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林幾人清楚,一旦讓恐怖分子帶著人質逃出這個國度,就會給營救人質的任務帶來極大的麻煩。
現在他們在這個事發國度,可以動用武力追剿這些雇傭兵和恐怖分子。因為當事國已經發出了請求,所以他們是應邀而來營救人質,可以肆意對這些不法之徒動用武力。
可要到另外國家,就要牽涉到外交上的交涉,人家可不會輕易允許他國的武裝力量,深入到自己的國境之內動用武力。就是交涉成功,恐怕幾個恐怖分子早就帶著人質逃之夭夭了。
因此,一旦敵人越過邊境,自己幾人就是跨境追蹤幾個恐怖分子解救人質,也只能在暗處進行,這無形中會給營救行動帶來許多無法預料的障礙。
萬林幾人心急如焚,都在黑夜中加速行駛,車前明亮的光柱在漆黑的夜色中忽起忽落,皚皚白雪在耀眼的光柱中顯露著刺眼的雪光。
幾人的臉上都已經帶上了護目鏡。不然,長時間盯著眼前反射著雪光的慘白顏色,每人的眼睛都會出現問題。
時間在分分秒秒的過去。幾人已經駕車在茫茫雪原中狂奔了兩個多小時,高速行駛中帶起的風聲,“嗚嗚”地在他們耳邊呼嘯,每人的眼睛都緊緊盯著前方前方。
前面依舊是一座座起伏的山巒,厚厚的白雪上已經看不到一點敵人的蹤跡,小花趴在萬林的肩膀上也毫無動靜,兩眼閃爍著藍光,不時左右張望著。
萬林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他低頭看看車把上的儀表盤,摩托車上的燃油顯示已經快見底了,可現在依舊沒有發現敵人的蛛絲馬跡。他突然放慢車速,低聲對著話筒問道:“玲玲,無人機偵察到什么情況沒有?”
“沒有”玲玲飛快地回答道,萬林剛沮喪地想切斷通訊,玲玲的話語又突然響了起來:“豹頭,發現可疑目標!稍等,不要切斷聯系,不要切斷聯系!”
萬林眼中精光一閃,立即明白玲玲一定是發現了什么?現在正在調整無人機狀態核實情況。成儒幾人駕車看到萬林突然放慢了車身,立即向周圍散去,放慢速度將豹頭圍在了中間。
不一會兒,玲玲的聲音再度響了起來:“豹頭,無人機發現前面四個人,從人數判斷應該是山口的雇傭兵,你們現在在什么方位?”
萬林迅速取出定位儀看了一眼,隨即將自己所在的經緯度報了出去,玲玲立即說道:“四個目標現在在你們右前方兩點方向,距離你們十五公里處,目前四人沒有使用機動車輛,行進的目標也是邊境方向,是否繼續命令無人機跟蹤他們?”
萬林沉吟了一下說道:“不管他們,立即搜索恐怖分子,我們此行的任務是解救人質!”“明白!”玲玲立即回答道。
萬林隨即將情況向成儒四人進行了通報,然后說道:“先不管那幾個混蛋。我們直奔邊境方向,把人質救下來再說!走”。
幾人的目光狠狠地盯了一眼幾個山口雇傭兵所在的方向,隨即加大馬力奔著正前方開去。
此時,正借著昏暗的星光向前滑行的山口雇傭兵清野,突然在快速滑行中似乎感受到了什么?猛地向側前方的一座雪坡上沖去,隨即停在坡頂飛快地取出了夜視望遠鏡,抬頭向著頭頂方向望去。
暗淡的夜空中閃爍著幾顆暗淡的星星,深藍色的夜空猶如被水洗了一眼清澈透明,空中見不到一片浮云。
周圍幾個山口隊員看到小隊長的舉動,也都趕緊停了下來,每人都在劇烈的喘息著。連續數個小時疾奔,每人都感到渾身上下有一種酸痛的感覺。
“原地休息”清野一邊仰頭觀望著夜空,一邊低聲命令幾個手下。三個手下聽到他的命令,立即原地坐了下來,掏出背包中的單兵口糧吃了起來。
幾人一邊吃一邊也仰頭望著暗淡的星空。他們知道,小隊長是在尋找那架神出鬼沒的無人機,可心中都不明白他怎么如此關心那架無人機?按理說,現在自己幾人已經遠離了剛才的戰場,而對手此行的目的是解救那幾個人質,目標并不在自己幾人身上,小隊長沒必要如此關系那架無人偵察機啊。
就在幾人仰頭望著漆黑的星空的時候,一個手下突然抬手指著前面的天空說道:“看那里!”幾人循著他的手指方向望去,一個小小的黑影正在高速向前面飛去,速度極快,轉眼就不見了蹤影。
“不會是夜鷹吧?”一個手下喃喃道,另外一個說道:“不可能,飛禽不可能有這么快的速度,簡直跟流星一樣,太快了。肯定是那架無人偵察機”。
另外一個雇傭兵也低聲說道:“真要是那架無人機,這家伙也太嚇人了,能飛這么快,簡直比上超音速戰斗機了,可居然沒有發出任何聲響,這簡直跟變態的ufo差不多了,太恐怖了!”
就在三人仰頭驚愕之際,站在側面山坡上的清野,卻是滿臉喜色地滑到了幾人身邊。
他抬手從包中也掏出一份自熱單兵口糧,仰頭又靜靜地望了一會兒空中無人機消失的方向,然后才打開冒出熱氣的口糧迅速塞進嘴中,含糊不清地說道:“趕緊吃,吃完了立即上路!”
幾人聽到他的催促,皺起眉頭相互看了一眼,心中都在暗自罵道:“清野今天吃了什么東西?怎么滿嘴噴糞!‘上路’?這不是要我們直奔黃泉路嘛,真他媽不吉利!”幾人心中嘀咕著,趕緊又低頭吃了起來,可心中似乎都跟頭頂漆黑的夜空一樣,籠罩上了一層黑黑的陰影。
幾人剛吃完,就被清野催促著,又舞動著滑雪杖向前面漆黑的山間奔去……
這時,跑在幾路隊伍最前邊的恐怖分子艾海提幾人,卻是在磕磕絆絆的向滑動著。
幾人扔掉沒油了的雪地摩托,強行逼著人質老齊穿上滑雪板一同向前滑去。可老齊的腳下一直踉踉蹌蹌地,不是兩腳上的長長雪板攪和在一起跌倒在地,就是不聽使喚地忽左忽右的亂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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