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長,包崖又相繼從洞中抱出兩個人。張娃和風刀抱著兩人飛快地游過水洼來到岸邊,這時包崖已經游到岸邊跳上岸邊的巖石上,他彎腰接過張娃和風刀托起的兩人,隨即將他們背靠在岸邊兩塊黑漆漆的巖石上。
張娃和風刀跟著從水中躥了上來,兩人顧不得擦拭身上的水漬,一步跨到兩個科考隊員身邊,伸手摸向了兩個科考隊員的頸部動脈,檢查對方的生命體征。
側面巖石上的萬林看到包崖三人又從洞中帶出兩個科考隊員,他一邊運功急救著昏迷的肖教授,一邊借著昏暗的手電光線扭頭向背靠在巖石上的兩人望去。
此時,背靠在巖石上的兩人都低垂著腦袋,雙手無力的垂在身側。就在這時,其中一人掙扎著揚起腦袋、聲音微弱的說道:“終……終于盼到你……你們了,當我……我們聽到華夏軍人的時候,我們知……知道你們一定會來,我們終于得救了!”
說完,他黯淡的眼神中突然涌出了兩行淚水,他掙扎著揚起右手伸進胸前的衣服,隨即取出一個巴掌大的扁平金屬盒,他雙手捧著金屬盒顫巍巍地向蹲在身邊的包崖遞去,聲音虛弱的說道:“這是在隕星降落點找到的隕星碎片標本,肖……教授他們叮……叮囑我,一……一定要活著帶回去,這些標本有著極大的科研價值,決不能落到外人手中!你們來了就好,現在交……交給你們了,你們……一定要替我們帶回去!”
說完,他的眼神突然變得黯淡,腦袋跟著就向側面歪去,手中的金屬盒也脫手向下落去,靠在巖石上的身體也斜著向一旁歪倒。包崖反應飛快,一手抓住落下的金屬盒、一手按住對方歪倒的身體,他嘴中焦急的叫道:“郝副研究員、郝副研究員,堅持住、堅持住!”
正檢查著郝副研究員脈搏的張娃,也伸手一把抓住郝副研究員的手臂,跟著就將他的身體拉到了身前,神色顯得異常緊張。
此時,萬林幾人的眼圈已經紅了!他們從郝副研究員斷斷續續的聲音中明白,這些科考隊員在這么危險的地方能堅持到現在,目的就是要活著將這些珍貴隕星碎片帶回去,現在他們將身上這些珍貴的隕星碎片交到自己這幾個華夏軍人后,他們再也堅持不住了!
萬林一邊對著身前的肖教授催出真氣護住他的心脈,一邊扭頭看著張娃三人急促的叫道:“張娃、風刀,立即運功護住他們的心脈!包崖,給他們服用香魔丸,快!”
“是!”張娃三人齊聲回答道。張娃和風刀立即盤坐在巖石上,跟著一把將郝副研究員兩人拉到身前,他們左手扶住對方的身體,右手迅速按在了對方的后心部位,跟著就提起真氣向對方的體內催去。
這時,包崖已經將手中的金屬盒塞進貼身的T恤中,跟著就從放在旁邊的戰術背心中迅速取出急救包。他打開急救包從中取出一枚蠟丸捏碎,迅速揚起了郝副研究員低垂的腦袋。他動作熟練的左手捏住對方下顎強行掰開嘴巴,另一手迅速將冒著一股清香的小藥丸塞進了郝副研究員的嘴中。
這是萬林爺爺給他們每一個花豹隊員預備的救命藥丸呀,在他們自己重傷的時候都舍不得取出。現在,他們毫不猶豫的取出這些保命的藥丸塞進了科考隊員的嘴中。
包崖跟著又從張娃和風刀的急救包中,取出他們珍藏的兩粒蠟丸捏碎,迅速將其中一粒塞進了風刀身前的科考隊員嘴中。
手電的昏暗光線中,包崖直起腰一步跨到萬林身前,他捏住肖教授的嘴巴又強行將另一顆香魔丸塞進了肖教授的嘴中。他隨即神色焦急的望著已經昏迷的肖教授三人,右手緊緊按住了插在胸前衣服內的金屬扁盒,手臂都在激動中微微顫抖起來,這是這些科學工作者用生命換來的寶貝呀!
包崖心中已經明白,肖教授帶領的這支八人科考隊,現在只剩他們三人了。在這片遍布著猛獸和那些兇殘歹徒的山間,他們三人能堅持著活到現在,靠的就是要把金屬盒中的隕星碎片送回去的堅定信念!如果沒有這種信念的支持,恐怕他們早已經倒在了外面那片危急師傅的山間,或者在這條漆黑、潮濕的山洞絕望而亡。
山洞中突然變得昏暗、寂靜,只有放在萬林身邊巖石上的手電發出著一股暗淡的黃光。萬林、張娃和風刀靜靜的盤坐在肖教授三人身邊,他們催促的真氣已經將三名科考隊員的心脈護住,一股股真氣正配合著香魔丸的藥力,正竭力激發著三名科考隊員體內那些已經近乎停滯的器官機能。
包崖蹲在昏暗中焦急的望著三個科考隊員,此時他已經從眼前三人的形體中看出:三個科考隊員中,只有那個郝副研究員的身體素質最好。肖教授和另一個科考隊員的年齡都在四十歲以上,身體干瘦,身體素質明顯要弱于剛才拿著金屬盒的郝副研究員。
包崖望著眼前這三個已經昏迷的科考隊員心潮澎湃,揚起雙手緊緊捂住了胸前的金屬盒,他在心中激動的叫道:“難怪作為科考隊隊長的肖教授要將金屬盒交給郝副研究員,他肯定是在山間遇到極度危險的時候就意識到,他們幾個上了歲數的人可能無法再走出這片危機四伏的山間,所以他肯定是在生死關頭,將找到的這些珍貴隕星碎片交給了他們中最年輕、體力最好的郝副研究員,希望他能活著將這些珍貴的寶物帶回去!”
此時包崖的眼中已經涌出了一股晶光,感到插在胸口前的金屬盒變得異常沉重,他神色焦急的望著正在給三個科考隊員急救的戰友,心中一遍遍的叫道:“兄弟們加油呀,這是一群敢為華夏獻出生命的科研人員呀,這樣的人,我們就是拼死也要把他們救回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