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是一陣大笑,李曉寧也跟著笑了笑。酒場之上就是如此放肆,李曉寧雖然不是很認同,但是也不好讓自己顯得太過格格不入。
這頓飯吃得算是比較融洽,在一番神侃后桌子上的幾瓶五糧液都見底了,寧萬里和孫大成見李曉寧喝的高興,都顯得興致很高,借著剛才的那個笑話,起哄道:“走,酒足飯飽,洗桑拿去。”
李曉寧聽說真的要去洗桑拿,急忙擺手說道:“你們去吧,我今天下午在招待所已經洗過澡了,這桑拿就不需要了。”
孫大成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大著舌頭說道:“今晚是給你接風洗塵,不洗桑拿,叫什么洗塵啊?必須去。“
眼見他們那么熱情,李曉寧也不好太過掃他們的興,只得隨他們去了。
這里的桑拿不是大池子,而是一個個單獨的包間,李曉寧進了其中一個房間,簡單地沖洗了一下,然后便躺到床上休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喝了酒的緣故,沒過多大一會兒,居然迷迷糊糊睡著了。
到了外面,李曉寧點了一根煙,望著天上的星星,想著今晚的種種,心緒十分雜亂。
“這么快就出來了?”身后的人站得很近,吐氣如蘭,隨著她的話語,一股暖暖的呼吸吹在李曉寧的耳朵上,弄得李曉寧的耳朵癢癢的。
李曉寧不用回頭也能猜到,來的一定是單紅,連忙面紅耳赤地閃到一邊,拉開和她之間的距離,轉過頭看著單紅,木吶地張了張嘴卻一句話也沒能說出來。
“怎么,連和我說一句話都不愿意嗎?”單紅臉上劃過一絲悲戚。
“不是的!”李曉寧顯得有點兒手足無措,“你太……太誘惑人了。我還是離你遠一點兒好!”
單紅凝視了李曉寧一會,突然又問道:“你這么快就出來了,是不是沒做?”
“是的。”李曉寧下意識的回答道。
“你嫌我們臟是不是?嫌我們是人盡可夫的賤貨?”單紅步步緊逼地問道。
李曉寧向后退了兩步,尷尬地說道:“我只是覺得,你這個生意還是別繼續做下去的好。我位卑言輕,不會對你們怎么樣,可是萬一有一天見了光,只怕,只怕紅姐你要坐幾年牢了。”
單紅冷笑一聲說道:“你倒站著說話不腰疼,如果沒有需求,又怎么會有市場?那個段子你沒聽過嗎?房姐事件抓了辦證的;飆車案抓了造車的;動車追尾抓了學程序的;大火抓了裝修的;牛奶死人抓了放牛的;官員淫亂抓了陪睡的……首都污染太重,一定會抓放屁的!我算是看明白了,該抓的不一定被抓,不該抓的照樣抓了一大把,什么違法不違法,什么道德不道德,我只管賺錢就好。”
李曉寧不由地有些無語,因為單紅說的確實是事情,目前確實存在這很多的問題,但是這些都不是他一個小小副鎮長能夠解決的了的。他現在所能做的只不過是獨善其身罷了。
單紅見李曉寧不說話,便又說道:“我看的出來,你是個好男孩,如果可能的話,我真的希望能有一個你這樣的弟弟。不過我要提醒你,獨善其身固然可以,但是不要和這個社會現行的規則背道而馳,不然不管你是什么來歷,都會碰的頭破血流。”
李曉寧吸了一口氣說道:“紅姐,謝謝你的肺腑之言。我也跟你說句心里話,我這個人可能會隨波逐流,但是同流合污的事兒卻打死也做不出來。有時候還會做一些明知山有虎,偏上虎山行的事情。”
“那你就是個傻B。”單紅說了一句臟話。
“對。與其睡不安穩,我倒寧愿做個傻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