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說,歐巖自己都沒發現,他都沒有感覺了。
“你去換藥吧,這里有寧靜陪著我。”蘇遇暖看著血跡,不由得皺起了眉頭,惡心的感覺再次襲來。
歐巖見狀,明白了蘇遇暖不能聞見腥味,“那我先去換藥,你別亂跑啊。”
“你當我死人啊!快去換藥吧!醫生已經等不及罵你一頓了。”許寧靜兇巴巴地說到。
明明知道歐巖喜歡溫柔如水的女人,可許寧靜就是溫柔不起來,如果靜若處子,那就不是許寧靜了。
“那個姓蘇的懷孕了,沒錯。”
“好,那我現在需要做些什么?”
“嗯……”
醫院的樓梯間,菲歐娜躲在角落里,神神秘秘的,捂著聽筒,也不知道在跟誰打電話。
得到了滿意的答案,菲歐娜掛斷了電話,臉上露出欣喜的表情。
“你在跟誰打電話?”身后突然傳來冷安的聲音,菲歐娜嚇了一大跳,連忙回過頭去。
冷安從樓上走了下來,他陪歐巖去樓上換藥,因為還有一會兒所以下來看看蘇遇暖那里需不需要什么幫助,結果就發現了菲歐娜鬼鬼祟祟地走了進來。
剛剛他一直躲在上一層樓梯的拐角處,菲歐娜根本看不見他,可是他卻可以聽見菲歐娜說話。
菲歐娜拍拍胸脯,埋怨了一句,“管家,你嚇死我了。”
“在跟誰打電話?”冷安又問了一遍。
菲歐娜一臉無辜,之前的陰森與奸詐仿佛根本就不是她。“我在跟我媽媽打電話,怎么了?”
“哦?”冷安反問一句,“你跟你媽媽也會匯報蘇小姐的情況?你還需要找你媽媽拿什么好處?你們母女之間相處的方式真是特別啊。”
心里一“咯噔”,難道他全都聽見了?“管家您誤會了,我最近手頭有點緊,所以找媽媽支援一點而已,您確實誤會了。”
“我誤會什么了?”冷安臉上一直掛著淡淡的笑容,“我不過是在好奇天底下還有這么奇怪的母女相處方式罷了。”
菲歐娜松了一口氣,可隨即冷安又說了一句話,“原來你私底下稱呼蘇小姐為‘姓蘇的’?”
“這個……我……對啊,只是偶爾開玩笑那樣叫一下而已。”菲歐娜自己都覺得自己在扯淡。
冷安恍然大悟地點點頭,“哦,這是開玩笑啊,菲歐娜,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別好騙?”
菲歐娜接觸到冷安凌厲的視線,不由得倒退了幾步。
冷安一步一步朝她逼近,將她逼到墻角再無后路可退,“還不說嗎?到底是誰的電話?你是不是有什么陰謀?!是不是要害蘇小姐或者是小姐!”
“不是!不是的!冷管家,您聽我解釋,我也是被逼的!”菲歐娜哭著跪在地上,連連向冷安求情。
“哦?那你說說這個人是誰?又是怎么逼你的?”冷安鄙夷地看著她,像是在看一只垂死掙扎的螞蟻。
“我不能說……不能……”菲歐娜意識到自己被揭穿了,只能苦苦求饒,“冷管家,您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我求求您!”
冷安將她從地上拉起來,再次冷聲問道:“最后問你一遍,那個人是誰?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不能收!我真的不能說啊!我求求您,我已經知道錯了,您饒了我吧!”菲歐娜痛哭流涕,雙手合十,不住地哀求著。
“怎么回事?”換完藥的歐巖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兩人面前。
因為電梯在進行故障維修,歐巖不得不走樓梯,自然而然地就聽見了二人的爭執。
看到歐巖過來,菲歐娜眼珠子一轉,哭得更兇了,“歐先生!求您救救我!”
說完就朝著歐巖撲來,歐巖往旁邊一閃,皺著眉說:“站在那兒,好好說,怎么回事。”
其實他問的問題跟冷安的是一樣的意思,可是菲歐娜跟冷安都誤以為他是不了解情況,所以才會這樣問。
冷安正欲開口,卻被菲歐娜搶先。
“歐先生,冷管家他……他試圖非禮我啊!”菲歐娜聲色俱厲地質控著冷安的罪行,“這段時間他一直在向我示好,他見我不答應,便要對我用強,前幾次都被我僥幸躲過,而今天……要不是您,歐先生,我已經被他……被他……”
菲歐娜泣不成聲,冷安氣得雙拳緊握,額頭上青筋畢現。
歐巖看了她一眼,又望向冷安,“你來說,怎么回事。”
冷安氣憤地指著菲歐娜的鼻子,“這是個奸細!我無意間發現她在跟別人打電話匯報蘇小姐的近況,而且我親耳聽見她問對方有沒有什么指示,還向對方索要好處,如果不是有鬼,那我問她的時候,她為什么要騙我說是在跟媽媽打電話?”
“您別聽他胡說啊,歐先生,他這是在冤枉我!”菲歐娜臉蛋憋得通紅,好像悲憤異常,“歐先生,我根本就沒有理由要去害蘇小姐!如果我要害她的話,又怎么會挑這樣一個時間!”
“你還狡辯,我親耳聽見……”
“明明是你,非禮不成,便像報復于我!冷管家,你怎么能這么狠心!我只是一個小小的女傭,哪里能入得了您的眼?您行行好,放過我吧!”
“胡說八道!”冷安氣極,忍不住用中文爆了一句粗口,碰上這么個女人,他真是說也說不清,“歐先生,您相信我,我說的全是事實。”
聽了半天也沒聽到想要的答案,歐巖不耐煩地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厭惡地看了菲歐娜一眼,“戲演得不錯。”
菲歐娜的哭聲瞬間止住,怔怔地看著歐巖,他是什么意思?
“帶她回去,讓許寧靜決定。”歐巖淡淡地吩咐了一句。
冷安心里松了一口氣,好在歐巖肯相信他。
“你們是一伙兒的!你們合起伙兒來欺負我!我要去告訴許小姐!”菲歐娜還在作垂死掙扎,她料定歐巖沒有聽見那段對話,所以滿地撒潑打滾,哭著喊著說他們兩個大男人為難她一個女人。
冷安氣得火冒三丈,死到臨頭仍不知悔改,這女人真是……
歐巖冷眼看著她鬧,像是看一場鬧劇,耐心地等她哭累了,才蹲下去說了一句,“如果覺得委屈,把你母親叫過來,順便讓她看看,‘姓蘇的’,是誰。嗯?”
哭聲戛然而止,菲歐娜無力地躺在地上,完了,一切都完了。
冷安將她從地上拉起來,她也不再掙扎,順從地跟他走了出去。
“歐先生,您都聽到了?”冷安好奇地問道。
歐巖板著臉,淡淡地應了一聲。
菲歐娜徹底絕望了,原來她剛剛跟猴子一樣,被人耍著玩了一遍。嘴角不由得浮現出一抹冷笑,“哼,原來你聽到了。既然聽到了,為什么還要耍著我玩!”
“耍你玩?你還真看得起自己!”歐巖看都沒看她一眼,讓冷安扣著她候在門外,自己則推門進了蘇遇暖的病房。
“小暖,可以走了。”說完,歐巖看了許寧靜一眼,想了想,還是決定先告訴她。
“寧靜,有件事情等著你處理。”
“什么事情?”許寧靜疑惑地抬起頭。
“是關于菲歐娜的,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菲歐娜?”許寧靜還想問些什么,可瞥見歐巖難看的臉色,當即明了,這件事情可能太復雜,三言兩語也說不清楚。
稍稍整理了一下,三人走出了病房。
看到門外滿是狼狽的菲歐娜,許寧靜還是愣了一下。
蘇遇暖也被驚到了,“這……怎么回事?”
冷安神色嚴峻,不知該如何回答。
歐巖攬著她,“回去再說吧。”
一回到城堡,冷安死死扣著菲歐娜,將她帶去了會客廳。
許寧靜心里隱隱有些猜測,但是又不敢相信,而蘇遇暖則是一頭霧水,跟著他們一起進了會客廳。
冷安已經將菲歐娜綁了起來,并讓她跪在地上。
“到底怎么回事?”許寧靜看著被綁著的菲歐娜,疑惑地問道。
“小姐,這件事情關系到您以及蘇小姐的安危,所以我才將她綁起來的。”冷安停頓了一會兒,然后才將樓梯間發生的一幕幕轉述給許寧靜與蘇遇暖聽。
兩人聽了,皆是一臉震驚。
許寧靜求證地望向歐巖,“真的?”
歐巖點點頭。
蘇遇暖更是難以置信,她看著地上面如土色的菲歐娜,募得想起當初地下室的那一幕,難道那也是她精心策劃的?
“菲歐娜,他們說的是真的嗎?”許寧靜還是不死心地看著菲歐娜。
這名女仆是從小跟她一起長大的,她怎么也想不到身邊的人會背叛她!
菲歐娜譏笑一聲,“他們不是都說了嗎,小姐您何必還要問我?”
“那之前地下室的事情也是你騙我的嗎?”蘇遇暖難以置信,虧自己當時還那么信任她,袒護她,如今看來,不過是在為她掩蓋罪行罷了!
“什么地下室?”歐巖捕捉到蘇遇暖口中的關鍵詞。
蘇遇暖有些痛心,為什么她總是這么容易被欺騙?!“其實一直以來我都瞞著大家一件事情。”
“那次我失蹤的事情,其實并不是我后來逃了出來,而是我根本就沒有離開過地下室,是她,是菲歐娜!她給我吃了藥之后,我便昏迷不醒,之后她就將我關進了地下室!”
“那你當時為什么不說?”許寧靜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