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林看著齊宏繼續說道:“你叮囑一下隊員,一定要嚴格按照訓練中教官教授的戰術動作行動,那都是用血的教訓總結出來的,不是做樣子的。剛才的戰斗中,你的狙擊手和觀瞄手都出現了足以致命的失誤,所以才導致了這樣慘痛的傷亡。”
他說著輕輕搖了搖腦袋,心中真為這些傷亡的隊員感到傷心。他停頓了一下,又接著說道:“你們帶了衛生員沒有,需不需要我的人去看看你的傷員,”
齊宏聽到豹頭關切的詢問,感激地立正回答道。“報告:負傷的隊員沒有生命危險,我們的衛生員已經處理了,暫時不會出現危險”。
萬林點點頭,抬眼看著山間說道:“天色馬上就要黑下來,你把在各面山坡警戒的隊員都分為兩組,一組負責上半夜警戒,一組負責下半夜,一定要讓執勤的隊員保持清醒。”
“另外,你一會兒親自檢查一下隊員們構筑的掩體,一定要按照戰術規范選擇掩體的位置,在火力配置上力求側射斜射相交,明暗結合,一旦發現敵蹤就要形成多層綿密火力網,用火力將敵人壓制在山坡下,決不能讓敵人迫近防御陣地前沿”。
他沉吟了一下,又接著叮囑道:“剛才我們已經與對手接觸,對方肯定要重新評估我們的實力,所以他們的行動會更加小心,下手也會更加狠辣,一定要讓我們每一個隊員都處于臨戰狀態,提高警惕。”
“是。”齊宏面色嚴肅地回答道,他知道這個豹頭屢次三番地叮囑自己要注意安全,就是怕自己的隊員缺乏實戰經驗吃虧。
他剛開始接觸這個年輕的豹頭時,還一直自負地認為這個豹頭有些多慮了,不就是幾個想偷東西的歹徒嗎,他們能有多大的戰斗力。
可剛才第一次與敵相遇,自己的隊員就出現了傷亡,這已經證明豹頭的慎重確實不是空穴來風杞人憂天,對方的實力確實不可小覷。
就在這時,萬林的耳機中忽然傳來玲玲的聲音:“報告,王墨林副局長電話”,“轉過來。”萬林趕緊答道,隨即扭身走到了竹林邊上。
他站在林邊對著話筒低聲說道:“報告,我是豹頭。”跟著靜靜地傾聽了一會兒,臉色變得十分陰沉,隨即語氣堅定地說道:“是,保證完成任務,一定要讓這群人血債血還。決不能讓他們生離這片靈秀山區。請首長放心”。
他說完切斷通訊扭身走到齊宏身前,憤憤地罵道:“這群王八蛋。”跟著又說道:“王副局長來電。”周圍幾人都趕緊起身立正,靜靜地望著他。
萬林接著沉聲說道:“王副局長接到我的報告后,已經通知當地警方將我發現的獵人尸體取了回去。他同時接到警方報告,說當地警方還在靈秀山東面山區發現了兩具獵人的尸體,殺人的手法也極為專業,身上的服飾和狩獵工具已經被取走。王副局長判斷,那群雇傭兵已經進入靈秀山區,殺人的目的就是為了便于喬裝偵察,他命令我們”
他說到這里猛地雙腳并攏身體站得筆直,接著鏗鏘有力地傳達著王墨林的命令:“一定要將這伙殺人越貨的歹徒一網打盡,膽敢在華夏為非作歹者,殺無赦。一定要他們血債血償。決不能讓他們生離這片靈秀山區。”
他說到這里,語氣中忽然帶出了一股濃濃的殺氣。他肩上的小花猛地立起了身子,兩只圓圓的大眼睛猛地冒出了一股湛藍的光澤;站在萬林身側的張娃,也隨著萬林堅定的話音猛地一提手中的突擊步槍,身上同時涌出了一股凌厲的氣勢。
周圍的林間,瞬間就被兩人一獸身上冒出的濃濃殺氣籠罩,林地上直立的野草似乎都隨著這股殺氣,猛地向周圍傾斜著草葉。
齊宏的身子筆直的站立著,眼神中忽然閃出了一種驚駭的神色。王墨林的命令也同樣讓他身子一震,可身邊這幾個花豹隊員身上散發出的凌厲殺氣,讓他心中卻產生了一種震顫的感覺。
他此時忽然明白了,難怪這支會有這么大的名聲,這不單單是因為他們每個隊員,都是身懷絕技有著極高技戰術水平的優秀特戰隊員,就是這一個個隊員身上散發出的這股無堅不摧的殺氣,就足以讓任何敵人膽寒。就你能讓任何敵人倒在他們的槍下。
齊宏的雙眼跟著也冒出了一股同樣的殺氣,語調冰冷地沉聲重復道:“膽敢在華夏為非作歹者,殺無赦。一定要他們血債血償。決不能讓他們生離這片靈秀山區。”
他說完,看著萬林表情嚴肅地說道:“我現在就回去向隊員通報敵人的暴行,把首長的命令傳達下去。”萬林點點頭,齊宏隨即抬手敬禮,扭身向竹林外大步走去,腳步顯得異常堅定。
萬林目光炯炯地望著齊宏走出竹林,然后才扭身對著立正的張娃擺擺手,帶著他和小花一同走回了大力和玲玲所在的竹林,然后又低聲對著話筒,將在巖石上警戒的成儒和孔大壯叫了下來。
他把幾人聚攏到身邊,簡潔地將剛才的情況向幾人通報了一遍,隨即說道:“下午一戰,我們已經暴露了實力,對手肯定猜測到這邊有我們軍警的人在協防靈秀山,所以對方的行動一定會更加慎重。目前他們已經損失了四人,心中肯定在打鼓,一定會重新評估他們這次行動的難度。哼,想奪走我們華夏的寶物,還沒那么容易。”
張娃聽豹頭說完,扭頭看了一眼側面山坡齊宏他們所在的竹林,壓低聲音說道:“這些國安隊員的實戰經驗太少了,在緊張中戰斗動作已經出現了變形,好在剛才對方只是一個狙擊小組趕過來接應,不然那兩個遠程警戒哨恐怕很難安全返回。說實在的,我現在心里也開始打鼓了,如果對手在黑夜的掩護下摸過來,這些國安隊員恐怕”
他說到這里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滿臉擔憂地扭頭看看身邊的幾人。