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曉寧聽著美女們的七嘴八舌,不由地啞然一笑,“你們口中的李大俠確實很厲害,可惜,那不是我。”
“哎呀,你這人真是的,一點兒幽默感也沒有。”歐陽丹笑著打了李曉寧一下,撅嘴說道。
“歐陽大美女不樂意!”寧萬里哈哈一笑,“好了,好了。都別站著說話了。老板娘,上菜吧。”說完又沖孫大成問道,“帶的什么酒?茅臺還是五糧液?”
孫大成神秘地一笑說道:“中央有規定,現在不讓喝茅臺和五糧液。今天咱們喝紅酒。”
寧萬里聽說沒有茅臺和五糧液,臉上微微有點兒失望,但還是點了點頭說道:“紅酒也行。是拉菲嗎?”
孫大成笑著說道:“現在拉菲假的太多,我今天帶的是波爾多,正宗的法國原瓶進口的。帶了十二瓶。”
說話間,菜已經上來了,寧萬里先端起了杯子,和李曉寧碰過,說道:“曉寧老弟,這第一杯酒,咱們干了。”說完一仰脖子就干了。
李曉寧心道,有你這么喝紅酒的嗎?三兩三的杯子一仰脖子就干,這跟牛嚼牡丹有什么區別?但是寧萬里那么干脆,自己也不能表現得太差,官場是一個等級森嚴之所,下級給上級敬酒,只能是我干了你隨意,因為人家級別比你高,能和你隨意,已經給足了你面子。可是自己又不是寧萬里的上級,相反而是人家的下級,人家都干了,自己要是再扭扭捏捏的就有點兒不識抬舉了,只得一仰頭也干了。
寧萬里開頭第一杯酒定下了基調,孫大成跟上的第二杯也不可能寒酸了,一樣是一飲而盡,李曉寧不好厚此薄彼,也只好跟著又干了一杯。
好在幾位美女還算比較矜持,沒有沾染上這種大口喝酒,大塊吃肉的江湖氣息,雖然跟李曉寧也都碰了杯,不過也都是淺嘗輒止而已。
民間說喝酒有五個階段,一是處女階段,要嚴防死守;二是少女階段,半推半就;三是壯年階段,來者不拒;四是寡婦階段,你不找我我找你;五是老太階段,明明不行還在亂比劃。
今天在寧萬里的帶領下,根本就不存在嚴防死守的階段,幾位美女倒是持續了一段時間的半推半就,沒過多久也就直接跳過來者不拒階段而進入了你不找我我找你的狀態。以歐陽丹為代表的三位電視臺美女輪番上陣,對李曉寧開始了地毯式轟炸。很快地上便擺滿了一個又一個空酒瓶。
看著意思差不多了,孫大成便說道:“怎么樣?酒喝的差不多了,咱們進行下一階段?”
有過上一次的經歷,李曉寧下意識地便說道:“不了。”他可不想再光著身子被小姐一陣亂摸,鬼知道自己這次還能不能控制的住。
好像是看透了李曉寧的想法,孫大成笑著說道:“不是洗澡,咱們就是上樓去坐著喝喝茶,聊聊天。”
李曉寧知道孫大成和寧萬里肯定是有話要對自己說,不然這頓酒豈不是白喝了?聽說不是洗桑拿,便點點頭說道:“行。”
于是就都起身,孫大成和寧萬里身邊的美女非常主動,立即輕挽了他們的手,向樓上的休息室走去。
坐在李曉寧身邊的歐陽丹也是極其主動,見他站起來,立即伸出玉腕,輕輕地挽了他。她在做這件事的時候,并不顯得曖昧,而是顯得那么的自然。整的李曉寧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
到了樓上的休息室,大家在各自的沙發上坐下后,寧萬里掏出軟中華,遞到李曉寧面前,說,抽一支?
李曉寧接過,孫大成立刻掏出打火機,準備給李曉寧點火。不想歐陽丹更加乖巧,立即接了過去,走到李曉寧面前,彎下身來給他點煙。
隨意聊了幾句之后,三位美女也都是有眼色的人,知道李曉寧他們肯定還有私密話要說,便找了個借口都出去了,休息室里,只剩下三個大男人。
孫大成趁此機會說道:“曉寧兄弟,以后還請你多多關照啊!”
李曉寧啞然一笑道:“孫大哥,你開我玩笑呢?我就一小小的鎮長,還是代理的。要關照也是你們關照我才是。”
孫大成尷尬地一笑說道:“曉寧兄弟這么說,還是拿我們當外人啊。你現在雖然職位是沒我們高,可是只要你在林書記跟前隨便美言兩句,就算是幫了哥哥們的大忙了。”
“林書記?”李曉寧微微一愣。他不知道孫大成口中的林書記是哪一個,在自己印象之中,濱海市并沒有哪個書記姓林才是。
望著李曉寧的表情,寧萬里一皺眉頭說道:“曉寧兄弟,你就別跟哥哥裝了。哥哥上面也是有人的,你這省委書記女婿的身份跟別人隱瞞也就罷了,跟哥哥也隱瞞,就不夠意思了。”
李曉寧徹底懵了,原來他們說的是省委書記林國棟,自己當然知道了,可是自己這個省委書記女婿的身份是怎么傳出來的?林國棟的女兒是黑是白自己都不知道呢!
李曉寧坐直了身子,想給自己解釋一下,可是忽然靈機一動,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轉而笑著說道:“八字還沒有一撇的事兒,兩位哥哥可千萬不要當真。”
李曉寧說的是實話,可這話聽在寧萬里和孫大臣的耳朵里卻是他在自謙,以為李曉寧已是默認了身份。
孫大成再次說道:“曉寧兄弟來日飛黃騰達是必然的,到時可不要忘了這窮鄉僻壤的兩位哥哥才好啊!”
不待李曉寧回答,寧萬里已是接過話頭,“瞧大成你說的,曉寧是那種人嗎?咱們和曉寧是什么關系?他這么講義氣的一個人,能忘了咱?待會再罰你喝幾杯。”
“對對對,是我說錯話,我認罰!”孫大成笑呵呵地說道。
李曉寧一陣無語,這倆哥們的雙簧唱的倒還有模有樣的,自己和他們不過是點頭之交,最多只能算是酒肉朋友,可是從寧萬里嘴里說出來,好像是患難之交,刎頸之交似的。他也不好拆除,便也陪著笑了笑,說道:“寧大哥說的是,你們是我來到東平縣最先認識的朋友,茍富貴勿相忘是肯定的。”
“好!有曉寧你這句話,哥哥就放心了。”孫大成高興地說道。
又說了一會話,歐陽丹等三位美女又都進來,分別坐到三人身邊。因為有了李曉寧的“保證”,孫大成心情大好,便開始放松起來,一邊和李曉寧說著話,一邊伸手摟了身邊美女的脖子。那美女稍稍扭了扭身子,見孫大成態度比較堅決,便也不再拒絕。
寧萬里則更加放肆,他的手已經從身邊美女的胸前伸了進去。那美女也是將身子扭了幾下,卻不好動作太大。見實在掙不開,也便罷了。
李曉寧自然沒有那么急色,歐陽丹也顯得比較矜持,坐的離李曉寧也有一定距離,雙腿向前伸得很直,雙手掌合在一起,插在兩腿之間。因為雙臂緊緊地夾住了胸部,那個和顧蕓一樣的梨形驕傲,便愈發顯得突出,溝壑幽深,若隱若現。
眼看著這兩位絲毫沒有主動勾引對方的意思,孫大成看不下去了,便提議道:“咱們打牌吧。”
“好啊!”李曉寧想都不想便答應道。他也不想在這種曖昧的場合中多待,因為這種感覺真的不好,一個活色生香的美女在自己身邊,弄得自己渾身躁熱心猿意馬卻又不得不自我控制,容易憋成內傷。
單紅的藍月谷可謂是應有盡有,一個電話,便把撲克牌和籌碼送了上來。李曉寧本來以為打牌不過就是為了消遣,而且又有三位美女在場,孫大成和寧萬里應該不會故意輸才是。可是,他很快便知道自己錯了。開始幾盤,還是各有輸贏,很快,便成了眾人皆輸,李曉寧獨贏的局面。
李曉寧也明白,這叫打業務牌,孫大成和寧萬里這是故意在輸,其實就是一種變相的行賄。說出去其實挺好笑的,自己一個小小的代理鄉長,連正科都算不上,倒讓兩個副處級干部上趕著給自己行賄,為什么?還不是因為省委書記女婿的那道光環在作怪嗎?回頭倒真該好好查查,這個烏龍是誰搗鼓出來的。
李曉寧喜歡玩牌,那是因為玩牌是一項非常耗腦子的運動,但是像現在這種牌局,他真的很難提起興趣了。而且,這錢贏的確實很燙手,因為牌局才剛剛開始一個多小時,李曉寧身前的籌碼已經小兩萬了。最關鍵的是,這錢是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