過。”蘇遇暖對他也沒有芥蒂,索性就雙手勾在他的脖子上面,埋在他的脖頸里哭。
熱乎乎的眼淚流進徐承亦的脖頸里,仿佛就好像流進了他的心底,燙得生疼。
徐承亦的眼中閃過疼痛之意,將她抱得更緊。
哭過之后,徐承亦便帶她到旁邊的奶茶店里,捧了一杯熱乎乎的奶茶遞給她。
蘇遇暖將奶茶捧在手心,感受著那灼熱的感覺。
她抬起頭朝徐承亦笑笑:“謝謝你。”
“傻丫頭,趕緊趁熱喝吧,喝完就暖和了。”徐承亦伸手刮刮她的鼻子,然后輕聲說道。
“嗯。”蘇遇暖點點頭,低下頭輕抿了幾口。
徐承亦臉上帶著笑容,看了她一眼,抿了抿唇,問:“你今天是怎么了?有什么難過的事情嗎?我想,你絕對不可能是因為那幾個小孩子的話就感動得哭的吧?”
“哪有什么事啊?”蘇遇暖搖搖頭微笑:“就真的只是因為感動而已,沒有什么事,你別想太多了。”
“是嗎?”徐承亦瞇起眼睛看著她:“我總感覺,你有太多的心事了,你的笑容從來都沒有達眼底,我知道你一定很多難過的事情,可是你卻沒有開口告訴我。或許你是有你的苦衷吧。”
聽到這里,蘇遇暖也沒有再說話,不得不說,徐承亦真的是一個極其溫柔細心的人,居然還可以在這種情況下看得到她內心的傷心事。
也不會逼問她,這一點真的讓她覺得很欣慰。
“也不早了,外面這么冷,你還是早點回去吧,我送你。”
說著,徐承亦就要拿起鑰匙去開門,卻被蘇遇暖按住手,她微笑地看著他說:“不用了,還早,我想在這外面多走走,看看雪的樣子……你有事的話你就先去忙吧。”
“可是……”
“放心吧,我自己一個人沒事的,你先走吧。”
“好吧,有事打我電話,我先回公司。”
說完,徐承亦便離開了,蘇遇暖從在原地,看著窗外飄落的雪花,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
嚴伯按照歐龍所說的情況調查了蘇齊聯,以及他現在的整個家庭背景,還有一份蘇遇暖的資料。
因為蘇齊聯的資料是放在最上面,所以歐龍看的時候也先看蘇齊聯的。
看完蘇齊聯的資料之后,歐龍氣得有些發抖,“這個該死的!娶了月兒不好好照顧,在她死了以后居然還娶了其他人!”
“老爺別氣,小心氣壞身體。”
嚴伯輕聲勸道,之后將蘇遇暖的那份資料放到了他的面前:“我想這份資料才是老爺想知道的吧?”
其實,沒調查蘇遇暖之前,他對蘇遇暖沒有半點好感,可是自從看了這份調查資料之后,他才知道……其實遇暖那個小女生,并沒有那么討厭。
歐龍接過資料,然后便開始翻看起來。
姓名:蘇遇暖
性別:女
年齡:22
生日:沒有詳細日期,只知道她是冬天下第一場雪的時候出生的。
5歲時母親重病,住院兩年,父親變賣了所有家產都沒能治好她的病,她母親怕拖累他們父子倆,自己撥了氧氣罩。
7歲蘇齊聯娶了后母進門,自此之后,蘇遇暖便過上了慘無人道的生活,每天都要被后媽毒打,還曾經商量送去福利院。
不過幸好的是蘇遇暖有一個奶奶,奶奶不忍這么小的她送去福利院,便將她抱在了身邊撫養。
蘇遇暖跟著奶奶一起生活,雖然說生活每天都很粗簡,但還是逐漸長大了,盡管身體不是那么強壯,9歲的時候便開始出去幫忙做一些小手工賺點小錢,等到11歲就開始到外面干活了,她的童年可以說是一邊打工一邊讀書度過的。
等到18歲奶奶的身體不好,被送進醫院,蘇遇暖才回到家里住,但是在家里住肯定要有條件,每個月要上交繼母錢,還要每天遭繼母的毒打,也還要一邊替躺在醫院里的奶奶交醫藥費。
雖然這樣,但是她卻從來沒有喊過一聲苦,兼職了三份工作,一份就是早上4點多起床給各家各戶送牛奶牛早餐,一個便是給初中的學生做家教,然后再是晚上去做點其他。
做過灑吧服務員,餐廳服務員,總的來說,能賺錢的她都做過,但卻沒有什么不好的緋聞,很潔身自愛。
四個月前躲在醫院的奶奶突然去世給她造成了很大的打擊,消失了三個多月,現在才回來。
這就是全部的情況。
看到這里,歐龍的手已經開始微微顫抖了。
沒有想到,她一個22歲的小小的女生,居然承受了這么多。
月兒……早知道你會和她這么苦,當初我就不應該放開你的手,不應該聽你的話的。
月兒,我的月兒。
“老爺,我知道您一定很難過,但是事情畢竟已經發生了,而且蘇遇暖就算是童月的女兒,也畢竟不是您的女兒,所以……”
“誰說的?”歐龍的臉鐵青一片:“月兒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她們母子倆吃了這么多的苦,全都是敗蘇齊聯所致,你……馬上替我把他約出來,我要找他好好地談一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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