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雅丹也來醫院看望李曉寧了。當她走進病房看到劉奇峰也在的時候,眼睛立刻亮了起來。
白雅丹表面上看起來是那種胸大無腦的女人,其實卻是個城府極深之人,她有著自己的宏偉的“政治抱負”,希望能夠有朝一日登臨權力的頂峰。
白雅丹對于自己的實力很清楚,她不是正規大學畢業,真正的工作能力很一般,但是她對自己另一方面的實力卻很有自信。而且在市委機關她也是一個老人了,見過太多值得她學習的“成功模式”——俗話說,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女人最大的資源不是多么有才,也不是多么能吃苦,而是能夠讓男人神魂顛倒的身體。
白雅丹同時也清楚,女人的身體也跟其他的商品一樣,倒手的次數多了也就不值錢了,所以她其實一直都還挺“潔身自好”的,因為一般的人也進不了她的法眼。
白雅丹最想勾引的當然還是濱海市的一把手——劉奇峰,但是作為一個普通的科員,她想接近劉奇峰并貼上他,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在這種情況下,她只好退而求其次,但是毛秋實她又實在看不上眼,偏偏李曉寧在這種情況下出現了,她如何能夠放過這絕佳的機會?
如果征服了李曉寧,也就等于打通了劉奇峰的門路,那么自己的仕途、錢途都將是無限風光呀,所以,白雅丹才會上演了那么一出把李曉寧誑到家里的好戲。當然李曉寧關鍵時刻還是把握住了自己,并沒有讓她輕松得逞。
不過,白雅丹并不灰心。這些年她看的很明白,好色是男人的通病,官場之中尤為突出。官做到一定級別,或者級別不見得多高但權大錢多的官員,擁有情人、小蜜那是見怪不怪、習以為常的現象。真正能遠離、修身養性的男人少,這樣的官員更少。在有的地方,沒有情人倒反而不正常。
現在李曉寧受了傷,住了院,更給了白雅丹接近的機會,但是令白雅丹尤為感到高興的是,劉奇峰居然也在——這真是想吃魚來個鱉了。
既然有了機會接近正主兒,李曉寧自然就淪為陪襯了。白雅丹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劉奇峰那兒,她顯得格外殷勤,劉奇峰的杯子稍微一空,她便過去倒水。倒水的時候,她故意彎下腰,將自己豐滿的胸部呈現在劉奇峰的面前。她也是對自己足夠自信,連胸罩都不戴,夏季的衣服又輕薄又寬松,透過很低的領口,那對白白胖胖的正好讓劉奇峰看個滿眼。
劉奇峰望著白雅丹那白花花的胸部,不禁眉頭皺了一下。這倒不是劉奇峰情操多么高尚,對女色免疫,而是他更明白在官場上哪些事情是可以做的,哪些事情是不能做的。純從誘惑角度來說,白雅丹絕對是足夠誘惑的,李曉寧和劉奇峰都有點兒扛不住這種誘惑,但是他們兩個人都有著足夠的理智來控制自己的欲望,他們很清楚白雅丹這盤美味佳肴絕不是自己應該吃的。
白雅丹卻賊心不死,她想:我就不信,天下還有不吃腥的貓,還有不好色的官!自己這么性感的一個女人,劉奇峰會不動心?
這般想著,白雅丹借著和李曉寧說話的機會,走到了劉奇峰身邊,貼著劉奇峰的右肩站著。
劉奇峰聞到了白雅丹身上濃濃的香水味,幾乎能聽到白雅丹嬌喘微微,那高高的胸部離他臉部很近。
這情形整的李曉寧都看不過去了,因為白雅丹那動作整個兒是一副要給劉奇峰喂奶的架勢,他急忙將目光移了開去,這個時候一定要非禮勿視啊!
“小白啊!你也坐下吧!”劉奇峰不愿讓白雅丹貼在自己身邊,便指著旁邊的座位裝作客氣地請她坐下。
“沒事,我站著吧。”白雅丹還賴在原地,這樣的機會可不是容易得到的,一定要抓住和利用好,她稍一躬腰,裝作虔誠地問劉奇峰:“劉書記,您渴不渴?我再給您倒點水!”豐滿的胸部準確無誤地蹭在劉奇峰的右肩上,而且,不愿離去。
劉奇峰的心跳頓時加速了許多,如果不是李曉寧也在場,他懷疑自己到底能否把持的住,但是他能坐到今天這個位置,該有的定力和判斷都還是有的,他知道白雅丹絕對是一只有毒的玫瑰,這個女人可不能沾,沾上就要倒霉。
既然白雅丹不愿意坐下來,劉奇峰只好站起來了,他與白雅丹拉開了距離,沖李曉寧說道:“小李,你好好養病,別的事情不要多想,我先回去。”
“劉書記,我送送你吧。”白雅丹繼續獻著殷勤。
“不用。”劉奇峰冷冷地拒絕了白雅丹。
白雅丹很失望,只好停下了腳步。
劉奇峰到了門外才發現段永宏并沒有替他守著門,難怪會讓白雅丹溜進去呢,估計是在薛國平走的時候,跟上去私下匯報去了。他不由地有點兒生氣,段永宏是市委常委,又是薛國平的嫡系,劉奇峰一直告誡自己,在時機成熟之前,不要動段永宏,但是今天,他覺得有必要敲打一下段永宏。
“幾點了?”劉奇峰沖正快步走過來的段永宏問道。
“2點35!”段永宏并沒意識到什么問題,他以為劉奇峰真是問他時間,看了一下手表回答道。
“市委應該幾點鐘下班?”劉奇峰再次問道。
段永宏有點兒摸不清楚劉奇峰要做什么,只好再次老實回答道:“6點。”
“6點下班,2點多就跑了出來,像什么話?”劉奇峰鼻子中冷哼一聲訓斥道,“上班不像上班,干部不像干部,目無紀律,隨隨便便,自由散漫,成何體統?”
他們這個時候還在醫院里,周圍到處都是人,段永宏雖然明知道劉奇峰訓的肯定不是他,但是在外人看來卻是他在挨訓。他堂堂一個副省級城市的市委常委,哪里受的了那些升斗小民的鄙視的眼光?頓時整的滿臉通紅,恨不得找個地縫兒鉆進去。
劉奇峰沒頭沒臉地訓斥了好一會兒,然后才又說道:“你是市委辦公廳秘書長,秘書一處現在沒有管事的,你就是他們的直屬領導,等回去之后,你好好教育教育這個白雅丹。正上班的點,她跑到醫院來了,跟誰請假了?不要小看這個事情,這是很嚴肅的問題,我們是國家干部,群眾供養著我們,如果我們都這個樣子,群眾怎么看?怎么想?”
段永宏這才搞明白自己這段訓是替白雅丹挨的,心中這個氣啊。這個白雅丹得罪誰不好?非要得罪這位濱海市的一把手,這不是找死嗎?他很明白,劉奇峰雖然一直在強調白雅丹早退的事情,但是這只是一個借口。機關里上下班考勤管的非常的松,誰有事情,遲來會兒或早走會兒那是很正常的事,沒有人會說會管,有的人不自覺,遲到早退對他們來說是家常便飯。劉奇峰不可能不知道這一點,他絕對不可能因為這么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就生這么大肝火,連自己這位市委的面子都一點兒也不照顧。
“劉書記,你放心!回頭我一定嚴肅批評她!”段永宏一本正經地說道,心中卻已經在想著怎么整治白雅丹了。
劉奇峰余怒未消地說道:“不能簡單地批評了事。她個人和部門都要寫檢查!毛秋實現在不在,部門檢查就要你這個秘書長來寫。回頭再專門召開個機關工作會議,重點強調一下加強機關考勤管理的事。這樣下去怎么行?”
“是!”段永宏嘴上答應著,心中已經開始問候起白雅丹家中的女性來了。
往樓下走的時候,段永宏一貫陰沉的臉色顯得更加陰沉。由不得他不惱火,自己堂堂一個市委常委,就這么當著那么多人的面被市委書記沒頭沒腦的一頓猛訓,而挨訓的原因,僅僅是因為白雅丹的早退。
這么小的事情,劉奇峰為何這么大動肝火?難道僅僅是因為機關考勤不嚴,作風散漫的原因嗎?肯定不是。這說明劉奇峰是對他段永宏本人不滿,白雅丹只不過是一個導火索而已。但是,無論如何,這個白雅丹是別想再有好日子過了,她作風一貫自由散漫,這次她又撞在槍口上了,不管她有何背景,都得對她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